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风声夹着慢悠悠飘零的雪花,散落在韩城冷冽的清晨里,灰蒙蒙阴郁的云层折射出一层冷冷的白光扑向大地,丧葬式的阴霾弥漫在韩城的上空随风哭喊;乖戾的嘴唇使劲儿的叩刮着一座二层小楼的玻璃窗,放佛在提醒还未起床的女人:学校宿舍的木床上有可怕的声音在不停地咯咯乱叫,隔壁的实习生邻居都被吵的睡不着觉了;然而搂着婴孩儿熟睡的文杨睡得太踏实了,与以往不同,昨晚她没有做任何梦,也就不能根据梦境来预测今后将要发生的事了。
半睡半醒的文小杨被一声不安分的电话铃声猛得惊醒,她从左侧的枕头旁边摸到手机,虽然一呼一吸中肉体和精神都在床榻上安然入睡真的是一种放空自我的享受,但不知怎得当她拿起手机的时候却并不想拒绝来电的惊扰,毕竟已经九点了,即使一周的疲惫还未真正从一夜的休眠中得到解脱,但该到清醒的时候了,她睁开眼睛准备接电话,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呢?有点儿好奇的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小杨,小杨,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啊?怎么了?你是?”
“我是王晨啊,学校里了失火了,你们住的板房着火了!”
“什么?板房着火了,那有人救火吗?”疲惫已从文小杨的神经里消失了,惊恐使她从这个打给自己的电话就能预感到,是电热毯没关,一定是那个已经坏了的电热毯引起的,那个已经坏了两周的电热毯,她已经试着修了好几天,但是总是没有办法修好,它终于惹祸了啊。一种前所未有的灾难感应仿佛如青铜寺钟嗡地一声敲进了她的脑门进入神经司令总部,警示她,完了,一切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