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们不会骗我吧!”我面带疑色的向着手印迈步而去。
记得几年前这冰洞可没啥手印来着,就算这几年开发变化了许多,但这个手印出现在这里也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随着我越发的靠近手印,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总感觉身体的压迫感逐渐加强,好像身上压着千万斤重般!
走了两步已然让我汗流浃背,没法我只好停止了前进的步伐,而心里却越发的不平静起来,看着大家那略显意外的表情,再看看无比狼狈的我,对此我却越发不解了。
克哥向我望了望,无比讶然的问道:“涛哥你咋不走了啦?怎么了一下子流这么多汗啊?你的身体不会又出啥问题了吧?”
(注:此处称呼与年龄无关,互相叫哥只是习惯性称呼,在以后文中就不做特别解释了)
“没!”
“那有那么多问题!不是我不走,我发现这手印还真他娘的有古怪,我咋越离它近感觉压力就越大!难道你们没感觉?不会吧!”我抹了抹脸上抹汗迹解释道。
“居然有此等怪事!我咋没感觉到啊?”克哥一声轻语,向手印靠近而去,一步、两步、三步……直到走近了墙壁依然没有任何的阻碍,可当把手伸向手印时,却怎么也放不进去。
带着满满疑问,克哥心里暗骂一声道:“你看嘛!还是先前我们试的那种情况,还真是怪了,草!”
“嗯,就是!说不定这墙壁上手印有着某种作用,也许!可能!涛娃你快再去试试……”梅林姐一阵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的对我吼道。
我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心跳那狂乱的频率,再次朝着手印迈步而去。
这次与上次一般无二,还是那样的压力随身而来,可是我确再也不愿意停下前进的步伐,也许前面那个手印就能改变我的一切吧!爷爷我相信你是不会骗我的,虽然那时你已经记不住太多事,还有时神经错乱一会,但至少我信了,已然足够!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过了不知几时,原本站立前行的我,此刻双膝早已死死的贴在了地面之上,擦出了两条血迹斑驳的路来。
“噗!”
又一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不!不要帮我!让我自己来,我猛一用力,挣脱了众人搀扶的手。”
“啊!!!”
我一声狂吼盖过了弟弟妹妹们的哭泣声,双手触地昂起头颅向前爬去……
到了!到了!快到了!手印就在眼前,可此时的我再也不能前行一步,当右手在快碰到手印时我就再也没有了力气,高高伸直的右手在墙壁上划上了几道血痕后,嘭!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整个身躯也应声倒地。
一步!仅需最后那一步,可我终究没有能踏出,闭上眼我终于看不见世界!闭上眼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
“呵呵!看来原来爷爷没有骗我,我是真的活不过二十五岁,爷爷我想你了,我来了!”
“这!这是?我说过不用你们帮我的,你们推我!拉我!扶我!又有何用呢?那奇怪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你们的努力都白费了,”感受到众人的拉扯,我一阵悲凄出声道。
然而当生命的最后时刻,众人只是很轻松的却把我搀扶了起来,拉着我的右手向前面某个方向伸去,我眼角的那一滴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而下……
那悲伤还是蛰伏~在前路!
那山林蔓延归途~没结束!
不害怕背负痛楚~试着去领悟!
那是我余生的赌注!
任何变数~不会认输~为你倾巢而出!
……
在一浩瀚的湖心小岛上,无数的奇峰怪石矗立在岛岸边,怪石高大如山呈暗黑之色,相环相绕间把整个岛屿化成了一个“围城”。
跨过“围城”便进入了一个原始森林区,然而在偌大的森林中,所有古树尽皆干枯断裂,所谓的鸟兽也早已不知所踪。
再往里走便进入了岛屿最中心的荒漠区,荒漠区面积仅方圆数十公里左右,此时只见高空一道雷霆落下,劈在了荒漠某处……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突然一个黑影从雷霆劈落处猛跳起来,而后又重重的摔落在地。
“干嘛阿你?我了个草!”
“老天你还要不要人活了嘛?我死都死得他妈的不自在!”
“咦!这里是?”
“我不是死了么?怎么还……”
“吖的!啥情况?这他妈的荒漠啊?老天你别这么玩哥好不?”我愤愤然的乱吼一通。
拍了拍满身的沙尘,慢慢的从沙地上站立而起,举目四望,只见荒漠中矗立着无数的剑形石雕,最大的一个剑形石雕有数百丈高大,剑尖深埋地底,只露出了半节剑身,而其他剑形石雕皆是如此。
当我准备再次走近一些时,只听见咔的一声,从最大的石雕响起,随后大地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啪!”
才立稳脚步的我又重重的摔倒在地,脑袋疼得嗡嗡直响,“完了!这是什么情况?”还不待我再有所反应,侧身再次抬头仰望石雕时,咔!咔!咔……!一声连着一声的又响了起来,
巨剑石雕从剑蕙起,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裂痕逐渐扩大到剑墩,再到剑柄、剑身、剑锋……直到剑尖之上!
“啪!”
又是一声巨响之后,巨剑石雕化为了满天石雨,随着石雨落下,一道道无形劲气从碎石中猛然射出,无形劲气尤如大海狂潮般,向着四周漫延而开……
原始林区本已枯萎的树木瞬间化成灰烬,而浩翰的湖泊之水也瞬间干泽,湖底都出现了无数沟壑,一条条干瘪的鱼虾躺其上,就连所有的水草也尽皆枯萎,更远处所有的农田、村庄、人畜,飞鸟……所有的一切尽皆失去生机……
望着满天的石雨,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也许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我知道我早已死过一次,既然躲不过,那我又何必再次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