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娜,我爸是一家小企业的程序员,我妈叫叶清楠是楼下公立医院的一名医生。他们的工作体面,工资稳定,有前途,虽说不是特别富有,但是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经很好了。
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对于我的照顾肯定是非常的好,他们我的教育方式方法理念,让从小就是学校里的尖子生。
成绩稳定,长相乖巧,别人家的孩子这些名词放在我身上也不会显得夸张。
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我的成功,不喜欢听到别人对我诉苦,我不需要了解别人的生活。
我不想出现在别人的生活中,也不想别人生活在我的世界里。
到了初中后校内活动多,我一般都不会参加。原因就是不想让别人随意指点我做的有哪里不好。刚不想听到:我们是一个集体的这种话。
我和玉婷的相遇是在小学,那时我还没有这么的‘不合群’,只是小学的旁边就是初中。我平时没什么朋友。哪天妈妈正好有急诊,爸爸也在公司加班。他们都叫我在学校等着他们下班来接我。
我看着就隔着一条马路的小区。果断把他们的话抛之脑后。果不其然我被欺负了。
两个男生和三个女生把我逼到路边的墙角。他们一边推我一边上下打量着。现在想想内个眼神就觉得恶心。一个带着耳钉的男生就恶狠狠的到:“小妹妹,看你穿的挺好啊,爸妈没来接你啊?”
我看着他们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的已经转过头去探风,刚刚说话的男生直接拿出了一把小刀把玩着,另一个只是淡淡的看着手里拿着一只烟。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我早已被吓坏了,抱着书包泪水在眼里打转,妈妈说过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想要钱的。我没想太多直接就把早上他们给的十块钱掏了出来。
本想着他们拿了钱就能放我回家。谁知道内抽烟的女的把钱拿走和另两个女生一起走了。
看风的男生看她们走了转过头搭着另一个人的肩贱兮兮的盯着我看。
“我没钱了,都给你们了。”
“小妹妹,我们哥俩都意思是跟我俩玩一会儿。必竟我俩也拿了你的钱,我们肯定让你玩的开心好不好。”拿刀的男生笑嘻嘻的说到。
可听到我的耳边却泛起一阵冷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说完这句他们就硬拉着我的胳膊往外拉。刚拉没两下就听见耳边传来门卫叔叔的声音。
“你们是干什么的,小兔崽子,那个班的?”只见大叔拿着一根黑色的棍子往这边小跑过来。
对面的两个男生一看有人来,对视一眼,放开了我就往路对面跑。等大叔靠近我的哭声还没停止。就看他腿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眼泪在眼里实在没有看清楚。
只听到大叔对她说到:“蔡玉婷小朋友做的非常的对,你先回家吧。我把你朋友带回学校等家长来接。你路上也注意安全。”
等我擦干眼泪,看到的就只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格子裙一蹦一跳的女孩。
我想问别人蔡玉婷是那个班的,但我在学校没什么朋友,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了六年级,我以为我和她的缘分会到此为止。可是上天好像在和我开玩笑一样。
学校的合唱比赛全班都要参加,我不想参与。但是班长好像并不打算放过我。
“刘娜,你是不是三班的?别人都能唱你不能?你天天搞什么特殊啊。我们是一个集体,是一个团队。你不要以为你成绩好,老师就会护着你。班级合唱也是老师说的,现在你就去前面把歌唱一遍。”
看着他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实在是不想这样。更何况是让我去前面万众瞩目之下唱。
一气之下我放下书直接往门口走。站在了班级门口,等着班主任回来。早上这个点,老师都会去会议室开会。开完会议就会回到班级交代一下今天的安排。
或许缘分就是如此的奇妙,和我一起在外面站着的是五班的一个女孩。她就这么低着头看着脚面的靠墙站着。
等了好久,或许是真的无聊,我第一次主动跑到她面前找她聊天。
哪天我才知道她就是蔡玉婷。
我和她也渐渐熟悉,玩到了一起。从哪天起他们以后每次的集体活动我和她都不参加。我们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玩,我们不需要别人,因为我们拥有彼此。
就这样我们过了愉快的又度过了一年,初二那年父母考虑中考问题想把我转到市初中。
哪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我们俩哭了一个中午,那时她第一次把她的不堪,她的不幸,她的伤口,她的家庭跟我说。
她妈妈因为是个文盲只能给饭店做端盘子刷碗的活,每天很辛苦,工资却不高,只堪堪够一家人的日常开销。
父亲是个酒鬼,天天不工作。吃完饭就往床上一躺。全家人的生活都靠着母亲。她三年级的时候她的父亲认识了一个酒吧站台女。从哪开始他经常偷钱去酒吧。妈妈骂他两句,他居然直接动起了手。
她也劝过为什么不离婚摆脱这个地方,可能是老一辈的思想,觉得自己受点苦算什么,孩子还小。
听着和我截然不同的人生,除了震惊,心疼,难过。我却什么问题都没办法帮她解决。
那时我才知道我是不愿意合群,而她却是被迫不合群。
再后来到了新学校,我努力想合群,想交朋友。但好像没有那么容易了,最后又是我一个人……
直到大四那年准备实习后才又看到她,虽然过了很久,但是看到她那一刻我还是能认出她,她和以前没怎么变只是好像变成了她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人。
我问她为什么会做这种工作,原来高一的时候,她父亲还和以前一样想拿钱去酒吧,却被她母亲拦住了。说是要给蔡玉婷上学的钱。她父亲一气打了她母亲,只是这次那个挣钱养家的女人却再也没能爬起来。
就这样蔡玉婷报了警,把她的亲生父亲抓了起来。母亲的离世,让她不得不辍学挣钱。她变卖了房子,离开了那个给她带来痛苦的地方。从一开始餐馆的端茶小妹到现在都酒吧酒女,她的故事每一次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感受。比起我的顺风顺水,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张桌子上摆满了悲剧。
……
哪天晚上我爬起来喝水,听见她的房间有动静,还在想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就进去询问了一下,虽然她只是说想吃水果了,可是我还是看见了她的手机屏幕,是张凯。
我没有拆穿她想着她要把我支开,也就没说话,蔡玉婷好不容易逃离了他的魔爪,我怎么可能再让她回去。
我买完水果在楼下等了十分钟左右也没见到个人,正疑惑是不是看错了时间。想着也只能赶紧回去。爬楼梯的时候越走越不对劲,好像有人跟着我……
等转头后才发现是张凯,还没到跟前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儿。刚想上前理论一番就看到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是匕首,是刀。
这个时候那还能转头和一个疯子理论,只能拔腿就跑我拍打着门,我知道她一定没睡。看着眼前的疯子越来越近我只能祈祷她不要开门,死一个总比两个死了都好。
刀子插入我的腹部,比想象中的疼多了,我想处于本能的喊救命,那两个字在我的嘴边,只能张大嘴巴却喊不出半个字,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这样也好,我死了,她就可以去报警,像她报警抓了她爸爸一样。这样她就彻底解脱了……
希望你的人生以后不只有杯具。
……
根据刑法第十八条和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应判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介于张某患有一定的精神障碍,和醉酒杀人。判有期徒刑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