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那开脉境三重颠峰的实力,此时展露无遗。
长满黑毛的手掌,瞬间化做巨大的灵力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少年的头顶。
众人一声惊呼,心想完了。
这一掌下去,少年必死,而且死得极残。
即使不被拍成肉饼,最少也得血肉横飞,肢体残缺不全。
有人不忍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干脆闭上了双眼;也有人直接转过头去。
当然,更多的人,是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灵力手掌,与吓呆了的少年。
许多人心中不满,也为少年感觉惋惜。一个外姓之人,竟然如此肆无忌惮,他们心有不甘。
有人跃跃欲试,可一想到,此人的背后有大长老,不,应该是现在的家主,还有一个刚刚觉醒的天运之人。
一个个立马淹旗息鼓,悄悄躲在了一边。最终竟无一人出言阻止,更不要说出手。
就在灵力手掌与少年头顶相接之时,少年突然向下一蹲,就地一滚,双掌按地,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
少年的双脚,宛如两柄锋利的钢刀,狠狠的斩在黑熊的膝盖上。
紧接着,少年的左腿顺式向上一弹,只听“噗”的一声,一脚踹粉了黑熊的灵海。
整套动作,快如电闪,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就见黑熊那高大的身体,“噗嗵”一声,仰面摔到在地。
黑熊的身体一分为三,上身连带着大腿仰面躺在地上,双脚连带小腿一动未动,立在那里。
围观之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了人们的预料,不,应该是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黑熊也是呆了一呆,连他都不知道,是谁偷袭了他,刚要破口大骂,只听“嘭”的一声丹海破粉。
“啊!”黑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众人被这一声惨叫惊醒,闭眼的睁开了眼,扭头的转过了头。
只见小叫花从地上迅速爬起,一蹦一跳的向黑熊走去,嘴里还不住的念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柳叶青,柳叶黄,娶个花狗当娘娘。”
黑熊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小叫花,突然大吼大叫道:
“狗杂种,我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抓住这小杂种,我姐夫、、、、、”
众人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大喊大叫,人群好像根本没有听到。
小叫花双手捂眼,一蹦一跳的从黑熊头上踩了过去,众人只听“嘭”的一声,黑能脑浆四溅,彻底完蛋。
“月儿光光,小爷饿得心慌,我要吃肉,我要喝汤。柳叶青,柳叶黄、、、、、、”
人们看着疯疯颠颠,嘴里胡言乱语的少年向自己蹦来,众人刷的一下让出一条通向餐厅的大道。
只到少年蹦进了餐厅,众人这才纷纷议论起来:
“我的个老天,刚才还意为他会被黑熊拍成肉饼呢。”
“小少爷要是不疯看多好。可惜了。”
“黑熊这叫罪有应得,谢谢小少爷为我们出了口恶气。”
“快叫小少爷跑吧,一会让家主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对,对,快叫小少爷跑。”
“快对小少爷说啊?”一人推了推 身边之人。
“你乍不去?推我干吗?“被推之人吼道。
“小点声,叫这么大声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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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少年一边大口吃肉,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嘟囔着。
人们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总之,说的全是人们听不懂的疯话。
少年吃饱喝足,伸手一擦嘴唇,扭头冲大伙嘿嘿一笑,双开始了胡言乱语:
“小宝宝睡大觉,一口吃了个大棉袄、、、、、、”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仗着胆子来到少年身前,冲少年一笑,然后说道:
”大少爷,您杀人了,快跑吧。“
少年愣了愣,突然叫道:
”杀人,我不敢。杀人,我不敢。血,我怕,我要死了,死了。“
少年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脸的惊恐失色。一边向外跑,一边惊叫着:
”杀,我怕,血,我疼、我疼,疼死我了,疼、、、、、、“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看着吓得要死的少年,一脸惊恐,丢魂失魄的样子。
再想想,刚才一脚踏碎黑熊脑袋的情影,众人又是一阵猜疑,这还是刚才的那个少年吗?不是,肯定不是。
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就算打死他们,恐怕也不会将二人连在一起。
此时,大厅外仍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听到少年从大厅跑了出来,众人一齐将头扭了过来,齐刷刷的看向少年,一个个表情极其复杂。
有同情,有惋惜,有惊奇,有神秘,更多的是不可思意。
不知道少年是有心还是无意,众人给他让出了一条大道,可他偏偏一蹦一跳的跑向那无头无脚的尸体。
仰着头,嘴里还疯言疯语。”噗嗵“一声,被死尸绊倒在地。
只见小少爷,不但没有立刻站起,反而一个翻身,右手轻轻拍打着死尸,嘴里唱起了摧眠曲:
”小宝宝,听话哩,爷爷陪你睡觉呢。哦了了,好宝宝,爷爷讲话要记牢。
恶人自有恶人磨,圣人之言不可学。乖孙子,好宝宝,好好睡觉甭吵闹、、、、、、“
至到这时,吓昏过去的胖啊姨,才被几个妇女救醒,一人告诉她说道:
”胖姐,你快带着大少爷跑吧,去找大小姐,你们都不要回来了。“
胖啊姨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少年身边,颤抖着叫道:
”少爷,少爷,你快跑,快跑啊。”
六神无主的她,也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的摧着少年快跑,
少年一下子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黑熊的尸体,嘴里小声说道:
“好宝宝,听话呢,乖孙子,睡觉觉,爷爷要去跑路了。”
少年也不理胖啊姨,一蹦一跳的向外冲去。
众人全被少年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个不住的摇头叹息,他们为自己的家主感到悲哀,也对少年产生了一丝同情。
无耐,他们人微言轻。虽有再多的同情,也没人会听他们的只言片语。
少年疯疯颠颠的刚要跑出大门,突然被十几个青年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竟然是大长老的长子斐天英。他也是家族年青一辈的天才,今年二十岁,开脉境七重。
这两天正憋着一肚子火,动不动就是摔盆子打碗,身边的随从与仆人也跟着没少受气。
他与父亲费尽心机,还用光了自己的全部积蓄,终于废除了天赐的世子之位。
目的达成,本意为世子之位非他莫属,谁知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异母同父的弟弟,斐天鹏不早不晚,偏偏在此时觉醒了什么狗屁之星,成为天运之人,轻而易举的坐上了世子之位。
这让他如何不恼,如何不怒。自己跑前跑后,又出力又出钱,结果煮熟的鸭子,到嘴的肉竟然飞子。
他虽心中不甘,可又不敢得罪父亲与兄弟,只能摔盆打碗拿身边人出气。
这不,他刚刚与一帮小弟吃喝完毕,就有人送信,说舅舅被天赐这个废物所杀,他根本就不信。
舅舅可是开脉境三重颠峰,一个废物,又是个傻子,如何能杀得了他。
再说舅舅又不是亲的,他本不想多管,可一想到,都是这个贱种久居世子之位,而让自己坐失了良机。
一股无名怒火突然从心头升起,不管是不是废物所杀,他都要找一找小杂种的晦气。
十几个青年,见斐天赐衣服破破烂烂,浑身粘满了血迹。一个个神情古怪,眼中全是鄙夷。
少年看了他们一眼,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阵哆嗦,冲着背后指了指,然后大喊大叫:
“快跑,快跑,杀人呢,杀人呢。”
少年一边喊叫,一边一蹦一跳的绕开他们,向大门外跑去。
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一个闪身拦在了少年身前,大声骂道:
“斐天赐,你个混蛋。给老子站住,说,谁杀人了?”
“乖孙子瞎胡闹,老子让他睡觉觉。你是谁?快跑、快跑。”
少年嘴里说着,脚下一点也不慢。只见他左脚一蹦,向右一闪,身子向下一低,右脚一蹬,竟然躲过了小青年。
小青年是开脉境五重,又最擅长速度。人们万万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拦下废物,而且还让对方跑了过去。
斐天英心中一急,带头冲了出去,同时骂了一句:
“废物,快给我拦下他。”
十几个青年,同时追了上去。斐天赐仍然是一蹦一跳的跑着,嘴还不停的叫着:
“杀人啦,快跑啊、、、、、、”
他的速度很快,而且身法怪异。十几个青年才俊,追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将他围在了当中。
斐天英脸色极为难看,十几个小青年也是一脸惊异,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废物,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斐天英双眼盯着少年,恶恨恨的说道:
“你个废物,傻子,臭不要脸。跑什么跑?跟我们回家去。”
此时,四周早已站满了围观之人,一个个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道:
”那不是废三年吗?好惨,你瞧瞧,老子差点没认出来。“
”谁打的?下手真狠,浑身都是伤。“
”不是现打的,血迹都干了。瞧那傻样?还笑,竟然不知道痛。“
”一朝失势不如狗啊?如果他老子还在,谁敢如此打他。“
”斐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刚刚将这小子逼疯,现在又如此折磨,太过了点。“
”一个疯子,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是光见他挨打了,乍不想想他胡闹的时候。一个臭不要脸,活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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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虽小,斐天英等人听了,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兹味,一个个有点丢人显眼的感觉。
这让他们对少年更加憎恨,一切全是因为他,该死的小杂种。
斐天英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恶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转头对一个黑衣青年说道:
”天民,你将他抓回去,交给戒律堂,让他们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转身离去,一分钟也不想在此多侍。
本想出口恶气的斐天英,听到外人的议论,为了脸面,也不得不如此表态。
可他心中却暗暗发誓:小杂种,你让老子在此丢人,等会捉回家族,非让你好受好受不可。
名叫天民的青年,长得五大三粗,闪身到了少年面前,也不说话,一拳便打了过去。
众人见此,心中同时一惊。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斐家曾有传闻。
斐天民,大长老义子,性格残暴,好撕杀,开脉境四重,让许多开脉境五重望而生畏。
”这小子残了,这此不死也得残废。“
”死到不会,残,那是肯定的。我敢保证,这小子一定会血肉横飞,四肢不全。“
”自古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小废物也算是胡搞到头了,整天不务正业。“
”我看,斐家非大乱不可。恐怕斐家从此会一振不蹶。“
”胡说,谁会为了一个疯子、傻子、小废物,自相残杀?再说,人家不是还有个天运之人。“
”什么胡说?斐文青是不是天才?斐元霸刚死,跟他一起出征的,那个不是他的心腹爱将?
当他们发现,他们的世子爷不但被废、逼疯,而且还被打得生不如死,难道他们会善罢甘休。“
”你这一说,还真有这种可能?那就有得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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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你他妈的还敢还手,老子一定杀了你个小杂种。“
斐天民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而且痛得他哇哇大叫。
众人眼前一亮,这是什么情况。少年不但躲过了斐天民的拳头,而且还一脚踢在了他的裆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事实摆在眼前,众人不得不信。人群又是一片议论:
”斐天民大意了,巧合,一定是巧合。“
”这小子运气真好,不但躲开了,而且无意间踢中了天民的要害。“
”这下,恐怕他死得更残?“
”那是一定,斐天民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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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议论之时,好个斐天民,只见他顺式下蹲,左脚点地,右腿猛的一扫,犹如一根钢鞭,打向少年。
少年一阵手忙脚乱,双手乱舞,两脚乱蹦,一个前扑,向斐天民倒去,样子狼狈极了。
围观之人见状,一个个摇头叹息:
”看到没有,废物就是废物。“
"就是就是,刚才若不是天民大意,那一拳早解决了他。”
“看来,这小子要残了。”
“怎么可能?快看,这小子竟然杀了天民。”
“胡说八道,就他、、、、、、”
“什么、、、、、、”
众人一个个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少年的双手,嘴巴张得大大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少年双手捧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正在一脸傻笑的看着。
少年手中的人头,不是假的,也不是玩具,而是被他刚刚拧下来的,当然是斐天民的人头。
少年双手一上一下,不停的抛着人头,嘴里疯言疯语:
“你拍一,我拍一,娶个媳妇穿花衣。杀人,你不怕,我怕,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