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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姐妹复仇变成燕子和夜莺

妹妹尼俄柏家里出事后,珀罗普斯从希腊赶到忒拜来参加葬礼,周边城邦也都纷纷派遣使者或者君主亲自来到忒拜城慰问,只有雅典毫无动静,没有派人前来,原来雅典城此时正被敌人包围攻打。

雅典王潘狄翁和底比斯国王拉布达科斯发生争斗,底比斯王率领大军入侵,势如破竹,雅典人最后只能固守城中,无力反击,潘狄翁向特剌科的国王忒柔斯求助,忒柔斯是战神玛尓斯的儿子。他迅速率领军队前来解围,最后胜利的把底比斯击败。

忒柔斯成了雅典人的救星和英雄,加上他的国家富裕,军力强大,雅典王潘狄翁对他非常满意,就把大女儿普洛克涅许配给他。

在盛大婚礼当天,无数的凶兆出现,猫头鹰在洞房屋顶盘旋,婚姻之神朱诺和许门都没有出席,打着从火葬场取来的火把引领新郎新娘进入洞房的是三位复仇女神。

但是肉眼凡胎的人们并没有看到这一切。他们兴高采烈的举办了这场婚礼,甚至把这一天规定为庆祝的节日。

婚后普洛克涅跟随丈夫一起回到丈夫的国家,不久就生下了儿子伊迪斯。

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普洛克涅一个人待在异国他乡,非常想念自己的妹妹,她请求丈夫,要么送她回家把妹妹接来住一段时间,要么丈夫代替她去把妹妹接来。

忒柔斯不愿妻子长途跋涉,自告奋勇自己亲自乘船到了雅典岳父的王宫,把妻子的愿望告诉了岳父,这时菲罗墨拉听说了此事,也来看望姐夫,并请求父亲允许她去看望姐姐。

忒柔斯一眼看到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小姨子光彩照人,美艳非凡,心头的欲火一下就燃烧起来,他更加积极的鼓动岳父同意小姨子到他的王宫去看姐姐。

潘狄翁禁不住两人的哀求,就同意了,菲罗墨拉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姐姐,高兴的不得了。更不用说别有用心的忒柔斯已经邪恶的在谋划怎么占有小姨子。

第二天清晨,他们就出发了,潘狄翁千叮咛万嘱咐,让忒柔斯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妹,也让菲罗墨拉早点回来。两人都痛快的答应了。

不久,旅程结束,船舶停靠码头,忒柔斯没有把菲罗墨拉带到自己的王宫,反而把她带到密林深处一间小木屋里,迫不及待的要占有女孩。

女孩又惊又怕,大声哭叫着反抗这个强盗,但是柔弱无力的女孩怎么可能战胜雄武有力的战士呢?女孩晕了过去。

等她清醒过来,看到发生的一切,她痛苦得扯乱自己的头发,使用各种恶毒的语言痛骂忒柔斯,发誓总有一天要报复他。

女孩这样的刚烈,让忒柔斯又气又怕,他把女孩绑起来,女孩一边大骂,一边只求速死。

但是忒柔斯还没有玩弄够女孩,还不想杀死她,气急之下,他用镊子夹出来女孩的舌头,用宝剑把舌头割下来了。

他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后,把女孩继续锁在小屋里,派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太婆来照顾。

然后,他又假惺惺的回到王宫,掉着眼泪告诉自己的妻子,他的妹妹已经死了。普洛克涅听了,大哭不已,换上丧服,为死去的妹妹举办祭礼。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坚强的菲罗墨拉不再寻死,因为她发誓要为自己报仇。

她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逃离出去,但是怎么办呢?她被锁在高高的围墙内,没有自由,又不会说话。

但是,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啊!不幸困苦都会使人更加聪明。

菲罗墨拉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她在织布时,把自己的悲惨遭遇织到了麻布上,织完后她用手势让那个老太婆帮她交给王后,老太婆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把麻布送给了王后。

普洛克涅看到麻布上的文字,犹如晴天霹雳,被丈夫这骇人听闻的暴行惊呆了,但是聪明理智的普洛克涅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不能惊动自己的丈夫,她在暗中开始计划怎么救出妹妹,怎么报仇。

过了不久,正好是三年一度的酒神节,庆典活动在晚上举办。到了晚上,普洛克涅也假装兴高采烈的换上节日的服装,出门去参加庆典。

等到离开了丈夫的视线后,她带着自己的心腹仆人,飞快的向森林小屋跑去,一边跑一边欢呼,就像一群喝醉酒的人。跑到小屋后,她破门而入,揪住不明所以的妹妹,把她装扮成庆祝酒神的女祭司,用葡萄藤叶遮住妹妹的脸,一路吵吵闹闹的把妹妹拖到自己家里。

到家后,把妹妹带到无人之处,脱去用来化妆的衣服,一把抱住妹妹,看着妹妹苍白的面孔,心疼大哭。

菲罗墨拉看着自己的姐姐,不敢抬头看她,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情。

普洛克涅对妹妹说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这是动刀子的时候。我现在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要一把火把王宫烧毁,把对不起我们的忒柔斯舌头割下来,眼睛挖出来,杀他一千刀也不解恨,我要毁掉他的一切。妹妹,你安心悄悄等待,让我想想该怎么做。”

她安顿好妹妹,回到自己的寝宫,正在思索怎么报仇时,她看到儿子伊迪斯向她走来,一个无情的念头忽然涌上她的心头。

她小声自言自语:“他长的真像他的父亲。”

孩子走过来向母亲问好,搂着母亲撒娇,非常的天真可爱。她这做母亲的心灵被感动了,眼泪夺眶而出,但是她又想到自己可怜的妹妹,复仇的怒火又占据了她的理智,她一把推开孩子,拿出一把尖刀,怀着疯狂的复仇的愿望,把亲生儿子杀死了。

随后她请丈夫来品尝她亲手为他制作的美味佳肴,忒柔斯吃完后,一边擦嘴一边问妻子:“怎么没有看到我们可爱的伊迪斯?”

普洛克涅冷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忒柔斯没听明白,又问一遍,他的妻子大叫:“在你肚子里。”这时,披头散发、满身血迹的菲罗墨拉突然出现,把伊迪斯血肉模糊的头颅向忒柔斯扔过去。

忒柔斯大叫,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踢翻桌子,拔出宝剑向逃跑的姐妹追去。

拼命逃跑的两姐妹忽然发现自己飞了起来,原来她们已经变成了鸟,普洛克涅变成了燕子,菲罗墨拉变成了夜莺,直到今天它们胸前羽毛还带着血迹。

在后面紧紧追赶的忒柔斯也变成了鸟,宝剑变成了尖尖的长嘴,他变成了田凫,永远追赶着燕子和夜莺,成为它们的天敌。

雅典王潘狄翁知道两个女儿的悲惨遭遇后,大病一场,很快就去世了。

他的儿子厄瑞克透斯继承了王位,他处事公正,国家更加强大,他生了四男四女,其中两个女儿特别漂亮,古话说“红颜祸水”,在他这两个女儿身上发生了离奇的事情,万幸的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他的一个女儿叫克瑞乌萨,偷偷做了日神阿波罗的情妇,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但是怕她的父亲生气,她把孩子藏在一个木箱里,放在她和日神幽会的山洞里,为了使儿子身上有个可以辨认的标志,她把自己平时常戴的首饰挂在他的身上。

阿波罗在天上看到,不想自己的孩子无依无靠,他请来自己的兄弟神使墨丘利,天神中只有他有权自由来往于天上人间。阿波罗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墨丘利,请他把孩子送到他在特尓菲的神庙,放在神殿的门槛上。

墨丘利按照阿波罗的吩咐,在一个晚上悄悄的把孩子放到了指定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神殿的女祭司发现了孩子,阿波罗使她心中充满了怜悯,她就把孩子带在身边抚养,起名叫伊翁。

伊翁就这样在父亲的神庙中长大,特尓菲的居民都称呼他为神庙的小守护者,让他看管献给神祗的祭品。

他的母亲克瑞乌萨再也没有听到日神阿波罗和他这个儿子的消息,她嫁给了一个外地来的英雄,叫克索托斯,他是丢卡利翁的后代,在雅典与欧俾阿人的战争中,他帮助雅典取得了胜利。他请求国王把克瑞乌萨嫁给他,国王同意了。

可能是阿波罗对于克瑞乌萨嫁给别人不满意,他们结婚后一直没有生育。

克瑞乌萨就和丈夫商量要去特尓菲的阿波罗神庙献祭,祈求阿波罗赐给他们一个孩子。

他们一行人到达神殿时,阿波罗的儿子正在用月桂树枝装饰门框,克瑞乌萨一进神殿,禁不住哭泣起来。

好心的青年问她为什么悲哀?

克瑞乌萨把青年当做神殿的守护者,告诉他,她和丈夫一起从雅典来到这里,祈求神赐给她一个儿子。“真羡慕你的母亲啊,有你这么一个高大英俊的儿子。”她叹息着对青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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