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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篇 剑侠闯帝都(六)

第八回、争棋路心生歹念

勇侍卫阻截刺客

太子游手好闲,整日东游西逛。这日,他带领侍从去城外郊游,路过金谷园时,一时兴起,要进园游玩。

今日,金谷园中并不冷清,因为“金谷二十四友”聚集于此。所谓“金谷二十四友”,是石崇等人组织的一个“诗社”,它囊括了西晋文坛所有“泰斗级”人物,比较出名的有:“古今第一美男”潘安;因写《三都赋》造成“洛阳纸贵”的左思;还有三国名将陆逊的孙子陆机、陆云二兄弟等。“金谷二十四友”以鲁国公贾谧为首领,其成员经常在金谷园中吟诗作赋,举行文学活动,被称为“金谷雅集”。

太子赶得很巧,今日金谷园中除了“金谷二十四友”外,还来了许多王公贵族、达官名流。石崇在园中最宽敞的翠屏楼大摆酒宴,招待宾客。随从们则被按排在旁边的一座庭院里,好酒好肉地招待。

许超吃了几杯酒,便出了庭院,在金谷园中随意漫步。他想熟悉一下园内的地形,以便日后再潜入园中行刺。当他走到一座楼阁旁边时,看见楼前池塘的水榭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瞧,原来是绿珠和翠云。

绿珠也看见了他,连忙走了过来。来到跟前,她躬身施了一个礼,笑靥如花地说:“许校尉,上次蒙您搭救,时间匆忙,未及答谢,今日奴家当面向您致谢。”许超笑了笑,道:“举手之劳,夫人不必记挂。倒是上次在这园中蒙夫人相救,许某始终未敢忘怀。”

绿珠微笑地说:“许校尉是陪太子一起来的吧?要不要奴家陪您游览一下金谷园?”许超笑道:“金谷园处处皆是美景,何须游览?……哦,那就是崇绮楼吧?”

绿珠循着许超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高楼巍然耸立,在众多屋宇中显得鹤立鸡群。她点了点头,道:“对,崇绮楼高约百丈,是老爷专为奴家所建。奴家仍越地人氏,自小离家,常思念家乡亲人。站在此楼之上,可以极目南天,聊慰思乡之情。”

“这么高的楼,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建成?”许超赞叹道,“可见石大人对夫人的情意非比寻常。”

正当许超与绿珠闲聊之时,翠屏楼中,太子与贾谧却因为一盘棋发生了口角。原来,客人们在楼中饮酒,那些文人骚客聚在一起吟诗作赋,不会做诗的也自找乐趣。太子与贾谧下起了围棋。贾谧因为有皇后当靠山,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下起棋来常常反悔。太子终于忍无可忍,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掷,气愤地说:“不下了!”贾谧见太子发火,也不示弱,一抬手将棋盘给掀翻了,黑白棋子洒了一地,把其他客人吓了一跳。太子站起身瞪着贾谧,贾谧也怒目而视。石崇一见不好,连忙跑过来劝解。

太子不顾石崇的挽留,拂袖而去。他回到马车上,让车夫把侍从都叫来。等侍从到齐后,太子命令启驾回宫。一名侍卫禀报道:“殿下,许超还没回来。”太子恼火地:“他怎么总是到处乱跑?快派人去找!”

太子坐在马车里生闷气。其实,他与贾谧早有芥蒂。当初,他到了婚娶之年,广城君郭槐曾提议让他娶韩寿之女为太子妃,他也想与皇后家联姻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皇后却不同意,而是让他娶王衍的女儿。他听说王衍的大女儿漂亮,想娶王衍的大女儿,可是,贾谧却横插一杆子,也要娶王衍的大女儿。结果,皇后将王衍的大女儿嫁给了贾谧,而他只能娶王衍的小女儿王惠凤。想到自己一个堂堂太子,竟然争不过一个臣子,他怎能不愤愤不平?……

太子忿然离开后,一直在旁观棋的成都王司马颖开始批评贾谧。他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贾谧:“你怎么能跟太子争棋路呢?更不该掀翻棋盘!太子仍一国储君。他是君,你是臣。你如果跟皇上下棋,也敢这么做吗?……”贾谧无言以对,只好一声不吭。

贾谧离开金谷园后,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城里,他直接进宫去找皇后。见到贾南凤,他说:“姨母,我听说,太子买了很多田产,还广招人才。他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想扳倒贾氏。皇上一旦驾崩,他居帝位,如果效仿以前我们废除杨氏的旧例,杀戮我们贾氏族人,然后将姨母废除在金墉城,还不易如反掌?所以,姨母应该早点废除他,另立一个听话的人当太子。”

贾南凤淡淡地说:“谧儿,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晚上,夜幕深沉,天上没有月亮,仅有的几颗星星闪烁着黯淡的光芒。许超从值庐出来,朝住处走去。倏然,他听见一阵窸窣的声响,如同微风轻拂。凭着练武之人灵敏的听觉,他听出这是一种极轻的脚步声,对方显然是个轻功极高之人。

他连忙停下来,倾耳细听,然而,脚步声却没有了。他疑心自己听错了,可是,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重又出现。

他纵身飞上旁边一座宫殿的屋顶,蹲在屋脊后面仔细观察。整个东宫规模宏大、屋宇连绵不绝,所有的宫殿都淹没在黑暗之中。蓦然,他看见一条黑影,像只燕子似的轻巧地飞过一道宫墙,落入一座庭院之中,随即隐没在黑暗中……

许超“嚯”地站起身,使出卓越轻功,在屋顶之上凌空飞腾,迅急地向那座庭院扑去……

黑影悄无声息地穿过花园,藏在一扇窗户下面。他用舌尖舔破窗纸,朝里面窥视。屋内,太子与太子妃对面而坐,饮酒谈笑。黑影狞笑一声,从身上掏出一只吹箭,放入口中刚要吹射,倏觉脑后一阵冷风,连忙翻身躲避。

许超一剑劈空,收剑重新刺向黑影。此刻,黑影已从地上一跃而起。他丢掉手中吹管,拨出佩剑迎战。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两柄青锋在空中相撞,碰出了火花……

正在附近巡夜的侍卫们听见动静,连忙举着火把跑了过来。太子也推门而出,站在一旁观战。刺客见院中侍卫越聚越多,心中害怕,稍一分神,被许超刺中了臂膀,手中宝剑“哐啷”一声掉到地上。随即,冰冷的剑锋抵在他的咽喉上。

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他牢牢地绑住。太子走过来,从地上捡起吹管,仔细观察。许超惊叫一声:“殿下小心,管中有毒箭!”太子一听,吓得连忙将吹管扔掉了。

这时,杨嵩也赶来了。他用剑指着刺客,喝问道:“是谁指使你来刺杀太子的?快说!”刺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许超一看刺客的眼神不对,惊叫道:“不好,他要咬毒,快掰开他的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刺客嘴巴动了几下,随即一翻白眼,一头栽倒在地上……

许超因为救驾有功,被太子任命为常从督,负责统率东宫所有侍卫。太子还赏赐给他一座宅第,十几名奴仆。

第九回、赴陵园几番遇险

遭羁押死里逃生

春季大祭,太子接到诏令,让他代替皇帝去峻阳陵主持祭祀。峻阳陵是晋武帝的陵墓,距洛阳约一百里。太子带领数十名侍卫从洛阳出发,次日到达峻阳陵。当地官员早已将祭祀大典准备妥当,太子主持完祭祀仪式,在陵园住了一宿,翌日一早便往回赶。

车马行驶数十里后,已近中午,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头顶上,众人又饥又渴。恰在这时,路旁出现了一家饭馆。

太子命令在此歇息。众侍卫下了马,簇拥着太子走进饭馆。饭馆老板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许超让他速去准备饭食。老板招呼大伙儿坐下,说饭食一会儿就上。

功夫不大,一碗碗香喷喷的热汤面端了上来。太子早已腹响如鼓,捧起一碗面就要动箸,坐在旁边的许超突然叫道:“慢着!”太子扭头惊愕地瞧着他。许超将太子手中的碗端过来,放在鼻尖下嗅了嗅,脸色大变,道:“不好,汤面有毒!”话音刚落,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两名侍卫突然栽倒在地上,眼睛翻白,鼻孔流血,四肢不停地抽搐着。原来,这两人最先捧到面碗,已经吃了几口,结果毒性发作……

其他人吓坏了,纷纷将手中的碗扔在地上。那些已经吃了面条的人连忙掐着喉管呕吐不止。许超“嚯”地一下站起来,目光一扫,发现老板和伙计都不见了。他拨出宝剑,大声道:“快,保护太子,速速离开此地!”

众人护着太子来到马车旁。许超没有再骑马,而是上了太子的马车,以便就近保护。两人刚坐稳,车夫便猛扯缰绳,四匹骏马扬蹄飞奔,急驰而去。

马车颠簸得很厉害,太子紧紧地抓住许超的一条胳膊,问:“常从督,你怎么知道面汤里有毒?”许超答道:“殿下,臣的父亲是个商人,早年贩卖过药材。所以,臣自小就对各种药材很熟悉。不管是何种毒药,都不可能做到无色无味。毒药掺在食物中,虽不易看见,但气味却掩盖不掉。”太子又问:“什么毒药这般厉害,那两名侍卫刚吃几口就毒性发作?”

许超想了想,道:“估计是几种成份混合的毒药,至少含有箭毒木、相思子两种成份。箭毒木又叫见血封喉,剧毒无比,中毒后连叫唤的机会都没有,立即死去。相思子就是红豆,只要一点儿就能致人于死地。”太子惊叹道:“这般厉害?看来,这下毒之人心地十分歹毒,非把我们毒死不可……”

两人正说着,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许超连忙掀开车帘,一名侍卫骑马过来,禀报道:“常从督,前面有一队骑兵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许超跳下马车,跑到前面手搭凉棚,只见百丈之外,陈列着一队骑兵,大约一、二百人,一律身穿黑衣,手握刀剑。他大吃一惊,预感情况不妙,连忙大声喊道:“快将马车掉头,往后撤退!”这时,对面响起了喧嚣声,那队骑兵纵马冲杀过来。

杨嵩驱马来到跟前,大声道:“常从督,你保护太子先走,我带人挡住他们!”许超命令道:“一定要挡住!”杨嵩答应一声,率领众侍卫冲了上去。

这时侯,马车已经掉转车头。许超跳上马车,车夫猛抽马鞭,马车沿着官道一路狂奔。许超探头回望,只见杨嵩带领侍卫跟对方厮杀在一起。尽管侍卫们拚死抵抗,可对方人多势众,还是有一些骑兵冲破防线,朝马车追赶过来。

车夫拚命地挥舞着皮鞭,可是,马车的速度毕竟比不上单骑,有几名骑士逐渐追了上来。最前面的那名骑士超过马车后,探下身去,一个“水底捞月”,挥刀将左骖马的前蹄砍断了。那匹马吃疼不过,一声哀鸣,失蹄栽倒在地上,其余马匹都被绊倒了。失去控制的马车翻滚着,像一只巨大的石碾一样,从马匹和那名骑士的身上碾压过去,最后翻滚在路旁的一片麦田里。

许超被翻滚的马车摔出了车厢,躺在泥地上。后面赶上来的一名骑士冲过来,挥刀砍他。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纵身将对方踢下马去,自己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另一个骑士挥刀冲上来,他脑袋一偏,闪开刀锋,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劲一拧,钢刀便落到了他的手上,随即手起刀落,将对方砍下马去。跟在后面的一名骑士见情况不妙,拨转马头想逃,他扬手将钢刀掷了出去。白光一闪,钢刀准确地插入对方的后背。骑士惨叫一声,栽下马去。

许超跳下马,朝马车跑去。马车侧翻在麦田里,车夫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已经死了。他爬上马车,朝车厢里喊:“太子,你还活着吗?”太子痛苦地哎哟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许超,快救救我……”许超伸手抓住太子的手,将他拉了出来。太子虽然受了惊吓,幸好没有受伤。他扶着太子走到官道上,太子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住。

许超扭头看见又有骑兵追过来,连忙说:“殿下,他们追来了,咱们快逃吧!”说罢拉着太子,钻进了路旁的一片树林。

树林里遮天蔽日,地上铺满腐烂的枯枝和落叶。太子的脚葳了,许超搀扶着他往前走。走了一阵,太子喘着粗气说:“许超,咱们歇一会吧,我实在走不动了。”许超道:“殿下,咱们还没脱离险境,不能停下来,还是再坚持一下吧。”太子只好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着。

前方的林木逐渐稀疏。他们走到一块空地上,旁边树上的鸟儿突然惊飞起来。许超抬头一看,觉得有些异常,刚叫一声不好,一只大网从天而降,将他俩罩在里面。接着,从旁边的大树上滑下来十几个黑衣人,他们都手持兵器,为首的是个脸长得像狐狸的家伙。他哈哈大笑,道:“总算捉到了。快,将他俩绑起来!”歹徒们冲上去,掀开大网,将他俩五花大绑。

太子反剪着双手,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你们凭什么抓我们?知道我是谁吗?”狐狸脸走过来,笑道:“当然知道,你是大晋国的太子司马遹。”太子瞪着眼道:“既然知道,还敢抓我们?想找死吗?”狐狸脸盯着他,打趣道:“对不起,老子不想找死,老子想让你死。”说罢一挥手道:“带走!”

许超和太子被推攘着押出树林,来到一处废弃的养马场,被关进一间饲料棚里。这间棚子早已破败不堪,幸好地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太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打量了一下四周,问:“许超,你说,他们是什么人?”许超想了想,道:“这些人跟在饭馆下毒和官道上拦劫咱们的那些人,可能是一伙的。”

太子的脸色黯淡下来,道:“如果真是那样,咱俩恐怕凶多吉少。唉,他们的目标是我,却让你们跟着我受连累。”许超连忙道:“殿下,保护您是臣的责职。臣没有保护好您,罪该万死……”

两人正说着,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太子抬头一瞧,大吃一惊,道:“贾谧,怎么是你?”贾谧一双贼眼笑眯眯地说:“殿下,让您受惊了。”太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外面那些人是你指使的。”贾谧洋洋得意地:“殿下,您猜得没错,要您脑袋的人就是我。”

许超猛然跳起来,冲上前去,怒视着贾谧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谋害太子?你这是犯上作乱,知不知道?”贾谧吓得连退几步,指着他说:“你想干什么?死到临头还不老实?”跟在贾谧身后的两名黑衣人连忙冲上去,对许超拳打脚踢。许超被打倒在地,嘴角流着血。太子带着哭腔喊道:“求求你们,别再打了……”

贾谧从屋里出来,狐狸脸谄笑着迎上来。贾谧从怀中摸出一只沉甸甸的金锭递过去,道:“结果他们,找个地方埋了。”狐狸脸接过金锭,拍着胸口保证道:“贾爷,您放心,一定办得干净利落!”贾谧点点头,走向停在道边的一辆马车,上车后,马车奔驰而去。

狐狸脸回过身,只见两名同伙抬着一只獐子从树林里走出来。其中一人对他喊道:“大哥,我们在陷阱里发现了这家伙。”狐狸脸高兴地说:“太好了,快把野味烤熟,吃饱了再动手。”

于是,众歹徒一齐动手,将獐子剥皮洗净,燃起一堆冓火烤起来。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起肉香。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狐狸脸对一名手下道:“快,拿一只灯笼挂到棚子里去。”手下有些不情愿地说:“快死的人了,还点什么灯呀?”狐狸脸眼珠一瞪骂道:“你他妈的懂什么?照点亮,别让他俩跑了。”

歹徒站起身,提着一只灯笼走进棚子。他环顾一周,寻找挂灯笼的地方,后来发现木柱上有一只钉子,便走过去将躺在下面的太子踢开,挂上灯笼后出去了。

獐子肉烤熟了,众歹徒割肉分食,负责看守的歹徒也跑过来,用刀割下一块肉,狼吞虎咽起来。

屋内,许超见看守离开,连忙站起身来,用身体猛烈地撞击木柱。木柱早已被虫蛀空,撞了几下就“咔嚓”一声折断了。失去支撑的屋顶顿时塌了半边,摇摇欲坠,挂在柱子上的灯笼也掉到地上,点燃了干草。许超蹲下身去,将绑着的双手放在火苗上。火苗燃着了绳子,炙烤着他的双手。他忍受剧痛坚持着,最后一用力,绳索被绷断了。他连忙跑过去,替太子解绳子。

地上的干草全点燃了,火势越烧越大,将整个棚子照得通亮。歹徒们见失火了,连忙跑过来。可是,谁也不敢冲进去,只是站在外面大声叫嚷。

许超将太子的双手解开。大火已经烧到了棚顶,他的衣服也着火了。他顾不上扑灭身上的火苗,抓住太子的手跑到后窗户跟前,帮助他翻了出去,然后自己也爬了出去。

两人逃出了囚笼,在黑夜中一路狂奔。不一会儿,后面有人举着火把追上来。太子一瘸一拐地跑得太慢,许超只好背起他奔跑。他气喘吁吁地跑了一阵,突然,一条河挡在前面,河水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许超回头看了看,追赶的人越来越近了。他一咬牙,纵身跳进了河里。河水湍急,一下子把他俩冲开了。许超被河水冲了七八里远才游到对岸。他湿淋淋地爬上岸,周围一片寂静,伸手不见五指。他沿着河岸向上游寻找,一边走一边低声叫喊:“太子,太子。”

突然,前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我在这儿。”许超连忙跑过去,只见太子浑身透湿地躺在地上,半个身子还在水中,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许超连忙把他拖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地说:“太子,你没事吧?”太子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只是喝了几口水。不过,我实在走不动了。”许超道:“那好,咱们就在这儿歇歇。”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大批人马顺着河岸飞驰而来。太子一见,带着哭腔喊道:“老天爷啊,你真要致我于死地吗?”

许超二话没说,背起太子就跑。可是,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听见后面有人呼唤太子。太子也听见了,惊喜地叫道:“是杨嵩,是杨嵩他们……”

许超将太子放下,两人瘫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大队人马来到跟前,对面有人喊道:“是太子殿下吗?”太子答应了一声。最前面的两个人下了马,走了过来。许超一看,是杨嵩和左卫率刘卞。一身铠甲的刘卞来到跟前,跪下行礼道:“殿下遇险,未将救驾来迟,请殿下降罪!”太子连忙说:“将军快请起,不必如此。”

原来,杨嵩率领侍卫抵挡骑兵,可是寡不敌众,没多久就被对方冲散了。杨嵩和几名侍卫拚死杀出重围,想回洛阳搬救兵,半路上遇见了率领人马前来接应太子的刘卞,便与他汇合,一路寻找太子。

杨嵩见太子和许超浑身透湿,便问起缘由。许超便将他们被贾谧派的人抓住,后来又设法逃脱的事说了一遍。刘卞皱起眉头说:“贾谧匹夫,谅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谋害太子,一定是受贾皇后指使。”众人听了,都默然无言。停了一下,刘卞对太子说:“殿下,快上马,臣等保护您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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