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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拜之交

我相信真正的感情无论是亲情亦或是友情,都是时间和距离所冲不淡的,就像母与子,父与子,我与二胖子……能冲淡的那都不是真正的感情。

上回章节讲过,从武校回来后的我和一年未见的二胖在那年暑假相逢后丝毫没有生分,依然是无话不谈,如影随形。但我们二人不管在网吧,或是他家玩耍时,每次路人甲出现后二胖对他都好像很是热情。我稍稍有些被冷落的意思,讲心里话会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不过我并不怎么介意,毕竟过一段时间后,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上学,他有别的朋友陪伴着也挺好。即便陪伴他的那个人我不怎么待见,他自己觉得好就好。可是慢慢的我发现,路人甲有时候对二胖说话大呼小叫的,还捎带点谩骂,二胖也没怎么反抗。我虽然听着很是不爽,但是看二胖并没有当回事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就没太放心上。可时间一长那货对二胖说话似乎越来越过分。我心想刚开始的时候也没这么过分啊,难道是因为看我是二胖的好朋友,又知道我会武术,所以刚开始不敢当着我的面对二胖大呼小叫,时间一长便慢慢露出了本性?莫非他平时对二胖就经常是呼来喝去?想到这,心里已经愤愤不平,又想到二胖这个人性格敦厚,平时也不爱与人有口舌之争,即便受了些委屈也忍气吞声。若是路人甲打着是他朋友的名义,经常言语中欺压他,二胖又忍气吞声不去计较,时间久了那不是任由那路人甲对他呼来喝去?但转念一想应该也不至于吧?二胖虽然性格敦厚但也不是傻子,如果觉得自己被欺负,就应该会远离他吧?更不会经常约到一起玩耍之类。是我想多了?或是我有什么没想到的?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准有人成天对我的好朋友大呼小叫还带一点谩骂。找机会问问二胖吧。

第二天本想着去找二胖玩,顺便问他路人甲为什么总对他大呼小叫。可回来家十几天的我光顾着和二胖玩耍,也没有回村里去探望外公和外婆。我妈一早便唠叨我回村里住几天,外公外婆一直说想念我,早上电话里还在念叨我。我也确实心里挂念两位老人,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坐车回村里去了。

说来惭愧,本想着和外公外婆好好住几天,但那时候家里的很多亲戚还没有搬到县城里,村里住着我二姨家,三姨家,大舅家,……等几家亲戚。回到村里表哥表弟们也放了假,因为许久没见到我,对我很是热情,村里住了几天,大部分时间光顾着陪他们玩了。大概住了一个星期后我回到了县城,老规矩还是每天和二胖玩,因为我走了几天去村里,回来后这几天路人甲没出现,已经忘记第一时间询问二胖路人甲为何对他呼来喝去的缘由。

大概十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和二胖并做在网吧一起玩游戏,突然有人在二胖的背后狠狠地打了二胖一下,二胖瞬间生气的转过去看向后面,我看二胖气冲冲的样子,我本以为不管是谁,二胖都应该会发脾气。毕竟刚才那一响声,听着都有点疼!再看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路人甲。二胖看到是他,脸上的怒气似乎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还邀请他和我们一起玩游戏。我心想,我靠,不是吧?这都能忍吗?看二胖刚开始生气的神情,我觉得如果打二胖的人是我,二胖都可能发脾气给我吧?此时我想起之前路人甲有时对二胖大呼小叫还带些谩骂的事情,又加上刚才对二胖那么用力的打“招呼”方式,我心里有些生气。起身拉着二胖走到网吧到门外,严肃的进行了一番‘盘问’。二胖刚开始还遮遮掩掩的不说实情,经过我再三的询问、反问、以及逼问、他才交代出来。说是路人甲和他刚认识时候对他还不错,相处越来越久了,路人甲对他说话就越来越过分,甚至大呼小叫。中间路人甲向二胖借过好几次钱,断断续续加起来有四五百块。平时二胖不愿和他计较太多,不想彼此闹反了,钱也不好要回来。倒是和他要过几次钱,但每次都被路人甲搪塞了过去。听到这我的表情明显有些生气。二胖看我有些生气,就说让我不让我插手这件事,他自己能解决。我没好气的说到:‘解决个毛,难怪你对那个扑街比对我还好,原来是欠钱不还啊!’说罢我便气势汹汹的向网吧走去,二胖看我神色不对,紧忙拦着我,我微微一笑说道:‘没事,你在这等我,我不惹事,我只是简单的和他聊聊而而已’说罢径直向网吧走去。进去后看到路人甲在打游戏,我上前手轻轻的搭在路人甲肩上,叫他和我出去,说是有事和他请教。那货也没意识到我要找他麻烦,便若无其事的跟我来到网吧对面的小巷子,二胖见我们走出来也跟了过来。‘兄弟,向你请教一下,欠了人家的钱,时间久了,是不是应该自觉还给人家。如果自己忘了,是不是应该在别人开口索要之后,想办法还给他呢?哪怕没多有少,先还一部分呢?’我语气平和的跟他说着。路人甲还不以为然的反问:‘我欠谁钱?’我看向二胖说:‘他啊’。‘那我欠他钱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个鸡毛关系啊?’路人甲神色云淡风轻中还带一些嚣张的态度回怼我。说真的,如果他今天没钱还二胖,但态度好一点,我应该不会动手。但此刻我看着他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傲娇嘴脸,再加上他那不屑一顾的态度回怼我后,我决定出手!我瞬间给他锁喉,他想挣脱,拽我手臂,我另一只手反关节锁住他的大拇指,顺势将他撂倒在地,然后用膝盖压着他的脖子,他试图挣扎起身,但毫无卵用,吼叫道:‘你不就是练过两天!有本事放我起来!’这王八蛋还敢嘴硬!我愤怒的说到:‘我就练过两天,但收拾你绰绰有余!小擒拿,专治贱人!有本事自己起来!’二胖见状赶忙过来,试图拉架,但此时的我已怒从心起,从我出手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拉架而轻易收手,我腾出一只手将二胖推开吼道:‘你等一下!现在不是你的事,你不要过来拦我!我只是和他讲道理!’或许是因为我发火的样子太过吓人,也可能是因为二胖信了我的‘讲道理’,听罢便止步站在原地。我回过头来看向被我压在地上的路人甲恶狠狠地说到:‘你欠他钱,当然和我没关系!但是!你个王吧蛋!你知不知道我叶开长这么大就认他这一个朋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王吧蛋对他大呼小叫,呼来喝去!随意谩骂!我特么早就想修理你了!今天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打他?你特么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罢朝着他的胸口给了他两拳!然后他说到:‘我哪有打他?我那是和他打招呼而已!’听罢我更火大了,怒道:‘去你*的!你那是打招呼吗?一巴掌打在后背,我听着都疼!你喜欢打招呼是吧?我和你打!’说罢我一拳拳在他身上乱杂。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打招呼!我让你欠钱不还!我让你嘴硬!王八蛋!’平均骂一句,便打他一拳!此时二胖见状不妙,赶忙把我推开,还用身体护住那个路人甲!虽然二胖拦着我,但我不依不饶,还是找准机会去揍他!二胖见我似乎不准备收手,自己又拦不住,突然对我咆哮道:‘叶开!你够了啊!我说了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你多管闲事!’我在那一刻懵圈了,瞬间心里感到委屈至极!不知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咆哮过,还是因为他说我多管闲事!总之我瞬间恼羞成怒的吼道:‘你发什么疯啊!我在帮你啊!这个王八欺负你!我在替你出头啊!你特么到底分不分的清好赖!’面对我的怒吼!王旭东依然保持着那份咆哮吼到:‘没有人欺负我!我只看到你仗着自己会武术,欺负我的朋友!我说了我的事我自己管!根本不需要你帮我!’这一刻我的心犹如坠入地狱,我真不敢相信对我说这种话的是二胖!我红着眼睛,委屈的吼道:‘你说什么?我欺负你的朋友?!他是你的朋友?!那我是什么!!!你的事你自己管是吧?好,算我犯贱!不该多管闲事!王旭东!你给我听清楚!我叶开这辈子再也没有你这朋友!’说罢我便转身离开,那一刻我的心情再也无法用言语去表达,早就红着的眼睛,在转身后也转起了泪花……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气!一路走到自家楼下,坐在楼梯上沉思。过了许久,冷静下来的我在想,为什么他会突然对我那样的咆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揍一个欺负他的人,到底有什么错?难道他们的感情真的就那么好?难道我和二胖分开一年,友情早就冲淡了?算了,无论因为什么,我本来一心想帮他,我对他问心无愧!他的事再与我无关!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在家里的电脑上看电影,突然QQ跳动,是二胖发来的消息,点开后看到了一长串文字,内容大概是‘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那天情急之下,才会口无遮拦。之前在学校有人欺负我,路人甲每次都帮我,但我打心里也不喜欢路人甲,平时不与他计较,是想拖着他,让他还钱。我本计划着,如果路人甲再不还钱,就去告诉他妈,路人甲他妈和我妈是朋友,平时关系挺好,不至于不管这件事。况且我回来老家上学,不能再卖辣条了。钱也是省吃俭用攒的,不可能不要。你如果把他揍了,我以后还怎么要钱?况且钱根本不算什么,主要是我了解你的性格,学武术之前你和人打架就停不下,有一次给人打进医院,现在有了武功,看你打他停不下来,我怕你打出事。只能那样骂你,才能让你停下,而且让他心里好受点,因为他爸在公安局上班,我害怕他把事情闹大,告诉他爸。你走后我再三安抚他,他才答应那天的事,不告诉他家里人。但如果那天我不那么骂你,你又打他打的停不下来,他最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知道你对我好,怕我被人欺负。但我更怕你因为帮我而惹上麻烦。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不论你我分开多久,你离我多远,永远是最好的朋友!’(记忆中他的这段话文笔很是一般,错别字很多,而且很多语句不通顺又夹杂着方言。作者为了方便读者们的理解,只能回忆原文内容,自行编辑,恢复原文的大概意思。)

看完那段话后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他写的语句不通顺,一句话要念前后念几遍才能理解,但丝毫不影响我看完后心里的感动。责怪自己太过冲动,又有些埋怨他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但转念一想,以我的脾气,就算早一点告诉我,我估计也有可能和他发生冲突吧…毕竟路人甲天生面目可憎………

几天后,和好后的我们决定在家乡的河边进行了一场结拜,我们虔诚的跪下起誓,起誓后便同时向天地叩头,我拜了三下便停下,再看二胖竟还在拜,便问到:‘怎么?磕头也上瘾啊?,不是拜三下就搞定?’二胖反问道:‘你没听说过八拜之交么?是拜八下!’我说:‘拜八下那种那是两个人面对面的拜,拜天地就是三下。’二胖又说‘什么面对面拜,现在是兄弟结拜,又不是夫妻对拜,怎么还面对面拜上了’。我不耐烦的说:‘帅哥,你到底懂不懂,你没看电视么………………’

就这样我和二胖你一句我一嘴的拜完了天地,不对,感觉怪怪的,应该是完成了兄弟结拜。我是哥哥,他是弟弟。其实他比我大一岁,但因为我不想做弟弟,于是就骗他同岁,月份比他大,我就当了哥哥。但是他从没叫过我哥……不过这么多年来,大多数时候,他其实一直像哥哥一样的关心照顾我。而我渐渐地不叫他二胖,和他的家人一样叫他东子。

结拜后,没过几天我就又回到五寨上了大半年学,在那期间结识了我人生中的第二位挚友张益逢,和他的契合简直是子期遇上了伯牙……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我和东子一共有过两次的争执决裂,上面讲述的是少年时的一次,而第二次是两年前,那次我俩从争辩到争吵,最后大打出手,两败俱伤!那次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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