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如同一个汽油桶,深深得对高阳愤怒着,鼻尖却又为陈翠染而泛着酸意。我使劲得敲打着桌子一角,想要把高阳砸死。这是个人渣!社会的毒瘤。每天装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实则是一个施暴狂。他难道是每天都在给陈翠染灌输这样低贱的思想,控制陈翠染的社交生活,让陈翠染只能死死得依附于他生活。从而为所欲为,达到一种高人一等的自豪感吗?
我认真思考了一个晚上,我认为陈翠染所有的不幸都来源于这个婚姻,这个男人。但是我不能将昨晚录屏的内容公之于众,正如高阳所说的,陈翠染是受害者,如果通过这种方式揭露高阳,陈翠染将会始终活在众人的阴影之中。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压垮陈翠染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不能赌。但是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陈翠染逃离这个男人,这桩婚姻,还不受到伤害呢?
我翻来覆去的想,我在想让高阳主动说出离婚。不可能,他害怕不在他掌控之下的陈翠染说话,不可能。让陈翠染自己提,更加不现实。唯一在我脑海中不断闪现,又不断被我压下去的想法就成了最后一种最有效的做法。
后来,我所有拨打的电话号码都被陈翠染挂断了。我再也没办法和陈翠染沟通了,她真是对高阳的指令执行得彻底。再后来,陈翠染拉黑了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不知道始末的人,也许会生闷气,从而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我不行,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事情的始末,唯一一个能帮助陈翠染逃离的人。就像多年以前,陈翠染帮助我逃离一般。
我再次到陈翠染的小区,那个早点摊吃早餐。早餐老板还是忙得不可开交,人们总是熙熙攘攘赶着时间,为日复一日的工作而忙碌。我不一样,我耐心十足,我做得事情急不得,得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一蹴而就。就像现在,早餐摊贩的老板坐在了边上。我状做随意得问道:“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感觉你这个很赚钱啊!”
老板腼腆的笑了笑:“还行,赚的不多,辛苦钱罢了。”
“你还认识我不,上次,我也是坐在这儿。坐了很久。”
“让我想想啊,哦,想起来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困扰啊?”
“还不是你上次说的那户人家,我回家之后就有点魔怔了。我一直在想那个红色大衣的女人,是不是又什么疾病什么的。我实在想搞清楚。不然啊,我最近几天天天都在想着这个。”
“年轻人好奇心这么足?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但是他老公啊,跟我们说过,她老婆性子独,不喜欢跟别人接触。不要跟她说话,也不要给她什么东西。”
“啊,我也不是好奇心重,是因为我是一个作家,写书没有灵感了,就喜欢看这些行色匆匆的人。那天就觉得可以以这个题材写一本书,所以想要深入挖掘一下。那她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说小高啊,他人不错,性子也好,好像开个书店什么的。经常捐书给山区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人性格好啊?跟他有接触过吗?还是因为他捐书给山区的孩子了嘛?”
“这怎么说呢,每次见我都笑嘻嘻得打招呼,基本因为他太太的事情,我们这些摊贩邻居,他都特意给我们送了点心啥的,而且说话也不骄不躁的。反正感觉是个靠谱的人。而且又做了善事。这人怎么也不会坏到哪去。”
“哈哈,看来她老公人是挺好的,大爷,你知道他书店叫什么名字吗?我想当面去问问他。”
“让我想想啊,你沿着这条街往下走,到了路口,往左拐,走个十来米,就是书店。名字好像叫什么,遇见什么的。”
“谢谢大爷啊,下次还来你这吃早点,你这早点真不错。”
“行,谢谢你咧。也祝你小说大卖。”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按照大爷的话,从路口一直往下走。我觉得高阳很可能就是一个虚假的维系自己假名声的虚伪小人。恶人做了一点善事掩盖自己,在旁人的眼中装出一副正直善良模样就可以骗过所有人吗?随着大家知识的富有,也许恶人不在像以往那么好辨认,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但是功过不能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