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抱着茵茵又逛了一会儿,顺便吃了点宵夜,直到将兜里的银子全部花光后,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书铺。
宁七很开心,没想到古人的夜生活也如此多姿多彩,唯一让他有些遗憾的是,路过某些小楼,楼里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姐让他进去坐坐,被他给拒绝了!
那是宁七想去,却又不敢去的地方,他现在是公主的书童,行为举止要检点,不能给公主丢脸,要以皇家颜面为重……
好吧,就是没钱!
等他有了钱……嘿嘿……就娶几个漂亮小媳妇好好过日子!
宁七没什么远大抱负,兼济天下,拯救苍生,是皇帝老儿的事情,他前世只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穿越到古代,也只是想安安生生过一辈子。
种几亩良田,娶几房娇妻,隐居田园……啧啧,这日子,别提多美了!
回到书铺,宁七走近后院,却是看见了少儿不宜的一幕。
萧婆婆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秦元华怀里,两人正卿卿我我,郎情妾意。
见宁七突然回来,萧婆婆吓了一跳,她立刻起身,与秦元华分开,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人脸颊泛红,神色皆有些尴尬。
“这,饭,饭吃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萧婆婆害羞不愿多留,提起桌上的食盒,来到宁七身旁,接过已经睡着了的茵茵,便快速离去。
秦元华神色不悦,“小子,你懂不懂礼貌?不知道敲门啊?”
宁七嘿嘿一笑,来到木桌旁坐下,“秦伯,这也怨不得我啊?明明是您和萧婆婆在这光天化日……”
“什么光天化日?这是晚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元华打断了宁七的话,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拍在木桌上,“签字!”
“这是?”宁七疑惑地拿起白纸,扫了一眼,随即气息一滞,这尼玛……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这是你刚刚拿走的银子欠条!”说着,秦元华还递上了一支毛笔。
“秦伯,我刚刚确实是拿了店里的银子,但您也不能乱写吧?十两银子?哪有这么多?最多三两!而且,就算我没有功劳,总还有苦劳吧?辛辛苦苦一天,难道就没点奖金啥的?”
“什么功劳苦劳的我不管,小姐没说,你就没有!而且,你说你拿了三两,谁能证明?”
“……”
“再说了,你这么能赚,这十两银子对你来说很多吗?来,签字!”秦元华又将毛笔向前递了一下。
宁七双眼一瞪,靠,能赚钱还是我的错了?老家伙,好不讲道理!
“不签!”
秦元华眯了眯眼睛,好整以暇道:“要是小姐知道你去逛春楼的话……”
“靠,老家伙,你这是铁了心要栽赃我是吧?”
“你签不签?”
宁七眼珠一转,镇定下来,“我今天晚上可以去逛春楼,那您明天晚上也可以去逛春楼,要是萧婆婆知道了的话……”
“你……”
“秦伯,别激动,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我们做笔交易,字我签,但这银子,只能写五两!”
秦元华看了宁七片刻,哂然一笑,“好小子,敢跟我做交易的人全天下可没几个!”
宁七翻了个白眼,老头还挺臭屁,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要不是看在老头上了年纪的份上,宁七非得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当年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太平间里一跺脚,一米以下全放倒的英姿!
秦元华看着宁七,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要不是看在公主的份上,宁七的坟头草估计都有三寸高了,敢在他面前蹦跶,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一老一少相互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最终,欠条还是以五两银子,给签了下来。
尽管只有五两银子,宁七也是肉痛的不行,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工钱,安沁离开的时候,压根都没跟他提过!
宁七郁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决定等下次安沁到书铺的时候,好好问问,虽说安沁是公主,但也不能让他白干不是?
安沁却是不知宁七此刻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怨念,她现在正拿着宁七写的诗来到了御书房。
安沁到来,门口站着的孙德胜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躬身行礼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安沁却根本不搭理他,从他身前走过,直接推门而入。
孙德胜也不恼,他都已经习惯了,安沁就是这种性质,就算是当朝宰相,安沁平时也是爱答不理。
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又算的了什么呢?
安沁进屋, 临允文正看着手上的奏章,愁眉不展,显然筹款的事情并无任何进展。
“父皇!”
安沁的声音将临允文从沉思中唤醒,看见安沁,临允文脸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都这么晚了,你不在寝宫歇息,来为父这里做什么?”
安沁骄傲地扬起头,嘻嘻一笑:“女儿有一首诗想要送给父皇!”
“诗?”临允文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只当是安沁又在胡闹。
安沁的性质,临允文最是清楚,打架习武才是她的最爱,至于让她写诗行文,恐怕比杀了她都还让她难受,宫里教学的太傅,一天都能被安沁气倒好几回!
不过临允文不想打击安沁的积极性,于是笑道:“那朕可得好好欣赏欣赏!”
“这首诗父皇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安沁双手背在身后,学着太傅念诗的样子,开始摇头晃脑,“《塞下曲》……”
安沁刚一张口,临允文差点没笑出声来,竟然还是一首边塞诗,安沁虽然平时最向往的就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但她如今连战场都没上过,如何能够写出一首边塞诗?
这诗真不知道会被安沁写成什么样子,临允文已经做好了耳朵被蹂躏的准备。
不止是临允文,就连门口站着的孙德胜,眼中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安沁进去的时候,并未关门,而且说话也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她和临允文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到了孙德胜的耳朵里。
作为一名忠实的奴仆,孙德胜觉得待会儿不论安沁念的诗有多好笑,他都不能笑,不仅不能笑,还要做好拍马屁的准备,为临允文分忧。
一般这种情况,等安沁念完了诗,临允文说不出违心话的时候,一准找他来忽悠……不对,是夸赞,来夸赞安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