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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见了,家乡!

李季拖着猛虎,与周泰一同回到村中,只是天色已晚,村中乡亲早就闭门熄灯。与周泰分别后,李季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咚咚咚,爹,娘,我回来了。”李季一手敲门一手拖着虎道。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一个孩童跑来开门,正是李季的幼弟李丞。“大哥,欢迎回家,啊啊....啊?这是一只大老虎?”李丞指着被李季拖在地上的老虎道:“爹娘,快来看啊,大哥打了一只老虎回来!”

“什么老虎,丞儿快去睡觉,子彬你回...,老虎,真的是一只老虎!”李季的父母大惊失色,“子彬,你如何打下这如此庞大的猛虎的?”

李季放下老虎,咧嘴笑道:“嘻嘻,我与幼平去山间打猎,偶然遇到这只猛虎,侥幸把它杀了,却又觉得就草率放在山中不合适,便带回来,想着明天带到集市上卖掉。”

李季父母知道他天生神力,这些年习武也颇有成就,惊讶之后也就平静下来。道:“此虎若是在山中,哪日伤了人也不知,如今被子彬所弑,也算是除了一个大害,明日将此事报给亭长大人,说不定还会有所奖赏。不过丞儿你莫要凑热闹,快去睡觉!”

李丞打了个鬼脸,只能怔怔地回去睡觉,李季也进屋,等到第二天,李季和周泰一起,带上猛虎尸体,前去拜访亭长。

“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你们凭两人之力,就干掉了这么大一只老虎?”亭长看着眼前庞大的猛虎,虽然早已死亡,不过仍然能感受到作为猛虎而让人不寒而栗的压抑感。显然不敢相信李季所言。

“准确来说,应该只是子彬一个人就拿下了这只猛虎,我不过是刺了一叉还没刺中。”周泰尴尬一笑,随后又说道:“亭长你如何不信,这村中除了子彬,何人还有能力弑杀此虎。”

亭长终于相信,随后又将此事报于六安县令。六安县令登门亲自送上锦旗“打虎英雄”,一时间全县之内口口相传,一名叫李季的少年将山中猛虎弑杀,未六安百姓除了一大害。此事之后,李季顿时名扬全县,甚至整个庐江郡内,都有人在议论打虎英雄。

之后,亭长任命李季为伍长,带领村中乡勇,剿灭来侵扰的山贼。不过在这小小的村庄之中,李季难以展现自己的能力,被升为什长后,渐渐的有了离开家乡到庐江郡首府舒县从军的意思,这一日便早早归家,与父母商谈。

家中为了庆祝李季升任什长,下了血本杀了一头肉猪,李季母亲大展厨艺,做了一大桌好菜,父亲从地窖中取出珍藏的美酒,水煮肉片,糖醋里脊,油炸大排,肉末蒸蛋.....吃完了一桌好菜,李季借着欢喜的气氛,说道:

“爹娘,我如今已经升任什长,我想如果一直在这小小村庄之中,我这一辈子怕也只能是什长,没有什么大作了。我自幼习武,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以后当一辈子什长,所以儿子决定,道庐江郡中去从军,投奔郡守。”

“不行!绝对不行,你忘记了你兄长的事了?若是贸然从军,万一到时候和你兄长一样怎么办?娘已经失去了你兄长,决不能再失去你了!”李季的母亲急的哭道,“总之,在这村中如何都好,绝对不能再去郡中从军了!”

李季摇头道:“娘,儿子去从军不是去服徭役,若是兄长是我的话,应该也会去从军保护一方百姓,我意已决,爹娘不用再劝我了。”

“你的兄长又岂是因为........”李季的母亲正要说下去,父亲阻止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若你决心要去从军,爹娘也不好阻拦你,不过你可知道从军之危险,是否真的做好了完全准备。”

李季道:“吾志在天下也,兄长昔日常常教导我许多道理,如今我也有能力,怎能就在村中堕落下去。就算不是为了官府,不是为了大汉江山,也要为了守护一方百姓安宁,如果能做到这样的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父亲笑道:“唉,真像你的兄长,如果你真的心意已决,做好完全准备,爹娘也必须全力支持你,不过务必要记住,若是在外有何不顺,随时都可回家来。”随后走进地窖之中,取出了一个匣子。

李季走了过去,父亲打开匣子,只见装在里面的一把长枪,虽然已经布满了灰尘,但是无法掩饰长枪原本的光泽,父亲擦去了灰尘。只见这长枪之上雕有一三首蛟龙,有一白缨系与枪尖之上,取出长枪后,父亲对李季说道:

“子彬,此乃三首蛟龙枪,长十尺有余,重三十六斤,此枪可削铁如泥,是为父从军之时偶然所得,是村中最好的枪。如今把这把枪传与你,望你能以此枪安定天下,以尽末....不,为父未能完成之心愿。”

李季已经是泪流满面,道:“爹娘放心,我定会竭尽所能,若未能护佑天下百姓,至少让身边之人能安稳度日,爹!娘!儿去了!”

门外便是周泰带着几十个有意和李季共赴郡中的乡勇,与周泰示意过后,众人便离开了村庄。

李季回头看向自己从小生长的村庄,心中百感交杂,捧起地上一抹尘土放进了怀中,向这座平凡的村庄行跪拜之礼,“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家乡,再见了!待我功成名就之时定当衣锦还乡!”

今夜的月色很美,不过月色试下李季无心欣赏,此时这位少年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正想要照亮这黑暗的世道。

李季年已十七,虽然不知道什么党锢之事,什么十常侍乱政,但也知道如今世态炎凉,各地贪官污吏大行其道。李季本是家中二子,有一兄长在家中。兄长比李季大了八岁。

年幼之时,李季常常与兄长一起在村中游戏,江边捕鱼,兄长与李季截然不同,喜欢读儒家典籍,因此也常常教导李季。

如今天下百姓之苦,是因为天子被身边奸臣所蒙蔽,贪官污吏们一同欺骗天子,才会让百姓受苦。告诉李季若是习文,便要心系百姓,若能为官,也要辅佐皇帝铲除奸臣。如果习武,就要参军报国,镇守一方安宁,护一方百姓,让匈奴边胡,匪徒贼子不敢侵扰百姓。

只是在李季十一岁之时,新任的县令为了彰显自己的功绩,大兴土木,父亲告诉李季,他的兄长被强征去服徭役,一年后便传来了兄长的死讯,年幼的李季哭了三天三夜,后来得知县令因为大兴土木,升官了。李季便对兄长的言语起了怀疑,之后家中又一子出身,李季当了兄长,便立志好好习武,成为镇守一方的将军,保护家人。

如今的李季在武艺之上已经颇有成就,但这些年所见所闻,村中同乡多有人饿死,山贼也是愈发猖狂,县令没有作为,村中只能自己组织讨伐山贼。因为李季待人友善,武艺超群,在村中也很有名气,只是渐渐的,李季也越来越不相信兄长的话,心中的志向也慢慢地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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