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天刚麻麻亮,我就爬起来潦草地擦牙,洗脸,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了,走在宿舍门口的走廊,我止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回头,突然有种离奇的感觉。
那就是曾经有人在藤椅上等我,我看向藤椅,空荡荡的,旁边的东西却打翻下来,估计超秀昨晚又来过。
我收起心神朝男生宿舍走去,算起来,男女宿舍仅一墙之隔,但他们的面向东,我们的面朝西,实质上就成了手心手背,遥遥相对。
我直走向右再向右,因为同是第五层,走几分钟就到。
我抬手就狂拍门,但拍了许久里面才有回应。
“谁丫!”小军仿佛永远睡不饱的声音说。
“我!”这样说里面又没反应,想想人人都是我,我又是谁?我于是咬牙切齿补一句:“你云诺姐。”
“干嘛。”他小心翼翼的问。
“回家丫。”
“还早喱。”
“就是要早,晚了太阳一出来,热!”我没好气,可能在他看来,比赛一结束,我这个毛隧自荐姐不姐的,都可能在他心里变成了秋阳玉,满地都是,并且还是那种被红蚂蚁啃过的。
“好,好,比我妈还烦。”小军嘀咕说。
不耐归不耐,但一会儿,门就开了,格格多衣冠楚楚的从里面走出来,我没想到会是他,加上昨晚我私自在梦里和他相见,还抱在一起!还流眼泪!!
我的天我的天,如果这是拍电影,就算是梦也兑现了。可话说回来,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梦拍成电影。
因为电影那东西,都是很悲情的,不是死男主就是死女主,我不要那样撕心裂肺的结果。
我希望大家,我认识的所有人,我既将认识的所有人,以及我不认识的所有人,大家都平平安安活一生。
不死那是假的,但既便要死,也是爱人爱死,被人爱死,幸福死,高兴死,开心死,甜蜜死,美死,饱死,老死,总之,不要缺胳膊少腿,整日以泪洗面,每夜痛彻心扉。
我忙推门进去,因为如果我不进去,格格多站那,两个人就撞到满怀了,怎么看都像我投怀送抱。
我推门进去,不料小军却花容失色的说:“姐,你干嘛,我可还没穿裤子。”
我忙捂眼睛,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有裸睡的习惯吧。
“那你快穿呀!”
我退回来把门安全的关好,站到走廊里,格格多也站那,不言不语。我突然觉得斯斯文文的他好高大上,感觉上天对我也不错。昨天才梦到的人,今日又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眼前。
感觉不错,有他在,世界仿佛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时间静止,万物不在。只因为,你就是我世界。
小军说:“格格多,去我家玩嘛。”
格格多说:“不去了。讲完看着我。”
我说:“走吧,军军,晚了太阳大。”三个人于是一路无言,就只能在楼下分道扬飚了。
小军说:“云诺姐,你真怪,明明很希望别人去,偏偏不说话,你说话,两人同学,他肯定去,他昨天就说他想去我们家,你不叫,别人就不好意思了。”
我问:“谁是别人,你的胳膊怎么总是往外拐?”
小军说:“别说话,我试一下,试一下就知道了,云诺姐,就在昨天晚上,超秀睡格格多的床,他没地方睡,才来我的房。”
“你们打牌了?”我心如刀割的问。
“啊!”小军叫:“好酸丫,还说不在乎他,果然都在吃醋了。”
我不响,瞪他,心说,友谊的小船要翻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