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害羞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说:“唱得不好!让你见笑了!”
李阿姐说:“哦耶,好!唱得蛮好听的!比百乐门的小姑娘都唱得好!是真的呀!我就说了嘛,你这么好听的嗓子一定唱歌好听的。”说着就自己来到床边坐下,赞赏地看着玉萍。
“怎么了?李阿姐,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玉萍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李啊姐谄媚地笑着说:“范小姐,我开始还没太注意啊,你取掉眼睛以后这么好看也,真的,比那个画上的人还漂亮的啊!啧啧啧,人长得这么乖巧,歌又唱的那么好,你看你啊要脸面又脸面,哦哟哟,看这头发,不得了的啦,这么长啊?真的,不是我在夸你,百乐门的小姑娘没有一个有你这么好看的呀!你要是去百乐门的话啊,我的个乖乖!钱钞是大大的来啊!我家有个住户啊就是在百乐门上班的,那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老来劲了……”
范玉萍拿起梳子低头梳起自己的头发来说:“李阿姐,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来上海是来学习的!你看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李阿姐看了看她的通知书后还给她,就拿过玉萍的梳子帮她梳理起头发来,李阿姐一边梳理她的头发一面打哈哈:“不耽误,不耽误的!我告诉你呀,百乐门其实也有蛮多大学生的,那里的老板啊就喜欢学历高的小姐,她们还会讲洋话呢,哈罗啊,拜拜的什么的,下次啊,我就带你去百乐门取白象,白象!那里面老多有钱的老板啦,哦,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了,就这样了啊!你先休息啊!拜拜!”把梳子递给了玉萍后匆匆地出去了。
玉萍赶紧将门一关,并拉上门闩,靠在门后舒了一口长气,然后走到箱子前面拿出一本《基础医学》来,倒在床上认真地翻阅起来。她想先准备一下,两天后学校就要开学了,当她看得关于女性生殖系统时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不正是那天晚上秦壶说的自己听不懂的话吗?有卵巢什么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找到关于御女树(羽女术)这个名称,她又来回仔细看了几遍,确实没有这个名词,她放下书本手托着香腮在使劲的回忆,难得自己记错了不成,应该不会啊,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个名词了。那么这个御女树到底是个什么树呢?她又仔细想了一遍以后恍然大悟,那是秦壶练的丹药,可医书里根本就没有提到过丹药,那东西估计是中药里的东西,难怪这本书里是没有的,下次自己要找一些中药的医书好好查一查。
衡阳郑氏堂会,郑之长正在二楼的房间里用布擦拭大刀,这是他弟弟郑之地从门口匆忙走了进来,郑之长问:“怎么了,之地?”
郑之地说:“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告诉我,上个月小妹就去了广州,可广州方面到现在也没有看见小妹的人。”
郑之长问:“哦,她和谁去的?”
郑之地说:“堂口的人说她带着一个女伢子,估计是她的徒弟,据说那个女伢子长得非常漂亮,二哥你说她们去广州干嘛去了?”
郑之长说:“小妹去干嘛我不清楚,可秦壶失踪了这么久就没那么简单了。”
郑之地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密谋什么事情?小妹这人一想想就是个糊涂蛋,怎么跟着一个外人来搞自己人。”
郑之长没有理会他说的这句话,他将刀放在桌子上问:“长沙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郑之地说:“老胡在盯着呢,他说老金将他徒弟嫁给了省府的一个官员,叫齐远哲,那个徒弟还给齐远哲生了个儿子。”
郑之长笑了笑说:“他们这是想攀高枝啊,呵呵。”
郑之地说:“你说怪不怪,小妹平时一向把老金看得很紧,怎么这回却由着他一个人呆在长沙呢?你说会不会有什么猫儿腻啊?”
郑之长说:“老金这个人还是没什么野心的,他也从来不参合家族里的事情,不过也不要掉以轻心,叫老胡那边看紧一点。”
郑之地说:“这个小妹用我们的时候就朝前,不用我们就朝后,那年老金来长沙就让我们把他丢进牢里去,又让我们花钱把他捞出来,真是搞不懂你怎么还答应她!”
郑之长叹口气说:“她不认我们是她的事,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嘛,你计较这个做什么?”
郑之地说:“算了,不提这事了,我听说秦壶在龙山搞了一个什么观,搞得还神神秘秘的,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郑之长说:“这个老道来路一直不明,你有没有想办法去调查一下的想法?”
郑之地叹口气说:“查了,根本没人晓得,对了,你救的那个光头好像一直没有消息,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