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公元一八四年，东汉末年.汉灵帝刘宏，昏庸无能，黄巾起义爆发，，但最终还是被镇压，一八九年，董卓于北芒山救驾立下大功，地位攀升，同时灭掉丁原，招揽天下英雄豪杰，实力大增，颇有独揽朝中大权之势。废除汉少帝后，拥立汉献帝刘协即位，正式垄断政权，专断朝政，威整天下。
“好吃的月牙混沌嘞，两文钱一碗“
“香喷喷的馒头，一文钱两个个，来几个客官，哦好，，，“
“吃个锅饼吗，刚烤的，一文，，“
夕阳西下，荆州武陵郡芷江城内，灯火初上，叫卖声逐渐稀少。智愚望着酒楼出了神，楼内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权贵人士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快点收拾，回家吃饭，搞快”智愚的父亲麻利的收拾着自家的摊位，没注意到儿子已经分了神，智愚自顾自又看向了天空，这是在一条不宽的巷子，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通过巷子不大的上方看着那块窄窄的天空，有点井底之蛙的既视感。
“怎么了，累了？还是傻了？”智斌这才看到发呆的儿子，
“没有，只是，，，”智愚挤出几个词 ，又改道：
“爹，什么时候我才能自己摆摊，我都十七了”
“咋了，这就等不及了“智斌温和的笑着问，虽然只是个小摊贩，一家子也清贫，但智羌不在乎，他做了一辈子老实人，没有什么奢求，最大的希望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以后安安稳稳的生活。
父子俩，大包小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家住城外的子溪村里，不远，智愚的母亲在家务农，打理家务事。走出城门口，士兵断断续续的出城集结，
“爹，这是要去哪打仗了“
“嗯，听你三叔说，最近梁宽将军在我们这招兵买马。“
“梁宽谁啊？”
“是袁术旗下的一个车骑将军，也是个福将啊“智斌说道，
“爹，你个摆摊的还知道这“智愚贱笑着问道，
“嘿嘿，摆摊的怎么了。其实这是你三叔告诉我的。“
“哦哦，刚才怎么没在城门看到三叔”
“不清楚。唉，只是可惜了他，一身正气，却只能守个城门，为什么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缺个机会吧”智愚小声嘀咕。
一刻钟后，父子俩回到村中，子溪村也算个大村子了，小几十户人家。申时已过半个时辰，大多人家冒出缕缕青烟，
“智愚哥哥，回来了！”一位少女迎面走来。这人是智愚家对门的秦家的小女儿，名为秦芷若，跟智愚同岁，也是从小一起玩的，叫个青梅竹马。这两人可没有把对方当哥哥妹妹，是个旁人都知道他们早有情愫，智愚想早点赚钱，估计跟这个可爱的“妹妹”脱不了关系。
“嗯~ o(*￣▽￣*)o，明日城中集市不开，我要爬山砍些竹子，陪我去可好？”智愚的父亲是个篾匠，以编制篮笼框等各种篾制品为生，智愚也早早学会了这门手艺。
“好啊，明早我来喊哥哥”芷若那肯定欣然应下。
回到家中，智愚的母亲已经备好饭菜，虽是粗茶淡饭，也难掩智斌上扬的嘴角，每天都能过安稳而温馨的日子，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爹，你觉得让芷若妹妹做你儿媳妇怎么样！”智愚故作冷静而略带疑问的问他爹，最终还是忍不住挑明，嘿嘿~毕竟一个大小伙子了，可以理解。
“挺好，你自己决定，你俩从小相识，也知根知底，我都完全能接受。”智斌淡定的回答，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他也是过来人，都清楚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的那点小心思。
年末，芷若便嫁入智家。完婚之后，智愚就是一个真正的大人，一个男人，一个需要支撑家庭的支柱，成年时，智愚分到三亩五分田地，用于自家耕种和上交赋税，外加照样跟父亲去摆摊，这日子就好过了起来。
只是，自前两年起，这赋税就越收越高，平民百姓的日子都是越过越清贫，没什么盼头。智愚终究还是不到二十的小伙子，婚后没多久，就不习惯了平淡的夫妻生活，每天都是柴米油盐，可惜有苦恼于自己没什么其他的技能，只是个篾匠的儿子。
一如往常，智愚和父亲在有集市那天去城里摆摊，街头巷尾的叫卖声渐起，但好像少了点什么。这一两个月，芷江城内部分壮年男性都参入兵营，混口饭吃，有的想着些许立下些功劳，找个赏钱，但也不知能有几个人能回来。
“嘿，小子，参军吗，有赏钱可领“，智愚从深巷子里撒完尿出来，便被征兵的叫住了，在街边摆了两张桌子，几个青年懒懒散散排着队，两个穿着军服的做那登记，
“有多少“智愚问道，
“整整十文半两钱“那征兵的回道，
“可真不少“智愚小声嘀咕着，回道
“我想想“
“今日可是最后一天，芷江城外已经集结了五千人马有余，马上就要出征了”
听到这，不知为何，智愚虽然没有之前没有强烈的参军欲望，但此时却十分着急，便连忙去找父亲。
“爹，今日是最后一天征兵，过几日城外的军队就要出征了”
智斌略微一顿，平淡回道：
“那有与你想干，快干活，早点买完好回去，芷若还在家里等你”，智斌怎么会不知道他儿子的性子，干什么事都是急急忙忙的，担心了这么久的事还是发生了。
“怎么没关系，我..我..”智愚好像没有听到“芷若”两字一般，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傍晚，两人收摊回家，路上都没说话，智愚还是若有所思。走着走着，智斌回头望到，景象令人失望
“唉”，深深叹出一口气。回到家中，与妻子谈论起来，两人的话语都很平淡，也很无奈。
两刻钟后，智愚才回到跟芷若的家中，才发现芷若不在家，便去找父母，这才发现三人早在这里等候。芷若只是一直看着智愚。什么都没说
“芷若，爹，我”智愚说着，
“别说了，我都知道”智斌沉默一会，有说
“我路上就在想，应该怎么劝你，怎么逼你，又在想要不要逼你，才发现你已经跑了，确实，你都成家了，我说不了你什么，可是你怎么不想想芷若，你们完婚不足半年，你就这么忍心丢下她出去野！你不是个男人”智斌越说越激动，还是忍不住骂道，
智愚也听着，没有说话，本想回两句“我是出去打仗，立功”，又咽了回去。原来在回来的路上，智愚就偷跑回城，报名了参军。
今晚注定不平静，但目前又出奇的平静。智愚跟芷若回到房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芷若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生吞了一般，但却一句话都没说过，智愚实在忍不住，弱弱问一句：
“芷若，我求你说点什么，别再看着我了”语气中带点无奈跟内疚，但芷若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回到房中。一会儿便走出来，拎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她精拣的行李，智愚懵了，疑惑过后就是满满的内疚，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行为。夜里，两人都无眠，智愚还是忍不住，抱住芷若，说道：
“对不起，待我立下战功，功成名就，我就回来与你相见”
“我相信”芷若挤出三个字，眼角默默流出泪水，心里害怕，但又不愿意说出来，她是智愚的妻子，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她不想因为自己，就让智愚放弃自己的追求，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很卑微，她只是很爱他罢了。
“今天是十一月初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