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腊梅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以她对秦壶的了解就是回答任何问题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只有这样的表现才能使他放心,稍有差池可能就性命不保。但这并不表示自己就没有思想,师妹为什么会被人掳走呢?没有道理啊?因为师妹一直都紧跟在师娘身边的,郑家势力这么大又有秦壶这样的靠山哪来的仇家呢?这十有八九应该是假的!其二,以她对自己师妹的了解,师妹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离开师娘的,不说别的她至少清楚师娘手上有两个她最在乎的人质,桃花和自己,除非是攸关她的生命,那师妹为什么要出走呢?她恨师娘和秦淮吗?难道是秦壶给她动了手术她不愿意吗?可是上次在水潭一起洗澡时,师妹好像很喜欢自己是女儿身的样子啊?其三:如果说前面的观点都否决了的话,只有一点那就是师妹发现了对自己极为不利的事情,谁会对她不利呢?师娘吗?应该不会,师娘平时很疼她的,难道是秦壶?这人的城府太深!腊梅到底是成熟一些,考虑问题还是非常周到。但一想到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妹都觉得恐怖的事情,想到这里腊梅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的日子,腊梅发现自己身边总有双眼睛在监视自己,以她的敏感她马上知道一定是秦王和师娘对自己不放心,派人在监视自己,于是她暗暗留了心眼,第二天她自己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难道,难道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啊,这孩子是,是师妹的。他们想用自己的孩子来钓师妹这条鱼,想到这里,腊梅全身都冰冷了,从头凉到了脚。太可怕了.....。
腊梅到底是大师姐,应对危机马上就能想到方法,她太了解秦壶的手段。所以现在她必须要逃走,不然这孩子就是人质了,太可怕了,如果再晚点反应过来的话,就是想逃也怕是走不了啦,看来只有趁现在,于是腊梅开始在内心制定了逃跑的方案和逃走的方向。
第二天,腊梅故意躺在床上装起病来,郑师娘跑过来看她,腊梅故意捂着肚子痛苦的说:“我的肚子好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师娘!好痛啊!我是不要死了!”
郑玉香赶紧安慰几句后就走出了,她匆匆忙忙去找秦壶,腊梅就将预先准备的几样随身物品放在枕头底下,至于逃往何处,她心里早已经有了主张。
当晚十一点以后,周围都熄灯了,腊梅也早早将灯熄灭,她住的是平房,她偷偷观察对面的树后,果然在熄灯号吹了以后那个黑影躺下去,腊梅从窗户上跳了下来,矫健的身影没入夜幕中,她逃到粤汉铁路旁,在铁路的旁边潜伏下来,她看了一下手中的表,一刻钟左右,一列由北往南的列车呼啸而来,这是一处转弯的地方,火车通常会慢下来,果然靠近转弯时火车明显慢了下来,腊梅迅速地爬上了火车....
清晨,郑玉香过来检查腊梅的身体,她敲了敲腊梅的房门,然后仔细贴门听着,她感觉不对劲就转身召来躲在树后的黑衣人,黑衣人用脚将房门踹开,结果发现床上空无一人,郑玉香气急败坏地甩了黑衣人一巴掌说:“笨蛋,连个孕妇都看不住!快找去!找不到我就毙了你!”
一会儿,营区到处都是哨声,一队一队部队匆忙开出营区。
腊梅坐上开往广州的火车,火车到广州以后,她就搭上一艘开往香港的轮船。轮船缓缓开出了珠江口,腊梅站在船尾看了看离得越来越远的广州,眼泪出来了。
湖南长沙司门街的齐府,齐远哲突然带着大队的便衣队将躲在他家附近可疑的人都抓了起来直接送往警察局里进行审问。三人被吊在那里被打的遍体鳞伤,开始的时候个个都嘴很硬不肯说,最后审他们的官说以杀人罪论处,准备拉出去枪毙,其中一个人脸都吓得变了色,就如实招供,说是自己是三姨太的娘家人,是郑家派他们来监视三太太的,至于是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审问官赶紧报告了局长,局长又马上打电话给了齐远哲,齐远哲说:“根本不可能,岳父要来看女儿可以正大光明的来看,绝对不可能偷偷摸摸的来监视她。”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赶紧找来下人将金老板找了过来,金老板听完他的询问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绝无可能,那是诬陷。第二天,警察局打来电话告诉齐远哲,三个人突然莫名其妙死在牢里,齐远哲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出一身冷汗来,脸色凝重好半天都没放下电话,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到警察局里不露声色地将人干掉,看了看身边的桃花,桃花正抱着颐和紧张地看着他。旁边立着齐远哲的二太太撇着嘴巴,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桃花,而大太太低着眼手中粘着佛珠,看了他一眼问齐远哲:“远哲,什么消息?”
齐远哲背着手,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眼睛又回望着桃花,然后把目光慢慢移在颐和身上,倒吸了一口冷气,谁对我齐远哲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难道是军统?我也没有得罪过他们呀?可这年头谁都不好说,总之对方是来者不善,而且自己在明处对方在暗处,他们既然可以到牢里来杀人,杀我和全家岂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