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看到他困惑的样子便觉得好笑,但突然想起他昨晚和自己一起来到医院,陪了她一整夜,心里多了一丝的感动。
冷月出生的那天,母亲死于难产,九岁时,父亲也死于车祸,从那以后,她一直和祖父住在一起。爷爷是一位农民,但他也是一位武艺高超的武术家。冷月从没见过爷爷在别人面前显露过,即使在冷月学会了功夫之后,她的祖父还是告诉她练武术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要再别人面前轻易显露,祖父家的环境并不富裕,冷月考上大学时,她几乎没有钱支付昂贵的学费。如果当时负责招生的刘欣没有自掏腰包帮她交学费,冷月可能就上不了大学了。
甜美的手机铃声唤醒了追忆中的冷月。
“冷月,我找到了一些关于塔罗牌的信息!”薛虎的语气似乎有点激动。
“什么?”冷月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激动的问道。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还是到组里来一趟吧!我在这等你。”
“好的,我马上就到。”
冷月挂断电话后,她立即跳下床,虽然她现在感觉左臂还是隐隐作痛,但身体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她禁不住想到,如果昨晚要是出了哪怕一点小差错,她恐怕都会死在黑衣人的剑下。黑衣人剑法迅捷凶猛,招式诡异,以前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她很难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高手,想要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岳呢。
如果林岳知道自己只是冷月心中一个无用的废物,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觉。
冷月来到刑侦大队时,薛虎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冷月,我发现的信息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薛虎看见冷月,立刻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出一堆旧文件。“看,我在旧档案里找到的。”
冷月看了看档案上的日期,原来是1995年,一份十年前的文件。
“我看了这个文件,原来十年前就发生了一次这样离奇的自杀事件,当时负责此案的警官自杀了。”薛虎说这话时有点激动。
“有这样的事?”冷月吃惊地接过薛虎手中的文件,把它翻了过来。
档案记载,十年前,有十起塔罗牌自杀的奇怪案件,当时,一名负责调查这些案件的警官最终在自己的办公室自杀。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在警官自杀后,塔罗牌自杀也奇迹般地停止了。后来,公*部继续追查了一段时间,但没有结果。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林凡?”冷月惊讶地读出了负责塔罗牌自杀的警官的名字。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薛虎顺手在电脑里调出了林凡的档案,接着道:“林凡是当时中国一流的刑侦专家,恐怕他手上破获的大案要比我们特别刑事调查队成立以来破获的所有案件都要多。”
然而,冷月并没有听薛虎的话,她只关注了电脑里关于周涛的另外两个名字:刘欣和林岳。
结果是。。。“原来林凡的妻子是刘老师,林岳是他的儿子。。。这个男孩真的有问题!”冷月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低声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薛虎见冷月自言自语,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但十年前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啊,顺便说一下,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些资料。”冷月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即找到林岳刑讯逼供。
薛虎听了她的话,微微红了脸。他低下头说道:“没什么,我正好看到你最近在办这个案子,希望能帮你一点忙。所以,我就找到了这些旧文件,希望它们能对您有用。其实,我...........”薛虎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冷月,发现她已经带着旧文件离开了。
林岳的心思不在考试上,他写得马马虎虎然后交了卷。当然,他也不敢做的太过份,交完卷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呆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等待结果。事实上,他知道他的母亲刘欣和校长是老相识,所以不管考试结果如何,他都会被录取。
“林岳,你可以进去了。”坐在林岳旁边的校长秘书接到校长的电话后,温柔的说道。
“非常感谢,”林岳带着迷人的微笑回道,然后轻轻地推开了校长室的门。
他面前是一位60多岁的胖老头,臃肿的身体紧靠着椅子,黑白相间的头发和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很和蔼。
“你好,校长”林岳对刚才的考试完全没有信心,所以心虚的打了个招呼。
“林岳,呵呵,长得蛮帅的吗!”胖乎乎的校长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林岳听了这话,不知道校长是什么意思,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
“我看过你的测试结果,并不理想。。。”校长道,然后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
“这种缺乏创造力的考试真的不适合我!”林岳对结果也有点不太在意,听了校长的话,他很诚实。
胖校长没有理会林岳的话,他只是笑着说道:“你说话很像你父亲,但你的成绩比你父亲差得太多了。”
“你认识我爸爸?”林岳惊讶的问道。
“在你出生之前他是我的学生!”胖校长微笑道。
“我父亲以前也在这所学校上学?”林岳好奇地问。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接受像你这样调皮的学生”胖校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校长是说我及格了吗?”林岳此时的脸皮绝对比橡皮还厚。
“别让你父亲难堪,他以第一名从这所学校毕业的!”胖校长很严肃的道。
这次,林岳收起了他嘻嘻哈哈的表情,看着胖校长,严肃的点了点头。
林岳走出了校长室,漫步在这所校园内,心里突然多出一种亲切的感觉。他的父亲以前也走过这条路,也坐在这张椅子上看过书?也在这个球场打过球,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学校应该和以前变化很大吧!可林岳脑海里,对于父亲的记忆,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一样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