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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春节-当兵

看着家里的一切,苏泽梦想到随着自己的学越上越久,家也越来越落破,心里不只一次次痛下决心,回学校要好好地学习,抛开那些社会上的朋友,可是一到城里,见到耀华王佳他们,到了酒桌上,什么都忘记了。

王建在这个春节和苏亚订婚了,春节忙着走亲访友,忙的不亦乐乎,人忙点好,可以让大脑暂时的麻木,能压制一些心底最脆弱的东西。但王建每天仍旧酒场不断,每天都醉的一塌糊涂,彷佛生活在一个虚妄的世界里,自己早就不是自己了,心也早就死了,只是混日子罢了。过一天算一天,对苏亚仍是不冷不热,两人即没有大的浪漫,也没有过多的吵嘴,看上去很平淡如水,但不知道平淡的背后藏着些什么。

耀华更是光彩照人,自从王佳回来之后,两人可谓形影不离,每晚都在一起恋酒场,进行他们的泡妞计划。耀华也变的开始有计划的玩弄感情,今天睡过,提上裤子就不认识。

2002年的冬天过去了,迎来了2003年的春天,整个小城市洋溢着春天的气息,人们脱下胖大的冬衣,换上轻便的春装,街道两边仅有的矮树也披上了绿衣。

贾卫勤过完春节时不时进城找耀华,但耀华不是说有事不见,就是爱理不理,或是带着过一夜就让她回去了,嘴上也不叫老婆了,当别人问起时,连女朋友也不是了,变成了同学。

贾卫勤也感觉到了耀华的变化,只是变的没有以前爱笑了,仍像哈巴狗一样跟在耀华的身后,对他百依百顺。当贾卫勤找不到耀华时,就会让苏泽梦陪自己,偶尔还会对苏泽梦讲一些心里的话。

苏泽梦夹在她和耀华之间,知道耀华一开始就是在玩她而已,却又没有办法直说,只能安慰贾卫勤说:“卫勤姐,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耀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样对你,不理他就得了,何必糟践自己呢?”而贾卫勤每次都是泪流满面,因为耀华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把自己认为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给了耀华,更是她第一个爱的人,她可以包容耀华的一切,只求耀华不要离开她。

贾卫勤一边说一边哭泣,蹲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说:“他为什么不肯见我,我做错了什么。”弄的苏泽梦不知所措,好像自己欺负她了一样。

苏泽梦一方面感觉耀华这么做很不厚道,但另一方面感到耀华很牛逼,让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么要死要活,开始真正的理解耀华说的哈巴狗理论。

想到琼琼,对自己总是那么冷谈,心里很不平衡,自己比王佳耀华哪里差,怎么就追不到琼琼呢?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更不知如何的真心爱,总以为多拥有几个女人,多伤几个女孩的心,不但不是一种罪过,而是向朋友炫耀的一种资本,就像日本侵略中国一样,他妈的从来不说是侵略,而是帮助我们共同繁荣,而那些伤了女孩心的男生,还高喊着,我这是让她们尽快成长起来,这也是成长必须的过程。

天啊,这算什么理论,但却被我们沿用着。

一次苏泽梦去找王建,苏亚已经不上班了,辞去保险公司的工作,与王建共同经营这个挣钱不多的摊位,苏亚见苏泽梦来了,立即拿出零食让他吃,又是一阵亲切的问候,他总是不习惯苏亚这种过分的亲热,怕以后没有办法还,与王建闲聊了几句,就借故要去找耀华,王建让苏亚看生意,和他一起去找耀华,苏亚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不悦。

他们到了报亭看见耀华和一个女孩子正亲密的交谈,时不时用手摸着女孩的长发,而女孩也没有表示厌烦。苏泽梦心想这位无知少女又要落入虎口了。再看这女孩,头发长长的,穿的很时尚,但看上去有点老气,如果不是衣服搭配的好,简直就是一个丑女,这让苏泽梦很迷茫,转向对王建说:“耀华什么时候口味变了,是不是美女玩够了,开始找知性丑女了。”

王建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控制一下说:“难说,难说,谁知道啊!”耀华发现了他们俩,忙兴奋的拿出两张CD说:“看《冷血动物》和《夏奇拉》的CD,连鼎哥那都买不到。”两人一人接过一盘CD看了一下说:“真行,鼎哥知道一定很高兴。”

两人如获珍宝似的拿在手里,怎么也不愿意还给耀华,在耀华的再三请求下,才作罢还给了他,耀华接过CD说:“等会让鼎哥看看。”说完就装进了抽屉里,又转向女孩说:“老婆这是我两个好哥们,王建和泽梦。”女孩骂了声去死,谁是你老婆,随即脸上多了几分的羞涩。

这一举动让苏泽梦想到了贾卫勤,想到了耀华第一次带他去见贾卫勤的情景,简直和今天没两样,而现在的贾卫勤却每天生活在痛苦和泪水之中,不禁为这女孩捏把汗,不过又想到长了不咋的,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

耀华这才正经的介绍。“这位是王利娜,老家是杨集的,现在郑州,我当兵住院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当实习护士,对我那叫一个好,真是一个好姑娘,而且家里又有钱,人也长的漂亮。”

耀华的这一番赞赏本来以为会让王利娜笑逐颜开,不亦乐乎,但当说到漂亮是,她却不高兴地插嘴说:“彭耀华别损我了,我知道我长的不漂亮。”苏泽梦王建在一旁笑了起来,笑耀华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活该。

女孩简单可以分以下种,一种是漂亮和可爱的,一种是不漂亮但可爱的,还有一种是不漂亮也不可爱但很有气质的。可谓见了什么女孩说什么话,见到漂亮的直接夸奖漂亮就可以了,因为没有女孩听到别人夸自己漂亮不高兴的。而见到可爱的女孩,则又分为两种情况,一种可爱是说人没有心机,一种天然的魅力。而另一种是从则面说女孩幼稚,那就要用的恰到好处,而见到不漂亮又看上去不可爱就只能说有气质了,所以当有人说女孩气质好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说你既不漂亮也不可爱。

好在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在女孩身上你总能找到一种可以让你夸奖的地方吧。

但王利娜恰逢是这几种之外,既不漂亮可爱,也只是初中毕业,涵养气质也一般,至少有一点家里有钱,你说耀华直接夸她家有钱不就是了,还说人家漂亮,不是活该吗?

但耀华也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情场高手,立刻从败局中找到了生路,连忙凑到王利娜耳边说:“丽娜,你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你在我眼里就是天下最美丽的人,我的生命因你而精彩。”虽然恶心但却很有效,王利娜立刻娇羞的说:“去你的,就会说好的,你这张嘴不知哄过多少女孩子。”

真是悲哀,在这个社会里,有钱的人多了,有势的人也多了,有学问的人也多了,但嘴皮子厉害才是最吃香的,最容易给人信任和诱惑。

几个人又闲聊了好一阵子,大多是耀华在说,苏泽梦捧场,王建只是偶然插几句。耀华不是说自己当兵时如何得到特殊照顾,就是和班长的关系怎么样好,当兵两年住了一年的院,一提到住院,就说王利娜对自己如何的呵护如何体贴,反正只捡好的说,弄了王利娜笑逐颜开,不断地撒娇,不停地打他。但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乐在其中。

王利娜看了一下表说:“我要回去了,今天我们家庭聚餐。”耀华一听马上拦住说:“利娜,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还要请你吃饭呢,怎么能走呢。”王利娜思考一会坚决的说:“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饭,但今晚必须要回去。”耀华不死心,不停地挽留。

这时贾卫勤从远处走了过来,已到了眼前,见耀华像个孩子似的拉着王利娜,马上两眼含泪,但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流下来,叫了声耀华。耀华见到她,无奈了放开王利娜的手应了声说:“你怎么来,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贾卫勤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说:“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怎么不欢迎。”

“我要走了,你们慢慢玩。”王利娜说完就走开了,刚走了两步被耀华拉住说:“你什么时间回郑州,我送你。”“不用了我和爸爸开车去。”顿了一下问:“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吧。”耀华看了贾卫勤一眼,见她正和苏泽梦说话就回答。“不是,同学而已。”王利娜满带疑问的说:“是吗?我看不像。”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动了几下嘴,改口说:“你去陪你的同学吧,我要走了。”“我送你,不用了,你回去吧。”说完转身很快消失在街道中间。

耀华回到报亭,也不知道忙什么,把贾卫勤凉在了一边,贾卫勤也没有理会他和王建苏泽梦聊起了天。

“卫勤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耀华了。”苏泽梦调皮的指了一下耀华。“谁说的,我想你们了不行吗?我今天发工资,来请你们去玩,今晚你们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还一个姐妹,等下就过来。”又对着苏泽梦说:“泽梦,介绍给你吧,很漂亮啊!”苏泽梦也不客气,立即说:“行啊,不漂亮可不要啊!”“放心姐姐的眼光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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