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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谈论前程

王二虎被外婆迎接回屋里面,在见过外公,说上拜年祝福语,并奉上红包。来不及喝杯茶,又提上礼物,去了大舅家,还有三舅家,再返回到酒桌前。

农村摆酒基本上在堂屋正厅,因为堂屋够宽敞,只有把所有酒桌摆在一起,才显得热闹和喜庆。这次外公家厅里摆了四张桌子,差不多座满了人,王二虎跟在座的一一的送上祝福语。

令王二虎惊喜的是姨妈一家五人今年竟然全来了。姨妈嫁到雁城的一个小镇也属农村,生有一子两女,表哥陈华比王二虎大两岁,现在家里务农,两个表妹依次15、13岁。正是上学的年纪。

姨妈叫住王二虎挨住她坐下,问道:”小虎啊!一年时间不见你,都长成大人了!以前的小矮子,现在都长成高大个了!听说你自从毕业后,去年半年时间赚了大钱,要不今年带一带你表哥?免得他整天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玩牌。不管怎样,总比在土里刨食强啊?“

说着话,热菜跟着上桌来,王二虎一边吃着菜,一边回答着姨妈:”姨妈!我去年赚了点钱,纯属运气!今年想继续去年的活儿,已经不可能了。我今年想去广东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写信叫表哥去广东。不过,听三舅说,后山的煤矿今年准备生产,要大量的合同工,您有没有问三舅?“

姨妈说道:”问了,今年是要招合同工,不过,煤矿挖煤毕竟在地下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我有点担心!“

王二虎说道:“安全倒是不用担心!毕竟是地区矿务局属下国营企业,听说建国以来,还没有出过大的事故。我听三舅说,他们矿有专门的安检部门,那安全手册,必须人人会背。如果有人不过关,是不准下矿的。”

姨妈心里稍安,说道:“小虎,你不知道,你表哥除了地里的活帮着我们干点,其它时间就是跟人赌钱、玩牌!还经常跟人打架。你姨父有时叫他跟着去干点临工,他不愿意干,嫌丢人!我跟你姨父操碎了心!还是我姐、姐夫有福气,有你们这么听话的两兄弟。”

表哥陈华,身高1·7米左右,跟王二虎差不多,但是身体强壮,属于那种肌肉型男。他也在同一张桌子坐着,在听了他妈的话后,显然不服气,用雁城话弱弱的说道:“妈,我有你说的那么难堪吗?如果有份事做,谁还愿意整天那样?“

姨妈家虽然是雁城的一个小镇,毕竟离雁城较近,姨父经常利用农闲时间去城里打短工,所以最近几年,家里的经济条件相比以前的王二虎家要宽敞点。

所以王二虎说道:”我们哪有您说的那么好?只是家里条件差,哪有条件玩?“

由于王二虎不喝酒,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着,等十个碗出完,王二虎就离席了。

王二虎出了外公家的宅门,来到了周蒙家。周蒙的父母和周蒙正好在家,周蒙的妈妈因为是同村的,所以刚刚去他外公外婆家吃了饭回来。

二虎没有带什么礼物,送上拜年的祝福语。周蒙的爸妈热情的让王二虎坐下,泡上热乎乎的一杯热茶递给王二虎,桌上再摆上糖果,最让人眼热的还有橘子、苹果!南方的橘子很常见,但是苹果,这对于当下农村人来说是很难见到的。

周蒙妈拿了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递给王二虎,说道:”二虎!吃苹果,这是你舅舅去年底,去外地出差带回来的,现在我们这边的市场根本没得卖!可甜了!“物资匮乏的年代,南方人想吃到北方的特产确实很难的。

王二虎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惊喜的说道:”真甜!谢谢舅妈!我还是第一次吃苹果呢!以前只能在书本上或者电视上才能见到。“

一杯茶喝完,周蒙领着王二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待坐定,王二虎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周蒙,说道:”蒙哥!新年大发!带其它礼物太俗气,这是送你的,希望你喜欢!“

周蒙接过布包,打开倒在桌面上,只见有四枚钱币,两枚宣统三年版银币,两枚清代期宫廷花钱。

花钱严格来讲并不是真正的钱币,它又称为压胜钱,不具备流通钱币的功能。但是它形制类似于普通的圆形方孔钱,最早源于汉代,主要是古代民间自娱自乐的一种玩钱。它有五大类,分别为:宫钱类、吉语类、宗教类、游戏类、还有就是特殊用途类。

而宫钱类主要来源于宫廷。到清朝时,宫钱的发展到了鼎盛。当时宫钱是用精黄铜官炉铸造,而且制作也非常精致,主要用于皇宫的节日庆典装饰。大部分都是“万寿无疆、吉祥如意”字样!而王二虎带来的两枚就是乾隆通宝,背面是万寿无疆和吉祥如意两枚宫廷花钱。

周蒙看着这四枚钱币说道:”二虎!你有心了!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周蒙也不客气,欣然接过王二虎的礼物。接着说道:”二虎啊!你现在还有多少货没有出啊?“

王二虎老实回道:”银币没有多少了,也就几十枚吧!铜币就多了,上万枚吧,大多都是普通铜钱,当初是按一毛钱一枚收回来的。“

周蒙听了,惋惜的说道:”你的货出得太急了,你知道吗?现在的古钱币,一天一个价。就拿银币来说吧!以前是28块钱一枚,到年底,涨到了35块了。所以说,存钱不如存货。而且,现在的古玩、古董越来越热,越是精品、珍品,那价格更是成倍的涨。“

王二虎惊讶的说道:”真的呀?蒙哥!“随即懊恼地说道:”没办法啊!我们没有经过这样的事,那时我们只想把货换成钱,因为我们太缺钱了!“

周蒙用手扫了一下王二虎的后脑勺。接着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啊?我听我师父说,现在的各类古董都在涨价。他还说,古董只有那么多,但是有钱人却是越来越多。有钱人买了古董,很多都是用来收藏,这样市面上流通的古董就越来越少,需求多了,供应的少了,你说是不是只能高价才能买得到。“

王二虎老实的回道:”是这个理。那蒙哥,你以后是做个古董商呢?还是要做古董收藏家?“

周蒙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既然入了这一行,肯定要跟着师父学通、学精。伟人不是说过么,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你想啊?以后古董越来越少了,到那时假货就多了,如果连辨明真假的能力都没有,到时买古董就只能吃亏上当。我听我师父说,古董这行的水特别深。现在市面上,假货特别多。以前的农村是块处女地,只要是个老物件,收回来就有得赚。现在呢,到处被埋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赔的底掉,甚至有可能倾家荡产。所以,学习特别重要。像你我这样的,最好是多看少买。“

周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这行,凭的是眼力和知识的积累。听我师父说,要想学会到出师,没有五到十年的积累,只能打眼吃药。二虎啊!你现在有哪些收藏品啊?“

王二虎回答道:“蒙哥!你应该知道,我才接触古董行。现在除了那套大生壶,就剩下那些不值钱的铜币了!“

周蒙说道:”也是哈!不过你的那套大生壶不错!应该是精品,值得收藏!要不要看看我的收藏品呀?“

王二虎回答道:”好啊!好啊!你入行比我早,正想看看呢,让我涨涨见识!“

周蒙去客厅搬了张凳子,放到床尾新买的大衣柜前,站在凳子上,取下来一个大木头箱子。掀开盖着的塑料薄膜,只见一个古朴的黄色大木箱,长约80公分,宽约50公分,高约50公分。木箱上面镶嵌有兰花,白色的花朵微妙微俏。

王二虎经过着几月的学习,还是有点见识的,随即惊讶地问道:“蒙哥!你这木头箱子是海南黄花梨的吗?”

海南黄花梨木可谓木中黄金。它木质细密不易变形,纹理变幻多姿,引人入胜,它特有清香,还有降压养生的功效。明清以来,更是作为皇室御用的家具用材,增添了尊贵的气魄。所以广受收藏界人士追捧,特称为海黄,独成一系。不过因为生长周期长,需求大而遭到大肆砍伐,现在成材的海黄,可以说几乎被砍伐殆尽,老料更是难求,而大件的家具产品更是收藏界炙手可热。

周蒙得意地说道:“是的!这是我去年底在祁州县城,一个叫李家大院里收回来的。这个李家大院可不得了!李家在明朝,曾经出过两位进士,最高官做到尚书,这可是有据可查的。我这也是运气,好多人去过李家大院收货都是空手而回,结果却被我碰到了,我可是花了480块钱收回来的。连我师父都眼热得很,说这个价钱算是捡了个漏!”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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