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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奉天杀寇记(下)

三、截道

四日晚的半夜时,北风呼啸过奉天,大雨瓢泼浇大街,风雨也不知怎么那么急眼,天亮时雨过天晴,但小北风溜溜着带了些寒气,人们耍单是不行了,在奉天街头上行走的人穿上了夹袄。

郭正人他们五人,身穿兰色西服,白衬衫打着红色领带,脚穿高腰皮靴,眼戴墨镜,头戴黄色土毡帽。这个打扮,使人一上眼,就知道他们是个找茬的主。

奉天城西门口,鬼子设有路障,是木杆做的横挡。城门两边各有五个鬼子站立,横挡前有四个鬼子检查行人,翻包、搜身、查证件,城门口北边靠墙,有一个木做的电话亭。

郭正人他们五人走到西门口路障横挡前,面对鬼子兵一字并排而立,把进城的人堵在后面。

检查的四个鬼子兵直愣愣地看郭正人他们的头上,用手指着他们的毡帽,不知怎么说,想笑不敢笑,想怒又想笑。

郭正人骂了一声“叭嘎”,伸手给了这四个鬼子一人一个大耳光,打的那个快呀,好像没动身一样。

郭正人用日语问:“你们的什么的看?”

四个鬼子在摸自己的脸,他们的脸上有五个手指印。

鬼子甲边摸脸边问:“你的头上戴的是什么东西?”

郭正人怒道:“你的礼貌的没有,摸脸的对人的说话的。”

鬼子甲说:“你的刚才的……”

郭正人怒道:“我的刚才站在这里。”

鬼子乙:“你的反日的干活!”

郭正人用手指着自己头上的毡帽说:“你们看看我们头上的帽子。”

鬼子甲问:“那是什么东西?”

郭正人答:“良民证的干活。”

鬼子甲问:“良民证的这种,发过的没有?”

郭正人指着头上的毡帽说:“你的看看,帽子上有两个红字——良民,你的眼瞎了还有圈呢?”

四个鬼子瞪大眼睛瞅那五顶黄毡帽,帽子的正面有两个红光闪闪的大字——良民。

鬼子甲问:“发给你们的是谁?”

郭正人答:“土二小子的干活。”

鬼子甲问:“土二小子的什么的干活?”

郭正人答:“土肥原贤二,奉天省长的干活。他发的良民证,你们的敢作废的干活?”

乔富首先笑了起来,跟着姜、李、乔、孙也笑了起来。

鬼子兵甲歪了一下脖子,问:“土肥原省长的名字不叫土二小子。”

郭正人大声喊:“他爷爷就是这么叫的!”

后面等检查的人,哄然大笑。

鬼子乙怒气冲冲地骂道:“?,笑的什么?笑的什么?”

后面等检查的人笑声更大了。

四个鬼子恼了,端起枪指向人群。

郭正人手快,一巴掌把乙的脑袋打歪歪了,乙气绝倒地。接着他向另外三个鬼子的头顶各拍一掌,三个鬼子的脑袋碎了,倒下之后,脑浆流在地上。

郭正人一动手,姜、李扑向城门北五个鬼子,乔、孙扑向城门南的五个鬼子,只留下守电话亭的一个鬼子。

这个鬼子打完了电话,转过身来,差一点碰到李万金的鼻子。李万金一口唾沫吐到这个鬼子的眼睛上,那个鬼子一闭眼,李万金一拳砸在那个鬼子的鼻子上,把那个鬼子的鼻梁砸哈了,那鬼子立即昏倒在电话亭里。李万金把那个鬼子拖出电话亭,双手抓住那个鬼子的双脚,使劲往城墙那么一甩,那鬼子身碰城墙,大叫一声,扁溜溜当场死亡。

郭正人拔出冤魂剑,把死去的鬼子的魂魄收入剑中,把剑又插入剑鞘。

进城的人解放了,哄的一声挤向城门。

城门空了,郭正人、孙连福在前,姜大成、李万金、乔富在后,迈着小步,踩着步点,大声朗诵“招魂歌”,向东行走在大街上。

小鬼子呀气死你,

中国人高举抗日旗。

日出于东没于西,

小鬼子在中国哭啼啼。

咚咚锵,咚咚锵,

雄鸡生来有傲气。

低头吃虫就大米,

仰首高唱天下喜。

小鬼子呀气死你,

黄河咆哮唱战歌。

太阳出来红似火,

小日本灭在咱中国。

咚咚锵,咚咚锵,

雄鸡生来有傲气。

低头吃虫就大米,

仰首高唱天下喜。

……

郭正人他们边走边高声朗诵,引起了孩子们的好奇,一群一群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一边跳着孩子步,一边摆动双臂,跟着高声朗诵,盖过大街上的一切声音。

九、一八之夜,奉天人窝了一肚子火,停课在家的大中小的学生们,停工在家的业主、工人们,他们看到这支奇怪的孩子队,认为这是有组织的抗日游行。他们要把压在心头上这口火喊出去,就跟在孩子后面,踩着步点,高声朗诵。

他们一张口,觉得解气、解恨,心口敝亮,越诵声越高。

这支队伍越往东走,跟在后面的人越多,有一些是跟着瞎哄哄的,不知有几里长,那气势如万马嘶啸。

万万儿说:“主人,前头警察来了,后尾小鬼子来了。”

郭正人转过身来,对四位兄弟说:“前头有警察堵,后面有鬼子追,这个仗怎么打?”

姜大成说:“冤魂剑。”

郭正人说:“冤魂剑只在五百步之内有杀伤力,几里长的队伍,只能顾一头。”

李万金说:“你的闪电式快,先干后头,再干前头!”

“这支队伍好几里地长,再快也没有枪子快,弄不好要死人的,死一个老百姓,那就是罪过。”乔富摇头说。

孙连福说:“我有一个欢迎法。”

郭正人问:“欢迎法?”

孙连福如此这般讲给大家听。

郭正人哈哈大笑,说:“连福妙计唱大戏!姜大成、李万金在前头迎警察,乔富、连福在后尾迎鬼子,我两头跑,负责接应。”

万万儿把乔富、连福送到队尾。

郭正人站在楼顶,用千里传音告诉游行中的人:“大家听着,大家听着,大家听着。”

游行中的人站住了,转身四下望,只能听到声音,看不见人。

郭正人说:“前头警察来了,后尾鬼子来了。”

队伍中有一些骚动。

郭正人继续说:“大家不要害怕,不要乱!我是大帅府的卫队长——郑人杰,现在大家要听我号令。我叫大家让开中间大道,大家站到两边去,一边拍手一边喊:你妈死了一麻袋!当鬼子和警察走进来时,让他们往里进,放他们起一段路。听我喊声‘打’!大家就下死手打!让大家解气!解恨!”

“后面鬼子来了,大家准备!”

鬼子兵有一个中队,气势汹汹地跑步而来,他们一个个都张口喘。

乔富、孙连福一南一北站在大道两旁,当鬼子走进五十米时,孙连福喊:“鼓掌,闪开中间大道。”

乔富喊:“你妈死了一麻袋。”

乔富、孙连福分开人群,人们让出中间大道。

游行人整整齐齐站立两边,拍手大喊:“你妈死了一麻袋。”

走在前头的少佐站住了,看了好一会儿,一招手,鬼子兵咔咔地走进了游行队伍之中。

路两边的人拍手大喊:“你妈死了一麻袋!”

行进的鬼子乐呵呵地向两边的人招手。

乔富、孙连福在前开路。

鬼子兵跟在他俩身后,牛哄哄地走着。

一声大喊:“打!”

孙连福一个转身闪到少佐右边,顺手拔出少佐的战刀,手起刀落,少佐的人头落到地上。

乔富一转身闪到尉官右边,顺手拔出尉官腰上的战刀,手起刀落,劈开了那个尉官的上半身。

他们二人举着战刀大喊:“杀鬼子!”钻进鬼子队伍之中,挥刀向鬼子砍去。

郭正人在空中又大喊:“杀鬼子,别站着看!”

游行的人被乔、孙二人的举动噎着了,只知瞪眼看,手脚不能动弹。郭正人这声喊,首先是青壮年人回过神来,四、五个人一起扑向鬼子兵。

鬼子兵被郭正人这么一喊,刺的他们耳朵里又痛又痒,伸手去挠耳朵。这时四、五个人扑上身来,他们正在挠耳朵,一点防备也没有,一下子就被摔倒在地。一个大汉拔出刺刀,捅进鬼子兵的胸膛。

鬼子兵倒地,上来一帮人,对着鬼子的身体,又跺又踩,不一会儿就踩成肉酱了。

郭正人在嘹哨,看到有的地方游行人要吃亏,他就飞过去,把那个鬼子兵打倒在地。

这一个中队的鬼子,一袋烟的功夫成了地上的肉酱。

郭正人拔出冤魂剑,把鬼子的鬼魂收入剑中。

郭正人喊:“大家往前走,跟着我边走边喊:

小鬼子呀气死你,

中国人高举抗日旗。

游行人跟着他走,跟着他喊:

日出于东没于西,

小鬼子在中国哭啼啼。

咚咚锵,咚咚锵,

雄鸡生来有傲气。

低头吃虫就大米,

仰首高唱天下喜。

小鬼子呀气死你,

黄河咆哮唱战歌。

太阳出来红似火,

小日本灭在咱中国。

咚咚锵咚咚锵

雄鸡生来有傲气。

低头吃虫就大米,

仰首高唱天下喜。

……

这支游行队伍,一路向东向城内走去,挥着手势,踩着步点,迈着整齐的步伐,令人好奇,有的人插入,有的人在后面跟着……

迎面来了一群警察,姜大成、李万金转过身来,面向大家,双手交叉摆动,前头的人站住,往后一个一个的跟着站住,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李万金手指着前面警察说:“你们看看前面来的那帮警察,腚拖拖着,那两步走,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像丢了魂似的,一定是二鬼子。大家停一停,我俩过去看看。”

李万金、姜大成转过身,只见人抬腿,没见人走步,他们已到警察前头。

李万金用日语问:“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这帮警察能有三十来个,一个一道二的警官问:“你们是日本武士,功夫了得!”

李万金用中国话骂道:“你妈个双黄大鸭蛋!”

一道二瞪大了眼睛问:“你们是中国人?”

李万金骂道:“我们是真正的炎黄子孙,不像你们是狗杂种!”

姜大成说:“小爷今天心情好,不想揍你们,你们回去吧。”

一道二说:“你们在聚众闹事,叫我们走?!美的你们!”

李万金骂道:“你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在站前广场给你们通筋骨,你们忘了吗?”

一道二问:“你们是——”

李万金答:“大帅府卫队长郑人杰的兄弟是也!”

一道二喊:“鬼子煞星来了,快跑吧!”

这三十来个警察,钻进小巷中不见了。

万万儿对郭正人说:“主人,一个大队的鬼子,分四路围过来了。”

郭正人站在一家楼顶的天台上,喊:“哥们,都回来。”

姜、李、乔、孙一阵风似的站在郭正人面前。

郭正人说:“兄弟,你们看看四周,鬼子分东西南北四路,向咱们攻来。”

乔富说:“来了好,来了好,不来还得咱去找。”

孙连福说:“这把玩大的,五个人杀千八百鬼子,叫鬼子心惊肉跳!”

姜大成说:“咱先要把老百姓送走。”

李万金说:“人太多了,好几里长,一受惊要踩死人的。”

孙连福说:“现在就去堵住鬼子,给他们来个乱炒乱炖!”

乔富说:“用什么火?”

郭正人说:“急火!你们四个人,分头站在四路鬼子行进之路高楼的天台上,站好后向我挥挥手,万万儿一人给你们送四箱手雷。”

四小点了一下头。

郭正人说:“姜大成打东,李万金打南,乔富打西,孙连福打北,我在中间指挥百姓跑路。”

郭正人话音一落,四小各奔东西南北,各找了一个高楼天台,向郭正人挥挥手。

他们的手刚放下,脚旁就出现了四箱手雷。

他们四人,每个人站在楼顶天台上,眼看着自己脚下的鬼子兵,像一条黄色的长虫在向前跑动。

他们开始扔手雷了。

他们是有高深功夫的人,每一个人的投弹距离都在一百五十步以外。一个中队二百来个鬼子,分四路纵队,跑步前进,间距有远有近,但都在他们投弹距离之间。

姜大成会过日子,投弹时一颗一颗算。他前头投一颗,后尾扔一颗,一颗一颗炸到中间。

李万金过日子也仔细,四箱手雷,分两波用,先用两箱,一箱打鬼子队伍的前半截,一箱打鬼子队伍的后半截,他把两个箱盖掀开,先把两颗手雷扔到中间,来个中心开花,再往南扔一颗,北扔一颗。中间手雷一响,前头的鬼子向后转,两头鬼子对脸,手雷向南北扩展,不一会打到两头。

乔富讲究的是打法,他是擒贼先擒王,先打当官的。他把第一颗手雷送给那个大佐,大佐被炸的蹦了一个高而死,他再把另一颗手雷投给中佐,中佐被炸死。他再把手雷投给少佐。他依次往下扔,一

道三,一道二,一道一,最后炸小兵……

孙连福的投弹是韩信点兵,他先打鬼子的队头,四颗手雷炸响之后,后面的鬼子全部卧倒。孙连福等了一会儿,鬼子兵爬起来,他向中间的鬼子扔了四颗手雷,手雷炸响,鬼子兵又卧倒在地。孙连福又等了一会儿,他看鬼子兵又爬起来。就把四颗手雷投上鬼子的队尾。四颗手雷在鬼子队尾炸响之后,前头的鬼子全部卧倒。孙连福这次不等鬼子兵起来,把手雷从头扔到尾,再从尾扔到头,把四箱手雷全部扔到鬼子的队中。手雷扔完了,他跳到鬼子队伍中,拿拿一挺轻机枪,不管躺在地上的鬼子是死还是活,挨个用枪突突……

郭正人站在高楼上用奉天话喊:“奉天的老少爷们,你们听到了枪声了吧,不要急,不要慌,我的哥们在大路上阻挡鬼子。你们顺着小巷、胡同跑,一路平安。”

跟着郭正人他们游行的人,十多分钟就不见了。

四路鬼子兵,一个大队,他们是关东军,还是宪兵,老人们也没说明,我也不知道。但鬼子没来收尸之前,人们跑出门看到道上鬼子的尸体躺倒在地上,横七竖八,有断腿少胳膊的,有开肠破肚的,有无头无腚的,有拦腰截断的……

孙连福站在楼顶天台上喊:“鬼子全哏啦!”

乔富喊:“鬼子全哏啦!”

李万金喊:“鬼子全哏啦!”

姜大成喊:“鬼子全哏啦!”

郭正人喊:“北大营死去的弟兄们,我又给你们出了一口恶气啦!”

四、找后气

郭正人拔出冤魂剑,把这个大队鬼子的阴魂收入剑中。

他把剑插入鞘中,说:“下一次去找后气儿!”

四小同声说:“说来听听。”

他说:“小鬼子炸了咱东北军的大营,咱去炸关东军的大营,宪兵的大营,这叫找后气儿!”

乔富说:“怎么个打法?”

他答:“封门、炸营。”

姜大成说:“有咬头。”

他说:“一、封门,就是我们不让鬼子出大营的大门,车出来炸车,人出来打人,叫鬼子挠心挠肺,我想一定好玩。姜大成、李万金去封关东军大营的门。

‘‘二、炸营,一天时间,午饭、晚饭时间,半夜时间,我用迫击炮去炸这两座大营,要让鬼子鬼哭狼嚎,心惊肉跳,这个玩法出气,痛快!’’

孙连福说:“这叫小菜、大菜一齐上,可劲造吧!”

当天晚间,郭正人戴上隐身帽,先进了关东军大营,把大营东西南北步量出来,画出一张草图,把宿舍、食堂、仓库、机要室、军火库标上记号,准备往回走,可是他看到炊事兵睡的那么舒坦,那么香甜。他心想,小鬼子,你们在奉天过的太有滋味了,我今晚给你们先添点彩,叫你蹦哒蹦哒。

兵营里四个大食堂,炊事兵的宿舍和伙房挨板儿。他把伙房里几台长线吹风机拉到炊事兵的榻榻米上,风口对着炊事兵的后背。

他看看熟睡的炊事兵,笑嘻嘻地走进伙房,一个一个推上电闸,吹风机一个一个嗡嗡大响,大风吹那炊事兵的后背,把他们身上的被也吹跑了。

一个个炊事兵跳了起来,大叫:“飞机进家的干活,飞机进家的干活,飞机进家的干活……”

最愣的那个炊事兵,一头撞开玻璃窗,像游泳似的飞出窗外而落地,好像似狗吃屎,后面的一个个跟着飞出窗外,有的落地抢破了鼻子,有的抢破嘴唇,有的抢破了脸皮……他们爬起来,坐在地上捂着伤处,咕故嘎嘎、呀呀哂哂地叫着。

深秋的子夜,奉天是冷的,而且还有小北风助威。

鬼子的炊事兵,一个个光着上身,下身穿着他们特有的穷挡,冻的他们打了一个冷战之后,头脑清醒了,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屋里榻榻米上嗡嗡响的吹风机。

那个最愣的炊事兵,鼻子流着血,瞪大了眼睛,手指屋内,喊:“飞机的没有,吹风机的干活!”

郭正人哈哈大笑,运功在院子里喊:“飞机进家的干活!飞机进家的干活!!飞机进家的干活!!!”

这三声大喊,钻进了熟睡的鬼子的耳眼里,他们痛的蹦起来,莫名其妙的跑出门外受冻。

第二天早晨吃饭时,“飞机进家的干活!”笑倒了吃饭的鬼子兵。

惊呆了军营中的高级军官,这是什么人的干活?

郭正人用同样的办法闹了宪兵营。

奉天省长土肥原听了这个故事,一付哭笑不得样子说:“这个人,是向我们大日本帝国宣战,藐视大日本皇军的军威,危害大大的,大大的!”

第二天早晨,姜大成、李万金、乔富、孙连福四人,打扮成拉洋车的,拉着洋车向两个鬼子兵营跑去,车里装着长枪、手雷,还有他们自己的百宝袋。

姜大成、李万金到关东军兵营门口上班,在离门口百米处的一个墙角隐藏起来。

关东军兵营门口,一个岗亭,一个拦鬼杆,门两旁各有一个鬼子兵站岗,门内有一个木架瞭望塔,塔顶一个哨兵。

门口正忙,车来车往,大车小车,战马摩托,出出进进,进进出出,岗亭里的鬼子兵,检查行人,检查车辆,打电话的跑里跑外;那个拦鬼杆起起落落,谁也不敢直撞。

四声枪响,两个站岗的,岗亭外的,瞭望塔上的鬼子兵迎声而倒。

走出门外,刚走开拦鬼杆的六个鬼子兵迎声卧倒,躺在地上像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

枪声停了好一会儿。

卧倒的鬼子兵站起来一个,二个,三个,他们四面望望,没看到什么。忽的一声,其余的三个也站起来。

叭,叭,叭……,六声枪响,六个鬼子兵应声倒地。

枪声停了。

喘几口气的时间,门口跑出来两个鬼子兵,两声枪响,他俩倒在地上。

一个鬼子兵身轻如猴,手抓扶梯飞快地蹬上瞭望塔,身子刚站直,一声枪响,他身倒落地,摔的唿嗵一声,隔老远都听到了。

十个鬼子冲出大门,二声枪响,二个鬼子倒地,其余的八个鬼子还往前冲,二声枪响,又两个鬼子倒地,其余的六个鬼子还往前冲,六声枪响,六个鬼子倒地。

一个鬼子乘机蹬瞭望塔,刚上到一半,一声枪响,他从梯子上掉落下来。

关东军大营门口无活兵,只有死兵躺倒在地。

枪声停了。

屁大点功夫 ,一个小队的鬼子兵,从大门里往外冲。

枪声叭、叭、叭,不间断点名,前头的鬼子兵倒下,后头的补上。当倒一半时,只听门内喊:“卧倒!”,剩下的二十几个鬼子兵,全部卧倒在地。

营区内,警笛尖叫,两万多人在不同场地集合,整装待发。

一辆汽车冲出门,车两边挡着木板,鬼子兵从木板缝中向外乱开枪。

卧倒在地上的二十来个鬼子,滚到左右两边,让开路面,汽车冲到离门有三十米远的地场停了下来,机枪两面突突。

卧倒在地上的二十来个兵子,爬起来猫着腰跑进大营的门。

姜大成说:“让他们突突吧,咱俩看热闹。”

李万金说:“我还没解馋呢。”

他说完,从百宝袋中拿出一个像药似的一个黑丸,又说:“叫鬼子尝尝老道长师父的辣弹。”说完,他拿起了弹弓,把辣弹打到汽车上。

姜大成说:“我把这东西给忘了。”说完,他从他的百宝袋中拿出弹弓,拿出辣弹,拉开弹弓,把辣弹打到汽车上。

两个辣丸碰到木板,就像小孩玩的摔炮一样,当当两声炸响,两股浓烟包住了汽车,呛的车上六个鬼子连声大咳,双眼流泪,只能出气不能进气了,一个个扒开板子跳下车,蹲在地上……。

六声枪响,六个鬼子头拱地,腚朝天死在那里。

一颗炮弹落在他们身后炸响。

李万金说:“不好,鬼子知道咱们的位置,快跑。”

两个人拉起各自的洋车,跑出十米开外,数发炮弹落在他们的藏身处。

姜大成说:“鬼子还会下盲棋,苍蝇??——有点。”李万金说:“鬼子也不是白给的,可是今天他们遇到爷爷公了。”

两辆饽饽顶式坦克从大门里开出来,一左一右停在门两边。

李万金说:“嘿,看把他们能的,用坦克站岗。”

姜大成说:“聪明,比我强。”

李万金说:“兄弟,多好的饽饽,馋人哪。”

姜大成说:“啖了它。”

李万金说:“啖了它!”

姜大成问:“怎么啖?”

李万金说:“辣啖!”

姜大成说:“兄弟,北风,是迎面风。”

李万金说:“往院子里打,每人三丸。”

姜大成、李万金用弹弓,每人三丸打进兵营院内,当当当当当当,像大爆丈那样响,六股白烟漫了兵营门内的一大片空间,门内的几百个鬼子官兵被呛的连声大咳起来,憋的双眼流泪,出气多,进气少,院内乱了。

顺着北风,烟雾盖住了大门。

姜大成、李万金把鼻孔用小药丸堵上,分别跑到坦克后腚蹲在那里。

当烟雾包围了坦克,他们各自跳上坦克顶,拉开坦克盖,各自送进一个手雷,各自飞身而退。

一声轰响,两个坦克一阵抖动,呜呼也。

突然来了一批警察站在兵营大门西侧。

李万金说:“扫兴。”

姜大成说:“走,转一圈再说。”

姜、李二人离开日军关东军大营的门,向南而去,他们转来转去就涨出去了。

奉天对于貔子窝镇的人来说是太大了,奉天也没有山,没有参照物,姜、李二人找不到回关东军大营的门了,两个人拉着洋车,在奉天南部瞎转起来。

他们遇到一个人,姜大成向前问:“师傅,去故宫怎么走?”

那人说:“故宫吧,远了吧,往西一走吧,十个十字道,往北一拐吧,再走十个十字道,往西一拐吧,看见个大红门吧,那就是故宫啊。”

他们两个人,往西走,往北拐,再往西拐,看到了故宫后,知道关东军大营在那儿,直奔关东军大营。

他们俩大约目的跑,走了弯路,跑过啦,往东又超过二条街,再拐弯往北跑,跑到关东军大营的东墙下向南而来。

郭正人看到他们,喊了一声:“驾!”,三匹马大步跑到姜、李二人面前。

郭正人喊:“吁”,马车站住。

郭正人问:“你们两个人怎么在这儿?”

姜大成说:“别提了,丢老人了。”他讲出他们二人转向的经过。

郭正人哈哈大笑,说:“奉天太大了,但它是子午卯酉道,记住了东西南北,记住了十字路口的招牌,就不会迷路了。

李万金说:“便宜鬼子了。”

郭正人说:“你们去大营门口,警察在,就摘他们的帽子,如果警察不在,就在门口等。我的炮响之后,鬼子往门外冲,你俩就机枪伺候。”

“完后,我们一起去宪兵大营。”

郭正人赶车向北,姜、李二人向南。

姜、李二人来到关东军大营门口,分东西藏身,向门口的警察开枪。十几声枪响,十几个警察帽子落地,其余的警察撒腿就向两边大道跑去。

他们还没有跑出十几步,大营内一声炮响,一股浓烟冲天而起。

他们回头一望,第二颗炮弹又在院内爆炸,第二股浓烟冲天而起。

一个警察喊:“此时不跑,等死吗?”

他们尥蹶子跑了。

大营内一连十颗炮弹爆炸,炸塌了四个食堂,做饭的火头军也死了不少。

一队鬼子兵有四十来个冲出门来,一个一道一的鬼子小官用刀向东指。

姜、李二人机枪响了,那个鬼子的小官的嘴还没张开,和那四十来个鬼子应声倒地。

关东军大营内一片混乱 。

郭正人赶着马车来到大营门口,大鞭子一甩,“叭”的一声响,姜、李二人拉着洋车向南跑去。

……

乔富、孙连福二人拉着洋车来到宪兵大营门口。

宪兵大营的门口,处在一个丁字路口上,迎面一条大道向南而去,东西一条大道横贯门前。

门口,西边挂着一个长条牌子,写着:奉天市宪兵大营;牌子往西五步,有一个电话亭,门口朝南,站着一个背枪的鬼子兵;大门前十几步设着一个拦鬼杆,两头站着两个鬼子兵;杆的前面站着的那个鬼子兵手拿红绿小旗。

门内的西边立着一个瞭望塔,上面站着一个哨兵。

乔富问连福:“哥们,怎么玩?”

孙连福说:“乐意怎么玩就怎么玩。”

乔富问:“说说。”

孙连福说:“先打里出外进的,惊那几个站岗放哨的。”

乔富说:“好,玩玩看,我先你后。”

说完,乔富在门东五十米处找到一个隐身之处,孙连福在门西五十米处找到一个藏身之所,埋伏起来。

一队六个鬼子宪兵巡逻归来,排着队走到拦鬼杆跟前,守杆的兵把拦杆压起,六声枪响,六个鬼子兵倒在拦杆前。

压杆的鬼子兵受惊而坐在地上,拦杆砰的一声杆头碰地,拿小旗的和其他的鬼子兵,立即卧倒在地,瞭望塔上哨兵向东望去。

宪兵营门外,死了的鬼子在地上躺着,活着的鬼子也在地上躺着。

门内,瞭望塔上的鬼子兵,用小红旗向东指。

门内,冲出十二个鬼子兵,绕过拦杆向东冲去。

门西枪响,十二个鬼子兵倒地,回日本去了。

瞭望塔上的鬼子兵,把小红旗指向门西。

门内哨声嘟嘟嘟地响,屁大点功夫,从门内涌出来四十多个鬼子兵,向门西冲去。

门东枪响,三个鬼子兵倒地,其余的全部卧倒。

瞭望塔上的鬼子,把小红旗指向门东。

一个一道一的鬼子官手指向东,喊:“鸭子给给!”

门西枪响,一道一倒地。

瞭望台的鬼子兵,把小红旗指向西。

卧倒在地的鬼子兵站起来向门西冲去,刚走上三步,门的东西两面响起了枪声,其余的鬼子兵卧倒在地。

瞭望台上的鬼子兵面向南,手中的小旗左右摆动。

卧倒的鬼子兵爬起来,分两队向门东门西两个方向冲去。当他们离门有三十米的时候,两边同时枪响,哒哒哒,哒哒哒,两队鬼子兵共二十几个全部倒地身亡。

门内,笛声尖叫,脚步声急。

门外,活着的鬼子兵倒着,死了的鬼子兵横着。

孙连福拉着洋车由西向东,经过宪兵营大门,飞步向门东,向乔富一招手,乔富拉起洋车紧跟其后,跑出一百多米后,孙连福转身回头等乔富,乔富跑到孙连福面前。

孙连福对乔富说:“哥们,去遛一遛,观观风景。尝尝馅饼,倒出一点空来,让他们收尸。等门口干净了,咱俩再回来和他们玩。”

乔富说:“顺着大道向东遛。”

孙连福接上话说:“一条道走到底。”

说着,两个人拉着车向东走。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摆摊的,正好是烙馅饼的。

孙连福上前问:“师傅,馅饼是什么馅的?”

烙饼师傅答:“白菜猪肉馅的,韭菜猪肉馅的,地三鲜馅的,海三鲜馅的。”

孙连福说:“韭菜馅的来二十个。”

烙饼师傅说:“两们老客跑累了吧,坐下来歇一歇;一上午没喝水吧,喝一口茶解解渴;肚子也饿了吧,热乎乎的馅饼咬一口,那个滋味吧,你们能想一辈子的。”

孙连福说:“师傅,你真会馋人。”

烙饼师傅把茶水送给孙、乔二人,就开始擀饼,包馅,边干边问:“两位客人是关东州人吧?”

乔富问:“师傅怎么知道?”

烙饼师傅答:“关东州的大连人吧,说话是狗腥腥的海蛎子味。”

孙连福问:“狗腥腥的海蛎子味,什么意思?”

烙饼师傅答:“嗨,我不愿把那句话说出来。”

孙连福说:“不挑你,直说!”

烙饼师傅说:“汉奸味吧。”

乔富说:“我们住在关东州,但不是大连人。”

烙饼师傅说:“你们两个人的话吧,海蛎子味吧加了点土腥味;你们身上吧,没有狗杂种味,而有虎味。”

孙连福问:“狗杂种味是什么味?”

烙饼师傅答:“狗杂种味吧,分两种,畜牲狗和人狗吧。畜牲狗吧,狗不嫌家贫,三岁孩子都知道;人狗吧,就是狗下溅为人吧,变成了狗杂种,离宗叛祖,认贼为父,摇头摆尾,那个味吧,人见了吧,恶心!”

孙连福说:“师傅讲的透!我赞同。”

烙饼师傅,每一两句话吐出一个“吧”字,挺好听的。边烙饼边和孙、乔二人唠嗑,时间在“吧”字的嗑中愉快而过。

二十个馅饼烙好,分两盘,每盘十个,送到乔、孙面前。

烙饼师傅说:“奉天人吧,顺手拿一、两个饼,边走边吃了。你们俩吧,顶我半头晌的买卖,谢谢。”

乔、孙二人拿起饼,三口二口一个,烙饼师傅走进摊位,转过身来一看,乔、孙二人已经起身,盘内的饼已经吃光,把钱放在桌子上。

烙饼师傅说:“你们二人吧,……”

乔、孙二人齐声说:“师傅,谢谢。”

说完,他们二人拉着洋车向西飞跑。

烙饼师傅说:“这两个人吧,怎么成了剁尾巴猴了?”

乔、孙二人跑到离宪兵大营门口有五十来米的地方,在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观察兵营门口的动静。

大门口,没有一个鬼子兵,有二十多个警察在装鸡蹬。

乔富说:“中国人在鬼子兵营门口装鸡蹬,鸡抱鸭子干操心,不能杀,就这么干看着?”

孙连福学奉天人语调说:“狗杂种吧,真他妈讨厌!不杀他们吧,可以揍他们吧,叫他们长长记性!”

乔富问:“哥们,怎么玩?”

孙连福笑嘻嘻地说:“打他们的腚!”

乔富哈哈大笑,说:“就这么玩。”

孙连福说:“还是你东我西,你先我后。”

说完,孙连福拉着洋车向西跑,经过兵营大门口,在门西五十米处藏身。

大门口的警察在说笑,根本没捋魂什么人经过门口什么的。

门东三声枪响,门口三个警察后腚中弹,他们用手捂着后腚,妈妈天天地叫着。

这些警察不卧倒,一个个像个愣鸡似的,抬头望四方。

门西三声枪响,又有三个警察后腚中弹,他们一个个似杀猪般叫唤。

剩下的警察往门内钻,进门就枪响,两三个倒地身亡,吓的其余警察就矗在门口,不敢动弹。

乔富喊:“我们是鬼子煞星!”

一个警察喊:“鬼子煞星来了,快跑吧!”

众警察夹尾巴跑了。

一个鬼子少佐冲出门,站在门口骂:“叭嘎!”

他的“嘎”音刚落,孙连福、乔富各发两枪,这个鬼子少佐连中四枪,倒地身亡。

孙连福喊:“你们六个狗杂种,还想在鬼子门口过年吗?”

这六个腚上中枪的警察,互相搀扶着,一步一哎呀,二步一妈呀,三步一天哪,离开了宪兵大营门口。

郭正人赶着马车来到宪兵大营东面的大墙外,后面跟着两个拉洋车的,姜大成和李万金。

郭正人下车,从北向南,把东大墙步量一遍,把车站在东大墙靠北的四分之一的地方,在车上把捋管炮架好,李万金跳上马车,打开炮弹箱,拿出一发炮弹递给郭正人,郭正人接过炮弹送进炮筒里,炮弹嘭的一声从炮口飞了出去,宪兵营内轰的一声巨响,食堂被炸。紧接着三声炮响,这座食堂被炸的大火一片,浓烟冲天。

一群鬼子像冒面一样,从门口可口往外冲,出了门就向东去。

孙连福拿起轻机枪,迎面向鬼子突突。

郭正人又发了四发炮弹,第二个食堂被炸平,浓烟冲天。

郭正人站在马车上,喊声:“驾”。

三匹马听到喊声,拉着马车向南小跑,跑到大墙南四分之一处,郭正人喊:“吁”,马车停在道上。

门口的枪声哒哒哒哒地不停,倒在门口的鬼子兵的尸体有一米来高,他们还往外冲。

突然,鬼子兵不往外冲了,东墙外的北部的大道上,郭正人的停车处,落下了无数的炮弹。

郭正人、姜大成、李万金、向北望望,吐了吐舌头,摸了摸头。

李万金说:“太玄了,差一点呀。”

郭正人说:“要的就是这个劲!再给他们八炮,把他们的高兴吞回去!”

宪兵营中又炸响了八炮,又有两个食堂浓烟冲天。

一颗钻天猴上了天,乔富、孙连福互相一招手,拉着洋车向东飞去。

郭正人站车的地方又飞来无数的炮弹,但他的车已向南跑出百米之外。

郭正人站在车上,闭着眼睛,调好炮口,一连送进了三发炮弹,炸塌了院内的一座三层小楼,后来传出话来,那是军官的办公楼,当时大官们在外忙活没炸着,电话和报务的官兵被炸死了。

下午,姜、李、乔、孙四人,换上大褂礼帽装,从两点开始,每隔一个小时,分别到两个军营的门前,去杀鬼子,多了不杀,就杀站岗中的那两个,转身就走。

傍晚,郭正人赶着马车,在关东军大营北面,宪兵大营的西面,分别向两个大营中正在吃晚饭的鬼子送十发炮弹下饭,有不少鬼子撑死了。

半夜,郭正人分别给两个军营的宿舍,各送去十发炮弹。

第二天早晨刚放亮,郭正人在小摊上买了五斤油条,赶着马车,吃着油条,来到关东军大营墙外站住,静听营内鬼子兵的动静。

营内,鬼子兵吃饭的哨声响了。

郭正人戴上隐身帽,飞身进院转了一圈,看到炊事兵在破食堂外架锅做好了饭。鬼子兵们坐在石堆上、大板上、破桌上米西……

他回到马车上,把十发炮弹送进院内,这叫料理就炮弹,撑的鬼子兵翻白眼。

宪兵大营,郭正人把马车停在营北墙外,他戴着隐身帽进去看到鬼子兵正在院内端着饭碗吃饭,立即转身回到车上,向正在吃饭的鬼子兵连送十炮。

第一炮,飞弹在空中尖叫,一个鬼子兵喊:“卧倒!”

全体鬼子兵,一个个双手捧着饭碗躺倒在地,用手往嘴里扒饭,因为他们两顿没有吃好饭了,这是他们进东北以来,头一朝挨饿。

十炮炸完之后,鬼子兵吃饭的地场,瓢朝地锅朝天,泥沙拌饭,砖块拌菜,被炸死的鬼子兵嘴里含着饭,有的没受伤,张着大嘴,瞪着大眼,嘴里有半碗饭,他们真的当了饿死鬼了。

关东军大营被炸,宪兵大营被炸,四周的奉天百姓去看热闹。他们半头晌时把两座大营围了起来,女的吐,解解恨;男的骂,出出气。他们根本不知道鬼子的凶残本性。

乔、孙二人在宪兵大营门前 ,混在人群之中,看到铁栅栏大门关闭,连个鬼影也没有。

乔富说:“吃了亏的鬼子没疯,老驴长角了。”

孙连福说:“坏了,坏了,奉天人把鬼子围在营中,鬼子认为是准备攻击他们,他们是在静等出击的命令。”

乔富说:“要救人哪。”

孙连福说:“这时,外面有一点响动,里面的鬼子就会没命的反击,死的人就会更多。”

郭正人赶着马车来到宪兵大营门口,向乔、孙招手。

乔、孙跑到郭正人跟前,郭正人叫他们上了车,把他们拉到宪兵大营东,距大营有百米远的一个小巷里,给他们一门迫击炮,二十发炮弹,说:“首先打鬼子的军火库,用一发炮弹;第二打营内鬼子的炮兵方阵,鬼子在军营院里,排了一个四方炮阵,炮口朝外,准备炮轰四周的百姓。咱的炮一响,才能救来看热闹的百姓,别无他法。”

郭正人又告诉 他们架炮的高度和角度,最后说:“听到我的炮声,你们就立即开炮。”

郭正人走后,孙连福架好炮等着,乔富上了楼顶,向关东军大营方向望着。

乔富首先看到关东军大营方向烟柱冲天,立即向孙连福打手势,孙连福把第一发炮弹捋进炮筒里,炮弹飞去,在宪兵大营的军火库里爆炸。

院里炮兵方阵的鬼子在呆愣时,一炮跟着一炮炸在他们的方阵里,把炮炸残,把人炸死。

军火库的爆炸,吓的围观的人跑的远远的,院子里的鬼子官兵忙着自救 。也顾不上对付老百姓了。

万万儿对郭正人说:“主人,关东军大营迁之皇姑屯,宪兵大营迁之马路湾了。”

五、砸道场

郭正人对姜、李、乔、孙说:“哥们,冤魂剑上有咱老家被鬼子杀害的三万到五万个父老乡亲的冤魂,其中就有咱的父母兄弟姐妹。凡是冤死的人,他们要往生,必须有替死鬼,这个替死鬼,就是鬼子的阴魂。”

“咱才杀了几千个鬼子,差老鼻子了,驴长角那年能杀够啊,咱死去的亲人阴魂不离冤魂剑,就不能去往生,苦啊!”

“关东军在奉天有二万来个鬼子,奉天宪兵有四千个鬼子,把他们全宰了,将就凑三万,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

乔富问:“用什么办法?“

郭正人说:“激疯土二姨。”

孙连福说:“说说你的安排。”

郭正人说:“第一招,绑架他们的皇亲国戚军官,他们的职务虽然都是佐官,但身份金贵,土二姨必然发疯。”

“第二招,亮出身份,化名魔倭煞星,叫他们追杀咱们,他们就听咱的调遣。”

“第三招,请君入瓮,在北陵东选一个空旷之地,一马平川,布上奇门大阵,把绑架来的鬼子皇亲国戚用木栊圈着,放在阵中央,叫鬼子来救。”

“第四招,当土二姨发疯时,在关东军、宪兵全扑来时,用天绝地灭掌收鬼子的阴魂入剑。”

孙连福问:“从哪儿下手?”

郭正人答:“先从四国道场下手。四国道场是黑龙会在奉天的一个分支,是鬼子军部的一个帮凶。他的总教头是天皇舅哥的姐夫,名叫横渡太郎,极为凶残,在奉天开黑拳场 ,打黑拳,杀中国人练拳,告示上说,中国武师到他们拳台上打赢一个日本武士,赏五十块大洋。有很多奉天武生去打黑拳被害死,实在可恶,今晚就消了他!”

“跟二哪,再搅两军大营,随手去抓皇亲国戚。”

孙连福说;‘‘干。’’

晚间,郭正人和姜、李、乔、孙来到铁西的一个大宅院,门上挂了一块“四国道场”的大匾,门东墙上贴了一个告示:支那人打败一个日本武士,奖大洋五十块。门东西两旁各站一个浪人,长了个挨揍样。

两个浪人见到郭之五人,一个浪人问:“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乔富嘴快,抢话说:“打拳的干活。”

两个浪人同时向郭之五人一礼,说:“请。”

郭正人他们一进门,迎面一个影壁,影壁是一个鸡头福的大画。他们绕过影壁,见到一个广场,北面是三栋三层楼的古建筑,中间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拳台,台上的灯光如日,拳台北有一个看台,有四个台阶,和拳台一般长,坐满了日本人和二鬼子;三面站满了围观的人。

郭正人他们站在拳台的西边,靠近道场浪人。

铃声响,拳赛开始。

一个日本浪人登台,身穿和服武士装,脚穿呱哒板。大约有三十多岁。

一个中国武士上台,身穿大褂,脚穿布鞋,有四十来岁。

日本裁判说:“支那人报上名来。”

那个武师说:“中国人也!”

日本裁判说:“我的要你的姓名。”

那武师说:“你们日本人是比武还是招爹?”

日本裁判说:“比武的,比武的,双方准备。”

浪人亮起倭刀,武师亮出了长剑,裁判喊:“要一同。”

浪人双手举刀,噢噢地叫着向武师扑来,武师仙人指路迎了上去。双方交手三个回合不分胜败。第四回合,武师一剑划开了浪人前面的衣服,浪人露出了前胸和肚皮。武师右脚一点地,后腿到台边,说:“你输了。”

裁判不吹哨。

浪人追步而上,一刀捅进武师的肚子里。

裁判哨响,说:“大日本武士胜。”

一连三场 ,中国武师都是这样送了命。

郭正人对四小说:“哥们,内地的中国人不知道鬼子的假文明,真狼性,死的太冤了。不能再叫他们上场 了,第四场,连福上,乔富准备,万金预备,咱要叫浪人光身而死,叫他们威风扫地,气他们呕血,气他们发疯!失去心智,咱好牵着疯狼入阵。”

一个浪人上台,牛哄哄地站在台上。

孙连福身穿大褂,光着头,脚穿黑皮鞋,手里拿着一根手指粗的木棍,一步跃上拳台,站在拳台上说:“我叫中国人。”

裁判站在中间,浪人在西,连福在东。

裁判喊:“要一同。”

浪人双手握刀,高举过顶,急步向孙连福冲来,还噢噢的叫着。

孙连福笑容可掬,一步挪不上三指地慢步迎上浪人,还没走上三步,手中的木棍挑开浪人的腰带,浪人的大裙子掉落下来,把浪人拌了个狗抢屎,浪人手中的倭刀摔出一丈多远。

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孙连福头也不回,慢达逍遥走到台西。

浪人扔掉大裙子,站起来平刀向孙连福奔来。

孙连福拿手棍敲自己的左掌,笑眯眯地迎上去,当两人要接近时,他往右一闪身,手中的木棍先打他的脸。人们只见连福手动,看不见棍影。浪人痛的双手抱头,用小胳膊挡脸。连福的棍就改变了方向,对浪人就没头没脸地打,打完了头脸打全身,打的浪人双臂无力地耷拉下来,打的浪人衣服如柳絮飞扬,打的浪人尿湿了台面,打的观台上的日本人张大了嘴,打的裁判瞪大了眼,手脚无措,打的围观的人齐声喊好,掌声震天。

孙连福一脚把那个浪人踢下台去,说:“小日本给钱!你们的告示上写着,中国人打败一个日本武士奖大洋五十块。快快的给钱,快快的!”

裁判往看台上望,看台上一个略胖的中年武师向他点了点头,他回过头来,面向大家喊:“支那人胜。”

孙连福喊:“中国人胜!”

围观人掌起如雷。

孙连福对裁判说:“小爷我今天晚上搞三炖,猪肉炖粉条,猪肉炖酸菜,猪肉炖萝卜片,馋死你,快给钱!”

一个布袋扔到台上,孙连福抓起布袋,把大洋倒到台上,他就坐在地上,一个二个地数起来。

裁判说:“这是拳台,不是账房,快滚下去!”

孙连福问:“裁判先生,打赢了你们一个,给五十块大洋,有赚头,我要是一场同时打赢你们十个,你们能给我五百大洋吗?”

裁判瞪大了眼睛看他。

看台上一个人站起来喊:“支那小子,你是癞蛤蟆打喷涕——好大的口气。”

孙连福说:“你是干什么的,道南卖驴兜袋,道北插上嘴。”

那人说:“我是翻译官。”他把官字吐的很响。

孙连福问:“先生,你是大连人吧?”

翻译官问:“小子,你怎么知道?”

孙连福答:“海蛎子味中有点狗腥味。”

围观的人大笑。

翻译官哭笑不得地坐下。

孙连福似唱非唱地念着:‘‘小日本呀推火车,一百斤牛呀九十九斤皮。十个打我一个不敢上呀,把头夹在裤裆里,战无不胜呀呼嗨。’’

围观人嘻嘻笑。

“呀”——“哇”——的数声鬼叫,跑上拳台十个浪人,个个手拿倭刀,气势汹汹,眼睛像燃烧的煤球,把孙连福围在中间,没等裁判说话,举刀向孙连福砍来。

孙连福一个高站在裁判的头上,来个金鸡独立,说:“裁判,你看,他们有多赖皮,裁判不发令他们就动手,我瞧不起你们的武士。再说啦,账还没说清呢。俗话讲,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是比武呢。裁判,打败你们一个武士给胜者五十块大洋,我把这几个全收拾了,你们能给五百块大洋吗?”

裁判望看台上那个胖呼呼的中年人,那个人点了一下头。

裁判回过头来说:“可以。”

孙连福从裁判头上轻轻落到台上,说:“五百大洋三十五斤,叮叮当当不方便,我要银票。”

有人送来银票,孙连福拿在手中验证后,走到东台边,右手向台面上的钱袋一抓,系紧袋口线绳,把钱袋挂在栏杆上。

孙连福对裁判说:“你们日本有一个令中国人讨厌的毛病,输不起。赢了笑,输了恼,就玩阴的。我要叫我的兄弟来掠阵,防你们日本人搞鬼。”

裁判刚要张嘴说话。

孙连福喊:“哥们,站好四角。”

郭正人、姜大成、李万金、乔富四人按东北西南、西北东南站好。郭正人站在东北艮位,姜大成站在西南坤位,李万金站在西北乾位,乔富站在东南巽位。

孙连福说:“裁判大人,开始吧。”说完,一个箭步跃到台中央。

十个浪人马上把他围了起来,个个刀尖对着他。

裁判要进入圈内,刚走几步,被一种力推的倒退几步,站定后在圈外喊:“要一同。”

十个浪人,步步向站在中心的连福逼近,连福双掌分在左右两侧,发力向外推,身慢慢地转动,把十个浪人推的脚步错乱地往后退,当连福两臂伸直时,突然又往回一拉一缩,十个浪人被他拖的飞了似的向中心钻来。他这样推一掌又往回拉一掌,好像孩子们过家家,好玩又好看。看台上的几个日本小朋友跳起来鼓掌。

突然 ,他冲天而起,中间一股力往里收,外面的力向内推,十个浪人没头没脑地端着刀向连福站着地方捅去,结果刀都捅进对方自己人的肚子里,粘在一起,死挺挺地站着不动。

孙连福升到最高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身,头下脚上往下落,当身快到台面时,他双掌往下一压,十个浪人向四周飞去,跌落台下,气绝身亡。

他一个翻身,头上脚下地站在台上原地,对裁判说:“小日本,我不是像你们日本人吹火车吧。可惜了,本来是要你们光腚死的,就是叫你们光着来,光着走的。他们还穿着衣裳,就算小爷慈悲吧。”

裁判惊异地看着死在地上的浪人们。

孙连福面对看台喊:“你们还上不上?!”

无一个浪人回答。

他说:“今天回去再加二个菜,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白菜,好吃好喝招待朋友,走了,沙要那拉。”

一个人跳上拳台,说:“赢了就想走?”

孙连福一看,这个人就是暗中指挥裁判的那个中年人。他略有点胖,和大连人比是个小个子,不到一米六;胡子拉碴,头发焦乱,鳖脖子沁沁,目字脸,鱼脊鼻子,死羊眼,身穿浪人和服,脚穿呱哒板,血牛血牛的样子。

孙连福一看他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就大笑起来。

那人问:“你的什么的笑?”

孙连福答:“我笑你们日本人输不起。”

那人无语,用死羊眼看着连福。

孙连福说:“獭猫子,不伺候。”

那人拉起了架式,堵住了孙连福。

孙连福一闪身,在那人夹肢窝挠了一下。那人一抖擞,嘻嘻一笑,睁开死羊眼,见对面站着一个大膀汉,惊异地问:“你的是谁?什么的干活?”

郭正人答:“魔倭煞星的是我,和你比武的干活!”

那人问:“那个的哪里去了?”

郭正人说:“你们日本人输打硬要,他不和你们玩了。”

那人又无语。

郭正人说:“我不杀无名之辈,你报上名来。”

那人说:“我的饭冢一哥。”

郭正人说:“请。”

饭冢说:“你过不了我三招。”

郭正人说:“你过不了我半招。”

饭冢亮起了刀。

郭正人亮起了冤魂剑。

冤魂剑,寒光闪闪,阴风嗖嗖,在场的都打了个冷战。

饭冢举刀扑来,郭正人放剑出手,身随剑行,剑光穿过饭冢的身,他越过饭冢的身接剑在手,站在台边。

饭冢举刀冲到对面台边。没有站住,一头裁到台下,前后的血涌如柱,死了。

裁判大喊:“他杀了师父!”

全道场的浪人举刀把拳台包围了。

郭正人喊:“裁判,你们的武士都到齐了吗?”

裁判说:“一百多武士,能把你剁成肉酱!”

郭正人把冤魂剑抛向空中,冤魂剑在空中转了一转,一百多浪人全部一刀封喉,死在台下。

翻译瘫坐在地上,看台上的日本人吓呆在看台上,围观的吓噎在地上。

郭正人对吓傻了的翻译说:“哎,大连人,你去告诉土二姨,三天后叫关东军、宪兵队到北陵和我决斗,好好准备。”

翻译问:“谁是土二姨?”

郭正人答:“土肥原贤二。”

翻译又问:“他怎么叫土二姨呢?”

郭正人答:“你是大连人,不懂二姨吗?”说完,五个人不见了。

翻译想了一会儿“啊”的一声,大笑起来。

郭正人他们回到旅店,顺风号奉天大掌柜对郭正人说:“长春顺风号来电报说,他们店被日本人给封了。你们快去看看。”

郭正人说:“你放心,现在就走!”

吃完了饭,郭正人他们坐上他们的四轮? ?大马车奔向长春。

郭正人在奉天杀万名鬼子兵的计划没实现,从此几年中,他们北上哈尔滨,南下福州、宁波、上海、青岛、烟台,西进天津,冤魂剑共收进鬼子的阴魂三万多,他把冤魂剑交给老道师父。

老道长在火炉寺庙做法四十九天,超度了东老滩和盐家被鬼子杀死的冤魂,把三万鬼子的阴魂打入阎王殿中的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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