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春二年,晚春三月,平阳皇朝东山郡郡守夫人产下一子,相传此子尚在腹中时刻便有某家修仙山派老祖宗登门拜访,并许诺此子日后灵窍通明之后去到他那修行,旁人只觉这是天佑之才了,尚未出生之时就已如此,他日弱冠之礼后怕不是要做了那人中龙凤.
东山郡府之内这两日来访宾客络绎不绝,大都是想要瞧上一瞧这传说之中得老天庇佑的孩子比起常人来究竟有何不同,可是苦了容昇,日日赔笑于人,脸上都笑出了褶子,一边忙着待客,脑子里还想着自己婆娘中午要吃什么来补身体.
说起那容夫人,自打产下这位小少爷以来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起,日渐消瘦起来,平时就连房门都出不得,这可急坏了府内上上下下百余号人,毕竟咱这位郡守夫人平时待人客气,从来没有把丫鬟仆役们当做下人来使唤,平日里扫扫门楣啊给老爷整理书房什么的零碎工作,也都很少去使唤这些丫鬟,在容府内每月俸禄也不薄,三餐不说大鱼大肉,可比起外头那些把下人当做牲口来使唤的大家族要好的多了,这可都要归功于容夫人呢,老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容夫人当真是可得贤内助这一词了。
今日不知如何使得,容夫人的贴身丫头秋水打开了房门,搀着容夫人小心的走了出来,丫头还嘴里还在抱怨着“夫人,你说你非要出来干嘛,您现在身子骨可弱着呢,万一有了什么闪失可是要吓死奴婢了”容夫人面容苍白,满脸憔悴,嘴脸确实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的出来,若不是此刻只穿了身素衣,换上了那锦衣华服,定是一位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的贵妇“秋水啊,我都几天没出门了,这会儿只觉得太阳扑到身上都有些生疏了”小丫头还是噘着嘴满脸不乐意。
旁边几个内堂丫头看到容夫人出门了纷纷上前,这个护着那个搀着,生怕有了点闪失,容夫人出了门,也算遂了自己一番心意,心里又不免念起自己的宝贝儿子“秋水,你去把小少爷抱出来,我来哄一会”“夫人,您可别累着自己了,就一小会儿啊”丫头转身走去,容夫人今日心情似乎不错,精气神也比平时好上几分,小少爷出了门便两眼瞪圆直盯着外面的世界,看着天上太阳好像是灼痛了眼睛,小手捂着眼睛哼唧着什么,秋水忙把襁褓盖上一帘。
满院的丫头今天头一回见到小少爷,都探着脑袋去看,这怀中婴儿长得可真喜人,眼型似桃花, 眼睫毛也很长,主要是眼尾也是稍微向上的那种,脸也是圆嘟嘟的
一众丫头在逗小少爷开心的时候容晟走进内堂来了,瞧见夫人今日出门晒懒气色比平时好的多自己也开心“清灵,今日想吃什么?夫君今日亲自下厨做给你吃”一众丫头向着容晟请安“夫君,今日没有客人来访了吗,怎么有闲心来内堂晃悠了”白清灵,容夫人本姓白,相传是古时实力颇为强横的那个大族,不过早早的没落了,容夫人也是白家的一位嫡系后人,看着容晟走来嗔怒的白了一眼,若是气色红润,这副表情必是风情万种,容晟知道自己这两日有些冷落了女子二人,心有愧疚,却是不得已,容夫人看着自己丈夫这窘迫的样子只觉有趣,但也知丈夫为难,便不再打趣,故意扬起下巴板起脸,装着冷冷的语气说道“去给我炖一只大鹅,两只母鸡,三个大肘子和五斤牛肉,暂定就这些,我想到其他的再吩咐你”容晟闻言脸色转喜,悠哉小跑这说“好好好,秋水,快叫两个人来帮我杀鸡”容夫人掩目失笑,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痴呆玩意儿喊住容晟“一只母鸡即可,我想喝你炖的汤了”容晟一愣“那其他的都不吃了?”“不吃了,我哪吃得下那么多”“那就欠着,等你有胃口了我继续做给你”
容晟离去后丫头们扶着容夫人又走了几处地方,容夫人自觉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但也多日未曾运动,也有些累了,便去到正房等着自己夫君做的汤,屋内丫头们围绕着容夫人哄着小少爷,时不时传出一阵莺莺燕燕的笑声,也不知是她们在逗小少爷开心,还是自家少爷在逗她们开心。
不多时容晟端着刚炖好的滚烫鸡汤走了过来,隔着棉布的指尖已经被烫的通红,却也不舍放到地上休息片刻。到了门口容晟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感慨,若是没有战争,世态平安该多好啊,或是时间停到这里便不动了,可是江山未定,征战不止。家里这些妇人都不知,容晟即是郡守,手里也是有八百私军以及暗处一百零八位精锐组成的斥候,昨日一封信悄然落入容晟书房台案上,容晟没有去拆,他知道这封信是从哪里送过来的,平阳皇城!
府事南叔,自小就跟随在容晟的身边,容晟对于自己年幼时的记忆毫不知情,好像从灵窍通明时候就跟着南叔一路向东,只记得走了很远,到了平阳皇城外城一处大宅前,与一位老翁交谈了寥寥几句,便开始习武识字,队于南叔的一切容晟更是不得而知,可是南叔却是货真价实的高人,更是府上一等幕僚,自己身边那些阴暗处的斥候死士就是南叔一手打造出来的,只听从他容晟一人之命。
前几日,一个死士汇报了从平阳城内传出的一则消息,与金旗谈判不合,北部可战军力已逐渐拢合,待一切妥当,或许便会前往金旗边境。
东山郡,隔岸对望西山郡,两郡名字内都有山字,周围却是连丘陵都难见,中间只有一条大河,引东河,此河相传为远古天降洪水,中原地区泛滥成灾,两位大能者集天地之力强行开辟而出,目的只为泄洪,中原难民随着洪水逃难,一路东行,行至现在东山郡后,雷霆霹雳,天昏地暗,引东河沟渠刹那而成,一路向东直达东海,自此难民便在东山郡就居,河的两岸,各为一城,却是不知为何封名为东山西山。金旗属于平阳皇朝的北部偏东,自平阳皇朝开国以来便把金旗视为头等威胁,举国发展北部军力。两年接触,偶尔会有一些小战争,都是些两国看不到眼里的,红春二年初,两国正式谈判通商事宜,如今看来似乎结果并不理想,北部军力北上边境,若是两国开启大战,下一步棋便是东部军力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容晟在门口想着这些,不知觉中指尖已经快要起泡,回过神时只觉得手指通的像是被人齐齐削去几指,“啪嗒”一声,砂锅落到地上碎裂,这一声响把容夫人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丈夫苦着脸两手不知该放哪里是好,便在空中来回飞舞甩动,“夫君,你手指怎么样?烫的严重吗,赶紧找人敷药包扎一下”容晟蹲在碎碗前,看着地上的汤发呆“夫人,汤撒了”容夫人挺到知道已无大恙,便乐的直不起腰。
容晟看着白清灵笑时的样子两手托着下巴蹲在屋外看呆了,他就那么看着,看着她笑,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时候心里就在想,一定要把这个姑娘娶回家做媳妇。
书房台案,一封未拆封的信上,两根枯老的手指按了上去,不多时旁边烛台里便有了一张燃烧的纸,信上只有八字“交涉不洽 望君速归”片刻后,纸已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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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就是胡乱写的,但是也希望能有几个人能看一看,不管是差评也好,或者觉得我写的不错夸两句也好,我知道有人在看,就会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我也会尽量努力写出来一本大家所期待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