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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疾旋梅花腿 夺剑彩立子

回到花乔堡,杜明月掩藏不住心中的得意,缠着敖心莲让她将《琵琶记》的故事给他补习一下。

敖心莲将花晓艳送的纸包打开,见里面包着许多种糕点,有碧如翡翠的绿豆糕,有粉白如玉的桂花糕,还有金黄酥脆的各种点心,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捏起一个递到杜明月面前,说道:“张嘴!”

“啊……”杜明月接住含在嘴里,一阵丝滑的甜蜜带着香醇沁入心脾,说不出的舒服。

杜明月分享着敖心莲的的糕点,听了她的对《琵琶行》的讲解,心中敞亮许多了,一方面是对故事内容的渴望,另一方面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敖心莲见他开心,想到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也应该有所回报。既然他无意中学到了一招脚法,应该尽早劝他练熟,毕竟他肩上的担子很重,多一招制敌之术,就会多一份生存的机会。

“走,咱们再到练武场去!”敖心莲将剩下的糕点包起来收好,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等等,还去干嘛呀?”杜明月吸了一口热茶,好奇地问。

“要你去你就去,那么罗嗦干嘛!”

见敖心莲急红了眼,杜明月知道一定有她的道理,反正能跟她在一起,去哪儿都成。

来到练武场,杜明月见被他踢断的木桩已经被人换掉了,刚刚夯实是泥土还带着芳香的气息,敖心莲却视而不见,让他按照昨天晚上的做法再来一遍。

杜明月站到梅花桩里,只好运气提气,先是绕着木桩左挪右闪,然后瞅准机会朝一根木桩提去,如此这般地演练了几招。

“停下来吧!”敖心莲喊道,“你这样没有目标,我看只是在里面乱窜,如果这里面有敌有友,那对敌时岂不是乱套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系在其中一根木桩上面。

杜明月见那是她随身携带的物品,带着她的体温和馨香,怎好当它是敌人。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听到敖心莲说道:“现在它就是敌人,你要绕过所有的好人将它踢倒在地,做得到吗?”

“好,我试试!”杜明月收起胡思乱想的心思,开始跑进梅花桩里,绕着木桩跑了起来,还没踢上几脚,敖心莲又将他喊停。

“怎么了?”杜明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我不知道鬼帝教你的千里神行是怎么样的技巧,我们敖家的水上漂是借力,就像这样!……”敖心莲一边讲解一边演示,在他面前豪不避讳门派之见。

杜明月结合两家之长,取长补短,又钻进梅花桩里,此番倒不费力,轻而易举地将脚抬到系着手绢的那根木桩。

“很好,方向找准了,再加点力度就行了!”杜明月高兴地说道。

“别骄傲,还差得远呢!”敖心莲给他浇了盆冷水,此时倒像是师父在指点徒弟一般对他严加管教。

杜明月在梅花桩里进进出出,两人研究着,分析着,竟然摸索出了一套几本的腿法。

“谁能在几个时辰内创出一套武功来,看来当今世上只有我们俩啦!”杜明月自嘲道。

“那还叫武功?既不熟练,又不能克敌制胜,只能让你出出汗,减减膘!”

“现在只是雏形,日后再慢慢改进,一定会很厉害的!可是应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我修的是平都山的天魔功,练的是鬼城的降魔剑,不如就叫降魔腿或是天魔腿吧,听起来也贴切一些。”杜明月自言自语道,“不妥不妥,这套功夫是我们俩研究出来的,与平都山鬼城无关,不如就用我们俩的名字,从其中各取一字……”

“你在那里念叨什么呢?”敖心莲见他扶着一根木桩在自说自话,冲他喊道。

杜明月似乎没听见她说话,埋着头走出来,想了想说道:“这套腿法是我们俩创出来的,就叫明心腿吧!”

敖心莲轻蔑地嗤笑道:“别臭美了,没学会爬就想着怎么跑,听起来一点也不霸气,还不如叫做疾旋梅花腿呢!”

“对对对,这个名字好听!”杜明月点头称赞。

敖心莲只是随口一说,见他认真起来,呵斥他赶紧练功,杜明月只好认真地琢磨起怎样出招了,一直练到天色昏暗,才回去洗了把脸。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酉时未到,夜幕已经降临。

但东苑里却恍如白昼,数十上百盏灯笼已经被点亮了。

杜明月和敖心莲一前一后进来,穿过灯海进入大堂。

花乔堡面积虽然不大,不过就是一座小庄园,却也建起这座专门为了听戏娱乐的场所,大堂里布置得富丽堂皇、张灯结彩,半人高的舞台上有几个武生翻着筋斗热着场子。

杜明月早就听说有钱人喜欢听戏,也有实力在自家院子盖这么大的地方,偶尔请些艺人上门献艺。穷人想听戏的话则只能去戏楼,或是在街上听唱小曲儿的解解馋。

堡主花晓风和二叔花知喜都还没到,花晓艳等四姐妹已经坐在那里嗑着瓜子。

杜明月和敖心莲没有赞叹大堂的奢华,没有评论花乔堡的纸醉金迷,进去便在一个偏僻的桌前坐了下来。

见两人坐在角落里,花晓艳走过来,拉着敖心莲的手,要二人坐到前边座位上去:“哥哥已为杜大哥和心莲姐姐准备好了座位,两位还是请到前边去吧,那里准备好了点心和茶水,而且看得清楚!”

“谢谢花大哥和晓艳妹妹的好意,我们在后面就可以了这里可以看得全面。”敖心莲拍拍她的手背说道,她虽然心里也喜欢看戏,但今天早上答应了杜明月要陪着他,他们便找了这个偏僻的角落,反正在这个地方看戏也没有死角。

花晓艳最后拗不过他们,只好回去告诉了其她姐妹,她们只好将点心和茶水送了过来。

杜明月向他们道谢,见他们坐下不久,舞台上幕帘后面一名优伶站出来来望着台下,由于那人处在黑暗里,脸上又涂着油彩,杜明月分不出男女,也看不确切,所以得不出什么结论,只是隐隐觉得那人的行为有些蹊跷,但不久那人就被戏班的班主拉了进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花家叔侄走进大堂,在前排中间桌边坐下。

花晓风没见到杜明月和敖心莲两人,心生疑虑,便向妹妹询问,花晓艳指了指他们俩坐着的位置给他看。

花晓风刚欲起身过来相请,被妹妹拉住,跟他说了几句,叔侄俩冲他们俩点头致意,便坐下来听戏。

此时一阵锣鼓声响,几个武生翻着筋斗退下了舞台,大堂内才逐渐安静下来。

这时,众人隐隐约约听到一群小鸡“啾啾”的叫声,那欢乐的声音越来越大,直至传遍整个大堂。大家伸着脖子四处寻找,却发现原来是有人在表演口技,那人富含表情地演绎了一段百鸟朝凤的场景,赢得台下热烈的掌声。

口技表演完后,那人一鞠躬,就把舞台交给两个两尺高的木偶,这两个刻画逼真的假人其实是有人用绳线控制的傀儡,但假人的一举一动却跟真人一样,虽然面无表情,但一个动作,一个举止,再加上幕后的人给它们配上了滑稽的台词,还是引来台下阵阵笑声。

傀儡戏之后,舞台上走出一位身穿长袍的人,看那人脸上抹的油彩,正是原先在后台向外观望的人,听说话声是位男子。

“原来是变戏法的彩立子,不是优伶,可能他是在安排如何表演吧!”见他把大堂的气氛搞活,杜明月心里安慰着自己。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轻轻往天上一指,另一只手往头顶上一扬,舞台上纷纷扬扬地落起了雪花,那些雪花落到舞台上,却没有化成水,仍是一片片的。

他不相信巫术和法术什么的,能够凭空变出雪花来,里面一定有什么窍门,仔细一瞧,随着他步子的移动,地上落下的雪花有的会迎风起舞。

“原来不过是一些亮晶晶的纸片而已。”杜明月说给敖心莲听。

只见彩立子将长棍横在胸前一折,爆出一串烟雾,手里的棍子消失不见了。

接着从身后摸出一块黑毯,在手里抖着,往地上一铺一抬,地上便有一个盛满水的瓷碗,又盖上再掀起,瓷碗里的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个红皮儿的鸡蛋。

他将盛着鸡蛋的碗放到桌子上,将黑毯往桌上一蒙一撩,鸡蛋和碗都不见了,一个插满鲜花的瓷瓶摆在桌上,却是一束红牡丹。

“这一手肯定也是障眼法!这个季节,除了梅花之外,哪里还有什么花儿敢冒着严寒开放,所以那一定也是假的。”杜明月猜想,不过却暗暗为他叫好,幽幽叹道:“这一手绝活也够他练好几年的了。”

只见彩立子从中抽出一支牡丹花,跳到台下,来到花晓艳面前单膝跪下,将花献给了她,口中吟道:“闺中莫妒新人装,唯有月照一庭香,此牡丹送给漂亮的花二小姐!”

“这是一首古诗,却被他篡改了来哄女孩子!”连杜明月都听出来了,可惜陶醉于眼前的花晓艳被眼前的神奇手法给迷惑了。

“哇,这是真的花耶!”花晓艳喊道。

“给我闻闻,真厉害啊!”郭明秋凑过来。

“我也要一枝,是怎么变出来的?”乔金叶也急红了眼睛。

花晓艳却跟得了个宝贝似的,急忙把牡丹花藏在身后,生怕被别人抢去。

趁几个女孩子争抢之际,彩立子一把夺过花晓艳腰间的佩剑。

花晓艳本能地伸手去夺,岂料彩立子一个筋斗飞到台上,将剑拔出,呆看了一会儿,却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捏着剑尖,轻轻用力一弯,剑身“啪啪啪”断为数段,散落在舞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花晓风等人还以为他是要拿她的剑要变一个什么样的戏法,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却听彩立子说了一句:“真是的,这把剑是假的!”

幕后的几个艺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纷纷露出头来。

一个貌似班主的老头儿冲他吼道:“新来的,你在干嘛呢?”

彩立子回头给了他一道锐利的眼神,吓得班主长大了嘴巴,把头缩了回去。

台下观众见情况有变,纷纷站起身来,堡主花晓风和二叔护在一群女孩子面前,一些壮丁将舞台围住,不会武功的下人都退到墙角,观察着事态的进展。

“喂,耍藏掩的,你凭什么说我的剑是假的?还将其折断,你到底是什么人?”花晓艳怒道,敖心莲欲起身上前,被杜明月拉住拖到身后。

“听说七星剑在你手上,没想到竟然是把假的。快告诉我,李济群那老头儿把真的藏在哪儿了?”

“呸,大胆恶徒,在我花乔堡的地盘上岂容你撒野!七星宝剑就这一把,那还分什么真的假的!”花晓艳恼怒,欲上前与他理论。

曲月华在旁边拉住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对彩立子说道:“我师父在师妹入门时就送了她这把剑,师妹总是随身佩戴,这就是真的,平时对战也是用它,何来假冒之说!该不会是你听错了名字或者跟谁的剑重名了吧?再说这七星宝剑是我师妹的随身佩剑,你竟然二话不说将其折断,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打七星剑的主意?”

“真是可恶,没想到我双面煞历尽万苦、千里追踪而来,竟然让人给糊弄了,还让你们几个臭丫头给数落了。”彩立子说道,“既然七星剑不在花乔堡,那在下就告辞了!”

“慢着!你以为花乔堡是什么地方,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花知喜喝道。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留下什么?那要看花乔堡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位自称双面煞的彩立子看来并没有把花乔堡放在眼里,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假装成变戏法的混进花乔堡呢?”杜明月有些不解,高声向他问道:“这位双面煞大侠应该姓何吧?”

彩立子听到有人知道自己的底细,不禁大吃一惊,向杜明月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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