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晴天的早晨,少年从床上醒来发现头部剧烈的眩晕,整个人在地上都站不住脚,像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尝试着向父母诉说自己的痛苦,但父母却认为这是少年的小题大做,让他缓一缓就好了。
少年就这样走着上了学,虽然的确很难受,但好在除去一开始的无法站立,身体也开始能够慢慢走路了。
虽然眩晕并没有消失。
少年如往常般上课,往常般装着,可是少年的头却开始慢慢疼痛起来。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学习的念头,只是想着下课,下课。
周围的一切少年已经感知不到,少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疼痛上。他发现自己已经不仅仅是觉得眩晕和恶心了,而且后脑的疼痛越发剧烈。
开始时是钝痛,可每当少年一思考时便会开始激烈得疼痛,这让少年更加无法接受。
在熬完一个上午后,少年实在受不了了。他强烈地向父母建议,希望能带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父母似乎也开始相信少年的话语,同意了少年的请求。
当天下午少年请假后由父母陪同去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如脑部CT、颈椎拍片、血液检查等,但全部显示正常,唯一能说道的就是颈椎曲度有些变直,医生让少年回家用啤酒瓶枕着睡几天就好了。
为此少年还挨到了父母的一些责骂,大致意思是浪费了许多钱、不想上学所以装病之类,但少年当时的疼痛已经让他顾不上这些了。
当天晚上少年便又回到了班上上晚自习,因为少年的父母认为少年的成绩已经这样了,一定要好好抓紧时间学习。可晚自习本就没有老师上课,都是各自在交头接耳。就这样,少年又熬了三个小时的晚自习,最终才回到了家。
到家后少年一反常态地不再看书学习,而是赶忙洗漱后躺在床上。门外父母的酸言酸语少年已顾不上了,他只想休息一会,休息一会。
可就是这小小的要求都变成了奢求。
当晚少年的父母又开始为了家庭花销开始争吵,而今天下午少年的行为正好让他们有了出气筒。
“你给我起来!谁让你睡觉的!你还有脸睡觉是吧,看看你现在考的什么成绩,啊!你对得起我们吗?!”少年母亲愤怒地说道。
“就是,你学习不行也就算了,现在还学会装病了是吧?!你知道今天下午这一趟我们花了多少钱吗?!就为了给你装病买单,我们这个月又得勒紧裤腰袋过日子了!”少年父亲也接着说道。
“我没有装病.......”少年忍着剧烈的疼痛虚弱地小声回应。
“你还敢顶嘴了是吧?医生都说没问题,仪器也没查出来,你还说你不是装病?”少年母亲听到少年的话则更加气氛,声音也不禁大了几分。
”那可不是,他要是真的疼得要死,还能去上学吗?一看就是装的!”少年父亲附和道。
“求求你们了,就让我睡一会儿.......”少年绝望地哀求着。
“不行!给我起来!MD,我们在这焦头烂额,你还有脸睡觉?!”
说着少年父亲便强硬地将少年从床上拉了起来,一把扔到了墙角边。由于少年父亲的用力过猛,少年的头还在墙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你给我站好了!好好反思一下这段时间自己为什么学习成绩下降!先站一个小时,想好了来我面前报备。MD,老子还管不了你了。”少年父亲说道。
少年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了,应该说是不敢记得了。那种感觉,让少年心中对父母唯一的美好期望开始磨灭。少年耳中回想着自己小时侯总唱着的‘世上只有妈妈/爸爸好,有妈/爸的孩子像块宝.......”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少年不知,只是在那站着,孤单地站着。
少年的头很痛,心也很痛。少年只有狠狠地捂紧耳朵,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少年只想赶紧休息,他已经撑不住了。
今天,够痛苦了。
“你把手给我放下!”伴随着这声怒吼的是少年父亲的一个巴掌。
少年的脸上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少年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曾慈祥的父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遭受如此罪责。
“你把耳朵捂上干什么?啊?!老子教育你你还不想听了是不是?你要是平时肯听老子的话,现在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的废物!”少年父亲依旧怒吼着。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在剧烈的疼痛下选择点了点头,希望这次‘闹剧’赶块结束。
“首先,你装病.........然后你学习...........”
少年父母你一句我一句地教育着少年,少年却已经快意识模糊了。
那段时间很短,但少年却感觉很漫长。
直到一声‘听明白了吗’出现,少年依旧选择点头后,才如释重负地躺在了床上。
‘终于解脱了。’这是少年此时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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