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点整,李婉婉刚从浴室中出来,就听到一种特有的电话铃声。
李婉婉拿起手机,看着视频上显示的名字,纳闷的想到:
‘这人谁啊?’
李婉婉开了免提,一边往脸上拍水乳,一边朝衣帽间走去:“喂,你好?”
“橘婉婉,我问你,你是不是同意了那个捐肾手术的事情?”
‘她怎么知道自己要捐肾?’
对方毫不掩饰的话语让李婉婉怔住了几秒,要知道,霍焱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强迫女主给白月光捐肾,败坏自己的名声,明确命令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签下保证书,绝对不能泄密。
李婉婉下意识的说道:“那个,请问你是?”
听到李婉婉的提问,电话那头明显静止了两秒,一阵比刚才还要暴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橘婉婉,你怎么回事,你被那个男人给迷傻了吗?连你最重要的闺蜜都忘了?!!”
“啊,对!”李婉婉如梦初醒,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会把这个人给忘了呢?
也不能怪李婉婉忘记,电话那头的女孩虐文女主唯一的闺蜜——王静笙,是原著中的一个活在前一百章的炮灰,也是全剧中最厌恶霍焱的存在。
文中的虐文女主在执行割肾手术后,浑身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她打电话给王静笙,希望她能照顾一下自己,对方在交流中知道了女主割肾的事实,沉默几分钟,留下一句“你真犯贱”的话语,从此与女主形同陌路,一生再无交集。
书中的王静笙就写在这里,这让许多喜欢她的读者无法接受,纷纷痛骂作者,在读者在留言中辱骂最激烈的时候,作者的一个发言,使他们都闭上了嘴。
‘道不同不相为谋!’
“喂,橘婉婉,你听到我说话吗?”大概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重,王静笙顿了一下,柔声道:“好啦,好啦,你可千万不能再志愿书上签字啊,那个霍焱就是一个渣男,一个垃圾,我告诉你,你知道失去了一个肾是什么后果吗, 那可是……”
“我已经对他没有兴趣了。”李婉婉说道。
“我可是你唯一的闺蜜,幼驯染的那种,我能害你吗?我……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对他没有兴趣了,更不会愚蠢到给他那个白月光捐肾,听清楚了吗,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李婉婉依稀记得,王静笙是原著中唯一一个对女主真心好的女子,也是对女主最失望的人,自从她离开虐文女主的世界后,女主的人生中除了暮相怀以外,再也没有一丝温暖,就连与霍焱结婚后,也常常遭受男主的暴打。
“啊,嗯,不用了,没兴趣是好事。”王静笙自从知道自家闺蜜爱上渣男后,一直进行劝说阶段,现在听到李婉婉说对狗男人没有兴趣了,反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一时间,整个公寓寂静无比,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李婉婉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对方突然又传来不确定的声音。
“那个,你没有骗我吧,你……真的对狗男人没有兴趣了吗?”
“真的。”李婉婉无奈的说道,她知道王静笙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在撒谎,只是想让她心安,却偷偷的签上自愿申请书,这是原主的常用伎俩。
李婉婉在衣柜中找到睡衣,边穿边继续道: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亲手把那个狗男人送进了警察局里了。”
“你说什么?!!”
手机中突然传来肉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一声闷哼后,李婉婉担忧的问道:
“静静,你没事吧?”
“没事。”王静笙揉着腰从地下爬起,拿起掉在另一边的手机,说道。
“真哒?”
“真的。”
李婉婉在确定王静笙真的没事后,云淡风轻的回答,正准备细细讲解,对方却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
“你等一下,在电话中说是对整件事情的侮辱,要不这样,反正这两天也没课,我们明天中午在艾利爵士餐厅汇合怎么样?”
“到那时在好好跟我说。”
“好啊。”李婉婉高兴的说道,尽然原主这么不珍惜她的友谊,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取之而代呢?
无论是性格还是气质,李婉婉可以说是万人迷的存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原世界中并没有一个朋友,无论她怎么努力,对方都是以一种非常疏离的态度对待,久而久之,李婉婉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生活。
也正因如此,当她听到王静笙邀约自己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的内心可以说是非常的激动和期待。
李婉婉兴奋的在床上滚来滚去,乍然,一个叮咚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着手机上的“睡了吗?”的信息,以及上面发件人里显示着暮相怀的字迹,李婉婉激动地手都在颤抖。
天哪,男神发信息给我欸。
“还没有,我想在玩会手机在睡。”
“是吗,那我会不会打扰你了?”
“???怎么会,你什么时候发信息都可以,不打扰的。”李婉婉急忙回道,那速度生怕对方误解自己后,不再联系。
“呵呵,那就好。”
在一个豪华住宅里的一个房间里,暮相怀身穿浴袍坐在椅子上,还没吹干的头发上有着淡淡的水珠,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滴在锁骨上,暮相怀毫不在意的看着电脑上蹦出来一个又一个信息,
“真是可爱啊。”低沉的声音出现在整个房间里,此刻的暮相怀早已褪下白天的伪装,变回最初的自己,他痴迷的摸着屏幕上的信息,仿佛他的挚爱就在他的面前。
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暮相怀有一种感觉,他的婉婉似乎又回到自己的身边了,不过……
“如果这次再让我失望的话,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吧。”暮相怀狠辣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中,仿佛在对谁说话,可奇怪的是,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以外,并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