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南苏反问道。
“对,一场拍卖对方士有用的物品的交易会。”
“萧兄知道拍卖会的物品明细吗?”
萧宏给了南苏一个找对人了的眼神,在茶台上虚空一抹,一张烫金的请帖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萧宏讲请帖递给了南苏。
接过手,南苏就翻看请帖的内容,前面都是些客套话,诸如荣幸相邀某某某参加本次拍卖会之类的话,不过翻到最后几页,便是此次拍卖内容的明细。
不过,当看到一个名字时,南苏突然一怔,脱口而出:“纳须弥袋。”在看见后面的物品备注“空间储藏”。
南苏便欣喜的说道:“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萧宏看着南苏的表情变化,问道:“南苏兄莫不是有看上的东西?”
南苏点头回应到:“对,就这个纳须弥袋。正愁自己出门游历大包小包的背着不方便,正巧这拍卖会就有能储藏东西的宝贝拍卖。”说着,还指了指请帖上标注的纳须弥袋给萧宏。
“纳须弥袋,这玩意也算的上这次拍卖会里中等的好物了。不过,看样子没有特别标注,应该就是个普通容量的纳须弥袋,所以不会太贵,估计会值五十个下等灵株的样子。”
“这个纳须弥袋还有差别吗?”
“那肯定,越好的纳须弥袋能装下的东西越多,而且外形也可以百变,有戒指,有耳环,最常见的就是这次拍卖会上面的这种外形形似小布袋的了。”
“而且纳须弥袋是由灵株灵蜕并加持阵法炼制而成,世间方士修炼资源本就不多,还能用大量灵株消耗完的灵蜕来炼制纳须弥袋,一得有灵株资源,二得有阵法师和铸造师,能掌握这么多的修炼资源定是非同一般的势力。”
“况且,诸如此类庞大的势力,这种消耗品必然先是自我消化,能流出来给普通方士的少之又少。”
萧宏解释完后,南苏就眼光向下,看着他腰间一侧的类似钱袋的玩意。
萧宏讪讪说道:“家里有钱,家里有钱,呵呵。”
南苏也不追问,既然别人不愿说,自己也不深究,免得败了好感,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原来如此。”说着,南苏又抱拳感谢萧宏,“那就叨扰萧兄了。”
听着南苏这是答应与自己同去拍卖会,便开心的回复到:“嗳,无妨,正愁一人出行百无聊赖,现在又有了南苏兄这样的兴趣相同之人陪伴,岂不快哉。”
说罢,两人举茶共饮。
十天的日子,晃眼而过,楼船也停靠在荆州边城渡口。
南苏和萧宏一起下了船。下船前,萧宏就退回了专门在船家请的两位伺候自己的侍女。
重新踏在坚实的土地上,萧宏还开心的蹦了蹦:“还是踩在地上踏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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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南苏到到达了边城时。
张寒紧赶慢赶的,也到达了青州应天学府。
到了学府门前,马车被学府的门童引导停靠在专门马棚去了。
张寒伫立在学府前,看着气派宏伟的学府大门,整理了一下衣冠,便迈步上了象征着最高学府地位的三重九阶的台阶走了上去。
台阶上,也有三三两两新入学府的学生走着,张寒抬眸,看见第一重台阶的缓台上,有一位老先生杵着拐,仿佛是在这台阶走的有些吃力,正在休息。
看一身老儒士的着装,应该是学院的先生。
张寒便快步走了上去,来到老儒士面前叫了一声先生,问道:“看先生拄拐爬阶,是否劳累,学生可搀扶先生上去。”
老儒士听着有人叫自己,仿佛从愣神中回复了清明,笑着回到:“有尊敬之心的年轻人少咯,那就扶着老朽上去吧。”
张寒得到应允,双手搀扶着老儒士上了台阶,行至学府大门前,老儒士便说道:“就到这吧,剩下的路就好走了。”
张寒也不推脱,拱手说道:“既然这样,那学生就先告辞了。”
老儒士看着张寒的离去的背影,抚须而笑:“年轻人,善小皆行,大有可为啊。”
翌日,所有新生到了百师堂,这是应天学府专门用以学生入学传达学府的规章制度以及学府各院导师挑选学生的地方。
学府涉及的教学内容广泛,除了基本六艺之外,又涉及天人关系、古今之变、礼法义利,故而应天学府又分设学院,教之所长,学生亦可学之所长。
正当各位导师在挑选学生的时候,百师堂的大门口缓步走入了一位拄拐老人,身形略微的有些佝偻。
正值主坐的院首大人,看见进来的人,立马起身来到老人面前搀扶,恭敬的说道:“长义先生怎么的来此?”
老人面容和蔼的说道:“我也来凑凑热闹,招个学生。”
“长义先生如今何故再收学生?自从昭阳郡主拜为关门弟子以后就不再来这百师堂了。”院首大人诧异道。
“收个学生,添点生气,我那个地也还是有三四间木屋,就我和苓儿两人,实在冷冷清清了,况且,老夫年龄也大了,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苓儿终究是个女孩子,诸多照顾还是不太方便的。”
院首大人听着老人的解释也不再追问过多,便问道:“那长义先生可有看重的学生。”
问罢,便搀扶着老人走到前方主坐,老人顺势一扫,当看见某人时,便将手中的拐杖指向了某处:“还不知小友姓名呢。”
众人顺着老人拐杖指向的地方,看着一位身着一袭长衫,面容儒雅的男子,男子也诧异的看着前方的老人,而此人正是张寒。
当老人踏进百师堂的时候,张寒就已经注意到,这位先生正是昨日自己在院门遇见的老儒士,而还在惊诧老儒士的身份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招自己为学生,看着院首大人到待先生恭敬谦卑的样子,老儒士的身份应该不低。
张寒也抖了长袖,躬身回应道:“学生张寒,乃法家弟子。”
而各院导师听着张寒的名字,便快速翻看自己手中的新生名册,在末尾几页看见了张寒的信息,其父乃武陵王幕僚,名声不显,与武陵王世子同龄,遂做其伴读,此次被武陵王府将王室宗亲每年一个免试资格赠与张寒送入应天学府。
各位导师又继续翻看了各学子为入学所写文章,也算是让各院导师了解学生所长的前期映象,而张寒的也依然是平平无奇。
“不知长义先生为何选中此子?”院首大人在了解过后也诧异的问到。
“合眼缘而已,资质不佳也无妨,亦能勤能补拙。”老人和蔼的说道。
也不等他人再问,老人就看向张寒问到:“不知小友可愿随老夫学习,老夫那里环境清净,正适合潜心学习咯。”
张寒也不推辞,“学生愿意。”躬身执弟子礼回答道。
“既然老夫收到了学生,就先行告辞了。”说罢,招手张寒搀扶自己出了百师堂。
院首大人和各院导师也行礼拜辞长义先生。
出了百师堂,老人也指引着张寒搀扶自己径直去往了在学府后山的住所。
在路上,张寒也不经好奇的问到:“敢问老师是何许人也,连院首大人都如此恭敬。”
“也无其他,只是比别人多读了几年书而已,年轻气盛的时候投靠了一位郡王,陪着他开疆扩土,做他的军师,后来他就成了大淵的开国皇帝,我也被追封为帝师了。看着新国成立,也没我什么事了,就在这帮着建立了这个学府,做着教书育人的活罢了。”
张寒听着老人风轻云淡的讲述,自己却早已震撼在其中。
自己眼前的老人,未来三年的老师,竟然是被当世文人谋士之首,奉为国师的姚斯道称为“天下才共一石,房长义独得八斗,吾等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的帝师房长义。如今这大淵王朝有半国领域可以说是全靠自己的老师出谋划策,才能纳入疆土版域。
张寒内心早已激动不已,再一次的俯身拜礼,激动的说道:“弟子张寒,拜见先生。”
房长义笑脸颔首的看着面前青涩稚嫩的张寒,双手扶着张寒起身:“那还不快搀扶为师回小院歇息,来回走着一趟,也挺累人的,老咯。”房长义还不忘打趣的说道。
张寒也恭敬的遵循老师的吩咐,搀扶老师回到崖边小屋。
房长义的住所,单独住在学府最靠近的海的山上,因为这里清净,来往的人也少。
前山为住所,专门开挖沟渠引海水进来,在前山修砌了一面小湖,围湖三面零散的搭建了木楼,其中三间最大的木屋,一间是房长义居住,一间是房长义前闭门弟子霍苓儿居住,如今剩下的一间就交给了张寒居住了。
绕开小湖径直往后,就是后山悬崖,悬崖下就是广阔无垠的大海,房长义还专门差人在悬崖边上凿了一个山洞可以居住,还搭了一个阁楼。修心静气的时候,房长义常常来这住着。
打整布置好了自己的木屋,张寒就正式开启了自己求学生涯,而翻出包袱里的那方砚台,张寒又想起了司寇淮允诺的三年重聚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