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还是守候在手机前面,避开所有家里人,就像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老鼠,对于电击义无反顾的多次触碰。视频画面里传来的内容让我不寒而栗,让我发现了这所有事件的起因。
差不多是晚上21点钟左右,翠染从黏住她的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到玄关处,将玄关里的男士拖鞋取出。之后就像一个奴仆一般双脚并拢跪在地面上,额头也紧紧得贴在地面上。就像古代皇帝随街出游那摄于皇威匍匐于地的老百姓。我诧异于她的做法,但我还是继续等待着,是为了迎接她的老公吗?
不很久,门被打开了。只不过,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男性搂着另外一个娇小的男性大大方方得开门而入,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性似乎嚷嚷了个什么,陈翠染忙不迭得往一边角落里缩过去。另外一个娇小的男性对着陈翠染的肩膀踹了一脚,一下把陈翠染踢进了鞋柜的镂空处。陈翠染全身哆嗦着往鞋柜镂空处塞,并用双手将自己的脸庞遮挡住。
那娇小的男子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对着陈翠染指指点点一番,跺了脚,又不满得双手叉腰怒斥着。高大的男性低头安抚了几句,将人带进了卧室,连余光都未曾给过陈翠染一分。就这样,陈翠染蜷缩在鞋柜的镂空处很久很久,直到两人从卧室里出来。只见门口开合,那两人竟是又出门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陈翠染仍旧缩在那狭小的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我原以为她的老公只是被她常人的表象所迷惑,不知道她有心理疾病。没想到她老公才是造成她心理疾病的一个很大的因素,虽然现在下结论还为之过早,但我看过这一切后,只能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两个男性,在视频中没办法看清相貌,但直觉中我认为高个子的男性是陈翠染的老公高阳。他喜欢的是男的,他是一个同性恋!虽然性取向没有错,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陈翠染?既然不喜欢女性,为什么要与女性结婚?我对高阳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和愤恨。草泥马。
夜深了,我仍旧死死得盯着屏幕,我不知道陈翠染悲惨的遭遇结束了没有。但我还是想跟她一起度过这并不快乐的一天,所以她蜷缩在角落里多久,我就看着手机屏幕多久。但是我的眼睛由于长时间盯着屏幕,已经干涩得要命,大脑也一阵阵抽痛得告诉我该睡觉了。但我还是凭着不知哪里来的执拗,死死得盯着手机。但是,没想到,陈翠染的悲惨一天才刚刚开始。
差不多夜里两三点钟,玄关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走进来的是醉醺醺的高个子男性,只他一个人。他大步迈入门内,对着角落里陈翠染踢了一脚。让她起来关门,然后直挺挺得走到沙发上,头朝后仰着,厚重的屁股重重的砸在沙发上,同时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陈翠染畏畏缩缩得起身,将门小心翼翼得关上,然后战战兢兢得来到高阳的面前,那角度将高阳挡得严严实实。我是一点也没有看清高阳的面容,只能听得到他指使和羞辱陈翠染的话语。
“你这个狗东西,在我面前还站着?我告诉你,你就是我们家的一条小狗,只能跪着!”
陈翠染忙不迭得跪在地上,四肢前弓着。
高阳撑起身子,在陈翠染的脸颊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得说道:“之前训你的说辞都不会讲了?哑巴了?是不是不要你的舌头了?”
陈翠染抖了抖身子,将腰伏得更低,颤抖着声音说道:“汪汪汪……”
高阳似乎还不解气,嘴里骂骂咧咧说道:“你这样子真让人恶心,只有我才会这么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还不服气?”
陈翠染赶忙摇了摇头。
“还不快去打盆水。”
陈翠染就要爬起身子,被一身呵斥给止住了。高阳让陈翠染爬着去接水!
陈翠染只能如同一只动物一般毫无尊严在地上爬行。不一会陈翠染就将一盆水置于胸前,一点一点得推着往前走,来到客厅的沙发边上。高阳又让陈翠染给他洗脸洗手。
高阳又说道:“你今天在家里请人吃饭了?”
陈翠染点了点头。
高阳:你有没有按照我教你的说?”
陈翠染点了点头。
高阳:“你这样做最好,要是让我知道,你连狗都不用做了,直接给我从这个家滚蛋!你有今天,我们家给你一口饭吃,不是为了让你过得舒服的,你天生就是个贱种,哪有什么人真心和你做朋友。你看看外面那些邻居街坊,哪一个不是跟我说,你家那个,奇怪又可怕,我废了多少口舌,让他们相信你只是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本来的面目,你这种恶心的模样,谁他妈会容得下你?我们家留你这么多年,你别不知好歹。生来就是低贱的狗,装扮得再好,也不会像一个白天鹅一样!
高阳语气越发得狠毒起来:“呵,当年说什么能生得出来,你连一个子都没有蹦跶出来,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让老子天天对着你这张鬼脸。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多让人恶心啊,少去和那些人见面。别人说不定表面没有说出来,内心指不定多膈应。还给人做饭,一个狗做的狗食,人能吃得下去?”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和他们来往,我就把你像一个垃圾一样丢掉。你要是乖一点,我还能看在以前的份上,多留你几年。就当是积福了。你自己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高阳将陈翠染的脸颊紧紧捏住,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她的另一边脸。随后,将那一脸盆的水踹倒在地上。说道:“好久没有使唤你,让你过得太舒服了,狗是不会用抹布的,狗只会用自己的毛在地上滚啊滚,你说是不是?”
高阳直直得站在客厅的正中间,居高临下得看着在地上不断打滚的陈翠染,满意得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大步迈开向着卧室走去。没人知道穿着厚厚大衣的陈翠染拖着吸满水的大衣,在客厅的地面上来回翻滚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