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痊愈了!
江少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自己的身体,他迫不及待地将之前刘大夫给他缠着的绷带从身上取了下来。
“木头人,你是怎么做到的?”江少白兴奋地朝着面前的王南峰问道。
由于王南峰自始至终都对江少白表现得面无表情,因此江少白给他起了“木头人”这个外号。
王南峰看着江少白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服用的药丸是用重生莲加入了南华山掌门十多年的修为制成的,极其珍贵,整个南华山也只有三枚这种重生丹,具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
听完王南峰的介绍,江少白有些震惊,为什么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少年竟然能得到南华山掌门的厚爱? 难道其中有诈?
江少白看着面前的王南峰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么跟我素未蒙面的南华山掌门要这么厚爱于我?”
王南峰还未开口,只觉得茅草屋外一阵寒风兮兮,外面树林的树叶沙沙作响,眼下正值当午时刻,又是七月未央的天气,那风刮得竟然如此强硬。
“来者不善!”王南峰从腰间拔出一柄闪着银光的长剑,感受着身后杀气不停地朝他涌来。
江少白也感觉到了外面的不寻常,以他前世的经验,这里将会有一场恶战。
正在两个人都屏息以待,准备迎击身后那狂风暴雨般的杀气之时,从集市上卖完麻布的陈玉芹回来了,她看着眼前的王南峰有些不知所措。
平日里,江少白的母亲都是晚上织布,白天去卖,这一个月来由于江少白全身瘫痪,陈玉芹已经很少去集市上售卖自己的布匹了。
眼下江少白全身瘫痪,为了防止他的身体在炎热的夏季躺在床上烂掉,陈玉芹已经从原来三天卖一匹麻布变成了六天才能织好售卖一匹麻布。
可是眼下她回来的显然不是时候,这里危机重重,江少白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王南峰则更加担忧,之前他还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保护江少白,眼下自己的面前居然多了一个老妇人。
这让王南峰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闪开!”王南峰将自己的长虹剑挡在陈玉芹的身后,只见一道白色的剑气闪过,江少白只觉头顶一凉,他所居住的茅草房屋顶被劈成了两半。
紧接着江少白家的茅草屋便如同一块烂布一样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剑气给扯成了碎片。
在一霎那间,江少白只觉得王南峰分出了无数影子挡在他和母亲的四周,等到茅草房被扯成碎片之后,江少白便只剩下了他那张破草席完整地躺在地上。
“何方人士,干这种偷袭的勾当!”王南峰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句话喊出之后,在这空旷的荒野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复。
他有些恼怒,击中精力,只一剑便划出一道无名的剑光,下一刻,远在他十几米外的野林子中无数野枣树被连根拔出,只听得十几声惨叫。
十几个黑衣人从树林中跳将出来,纷纷口吐鲜血,他们被这斩击瞬间击破了防卫,齐刷刷地跪倒在王南峰的眼前。
“就这么点儿能耐?”王南峰看着这十几个黑衣人有些嘲讽地问道。
正在一旁看热闹的江少白此时脑海中出现了一段文字:“黑墨阵法,此阵法含有剧毒,以人作为诱饵,趁人不备,将无数高手困死在其中。”
“这是凡人万事通给出的?”江少白有些不解,可是还没有容得他多想,刚刚还一片晴朗的天空竟然乌云密布了。
刚刚躺在地上的十几名黑衣人瞬间化成了一滩滩浓墨,那些浓墨开始朝着王南峰他们蔓延开来。
王南峰之前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他挥起一剑便朝着地上那摊墨水斩去,一道剑光划过,墨水被剑气分成无数滴墨汁,然而剑气刚刚散去,那些墨汁便又汇聚在了一起。
“这是!”王南峰看着地上的这一滩滩以人的血肉变化成的墨汁感觉到有些诧异和惊恐。
“王大侠知道黑墨阵吗?”江少白看着眼前的渐渐聚拢的墨汁向王南峰问道。
王南峰有些吃惊地回头看向江少白。
“这少年怎么看得懂这阵法?黑墨阵乃是失传已久的邪恶阵法,我也只在古籍上看过一眼。”
他没有多想,便立即跳出了那些墨汁准备聚拢地方,此时天空已经变成了墨黑色,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些地上的墨汁很可能会变成跳跃的墨汁。
到时候他们三个将会被完全困在这狭小的一方天地之中与这十几滩血墨作斗争,只要被沾上一点儿,那人必死无疑。
几百年前,此术的创始人以普通人的血肉作为诱饵,通过淬炼剧毒将人化为血墨傀儡,又立下阵法结界让踏入其中的人无法逃脱,仅仅一滴血墨沾染便可以让阵内的人死无全尸。
这阴毒的功法早在几百年前失传,如今首次见到这东西竟然是被一个少年点破。
江少白看到王南峰朝后跳将过来,他便不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同时把他的母亲也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少白,这是怎么回事啊!”江少白的母亲看到眼前的景象完全被吓傻了。
她一个山村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失传已久的阴毒阵法,就是平日里刀剑也没有见过几眼。
“娘,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江少白说着将自己母亲的手紧紧握住。
此时江少白的母亲才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已经能够站起来了。
在紧张之余,陈玉芹大喜道:“儿啊!你好了!”
她拉着江少白的胳膊惊喜地看着,从头到脚,江少白仿佛如获新生一般。
“娘,您没有看错,儿子我已经痊愈了!”江少白有些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唯独王南峰此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谨慎地看着地上的血墨渐渐融合在一起,紧接着便看到头顶的上方飘过来一朵乌云。
一道闪电划过,剧烈的雷声将整个天地都震动了。
“糟了!”王南峰喊道。
眼看着那十几滩血墨便从地上跳将起来一下子窜到了天空的乌云中,与黑色的浓云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