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一起聊了好一会,王建突然说:“耀华收摊吧,去喝酒,我请客。”耀华瘪了一下嘴说:“不行,今天不行,今天生意不怎么好,加上这几天挪用公款去吃喝,不多挣点,没有办法给老妈交代,还要等一会。”在一旁的苏亚帮腔说:“哥哥钱是赚不完的,再说泽梦也过来了,给点面子,走吧!”一提到面子,耀华脸上挂不住了,于是说:“好了,我收摊就是了。”
关上了门,耀华埋怨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人,老是勾引我犯罪。”但脸上犹如久逢甘露的迎春花一样朝着酒吧走去,其实他已经爱上了这种生活,也爱上了酒精,更爱上了酒吧那种让人放纵的地方,也许会碰到美女,有新的艳遇,他也习惯了和陌生女人聊天去酒店开房间。
像那些习惯了小偷小摸,顺手牵羊的人,有时候并不是缺那点钱和东西,只是一种心理,一种习惯,人没有习惯不好,但有了坏习惯却很难改。
爱的最高境界不是生与死,而是一种习惯,当你习惯一个人时,你就会容忍一些别人无法容忍的东西,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也许他就在你的身边,在时你感觉不到,可一旦离开,就会发现如此的重要。
已是深秋了,还记得三人第一次一起喝酒才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但仿佛已经过去了千万个世纪,有时候昨天离我们很近,但又很远,其实主要看我们的心和身边人的改变。
三人一路欢声笑语,街道两旁的树叶几乎都已经落光了,剩下几片在秋风中挣扎,到处可以听到叫声,四处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虽然有点凉意,但街上情侣仍是不厌其烦的相拥而走,王建苏亚就是其中一对。
耀华见了好不羡慕的抱着苏泽梦说:“我也要抱一个。”被苏泽梦推开说:“哥哥我可没有这个爱好。”指着路上的女人说:“那不都是美女,你去抱就是了。”耀华听了径直走向一个女孩子,几乎都可以和女孩肩并肩了,却突然地转向,回头说:“靠是一个猪头妹妹。”
那女孩看见四个人朝自己笑,去不知道为何,显得很窘迫,走开了。
四人来到酒吧,酒吧显得很冷清,小六正坐着椅子上抽着烟听歌,一见他们来了,热情的打招呼。耀华也寒暄的问:“六哥,生意怎么样啊,好像没有什么客人吗?”“刚刚走了一群,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可以清净一下。”彼此寒暄了一会,四人入座,小六把啤酒摆上。转向询问苏泽梦最近忙什么,也不来酒吧玩,假装生气的怪罪了几句。苏泽梦说这几天学校考试就没有出来,这句话一出,弄的众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苏亚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发笑,不解的问:“你们笑什么。”王建忙说:“原来泽梦还知道考试啊,我还以为连班级门都找不到了呢?”其他几个人也不停的打趣苏泽梦,苏泽梦最后被他们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以为然的说:“算了,不和你们这些俗人说了,喝酒。”
耀华一听喝酒,就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瓶,问大家是龙吟还是狗舔。苏泽梦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华哥你这半瓶酒就倒下的人,也知道什么叫龙吟了。王建接话:“泽梦,现在可不敢小看耀华了,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耀华的酒量可是猛增,都出师了。”“你到底喝不喝,那么多废话。”耀华急不可耐的举起早就开好的啤酒。苏亚开口说:“各位哥哥,还有泽梦,我和王建在一起还没有正式请你们喝酒,这瓶算我敬你们的。”王建见了劝说:“你行不行,不行别勉强。”耀华一听不乐意了:“怎么了王建,现在就知道护短了,是吧!”
苏泽梦听了苏亚的话有点吃惊,他在酒桌上也算是身经百战,经常和女孩子一起喝酒,可提出要和大家一起龙吟的还是第一次,心想,苏亚看来不一般,怪不得可以把王建这么短的时间搞定,佩服佩服。
苏亚跟大家一起龙吟了一瓶后,又和耀华、泽梦、小六挨个喝过,耀华也是来之不惧,并不停地让苏亚给自己介绍女朋友,非常之滑稽。小六也不停地说:“以后没事就来,我请客,有钱没钱没有关系。”
酒过三旬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脚下到处都是酒瓶,一动脚就听到咣咣响,耀华开始不停地高谈阔论,说自己如何的牛逼,说家庭怎么样,将来的工作。小六还是一句话,以后大家什么时候来就行,我请客。王建还是偶尔插一句,反正有的没的跟着大家的话走。苏亚却在一旁不停附和耀华,把他越抬越高。苏泽梦则只是不停地点头,说:“是的,必须的。”一些肯定的语句。
到最后,苏亚醉了躺在王建的怀里,苏泽梦最小,用这一招逃掉了不少酒,还算清醒,看着苏亚躺在王建的怀里,王建幸福的抚摸着苏亚的头发,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以前朱丹也曾这么熟睡的躺在王建怀里,他有一种错觉,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在王建怀里的那个是朱丹,而曾经那个嚷着回家的耀华不见了,似乎变的模糊起来了。
人醉了,话也说尽了,四人要走,小六送到门口,几人客气的一阵子,王建付钱的时候小六推了很久,但最后还是收下了,估计这又是王建几天的收入。耀华开着电瓶车直接回家了,王建、苏亚、苏泽梦三个人走在已无人带点寒意的街上,远处路口有几辆三轮车在等客人,秋风似乎显得很刺骨,走到十字路口,苏泽梦说:“我去录像厅看录像,你们回去吧!”
王建一只手扶着苏亚,另一只手用力的拉住苏泽梦说:“老弟你说什么呢?回去,我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的,你要陪老哥。”苏泽梦可以感觉的到王建的力道,因为他很疼,以为他醉了,再次坚持说:“建哥你看亚姐在也不方便,我还是去看录像吧。:(录像厅,一般都是通宵)
“不行,有什么不方面的,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喝醉酒不是六七个男女挤在一张床上吗?难道现在就不行了,你再说,小心我揍你。”
这时苏亚清醒过来,开口说:“泽梦跟我们回去吧,不是两个床吗?”
王建带着醉意拉着苏泽梦一起往住处走,走着走着,王建突然楼着苏泽梦,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情的作用,整个人开始往下坠,苏泽梦用力拖着他,苏亚也在旁帮忙。
他很想问问王建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对爱情这么认真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和一个女人同居了呢?而苏亚在又不方便,只好扶着王建回去,苏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脸的不高兴。
回到住处把王建放到床上,苏亚又帮他脱了鞋子,他真的醉的不知所谓了吗?苏泽梦想不至于吧。苏亚说:“泽梦,你也早上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以前出去玩的时候,大家喝醉了男女躺着一场床上,你抱我腿,我抱你的脚,他抱她的腰都能凑合一晚上。可今晚不同,是一个哥哥和一个嫂子,怎么也不能安然睡去,心里别扭极了,他宁愿自己睡大街上也不愿意如此。于是没有脱衣服就上床了,而苏亚则很大方的脱去外套,轻松自然地上床躺在王建的身边,然后熄了灯,三人就这样在黑暗中躺着,各自思考自己的心思。
也许睡了,也许只是用黑暗来掩饰而已。
苏泽梦用被子蒙上头,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尽量不让自己去听隔壁床上的动静,只希望天快点亮。
苏亚去抱王建,王建只是睡着,没有去推开,也没有做任何的动作,让苏亚很不舒服,再做进一步动作,王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心里很不是滋味。更为今天非要留宿苏泽梦而耿耿于怀,隐约感到些什么,就算不让泽梦去录像厅看录像,也可以跟耀华回去吗?为什么非要回来睡。
王建眼角流下泪来,也不敢用手去擦拭,就让泪水停在眼角,他不再想和苏亚发生任何的关系,当初因为自己的孤单一时冲动,寂寞时发生了关系,才会有今天。
深秋的夜已经开始漫长起来,漫长的让苏泽梦都难以想象,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飘进房间,再看看王建和苏亚仍抱着睡呢?只是床头多了几件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