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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欢迎来到日本

日本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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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使得这个世界开始缓慢起步,鸟儿在彼此悠扬的歌声里聊着天,人们依旧过着所谓的日常生活,一间小公寓里,一个少年缓缓增开了朦胧的双眼。

“早餐!”一个声音从离少年房间只有几英尺远的厨房里传来。

少年昏昏沉沉地从被褥中站起身来,观察着房间里单调的周遭,整个房间内就只有一些必需品:床头柜、壁橱和书桌,门背后挂着的是高中制服。当声音再次响起时,少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狭窄的厨房里吃着他简单的培根鸡蛋早餐。

“那么,今天是你在日本上学的第一天。”正在做饭的中年妇女说道。 “你兴奋?紧张?”

少年似乎张口回答了,但是却没有声音,这,就是他的一贯风格吧。

快速吃完早餐,少年起身准备回房间换衣服。他还没到,女人又开口了。

“你就不打算对你的那头发做点什么吗?”

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垂过肩膀,遮住了脸,少年懒散地回答到,“没事。姑姑,我这就去。”

他迅速穿上制服,往脖子上挂了一条银链,链上挂着一颗闪亮的棕色宝石。刷完牙,快速冲洗后,他背着一个相当轻的书包,是的,相当轻的书包,前往新的高中。

“祝你在学校度过愉快的一天,岛贡。”少年的阿姨语气中带着关切,并略带着期许。

……

……

……

……

……

教室里,舞香非常无聊,是的,非常无聊地望着窗外,因为对于高中生来说,每天都一样;上学,坐下,听课,吃饭,听更多的课,回家。没有变化,没有变化。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学习生活索然无味,但今天不同,这种不同来自一个长发、蓬头垢面的少年,他穿着校服站在教室门外。

“转学生!?我想知道我们能不能做朋友?”舞香在想。

很快,其他人就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奇怪的学生,他的脸,他们看不见。舞香的老师发现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从讲桌上的教案中抬起头来,并向站在门口的少年年招了招手,把这位新来的学生介绍给了班级。

“同学们,这位男生将加入我们的班级大集体,他是来自美国的转学生。”老师转向男孩,用日语说:“请给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美国!美国?那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比如‘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长,你喜欢日本吗?’”舞香心想她枯燥的学校生活的希望灯塔竟然在此时此刻到来,梦幻般地幻想着‘等等,他什么都没说。他懂日语吗?’

老师似乎也得出了这个结论,开始用口音很重的英语问:“你知道日本吗——”

“我叫岛贡。请大家多多关照。”男孩用完美的日语说道。

舞香努力忍住笑声,老师一脸吃惊。当然,舞香不是唯一一个强忍笑声的,当男孩开始走向老师指派的座位时,班上的其他人开始咯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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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会坐在我旁边!”舞香想。 “这个自我介绍倒是言简意赅,但是显得奇奇怪怪的,这作为男孩如此装扮也是很是新奇,头发那么长,声音也像没有变声一样,比想象中调子高……”

当岛贡坐在舞香左边位置时,舞香便不自觉地开始用问题轰炸着岛贡,这可能也是岛贡长大到现在第一次被异性如此好奇地问问题……

“嘿!你好吗?你更喜欢美国还是日本?我以前从未去美国,但是我知道美国是一个很神奇很有魅力的国家。你喜欢日本哪里?你是美国人,为什么长得像亚洲人,哦,对了,我叫舞香。我可以叫你岛贡桑,不,这么叫还是太早了?我得想一想……你愿意我这么叫你吗?还是先不这么叫吧,太早了,我们现在才第一次见面。”

这铺天盖地的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岛贡有些茫然的看着舞香,然后用非常不感兴趣的声音回答道。

“好的。”

…… …… ……

……

略显沉默的岛贡并没有抬头,他其实也想看看教室的窗外,看看老师的样子,看看旁边这位唠唠叨叨的女同学,但是他没有,他并没有,因为他生活的主要原则之一就是不引人注目,安静地生活,做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以中国语言里的一个词来形容他的毕生目标,就是中庸,岛贡想做一个中庸的人,保持中间状态并保持平均水平。

但是岛贡不得不坐在这个女孩(舞香是吗?)旁边,这只是他的命数吧,而此时的舞香,在课堂上似乎非常亢奋和好奇,因为她不断问他问题,他当然是选择忽略了。

……

……

突然,岛贡听到讲台上老师在不断地拍着掌,翻出声响吸引着同学们的注意力,岛贡缓缓抬头,眼神从长发的分叉处瞅到老师准备讲话。

教室安静下来以后,老师大声宣布到:“今天有专业实验室的专业人员到我们学校做一些测试,我们班将首先前往操场等待着相关的测试,所以现在请大家整齐并且安静地起身,然后以座位顺序排好队,有秩序地前往操场,途中不要追打……”

话毕,老师便走出了教室,学生们呢,在桌椅吱吱作响声和好奇的喋喋不休声中起身排好队,煞有其事地有序地从教室往操场走去……岛贡很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而舞香便紧紧地贴在他身边,这让他很恼火……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走着走着的舞香对着岛贡撇了撇嘴。

“哪一个?”

“如果你来自美国,为什么你长相像亚洲人?”

“因为我是中国人,”他回答说,没有看她。 “我 12 岁时移居美国。”

“真的?嘿,那你为什么搬到美国?”

舞香又开始了她的疯狂提问模式,从美国食物到他的头发等话题。当他们到达现场并不得不分成男孩和女孩组时,岛贡终于可以从这种即兴的审问中解脱出来。

校园中央是一个小舞台,上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穿着西装,似乎一直在交谈,交谈中才注意到学生们的到来。等众人都安静下来,女人才上前开口准备说话。

“早上好。我的名字是及川梨音,这是Bruce S。我们来自Almigh组织,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们当中幸运的学生一个可能永远改变你们生活轨迹的测试。”及川梨音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及川梨音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准备开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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