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玉在楼下经了一番争执,亦是没了赏景的好心情。青禾看着自家小姐的神色,她侍奉小姐多年,又岂会不知,小姐这是心烦的表现。
她走向前去,连忙说道:“奴先前听说,这兰照楼后楼,紧邻燕云河。说是许多官家小姐都爱来这里,放花灯祈福呢。要不咱们去瞧一瞧?”青禾试探问道。
瀛玉听其所言,也是明白她的心思,便顺青禾的话,同意了。
可瀛玉万万不知,今日她的所言所行,皆被三楼雅间内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今个,敬亭山亦是刚出了病期。行云一行也是受召,刚刚抵达秦王府。敬亭山本打算部署一下接下来的打算,可那太傅府的成临文,却非要拉着他出来,顾名思义是病愈散心。
可敬亭山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过是太傅管教过严,打着看望他的借口,来投机取巧罢了。一脸无奈地被成临文拉到兰照楼喝茶,本想着这一下午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谁知临近黄昏,那楼下却上演的一出好戏。
本来这闺阁女子小打小闹,敬亭山并不感兴趣,可那温家小姐不断地把齐慧妍往坑里拉,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敬亭山若是再看不出来 ,便是白白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
那成临文亦是看的不亦乐乎,边看边论道:“那齐家的小姐也着实是太没脑子了!性子如此急躁,便被这温家小姐惹急了。这般性子日后绝对是要吃亏的。”便说便锤着桌子,搞得桌子上的茶水都溅出些许。
成临文一行人看的皆是热闹,可敬亭山却在温瀛玉身上看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意味。
这温家怎么会把姑娘家教出这种风格…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着实是太过机灵了点。
敬亭山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远去的倩影,打趣道:“这温太傅家的女儿养的着实有些意思,怕是那齐家小姐要吃大亏。”
成临文听其所言,倒是有些惊讶敬亭山对那温家小姐的态度,毕竟秦王敬亭山可是燕京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之辈,甚至有人谣言敬亭山有断袖之癖。成临文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意思了。
这边雅间内,各有各的心思。那边后院河边,温瀛玉却是玩的甚是尽兴。这放花灯虽说是女子爱好之物,却也终究流传于民间,京圈各府里,却是不见哪府的小姐兴放花灯的。从未接触过的事物,着实让人开心起来。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心情好了起来 ,才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