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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唇舌交锋

清晨天刚亮,钟武就起来了。他随便喝了碗粥,放下碗,说了句“走了。”就出门了。正好碰见吴老汉带着吴小秀和吴天云、吴天名他们各自的儿子也赶来了。吴小秀趁人不注意地时候,塞了张玉米饼到钟武的手上。陈玉兰那时正双臂交叉倚在门框上望着他们。

“钟武哥,你饿了的时候吃。”吴小秀悄悄地说。

钟武笑了笑,随手就把饼塞进衣兜,朝妻子挥了挥手。他们一行人走的时候,看见村子其他要去的人都出门了,一大群人跟在他们后边。一直往山上走时,钟武回头看到那群人的距离远了,而走了半程路时才发现这些人没有跟上来,而且看不到踪影了。

“咋都没来呢?是怎么回事?说好了来的呀?”吴天云起疑心了。

“怕是害怕了,没胆子去见洋人,害怕了呗。”老三吴天名说。

吴家两兄弟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他俩这时都在等待大哥发话。

“气人!”吴小秀这时候瞪大眼睛很生气地说:“昨天还假模假样地举了手,今天就害怕的半路逃跑,等我回去找这些人算账。”

“我们去把他追回来。”吴家三兄弟也说:“你们歇一会。”

“不用去追他们。”钟武制止说:“大家可能还是担心得罪那些洋人。”

“钟武兄弟,这人少了怕气势不够吧?”吴老汉问。

“没关系。有理不在人多,我们又不是去找他打架。人多人少无所谓。”钟武对大家说。

“是吗?”吴小秀怀疑地问。

“对。一个人两个人都可以去谈,我们代表梨溪的人。”钟武说。

“凭啥代表他们?人都不敢来,胆小怕事。”吴小秀说:“我不怕事,我跟你们去。”

“好啊,到时候看你说的出几句硬话。”吴家三兄弟逗她说。

教堂座落在溪流边一块广阔的平地上。这种哥特式的建筑立在那儿,非常醒目耀眼。从山下看仿佛是座城堡。上山看呈十字形状,与外地天主教堂建筑似乎一样,只是规模大小不一样而已。从大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基督耶稣的蒙难像。背墙装嵌的彩色玻璃投射进来五彩光芒。吴小秀和三个哥哥看得眼花缭乱,瞠目结舌,惊叹不已,相互窃窃私语。

“好漂亮啊!那是尊啥菩萨?”吴小秀上前靠近在钟武耳边小声问。

“基督耶稣的蒙难像,不是菩萨。菩萨是中国的,基督是西方的。”钟武低声对她解释说。

接待他们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彼得主教。他长着又长又卷的花白胡须,眼眶陷得很深。黑色长袍把半张脸都遮住了,几乎看不清他真正的模样。他个子很高,看他要稍稍抬眼。彼得早年在上海出生,年轻时在省城华西坝子的教堂当过神甫,所以能说一口的中国话。虽不十分流利,但也不拗口。他带了两名神甫,一个彼得李,一个叫约翰逊。两人都是三十来岁模样的中年人,也是穿着黑色长袍。吴小秀注意到他们说话后都要在胸前点划个十字,她感觉十分滑稽,心里暗自窃笑。

简短寒暄几句,彼得示意请大家都坐下,礼貌客气地招呼修士为他们都斟上了茶。

“这是你们中国的茶,挺香的龙井茶。”彼得伸出手指着摆到他们面前的茶盏说。

“彼得先生,我们不是来喝茶的。”钟武没有称他为神父而是先生,就是想使他放下教会居高临下的身份进行平等的对话。在中国内地称先生已经是很尊重的称呼了。“我们是想来搞清楚,为什么梨溪的田地、房屋都突如其然的变成了教会的教产?我实在搞不明白,所以才代表梨溪的老百姓来请教彼得先生。”钟武说得格外斯条慢理。

“钟先生”彼得神父听钟武说完耸耸肩,作了个神态古怪的表情。他摊开双手说:“我是受教会委派,奉天主之命,来这个教区传播福音,造福梨溪的子民。我们有测绘图和你们政府的批文。是天主降福于梨溪,阿门!”

彼得神父的这番话使得吴老汉三兄弟和儿女听得晕头转向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面面相觑。听彼得这么一说,他们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只能面带难堪的微笑、苦笑,那是种装出来的勉强的笑。

“彼得先生,你说的测绘图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吧?”钟武理直气壮地问。

“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彼得说:“那时我跟你现在一样年轻,还只是一个在学习的神甫。”

“你知道梨溪的房屋和田地有多久的历史存在吗?最早修建的房屋是什么年代吗?彼得先生。”钟武反问。

“我不知道。我不是搞建筑历史研究的,我是传播福音的,钟先生。”彼得神父晃了晃头说。

“如果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梨溪老屋有近百年的历史,其它的也有几十年两三代人的光景。”钟武说:“如果当初搞测绘的人都是睁眼瞎。那么请彼得先生告诉你们的教会,请他们派考古队重新测量,看看这些房屋是否有近百年、几十年的苍伤痕迹。彼得先生,我这样说对吗?”钟武说完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喝起茶来,这茶真的很香,不愧是西湖龙井。

彼得神父感到碰到对手了。他一时哑口无言,一时慌张失措,神态失常。但他毕竟读过神学院,见多识广。他走过大半个中国,见识过的都是温顺而又恭敬崇教的中国信徒。像钟武这样既不信教,又固执坚持一己之见的人物,还不曾碰见过。他想了很久,使会面气氛显得尴尬起来。

“钟先生,也许你说的都对。你们的政府不会无缘无故发批文吧。你说房屋有上百年的历史。请问钟先生,你们有房契、地契吗?如果有,我肯定承认,天主也会福佑你们。”彼得神父采取了以守为攻的方式说。

彼得神父说完露出狡诈的神态,使得在场的人都惊住了。一时无一应答,而此时钟武不动声色地的起身,走到彼得神父身旁,眼睛盯着他,露出不屑地目光。

“彼得先生,这就是你们弄虚作假欺骗我们政府和抢夺梨溪财产的理由吗?我告诉你,你们这是强盗逻辑,光天化日的抢劫。梨溪老百姓是很善良,但不会怕,任你们敲诈的。”钟武靠近他说。

“钟先生。”彼得把身体朝后倾,望着他说:“这是天主的意愿,赐福子民。你这是啥意思?阿门。”

“你问问他们,该怎样惩罚强盗?惩罚诈骗犯?”钟武朝吴家几兄妹看过去说。

“杀了你们。”

“把教堂烧了。”

“把你们扔进河里喂鱼。”

“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们灭掉。”

几兄妹你一言我一语,怒目圆瞪地说开了。

“天主息怒,饶恕他们。钟先生千万别犯杀戮的弥天天大罪。天主倡导的是和平、博爱、幸福。阿门。”彼得大惊失色地说。

“杀戮,弥天大罪?”钟武声色俱厉地说:“彼得先生,你们的军队在中国杀戮了那么多老百姓,天主降罪了吗?如果你们执迷不悟,就算不杀你们,我们可以抗租呀。饿死你们,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去讲那套骗人的鬼话。”钟武讲出带威胁的话语,其实也是在发泄积怨已久地对那虚假的托词的愤慨。

“钟先生,你别误会。教会到梨溪来还要办学校,办医院,启蒙思想,消除疾病。往后还要办育婴堂,收养弃婴。这总是友爱,和善的举动吧。”彼得还是固执地解释说:“你和你的村民应该理解教会的诚意和天主的旨意。”

“学堂我们有了,不劳彼得先生操心。”钟武幽默地说:“如果你们的友爱搞得梨溪的人从此吃不饱饿肚子,逼人铤而走险,逼良为娼。那就不是天主赐福,护佑大家了。说句实话,我的母亲曾经也是你们天主的信徒,每周老实巴交地跑去作礼拜。活见鬼,天主也没有能帮助她,结果还是贫病交加去世了。请彼得先生转告教会,怎么处理好梨溪现在的问题?但愿下次能谈个好的结果,告辞了。”

钟武说完率领吴姓一帮人走出了教堂,扬长而去,连头都不回一下。

彼得神父一直跟在后边走到教堂门外,立在那儿一直凝望着这群人渐行渐远。他过去一直认为教堂修到哪儿,哪儿的人都会和善、谦卑地接受教会的思想,对天主毕恭毕敬。今天领悟到棋逢对手是一种什么滋味。他打心里有点喜欢钟武这个青年人。不卑不吭,正直,说话犀利而字字珠玑。如果不是身份不同,各为其主,彼得神父愿意口服心服的交这个朋友,认输。但自己是教会委派下来的神父,负责梨溪这个教区的工作,是他的职责。他也无力去改变这种状况,只能潜心地去传道布经,尽一个神父的职责。他一直望到他们消逝,直到看不到身影,长叹了几口气,心中一连念了几个“阿门”。才转身进了教堂大门,走到基督耶稣蒙难像前,默默地祷告起来。

当钟武一行人走回村子的时候,那些走到半路又退回去的人这个时候都站在自家门口,瞧着他们一行人,有人希望他们停下脚步,探听一下消息,但又为自己的畏缩和胆小怕事不好意思开口问。他们只是朝他们点点头,脸上带点笑意或者举手打个招呼,又把头垂了下来。毕竟人家是为了村子里的大事。也有人等他们走了以后钻到一块去揣摩他们到教堂的结果,肯定碰钉子了,不然都不会不招呼大家。其实他们都明白,跟洋人不好打交道。但彼此还是担心未来的生活,不知道是好是坏,心里都七上八下的。特别是听说了义和团的事情,心里更怕,洋鬼子杀到梨溪来,担心杀了一家老小。

钟武一行人一直走进学堂。学堂上午已经放学了。陈玉兰一见他们回来了,急忙安排他们到教室坐下,见他们个个都阴沉着脸,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忙着替他们各自倒了碗水,都不敢开口问他们去谈的情况。

“肚子都饿了,小秀,你回家去弄些吃的来。”吴老汉喝过水吩咐她说。

“我才不去,爸,叫哥回去。”吴小秀说。

“屋里有现成吃的吗,玉兰?”钟武抬头问妻子。

“有鸡蛋,好多呢,我去煮些来。别叫小运跑了。”陈玉兰说。

“姐,养的鸡都下蛋了?”吴小秀问。

“早几天就下蛋了。一天下十多个。”陈玉兰说。

“我去帮姐煮鸡蛋,待会噎死你们。”吴小秀说完就跟陈玉兰进屋蒸鸡蛋去了。

“有鸡蛋吃,好。十个八个都噎不死我。”吴二娃笑了说。

“就你嘴馋,你想把陈老师吃穷么?”吴小运说。

“回头我给陈老师和钟武哥提一篮子来。”吴二娃说。

热气腾腾的水煮鸡蛋端了上来,大家纷纷剥了壳吃。钟武这才想起衣兜里的饼,摸出来撕了一半递给吴老汉,把另一半递给了陈玉兰。

“爸,你咋接了吃呢?那是我专门给钟武哥准备的。”吴小秀不高兴地说。

“下次我多带些来还钟武兄弟,你满意了吧?”吴老汉笑了笑说。他知道女儿的小心思,心里只有钟武,啥事都护着钟武。

“吃了鸡蛋,该说说你们去的情况了吧?我这鸡蛋可不是白吃的。”陈玉兰探过头问。

“不乐观。”钟武简单说了句。

“咋不乐观?”陈玉兰逼问。

“姐,我告诉你,钟武哥好会说呀。”吴小秀眉飞色舞地说:“把那个什么神父说得差点都接不上话来了,镇住了。”

“是彼得神父。”吴小运纠正妹妹说。“钟武说得句句在理。”

“这东西真不是个人,狡猾得很。”吴家老二吴天云说。

“就是个祸害人的东西。”吴家老三吴天云说。

大家都各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非常质朴的感受。但大家心里都惴惴不安,脸上是阴云密布,都不知道往后会怎么样,是福是祸。

“你们都不要乱说了。我们还是等钟武兄弟和陈老师帮忙拿个主意。人家都说了我们没房契地契,这事就不好办。”吴老汉说。

“我是这样想的,道理是这个道理。”钟武调头看妻子说:“是政府昏庸,无能。如果我们的政府拿到教会的测绘图随便派个人到梨溪来一趟,就不会这么批了。现在怎么办呢?玉兰,我想劳累你跑一趟,去找找侯校长。他不是有好多在政府任职的学生吗?去问问怎么解决好。我把详细的材料写出来,你带上它怎么样?”

“学生上课怎么办?”陈玉兰问。

“小秀,你是班上最大的学生,你来管他们。学过课文反复读反复写,而且要按时上课下课。一直到玉兰姐回来。”钟武安排说。

“我行吗?”吴小秀说。

“你肯定行,过去你是大学生,以后就是小老师。”陈玉兰笑吟吟地鼓励她说。

“陈老师,钱够吗?我们三兄弟给你凑些钱,路上备用。”吴天云说。

“不用。我来梨溪带的钱都没用呢。”陈玉兰说。

“多带些好。不过还得派两个人陪你去。大哥,你说呢?”吴家老三吴天名问吴老汉。

“当然要派人,就小运和小云去。”吴老汉说。

吴小运和吴小云一听眉开眼笑,高兴极了。

“就小运陪我去就够了,小运还没出去过,陪我出去看看也好。”陈玉兰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办成,我没有把握,怕大家失望。”

“办得成办不成,玉兰你都得去一趟。”钟武心痛地说:“省城只有你最熟,而且侯校长在省城人脉广,影响大,知名度高。我知道,这一路上你走得很辛苦,你不要痛惜钱,到了磨盘租个马车,或者租个滑杆。”

“玉兰姐,我们只去过县城。这次凭什么带小运去省城?”吴小二和吴小云都不高兴。

“出去过还想去,你们两个贪心不足。”吴小运高兴地嘲笑起两个兄弟来。

一切都安排妥当,大家都苦涩地笑了。

“走啰,该回家干活的干活去,别耽误陈老师下午上课。”吴老汉招呼大家说:“陈老师,我吴家和村上的人先感谢你。成不成我们都记你的情。”

“姐,你放心去,钟武哥和那些鸡我替你照顾好。哥,你路上也要把姐照顾好,姐要是掉几根毛,我保证你进不了家门。”吴小秀对陈玉兰说。

陈玉兰清楚记得上次从宁山县走到梨溪,特别是从磨盘到梨溪这段路,已经走到她脚裸肿胀,周身乏力,狼狈不堪,有时真想趴下来不走了,想起就后怕。但那次为了见钟武,权当作一次艰苦的旅行,但一路的风景都顾不得看。如今又要再走一次,她有一种想想就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虽然不心甘情愿,但她为了丈夫,为了这些村民,她只得去走一趟。她埋怨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钟武说过的话,交待的事变得言听计从了。那晚,她紧紧依偎着丈夫,想了好久好久,想了好多好多,才渐渐入睡。

其实她不知道,钟武这时的心里也是心痛不已,只是默默地理着她的头发,怕说多了,反而增添她这趟远途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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