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孤儿寡母才反应过来,赶忙行礼拜谢恩人,妇人对着白青道:
“要不是恩公今日仗义相救,我们孤儿寡妇只怕就随了我那仙夫而去。这是我儿冯岩,啊岩,来,快和我給恩人磕头,以谢今日救命之恩。小妇人虽蒲柳之姿,但我儿已经16了,敢问恩人府上何在?我们母子二人必结草衔环。”
“多谢恩人相救,求恩公留下名氏住址,我和家母他日必结草衔环。”妇人和少年磕头回话。
顾昀赶紧扶起妇人、少年:“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们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报答才救你们的,快不要客气。”
少年看着白青刚才一脚踢翻贼人,刷的抽出宝剑,早已心悦诚服,心向往之,此刻扶着自己母亲不肯起身,看着比自己还小的白青:“少侠,求少侠告知小可名讳,小可与家母他日定当报答。”
顾昀来到白青身边,拉着白青衣袖,道:“你不发话,人家不起,你快让人起来啊。”
“司卫署。”白青受不得热情的拜谢连忙拂袖就走。
几人一看恩人走了,连忙拉起贼人就往司卫署去。
顾昀大喊:
“你走那么快做甚,这贼人要是在半路偷袭呢?虽说我俩是男子,可毕竟力气不如他们呀!要是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妇人和冯岩炔诺诺看了一眼前面的白清不敢说话,怕惹恼了恩公。
虽然白青身影冷漠,声音低沉苍凉,但还是顾及后面的人道:“我在,不会。”
“那可不一定,要是他们发起狠来如何?我俩控制不住的。”顾昀一边和少年拽人,一边对着白青喊话,如此慢慢聊着,以后就越来越熟了,熟了就可以讨教讨教医术了。
好聪雅呀自己。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看,他们不老实。”顾昀喊。
白青就受不了顾昀那呱噪的嘴,转过身,看着后面几人。
瘦猴:“…”我们没有
壮汉:“…”我们没有
妇人和冯岩:“…”我们什么都没做
顾昀:“…”终于有反应了
“不听话,废了!”白青把他们一个人一个人慢慢的都瞄了一遍,才冷酷道,说完谁都不管离开了。
“…”瘦猴、壮汉,我们没有,他陷害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人家雇的劫匪而已,我们之前还没有干过这档子买卖,这是第一次,心想咋这背。
“…”顾昀,她刚是那什么眼神,好怕啊。
“…”冯母,恩公好厉害,有些怕。
“…”冯岩,他以后也要这样仗剑天涯,锄强扶弱,报答恩人。虽然恩人看着比自己还小,但这都不是问题,以后跟着他,自己就可以学到东西了,只有自己强大了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不过一个时辰几人来到古澜城,就看到押解阿草回来的李成、乌二、田三、李大几人。
李成看到顾医师居然和白青在一块,连忙走过来打招呼:
“白兄、顾医师,你们怎么在一处,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原来是李史,正好遇到你们,快快搭把手,这两人居然在朗朗乾坤下不仅劫人钱财还想伤其性命,着实可恶至极。”
顾昀见到司卫署的人,立马和冯岩把贼匪交给他们。
“这么严重,有话司卫署说。你们也一起去说一下情况吧,正好薄司稽也在,之前那个案子咱们也已经破了,犯人也已招供,此事还要多谢白兄呢。”李成先让大哥压人进去,再招呼着白青,薄司稽应该很想见到白青吧。
“…”白青心想怎么这么麻烦。不过还是进去解释解释。
“是应该去说一下情况,那一起吧?”顾昀询问的看着白青。
低声朝着白青靠过来:“原来你姓白呀!”
“原来是白少侠。”冯岩母子心中暗道。
“…”白青冷淡的性子最不爱这种场合。
“怎么,顾医师不知,你们不相识吗?”李成感觉此事有喵腻,接话道。
“呵呵,机缘巧合相遇”。顾昀一副谦谦君子的样。
“如此这般啊。”李成看了一眼白青,见对方压根不理他,就闭嘴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司卫署,乌二直接直走去会议房找薄司稽,李成领人进了会客室,刚把茶上了薄司稽就跟乌二进了门。
冯母、冯岩看到薄司稽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免了,都坐吧。”薄司稽进来摆了摆手说道。
“你也来了,恩?这位是?”。看了白青还微微笑着,瞧见顾昀就疑惑这两咋在一起。
“这位就是顾医师。”李成连忙歪头凑过去給薄司稽解释。
“……”白青坐的是稳如泰山,把自己的包裹放在桌子上,慢慢喝着茶。
“原来是顾医师,久仰大名啊,今日过来,真是稀客啊。”薄司稽挑眉看着顾昀说。
“薄司稽,此话说来话长,我与白兄偶然相遇他们,我们……”顾昀见薄司稽坐于主位问话,他就主动说道事情来龙去脉。
“恩?偶然相遇?是在哪里偶然相遇的?”薄司稽端着茶杯,一边喝,一边不经意说。
“………”顾昀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说事情吗?怎么扯到身上了?
“………”冯氏母子,这问的他们没有关系还是有关系。
“………”李成听着薄司稽审案咋审到顾医师和白青身上了,也是很无奈啊,他笑着解围道:
“这么巧,在门口正好碰到白公子和顾医师一起。顾医师与白公子原也相识,之前怎么不知?这么巧今日二位就一起来了司衙呢?”
“这,我和白兄在乌托山上相遇,所以也一起下山的,然后在途中……”顾昀还没有说完,薄司稽有开口,活像之前的白青,反正李成是这样想的。
“在山上做什么?”
“……”连着两次打断,顾昀这好脾气也是皱眉了。
李成赶紧借着拿着茶壶給顾医师倒茶说道:“顾医师常去乌托山采摘药草,大概因此与白小哥相识的是吧。”
“是,是这样。”顾昀说完也不开口了。
“你去哪里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你那个包袱是什么?”薄司稽显得无聊的样子,挑眉看着白青。
“……”李成,这两估计开始准备撕逼了吧,我该帮谁,帮谁都不好吧,白青一看瘦不拉几,小不丁点,一下能被捶死吧。
“…”顾昀,这是何意,改审他俩了。
“…”冯氏母子,看这凶狠的架势更乖乖的轻轻的坐着,不敢动。
“…”白青依旧稳如泰山。
“嗯?怎么了,我不能问?还是不能说?你知道天鸾峰多么危险吗?好多人进去不是伤就是残,你没地方去了吗?你可以………”薄司稽生气了。
“他们是事主!”白青冷脸看着薄司稽。
“好,一会再说你”。
薄司稽斜瞪了一眼白青,瞧着冯氏母子道:
“事情由来,你们且一一道来。”
李成赶紧让乌二拿绢帛,碳笔记录,这些将来要存封起来,等魏司徒来候审的。
啥?你要问为何他不记录?因为乌二聪明呗,跟着薄司稽学的快,他就是略略有些差,其他人那是压根不行的,嘿嘿。
冯岩拉了拉母亲让她勿急,他起身抱拳拘了深深一礼,起身道:“薄司稽,小子冯岩,家母是槽口村人士,自小因家穷被卖往济阳县,但那家主有虐待家仆之辟,动辄打骂,母亲每次遍体鳞伤,实在忍不住才逃了出来。幸得父亲相救,给了那家主钱财想使母亲脱离痛苦,但那家主狮子大开口以此要挟,父亲为了母亲甘愿卖身于济阳县的大户人家冯家做小斯。”
“三年前,家父因跟随少东家外出谈生意,被恶徒劫财,少东家险些命丧,是家父挺身挡了一刀救了少东家,少东家为感谢家父,赐我们冯姓,还提了管事,许了一些财物,可是家父从此后身体每况愈下,终于在年前离开了我们。虽然父亲离开了我们,但我们还有一间铺子和两亩田产傍身,也是能养活我与家母。可我父的亲弟,我的亲叔叔以我年幼不堪为家里营生,拒绝我继承我父的遗产。”
“我与母亲在家里处处受排挤,无法,只得去投奔我母的娘家亲戚,可是他们见我与母亲穿着简陋,料定我们是穷苦潦倒才来投奔他们,一饭未留,一水未喝就急不可耐的赶我们离开。”
“我们无路可去,听说古澜县繁华,治安也好,走了几天几夜,才来了这里。眼看田家村就在眼前,而我母亲几翻折腾,早已体力不支,只得停下休息。”
“不想这时却来了两名劫匪,不仅强抢钱财还想杀人灭口,幸得两位恩公舍命相救,不然我们早已命丧黄泉。经过恩公审问,方知他们竟是我那亲婶婶派来索命之人呐。”
说到半拉时冯氏过来拉住儿子两人就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