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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追忆童年

我叫叶开。一个时而沧桑颓废、时而精致打扮的马上步入中年的大龄男青年。其实为何会写这本书,我从很长一段时间开始就想过,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许因为想总结这近三十年的人生感悟,亦或想写下这一路走来自己的很多故事,不论哪一种原因,既然决定写了,无论好不好,想写就写吧。

和身边大多同龄人一样,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小成的事业,没有对人生的完整规划,也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生活。有的只是夜阑人静的孤独,以及按月还款的账单。我曾自诩聪明过人,也曾觉得自己相貌英俊,会有一点点的优越感,或许连一点点的优越感也算不上,可能只是给我天生自卑的心理增加了一点点自负。但因为性格的原因,我大多数的时候给陌生人一种高冷严肃难以接近的感觉。这应该跟我从小一个人异地他乡成长的经历有关吧。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从小就经常故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让喜欢打架的小孩觉得我看起来就不是好欺负的,所以不敢随意来惹我而做的一种伪装,而随着成长最后变成了一种习惯的伪装,伪装高冷……在生人面前我会显得深沉,但因为我从小喜欢周星驰的电影,受他的影响,我其实是一个性格幽默风趣的人。如果你不了解我,你会觉的我是一个话少,高冷的人,但如果你走进我的生活,你会发现我是一个搞笑幽默的活宝。

我来自单亲家庭,成员分别是大姐、二姐、和我那位伟大的女强人母亲。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养大我们姐弟三人。虽然她脾气不好,又没有耐心,但无论她有什么缺点,她在我心目中是最完美的母亲。大姐二姐都分别嫁了人。在此不多赘述毕竟这一章节我是自述自己,之后会有详细的描述。前面说过自己会有自卑的性格,或许因为是长在了单亲的家庭里吧,但我也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遗憾。毕竟我的两位姐姐觉得相比她们,我的童年比她们稍强吧。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人说记忆是痛苦的根源,可是我觉得记忆好,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不然也不会把童年的事依然记得如此清晰吧?“砰”的一声石头摔倒地上“呜哇……”一个调皮的死孩子被我的石头砸到了头,应声大哭了出来,当时把我吓蒙了,因为我看到了他捂着头的手鲜血直流,这对当时年仅7岁的我来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所以在我童年时这一幕是我记忆最深刻的场景……时间追溯到大约20年前,那时我家还没搬到县城区里,但算是在县城里吧?一个叫陈家塔的地方。那时的我大概7.8岁的样子,整天和几个邻居家那六、七个小孩混在一起逃学,玩水。但我在团队里只能算是个弟中弟吧,比较胆小怕事,也没什么发言权,听着孩子王,和二王(孩子堆里的老大和老二,也是两个亲兄弟)的发号施令。平时倒也玩的不错,但那个二王好像一直挺喜欢开玩笑的欺负我,总喜欢叫着别的小孩一起嘲笑我没有爸爸,或者笑我长得像个女孩(小时候长得秀气)。我对着他的欺负也只能逆来顺受不敢反抗,毕竟他大我两岁,而且如果我和他打架,打不过是一定的,因为在当时我们的团队里,他是摔跤王,所以能当上二王,大王又是他哥,而且被我妈知道和别人打架,不分对错,我妈也会揍我。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然有时候玩的也还行,他也不是没完没了欺负我。有时候大王也会帮我骂他。

直到有一次二王拿抢走了我的虾条,那是我的童年最爱,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大人平时是不准我吃零食的,所以那次我便决心要抢回来,谁知那死孩子明明跑得过我,楞是跑一会儿下等我,然后再出言讥讽我,故意让我追他。最后我追着他跑了很久,彼此都很累了,我本打算放弃了,只是我嘴上不服气说你给我完了等着!那死孩子竟然说“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让你爸来追我”他明知道我没有父亲,还出言讥讽,而且从我记事起我的耳朵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身边的亲戚长辈对我父亲的批评,以及教育我如何做人。我总觉得他们在说的时候似乎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虽然在很小时候不是很理解他们形容的我父亲的种种过错,但我也知道他是非常不好的人,我也时常有觉得自己低别人一等。我想到这,再加上他一直以来的各种欺辱,在那一刻我似乎爆发了,我捡起了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石头朝他扔过去,说真的我没想打他的头,就算打了,我也没想到会打破。然后就出现了前面我所说的场景,他嚎啕大哭,我也被吓坏了,原地站着不动,只是又害怕又生气的跟着眼里转起了泪花,这时候刚好放学的二姐回家路上看到这场景,连忙带着他去找我妈……

晚上大概10点左右,我妈回来了。我默不作声,做好了挨揍的准备,意外的是我妈一反常态的对我说,长本事了,把人家头打烂。好本事,管不下你了?她的语气非常平和,若是平日里知道我和小孩打架,估计见了我二话不说,不问对错就直接动手了,起码会发很大的脾气,不像今天这样的平和。我默不作声,她又问,知道错了没?以后敢不敢了?我说不敢了,知道错了,然后这事竟就这样结束了,直接关灯上床睡觉……后来我估计她应该是知道事情的始末才不想和我追究吧。因为后来我的另一个小伙伴和我说起,他那天和他妈在陈家塔的门诊给他打针,他看到二王捂着头哭着和我妈我二姐进来门诊给他缝针,事后二姐很凶的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敢欺瞒,大致的还原了一遍,他看到平时嚣张跋扈的二王这么怂,就煽风点火说他平时就爱欺负叶开。因为我二姐大我们很多,而且脾气不好,所以平时大家都挺怕她。因为二王受了伤,我姐也没怎么难为他,只是说别以为你头破了就没事了,以后再敢欺负叶开,我饶不了你……

那件事后我在孩子团队里的地位马上得到了提升,而且似乎性格发生了一点点的改变,似乎没有那么胆小怕事了、我就和团队们在一起玩的越来越野……过了段时间大姐从太原回来了在家住几天那时候她还没有结婚,和我大姐夫在太原打工。我妈应该是从我打破头事件后和我大姐商量过想让我换个环境成长,她忙着做生意,没时间管我,二姐也在上学,平时我做错事就知道揍我。她希望我大姐带我去太原读书,想让我在好一点的环境长大。我大姐又哄着我说让我去太原和她住几天,每天有游戏机,还有vcd电影光盘看,还有各种没听过,没见过的小吃之类的哄着我,我也就答应去了。印象里里没记得我妈有送我去车上的情景,可能是我忘了,也可能是她压根没去,估计她也怕自己舍不得吧。

我记得我第一天在太原,晚上哭了很久睡不着,因为在家习惯睡在妈妈旁边了,现在回想我妈当天应该也睡不着吧。那晚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后哭着睡着了……几天后才知道原来以后要在太原上学、回不去家乡了、我泪崩了,我不依也没用了、大姐的软硬兼施,我也招架不住,她对我来说就是半个母亲的形象,她的威严程度不亚于我妈,我也很怕她的、只能屈服吧。在新的环境里上学,学习新的语言——普通话(因为家乡话没人听懂)。总觉得自己和城市里的孩子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幼稚,自己明明和他们同岁,但感觉他们天真烂漫,活泼可爱,而我一心只想着怎么逃学,怎么回家乡、在太原呆了两年,除了普通话倒是学的不错,学科惨不忍睹,动不动放学留堂写作业,或者请家长来学校。那时候我姐家的隔壁住着一对情侣,经常租光盘看电影,大多都是些盗版港片,我也很喜欢看,尤其是周星驰的电影,或者林正英的鬼片、感觉百看不厌。影片里经常会有男女情感纠葛,我也看的似懂非懂,但不知为何感觉向往那种男女的爱情。这就让我感觉自己早熟,好奇所谓的爱情。看到班上漂亮的女生会说我喜欢你,甚至我爱你这种自己也不懂的话,像极了电影中男主表白的桥段,但对我来说只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一次星期天我一个人在家,偶然间,我看到邻居家的有新的光碟,我马上播放出来,结果是此处省略二十字的内容,这画面让我浑身不适应,马上关掉。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小,看到觉得很恶心。但似乎让我对男女之事又懂了一点但没完全懂……

两年后大姐出了车祸,住了院,没人顾得上照顾我,我的人生又发生了转变,要去一个叫五寨的地方开始五年的寄宿学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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