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婳有些难过,她恨自己的无能,无法救孔熙文,同时也恨陆天霖的冷血无情,让她对他那点仅有的好感也不敢再有,孟锦婳终于明白,何谓民国浪漫,其实民国是个战火纷飞军阀割据的时期,所谓的浪漫,只是文化人对社会的无奈而逃避现实的想象。
走,给你看样东西。陆天霖一把搂住僵硬的孟锦婳换上一副温柔的态度说道。
此时的孟锦婳已经沉寂在了难过的心情无法自拔,也不再去反抗陆天霖,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随他进了牢房最里间的休息室。
休息室内陆天霖递过来一封信说,这本是军事机密,但是我允许你看。
孟锦婳坐在沙发上别过头不去看他,既然是军事机密,那我便不看了。
这是你的赵四小姐亲笔代写的。陆天霖补充道。
听到赵四小姐,孟锦婳颤颤抖抖的接过信,信上的内容她并不是很关心,无非就是转达张少帅的意思,想与陆天霖合作生产大量的飞机和火炮意愿,最后赵四小姐在信的结尾用娟秀的字体写了一句代我向孟小姐问好。
张少帅当日在宴会上已经十分坚定的拒绝了陆大帅的合作要求,事后我虽向他单方面表达了我想独立与他合作的意愿,但是他却依旧拒绝了我,没想到这次却主动来信与我细谈合作的详情,这难道就是你帮的忙吗?陆天霖问道。
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孟锦婳将信往陆天霖身上一扔冷笑道。
赵四小姐最后那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全部。陆天霖接着道,张少帅虽已有两位妻室,但是唯独钟爱赵四小姐,赵四小姐出生高贵,长在香港,在天津认识了张少帅后便不顾家人反对私奔到了东北心甘情愿给他做无名的秘书,所以张少帅最爱的不是他的两位夫人,而是他这位秘书小姐赵一狄,私底下,张少帅对她十分宠爱,很多决定都会问问她,你很聪明,那天你一个人躲到阳台跟赵四小姐聊了那么久,我想知道你们聊什么。
没什么,女人之间的话题。孟锦婳淡淡回道。
那你要我怎么感谢你?陆天霖问。
放了孔熙文,我不想她有什么事。孟锦婳站起来盯着陆天霖郑重说道。
可以,我会放了她,但是她那只手一定要留下。
非留不可?孟锦婳试探性的问,希望可以反复问陆天霖他可以改变决定。
是,我做的决定还没有变过。陆天霖坚定的回道。
我觉得你心理有点问题,这是病需要及时治疗。孟锦婳说道。
你以为我像陆天渝,生得那么高贵,活得那么安逸?陆天霖反问孟锦婳,我十五岁就在部队开始服役,从最低的士兵做起,如果我不学会心狠手辣保护自己,也许我早就死了,我没有机会像陆天渝可以活得那么舒适的当他的陆少爷,大帅对我的狠谁都想象不到,我甚至在怀疑我是不是并不是他的儿子,而陆天渝才是。
这话虽然是第一次听陆天霖从口中说出,但是孟锦婳其实也在怀疑,一个大腹便便长相不算出众,身材不高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高大英俊的儿子,也许根本就不是父子,不像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父亲的爱都是严厉的,若说陆天霖不是他的长子,他又怎么会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培养这样一个儿子,若不是毫无保留的付出,陆天霖怎会有今天服众于整个汉城军营的军功。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孟锦婳不想跟他做过多纠缠,只得默默的起身拉开门出去。
刚拉开门身后一个魁梧的身体便一只手将门重重的关了回去,只见陆天霖将一只手按在门上,整个身子贴在了孟锦婳的后背,孟锦婳正转身与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你...孟锦婳此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要走。陆天霖一手依旧按在门上,一只手放在孟锦婳的肩膀从喉咙里慢慢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真的要回去了,大帅如果发现我不在肯定到处找我的。孟锦婳低着头解释道。
我不想你再回去了,你只要在帅府呆一天我就心惊胆颤一天。陆天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特别低,低到孟锦婳都以为听错了。
你这话...容易让我误会。孟锦婳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回道。
不,你没有误会。陆天霖说着便低下头,他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八以上,而孟锦婳只有一米六五出头,低下头的时候吻到了孟锦婳的头发,这一吻孟锦婳仿佛触电般身体一愣,她慢慢抬头看了一眼陆天霖,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待大帅之前的姨太太是不是也用了这套方法,如果是的话,哪个女人可以抵住诱惑,甚至被陆大帅知道的那一刻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为他受罚。怎么办,这个男人最终还是对自己下手了,如果是在现代的校园里,有这么一个男人向她表白,她早就沦陷了,怎么办?心跳的好快。
孟锦婳一把推开陆天霖说,你还在担心我会背叛你,用这种方式来圈禁我?
陆天霖一愣,他甚至都忘记了曾经他对她做过什么,以至于现在她还是对她如此芥蒂。
他好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个坑。
没有,以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有勾引你,我是认真的。陆天霖伸手从背后搂住了孟锦婳的腰,嘴唇慢慢的下移想亲一下孟锦婳的唇。
孟锦婳伸出双手死死的抵住陆天霖要伸过来的头,她真的害怕如果就这样沦陷了,被大帅知道后该是怎么样的死法,她承认自己是对他有一点点好感,可是刚刚他自己也说过他讨厌任何女人对他有意,也就是说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和对他心仪的女人上床,但是绝对不会谈情说爱。
陆天霖不顾孟锦婳的反对一把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将孟锦婳的头重重的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嘴里还小声念着,锦婳,锦婳,我真的喜欢你,真的。
疼...孟锦婳的脸贴在他厚厚的军装上,军装的扣子顶到了孟锦婳的侧脸,让她忍不住发出喘息。
对不起。陆天霖松开孟锦婳小声道歉道,这是孟锦婳第一次听到陆天霖说对不起,话中多了许多的温柔和怜惜,之前的他是那么的冷漠,仿佛所有东西在他眼里不曾感兴趣,但是唯独这一次,那声音是多么的温柔,让人听到了仿佛是在做梦一样。
天色太晚了,孟锦婳没有回去就睡在了牢房的休息室,休息室分为两间,里间和外面办公区是用一扇白色的屏风隔开,今晚的她就睡在里间的床上,而陆天霖便睡在了外面办公区的沙发上,沙发很短,陆天霖半躺在沙发扶手上,脚搭在茶几上,这副模样让屏风后的孟锦婳看着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