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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月蚀而赤

大典之上,正当榕姝暗自松了口气之时,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犹如梦中预言般闯了进来。

空无一人的芙蓉台上,赵鸿佩剑而立,原是看不出情绪的脸上在望向她所在的方向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

不再是他人生命中的看客,赵鸿一字不差地复述着榕姝梦中长音对绥国皇太子与宁王的控诉。

榕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此情此景与梦境如出一辙,只不过是台上之人由长音换成了赵鸿。

“公主,是属下失职了。”

榕姝明白赵鸿口中的失职表达了自己对未能如约一路护送长音至东丽的愧疚。这是第一次,榕姝在赵鸿眼中看到如此复杂而难以明说的情绪,心中突而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夺下他的剑!”榕姝失声大喊。

可是为时已晚,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荒诞突兀,令榕姝恍若还在梦中,她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直至那片血红模糊了榕姝的视线,她颓然瘫坐。

怎会如此?她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保住了长音性命,原以为今日芙蓉台上不会沾染任何人的血。

难道终究是一命换一命吗?即是如此,榕姝情愿今日血染芙蓉台的是自己。

涂孤霄华端着酒杯抵在唇边,饶有趣味地留意着这一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榕姝神色变化。亲随割颈自尽,虽面露哀色却依旧冷静自持,这位长公主果真与寻常女子不同。

长公主贴身侍卫以死上谏,字字句句都直指当朝宁王与异族皇太子暗中勾结意图不轨,这出闹剧却草草收场。但喷洒的鲜血在众人心头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长公主和亲大喜之日,竟出了人命,不祥之兆啊!

吉时已到,长公主送亲队伍人数之多令全城百姓为之震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世大典,是大简皇朝达到顶峰的极致奢华,是烟火升腾至高处绝美的绽放。

鹤辇鸾车,行则铃声如鸾鸣。漫天红纱,榕姝触目皆是这刺眼的红,自目睹赵鸿自尽的那一刻起,她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身后的倾州城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远,直至化作一抹黑点。

过了边界,便是归期无望。

大漠无垠,苍茫沙海,深陷其中浩荡的送亲队伍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足为道。

领亲人马在一片看似寻常的沙地前停下步伐,打头在先的涂孤霄华调转马头,队伍分开两侧为其让道而行。

“吾与宁王有约在先,不能让长公主您活着离开这片荒漠。不过还请长公主放心,吾只取你一人性命,其余人会放任他们离开。”

漫长路途中,这是涂孤霄华第一次对榕姝开口,一开口便是夺命之言。

轿辇内一片沉寂,涂孤霄华的话语像是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他手握狼牙刀挑开了轿帘,端坐其中正闭目养神的女子感觉到一阵光亮睁开了双眼与涂孤霄华无言对视。

涂孤霄华能看见那平静清澈的黑眸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却看不见那人的情绪。

初入荒漠若无人领路,注定是无法活着离开。涂孤霄华说是放任大简和亲队伍众人离开,无异于任由他们在荒漠中自生自灭罢了。片刻之后,榕姝打破了这场无言对峙。

“即是如此,本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能够为我大简之人领路走出这荒漠。”

涂孤霄华只暗道此女子倒是天真,人之将死敷衍一番也并非不可。“公主开了金口,吾自当答应。”

“那便请太子殿下以狼神起誓,定将我大简子民平安送出北漠。”

涂孤霄华眉梢一抽,暗道这女子果然难缠竟让他向狼神起誓,分明要丧命的是眼前这女子,可涂孤霄华却感觉是自己败于下风,未做犹豫他举起手中狼牙刀置于胸前,起誓道:“吾以圣刀誓告狼神,若有违背以血为祭。”

“如此便多谢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帮本宫唤来侍女尚青,容本宫交代几句。”

女子面对死亡依旧端庄得体令涂孤霄华油然敬佩,他突然有些不舍将这女子送入沙海,毕竟这是第一个胆敢对上他双眼而毫无畏惧的女人。

涂孤霄华不舍的念头转瞬即逝,风过无痕。

榕姝将藏在身上的“狼烟杵”交到了尚青的手中,“拿好了,若绥人弃你们而去,或痛下杀手之时,便点燃它。烽烟起,自会有人赶来救你们。”

“公主,那你怎么办?”尚青满是担忧。

榕姝勾了勾嘴角,“我自有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前头就是流沙,踏进去便是死路一条。尚青还想说些什么。

榕姝阻止了她,“时间不多了,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平安走出北漠,日后定有相见之日。”

榕姝下了轿辇换乘一辆绥人备好的马车,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的长公主就随着绥人消失在大漠的深处。

涂孤霄华在马臀上割了一刀,吃痛地马儿拖着马车向那片流沙狂奔而去。马蹄刚踏入就被迅速吞没,不断半刻地功夫,流沙之地像张口的巨物连马带车一并咽下,不留痕迹。

广漠寂静的沙海突然传来神秘女子的吟唱,似来自远古呼喊恢弘而古老,一群身披长纱的女子出现在那高耸的沙丘之上。

为首的女子金纱遮面,金色长纱随风曼舞,划出一道壮美的弧线。

涂孤霄华危险地眯起眼,用绥国的语言轻道一声:“西善人”。

西善人之于沙漠,正如绥国人之于荒野。

西善人以沙漠为信仰,崇拜沙漠的力量。沙漠中的西善人,是一切沙漠中的生物都会避让的存在。

蝮蛇是西善人的图腾。

那深藏在沙漠中身有剧毒的蝮蛇受到召唤,不可计数的自沙丘之上向涂孤霄华的人马“窸窣”游动而来。

流沙早已将载有大简长公主的马车吞噬干净。涂孤霄华瞥了一眼那处流沙,便转头施令撤退。

在西善女子和蝮蛇的注视下,绥狼们仓皇离去。

“任何一个帝王的眼中容不下一个得万民心,功德盖世的长公主。日月岂能同辉,孟氏榕姝必须死去。

梦中有着与她同样容貌的女子又再度出现,用她的声音讲述着谶语真言。榕姝还没有来得及领会,继而又听见了细碎的不连贯的异族语言不断响起,如咒语呢喃,神秘而诡异。

“血月现世,凰鸟坠陨。天选之女,先知于梦。”

榕姝感觉自己好似漂浮在空中俯瞰着自己平躺的躯体,凤纹红纱下的那具躯体双眼紧闭被一群头戴面纱的女人们所包围。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石块垒砌而成的房间,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一面巨大铜镜所折射的月光。

荒漠上升起一轮巨大血月。

血月之下,倾州皇城,暗潮汹涌。

混迹在游行百姓中的绥人伺机而动,东面角楼突然失火,伴随着一声明哨,绥人手中的狼牙弯刀闪过寒光。

本该守护城中安危的护城军不见人影,四方角楼空无一人。无辜的城中百姓接连倒在血泊之中,火光四起,城门紧闭,倾州皇城陷入了炼狱。

榕姝如一缕游魂忽而由西善皇宫飘荡到玄武大街之上,目睹着倾州城中百姓被异族追逐杀戮,这一幕幕惨烈的画面无疑是对她的凌迟。

就在榕姝祈求有谁能够拯救这满城百姓之时,忽有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刺穿了为首绥人的胸膛。

顺着利箭射出的方向看去,持弓拉弦之人正是萧擎戈,安国公府的一众护卫逆着火光追随他而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萧擎戈改为手握长戟,虽未着戎装,锐利刚毅的黑眸在火光中愈发凌冽,一身肃杀之气似有千军万马呼啸而来,斩杀敌人于长戟之下没有一丝仁慈。

固若金汤的皇城瞬间变成了腥风血雨的战场。

潜伏在城中的绥人,人数众多。一番交战下来,萧擎戈带领的一众护卫终是寡不敌众,逐渐趋于颓势。即便如此,萧擎戈的脸上也未见一丝怯懦,反而愈战愈勇,誓与倾州城共存亡。

萧擎戈高举染着敌人鲜血长戟高声震呼。

“众人听令,誓死守城!”

安国公府的勇士们皆振臂高呼。

“誓死守城!”

在此危急时刻,一众铁骑踏开了倾州城门。一身戎装策马而来的少年,手持虎符凛凛风华,在他的身后是萧家五千精锐。

“吾乃翊王孟承璨,奉圣上之命归还萧家兵符。萧将军听令,圣上有命,尔可率三千精锐镇压城中叛军暴徒,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少年透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气势与不容侵犯的威严。

萧擎戈行过礼后郑重从孟承璨手中接过虎符,“臣定不辱圣命,不服者定当伏诛,还我倾州平定安宁。”

“宫中局势危急本王需即刻进宫,城中百姓安危便交由萧将军守护。”说罢,赵承璨重新上马,率领剩余两千精锐向着皇宫飞驰而去。

前来赴宴的皇室宗亲及文武百官沦为了宁王谋反的人质,旭帝更是控制于太极殿中,生死不明。

夜色浓重让人喘不过气,原是一片喜庆热闹的大简皇宫,此刻被死亡与动荡所围绕。

“月蚀而赤,为争与兵。宁王以下犯上,不臣之心,必遭天谴。”

陷入死寂的人群中忽然响起对宁王罪责的声讨,震耳发聩,被牵制的众人为之一颤。

老者两鬓苍白,纵然是一辈子的文弱书生,一腔忠贞铁骨也足以与手持兵刃的叛军抗衡。

直到这一刻康老仍是至死不渝的一片老臣心呐。

康邈正立在伏地屈膝的一众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之中,显得如此挺拔威严,如一座高山,巍然屹立。,

寒光一过,三朝老臣身首异处,众人此刻终于明白,他们面对是一群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死士。

康老喷涌出的鲜血四处飞溅,伏在不远处的梁顺古脸上被溅上了这灼人的血。他恐惧地全身颤抖却不敢抬手将脸上的鲜血拭去,唯恐擅自妄动下一个人头落地的便是他自己。

人人自危,无人再敢妄想胡言反抗,气氛降至冰点。

“皇兄,这是欲意何为?”孟承珩高坐龙椅冷声质问。

孟承琛露出了隐藏多年的真面目,一声冷笑道:“三弟,此时此刻你也不用再强装镇静,端着皇帝的架子。如今这宫里宫外都是本王的人,你是生是死全凭本王一句话。”

“孟承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威胁朕。”

孟承琛放声大笑,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三弟啊,三弟。你这死要面子装腔作势的本事当真是无人能及。莫再无谓挣扎,只要三弟你即刻下旨退位,将皇位归还于本王,本王还能念及手足一场留你个全尸。”

“先皇传位于朕,朕当这个皇帝名正言顺。而你,废妃之子,觊觎朕的皇位竟敢妄言‘归还’。残害手足,带兵谋反只怕会遗臭万年。”

一番话说下来是孟承珩鲜有的犀利,句句都击中孟承琛的要害。孟承琛恼羞成怒命手下之人将孟承珩从龙椅上拉了下来。

孟承珩被两名死士拖到了孟承琛的面前。

孟承琛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孟承珩,眼底一片冰冷,随即命人扯下孟承珩身上明黄夺目的龙袍。

披着帝王才能拥有的龙袍,孟承琛坐上了渴望已久的金色龙椅。若是母妃能看见,一定会夸奖他。

孟承珩此时狼狈不堪,发髻散乱,只剩亵衣。

孟承琛挑衅地向孟承珩展示自己身上的龙袍,“三弟,你瞧。穿上这身龙袍本王比你更像大简的皇帝。”

“就算让你披上龙袍又如何。谋权篡位者,终是名不正言不顺,史官笔下万民心中一个乱臣贼子罢了。”

孟承琛目光一凌,抬手道:“把他给本王拖下去,关入内狱。本王要让他生不如死。”

殿内的死士突然对孟承琛的话置若罔闻,仍是立在原地纹丝未动。

孟承琛觉得诧异,不禁提高了声量怒斥道:“本王的话,你们是没有听见吗?”

站在暗处良久的李隐缓缓走了出来,略过孟承琛,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来到孟承珩的身边。

“陛下,您贵为天朝圣主,但最心爱的女人,尊贵的皇后,连你的皇位都被同一个人给夺走了。到最后,你就甘心眼睁睁看着连自己的性命都丢在这一人之手?”

“我给你报仇的机会,手刃了他。” 李隐将身上的匕首塞到了孟承珩的手中,用最柔情的口吻说着最狠厉的言语。

孟承珩盯着手中匕首挣扎站起身,望着还犹自安坐在龙椅之上的孟承琛,眼中满是杀意。

“李隐,你究竟在做什么?”孟承琛几乎是咬牙切齿怒吼道。“来人,将这两人都给本王拿下。”

“来人?宁王殿下,这里哪有你的人。”李隐说得越是恭敬越是讽刺,作揖俯首眼睛却直盯着高坐龙椅之上的孟承琛,眼中流露出的嘲讽和鄙夷不加掩饰。“祝白,把宁王殿下也请下来。”

“宁王请。”祝白闻言对孟承琛沉声道。

孟承琛看向自己栽培多年的死士首领祝白,满是不可置信。

“本王才是你们张家死士唯一的主子,你竟听命于他?”

祝白置若罔闻,眼底一片漠然。说是“请”,孟承琛倒是被两个死士架了下来。

“是你杀了他,还是他杀了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李隐站在不远处高声催促道,“快动手啊,我给你们选择活命的时间不多了。”

历经百年的太极殿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孟承璨带兵赶到皇宫从大火中只带出了匕首没入胸口孟承琛的尸首,不见旭帝孟承珩。

孟承璨带人一路追查终来到登高楼。

登高楼上,寒风萧瑟,双手染血的李隐负手而立,嘴角含笑,惬意悠然。而在他身侧为人所擒的孟承珩早已神志不清,口吐呓语。

“逆贼樊伯翎勾结绥人谋乱在先,挟持当今圣上,谋害亲王在后,犯下此等滔天大罪,还不束手就擒。”孟承璨赶到见此情形不禁出声呵道。

“翊王殿下也来啦,正好一同瞧瞧,此番景色甚美,甚美啊。” 李隐对孟承璨的威吓置若罔闻。

孟承璨眉头紧皱,李隐口中所谓的“美景”,城中火光四起,城中百姓遭人追杀四处逃命,萧家将士正与逆贼厮杀,浴血奋战,宛如人间炼狱。

“我皇家与你樊家的恩怨,为何要牵连满城无辜的百姓。”少年人攥紧了拳手控制着心中的愤怒。

李隐丝毫不意外,孟承璨知晓他的身份,应该说李隐所做的一切便是让世人无法忘记他真实的身份。

“我父亲为大简殚心竭虑,却遭奸人所害蒙不白之冤。我樊家举家枉死,无一人出言相助。你们孟氏一族,还有这满城的愚民没有一人可以算得上无辜。这天下人欠我们樊家的便让这天下人的命来偿还,而你们父皇欠我们樊家的,便让你们来偿还。”

李隐转而玩味一笑,“翊王殿下不是想救人吗?一命换一命可好?”

“好。”孟承璨正欲上前,李隐眼神飘向其手中的佩剑,孟承璨即刻意会卸下刀剑,只身向前。

李隐转而向祝白一个眼神示意,祝白便推着孟承珩走到了前头。

待孟承璨走近,李隐敛去初时的癫狂顺手夺过祝白手中的剑,满目杀意。

“你们享受这盛世繁华已经够久了,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二人相博,两方混战。孟承璨夺下剑不愿伤其性命,李隐却招招致命一手掐住了孟承璨的脖子,将其推至城墙边只要再稍稍用力,孟承璨便会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千钧一发之际,孟承璨单手抓住墙沿,借势挣脱,而李隐跌下了这高墙。

原就是病躯残喘,永远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李隐看见了城楼上身披嫁衣女子,红衣如血,不见神情。

原来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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