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国庆假节前,常垒给常辰打电话,说他父亲病重,准备到医院,装个支架。常辰给常寅、常菜、常息打电话告知了他们。常寅说:“他来医院,咱就买东西看他去呗!”
十月二日,常垒开车,载着大哥大嫂,又接着常辰,先到了中心医院急诊科,医生会诊后不愿意接受,旋即转到双发医院。第二天,常菜和狸泳海到了医院,说:“怎么没见咱三哥来啊?”
接着给三哥打电话,三哥说:“我也出事了,还是和咱大哥同一天进的双发医院。”
常菜闻言,就要过去看他,他赶紧拒绝!
常菜告诉了常辰,常辰就打电话问询三哥,三哥常寅说:“昨天上班中午喝了酒,骑电摩车摔倒了,到双发医院急诊科,检查了,没什么事,就回家休息了!”
常辰问:“谁把你送到的医院?”
常寅含糊了一阵子,说是女儿常敏呐开车把他送到的医院!
常辰又问:“你上班出的事,怎么不让单位送你上医院?”
常寅吞吞吐吐说:“摔倒了,回到家觉得不好,才送的医院。”
常辰还想再问,常寅不耐烦了,说:“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你帮着照顾咱大哥就行!”
常辰疑惑了。看官可能不知道,常寅的家在城南部的外环路偏东,常寅当时所在的单位在城东南部的外环路。如果他在单位送医院,距离县医院和中医院最近。如果他在家里送医院,递次距离儿童医院、肿瘤医院、军人医院、附属医院、中心医院、县医院、中医院最近。恰恰是双发医院,在城市的西北部,距离他是最远的,他为什么舍近求远?非得跑到双发医院,难道是因为大哥在双发医院?另外,国庆节都放假了,他上的什么班?非常令人不可思议!
二零一五年清明节后第二天,大哥常勇又到双发医院住院,准备再次下支架,就在大哥的儿子常威从医院大厅里走过的时候,三哥常寅被女儿、女婿用医院的轮椅车,推着走向急救室。常威赶紧问询:“三叔你怎么了?”
常寅说:“这不中午喝了点酒,骑着车摔倒了,让常敏呐开车把我送来检查检查,你去照顾你爸爸去吧,咱现在是谁也顾不上谁了,自己顾自己吧!”
等常威再到急诊室看望他三叔的时候,常寅已经开了点舒筋活血的药,回家静养去了!
常寅不远几十里,舍近求远,来去匆匆,何者所为?他为什么这样做?
据说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得知大哥要来住院,常寅寻思:“二哥住院的时候,去医院看他,拿了两千块钱,大哥来住院还得拿两千啊?上一次那两千是父亲出的,这一次是没门了。因为自己夸下海口了,说一千万都不待挣的。父亲也说了:‘你两次出国,虽然挣得不多,已经是成家立业了,我也放心了,不挂着你了。’”
拿钱给别人实在是于心不忍啊,思来想去,还是三嫂貉袖技高一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出闹剧就出笼了!
所以,当常菜上一次打电话问他的时候,他就说自己刚从双发医院看急诊回来,反正这是他自己说了算,又不需要提供证据。
第二次呢,为了逼真,踏准时点,走了一趟,急诊医生让你做CT,你如果不做,医生能逼着你做?还不就是开点子药,让你回家自理去?
这年的四月三十日深夜,大哥常勇在老家的镇医院病逝。凌晨一点,常辰接到了常威的电话报丧,早晨五点多开始给常寅打电话通知,一直打不通。到了六点,常辰给常寅的女儿常敏纳打电话告知了丧迅。过了一会,常寅打电话来,气急败坏地责怪常辰,说:“这种事,你为什么给孩子打电话,你应该给我打电话!”
常辰说:“亲哥啊!我给你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你始终是正在通话中!”
常寅一愣,挂断电话,过了一会又打过电话来说:“这个事怨我,头两天我看到手机上有个拉黑功能,我让技术员给我演示一下,没想到他把你拉黑了,我没有注意,没有改回来,这事怨我!”
然后,一同回到老家,火化前举行告别仪式。第三天出殡,常寅又说有病了,没有回去参加,派了他的女儿、女婿参加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