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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金兰玉契

谭家家宴方过了两日,晶报上就刊出了醒目的头版头条——“碧血丹心洗炼儒商风骨,扬帆起航更待壮志千里”,文章历数了谭家经商以来的善举,比如捐款买飞机抗日,买粮送到河南赈灾,甚至事无巨细的写到了六华每年给工人的节敬数额,虽有夸张之处,却着实让观者感动了一把,纷纷赞叹谭公是胸怀大义的民族英雄,文章里还附上了谭老爷与刘会长的照片,两人的分量与地位,更足证谭家的光明磊落。

早起看到报纸,萼雪便一个电话挂给了江玄岳,笑盈盈的感激他请来了邱启鸣,帮谭家洗刷了冤屈,电话刚挂,申九纺织厂的周厂长又打来了祝贺电话,客套一番后,电话铃便是接二连三的此起彼伏,海运协会的有,警署的也有,说的都是谭家蒙受不白之冤,委屈了云云,萼雪一一答谢了,等得空上了二楼打算吃早餐,一楼的电话又叮铃铃响起来。

只听吴妈喊:“少奶奶,使馆崔丝太太来电话了!”

萼雪冷冷一笑,清了清嗓子,以极甜润的声音接起了卧室的电话:“哈喽!是崔丝太太吗?”

“哪里,哪里!都是我们老爷神通广大,另外还仰仗您和大使照顾!”萼雪电话这头只说恭维话,心里却是冷冷的鄙夷。

“下周的舞会呀,好,好,不瞒您说,自从这游行开始闹腾,我就忙的心交力瘁,可巧您让我去跳跳舞、开心开心,真是雪中送炭了!”

“黄莺絮也来,我好几月没见她了,行,那到时候见咯!”

“好的,拜拜!”

从工人游行到被洋人肆意抹黑,崔丝太太没来过一个电话,哪怕是假意的慰问都无,如今谭家上了报纸,立马就有舞会邀约,果真是现实无比。

萼雪明白上海交际场的潜规则,既然都是逢场作戏,那就各取所需,没谁非要在假人堆里找真情。

何况舞会这种场合,能认识更多名流政要,对经商的谭家而言,利大于弊。

想到这里,她便惦记起一件很久前想穿的旗袍,那旗袍一直挂在更衣室的正当中,是一件浅凤仙紫的改良旗袍,福庆如意云肩,拖地裙摆,用金线,银线绞了孔雀羽毛,捻成一根根织线,又使妆花的手法在旗袍上满绣缠枝牡丹,萼雪一个人的时候试穿过几次,只觉得自己成了牡丹花王,除了将身形衬得玲珑有致,那丝滑的布料如冰如玉,令人不由得的端庄起来,生怕坐下站起之间喘了口粗气,把这身旗袍给吹化了。

照她以往的性子,名流汇聚的大场合,她绝不会打扮得太招摇,一来怕失了温婉内敛的闺阁风度,二来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徒生枝节。

但这次不同,谭家被洋人抹黑栽赃,各路的酒会,晚宴,便几乎没再邀请过谭家人,连带上海滩的男女老少看谭家,眼光都带着质疑,今日虽沉冤得雪,但许多双眼睛仍盯得死死,甚至巴不得你再跌个跟头,眼下如能在舞会上惊艳亮相,等于直接告诉那些阴险小人,谭家根基雄厚,凭你什么东西南北风,我自是岿然不动。

“一群鸠占鹊巢的土匪,妄想斗垮我们,实在荒谬!”萼雪心里冷笑着。

“叮铃铃!”楼下的电话铃又在响。

“今日这电话算是接不完了!”萼雪强挤出笑脸,拎起了话筒。

“是萼雪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文静知礼。

“蓉蓉!”——是任蓉蓉。

“蓉蓉,最近如何?”萼雪颇为高兴,这位老同学时常牵挂自己,只因双方皆心有灵犀,便不像旁人那般时时热络。

“我很好,看到报纸上说你们家的麻烦事解决了,我真替你高兴!”蓉蓉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

别人说这话犹可,蓉蓉说这话,萼雪倒有些憋不住泪水,毕竟这些天的奔波劳碌,让人实在心交力瘁,只有在知心好友面前,才敢卸下心防。

“大华饭店的舞会你可要参加?”蓉蓉突然提起这个。

“咦!蓉蓉怎么知道舞会的事?”萼雪有些奇怪,但还是笑:“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头停顿了半刻,道:“我也会去!”

“去舞会?”萼雪有些讶异,蓉蓉是孤身一人来的上海,举目无亲,相识的只有他们这些同学而已,谁会邀请一位深居简出的高中老师去这样的舞会呢?再者,蓉蓉个性高傲,向来是看不上这些名利场的浮华虚伪,怎会甘愿来舞会交际应酬?”

“也许来上海久了,转了心性,希望从达官贵人家的青年公子中择一良婿,以完终身大事?”萼雪这样猜测着,心里又替她安排起来,“庄行长的儿子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个性温和知礼,与蓉蓉一定聊得来,若到时两人有意,我倒要从旁协助一二了。”

想到这儿,萼雪又笑:“既然咱们的女诗人要下凡参加平民舞会,那可得选一件体面又大方的旗袍礼服来惊艳众生了,待会来我家,我帮你挑一件合意的衣服。”

“行!那待会见了!”说完,蓉蓉便挂了电话。

“舞会,蓉蓉,蓉蓉,舞会!”萼雪摇摇头,怎么都想不明白两者有何共同之处。

“要是蓉蓉去舞会,给她穿什么衣服好呢?”在衣柜里挑挑拣拣,却总是不满意,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件浅凤仙紫的旗袍上。

“蓉蓉气质娴雅,这件浅凤仙紫的旗袍很是衬她,只是她穿这件,我倒要穿什么好?”萼雪素来把蓉蓉看做自己亲姐妹,再好的东西只要蓉蓉喜欢,她都不会吝啬。

“叩叩!”

“少奶奶!”

传来敲门声,却不是鸢儿,而是顺儿。

原来家宴过后,萼雪便开始正式当家,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做的第一项改革,便是削了刘婶子的厨房管职,调了鸢儿去管大厨房。起初,刘管家一家还颇不服,连带着一干同他们交好的下人也开始埋怨起来,说少奶奶太刚愎自用了些,好在萼雪一贯大方,常常对下人施以恩惠,慢慢把人心买转回来,又有机灵的见太太已不问家事,往后纵有千般不愿,那也只能看少奶奶脸色办事,于是慢慢的,也都服软下来,只刘婶子还指桑骂槐的日日嘴碎,不想被平日里交好的婆子一状告了上去,从此满腹牢骚便只能咽下,昨日已告病回家休养了。

顺儿虽不甚聪敏,却极尽忠职守,萼雪一般七点起床,往往没到点她就已守在门口,热毛巾,手香乳,漱口杯,一应俱全,有时吴妈都感慨,走了个鸢儿,来了个顺儿,倒像是左右护Fa轮番上阵。

“奶奶,楼下来了访客,是位姓任的姑娘,说是奶奶的同学。”顺儿在门外道。

“这么快吗?”萼雪有些好奇,探头望了望,只见楼下停了辆没见过黑色的小汽车。

赶忙下来,就见会客厅背身站着一位杏黄色旗袍的女人,正低头欣赏一盆竹瓣春兰,

萼雪开心的迎了上去:“我早起左眼皮子便一直跳,知道要有贵人来访,这不,可来了位上海摩登小姐!”

蓉蓉回头,脸上挂着些调皮的得意:“那你还不快把华服美裳都一一献上来!”

“遵命~!”萼雪躬身行礼,有模有样的扮起了丫鬟。

蓉蓉也不禁噗呲一笑,两人笑闹一会儿,便上了二楼。

当初要从北平搬来上海,萼雪是不大乐意的,一来丢不下同窗好友,二来总觉得上海不如北平有底蕴内涵,无奈宥维软磨硬泡,又许下了无数诺言,这才勉强答应和他一起来上海定居,好在宥维说到做到,诺言一一实现,其中一项便是给她在谭公馆里单独辟一间大更衣室,

女人都是爱美的,谭家又是踏破门槛的风水宝地,每月络绎不绝总有人来送礼,单单那绫罗绸缎不知堆了多高,太太有的赏了她,有的送了人,她又怕久放着霉了蛀了,糟蹋掉好东西,便大手一挥,五千大洋花请了朱顺兴的裁缝做了百来件旗袍,什么立领、鹅颈领、凤仙领、水滴领、竹叶领、马蹄领,又什么洋布泰西缎、针织蕾丝、呢绒、摹本缎、花纱、湖绉林林总总一应俱全,说是更衣室,其实更像个旗袍展览厅。

蓉蓉在房间试了许久,件件皆美,只是始终少了那么点感觉,最后,萼雪忍痛割爱把那件浅凤仙紫的推荐给了她。

“这怎么行!这一看就是你舞会要穿的,我可不能夺人所好,再说这料子摸起来就贵的吓人!我哪儿配穿!”蓉蓉直摇头。

听她这话,萼雪倒有些恼:“什么配不配的,咱们之间怎么讲这么见外的话!”说着,便把那旗袍递了过来。

蓉蓉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好违拗,只能勉为其难的换上,她素来温婉文静,浅紫色与她而言实在是珠联璧合,加上云肩的秀美,让她略平淡的眉眼又多了些娇柔风致。

“真是好看!”萼雪把腰身拉了拉,见多了一指空隙,奇怪道。“我们身量向来都是一般的,怎么你今年倒清减了些!”

“唉!操心呗!”蓉蓉只怨了声,没再多言。

好在中式旗袍不挑肥瘦,玉环之姿,更显其丰腴富贵,飞燕之态,则更显其玲珑纤秀。

“你说你,平日大家都劝你多分些神给自己,早日觅得佳婿,过上夫唱妇随的日子,你都不听,只一心念着投身报国,如今倒好,总算把我们的话听进去,愿意脚踏实地的好好地过日子了!”萼雪舒了口气,在妆镜匣子里挑拣起首饰来。

蓉蓉也没回话,只看着镜中的自己愣神,片刻萼雪拿了副银镀金点翠珊瑚双喜字钉珠耳环过来,她才回过神。

蓉蓉看到那对耳环,又是推却不已:“真是瞎胡闹,这耳环是谭老夫人给你的古董,怎么能随便出借!”

“你这人,怎么这样婆妈,平时跟你说的,难得你愿意听进去,我自是欢喜,才给你这衣服耳环助你一臂之力,若你要计较起贵重,不是把我们这些年的姐妹情谊拿来论斤两了!”萼雪不容她拒绝。

拿洋玻璃布的衣罩套好了旗袍,正想着怎么装耳环,恰好看到上月林文烟香水的檀木盒子,便拿过来,蓉蓉看到直笑:“物尽其用上,你倒是比谁都做的好!”

“你没听过买椟还珠呀?这贵的东西,往往装东西的盒子也贵重!”萼雪也笑了。

蓉蓉回头看了另一间更衣室,好奇道:“我看宥维的更衣室也摆了两个大箱子,衣服鞋子摊了一地,你们是要出远门?”

“是他,他和老爷要去德国采买纺织厂的新机器,我不去,我这边给他收拾东西呢!”

“这时候去德国?来来回回总得三四个月,等回来了,怕是都要入秋了。”蓉蓉有些奇怪,又问:“这么长的时间,你不跟着?好歹你们家的老伙计都是几十年的老人了,家里交给他们还不放心?”

萼雪听到这话,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到咚咚的有人敲门。

“谁呀!”

“奶奶,是我!”是喜儿。

“太太问少爷的行李都打点好没,又说他每晚爱喝两盅,让你把酒窖的好酒也带上两瓶!”

“唉!这为娘的心,总是最细的!”萼雪叹了声,道:“你去回太太,我这边待客,稍后就去拿酒。”

“是~”门外的人走了。

蓉蓉见她神色有异,便有些担心:“你们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断没有分开这么久的道理,你又不是会耍小性子的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萼雪低了头,握紧手中的茶杯,思索了片刻,想着蓉蓉也不是外人,便坦白道:“我让喜儿跟着去,你知道的,太太的意思一直是纳她为妾,既然迟早要进门,不如早些让两人相处,也省了以后的麻烦。”

瞬间,蓉蓉明白了老同学的苦衷,一个丧失生育能力的女人,面对夫家纳妾娶小的要求,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留一声叹息在无人的寂夜里给自己听。

“往好处想,这孩子以后也只会喊你母亲,总归还是偿了你的心愿!”蓉蓉这话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单薄无力,剥削了另一个无辜女人,满足自己为人母的心愿,不过是给世上又添一个伤心人罢了。

她们有时都恨自己读过那么多书,明了那么多理儿,最后想了那么多,担心烦心了那么多,倒不如寻常人家,吵也过,闹也过,打打闹闹也就蹚过半生的长河。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萼雪倒看得开。

“听说北平那边又在发传单,日本人倒还揣着贼心呢!”蓉蓉扯开了话题。

“这仗一打起来,物价怕是要飞涨,你可得提前买好米面油之类,最好家里的水缸也时时储满水,省得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萼雪见蓉蓉穿的还是读书时那件杏黄色的旗袍,不免叮嘱起来:“你们学校的待遇我听说每月能有三十多块,吃住又不要你的钱,可要好好存着。”

“嗯,我向来俭省,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个月瑶瑶喊我野餐踏青,我嫌出城一趟总有花费,都拒绝了。”蓉蓉解释着,又把袖口上跳出来的一根线头掩了掩。

“那就好,我就是个婆婆妈妈爱操心的。”萼雪装作没看到,只玩笑。

“中午想吃些什么,最近请了个新厨子,保证比大中楼的菜做的还有滋味。”

“可不能再劳烦了,你看,下面还有人等着我呢!”蓉蓉朝楼下的白色小汽车努了努嘴。

在上海能买的起车的,往往非富即贵,就说那每年得缴的车牌税,就不是普通家庭能负担的,蓉蓉一个中学老师,平日又没有交际应酬,去哪里认识的这些人。

萼雪心里满是疑窦,突然来借衣服,又出入有司机,可别人被谁骗了。

想到这,萼雪便忍不住:“蓉蓉,咱们是多年的姐妹,可不许瞒我,你是不是新结识了谁?上海这地方鱼龙混杂的,坑蒙拐骗的人不算少,你刚参加工作,人还稚嫩,不要被那些老江湖三言两语给骗了呀!”

蓉蓉听到这话,噗嗤一笑,反问道:“我看起来像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人?”

的确不像,念大学的时候,食堂有个打杂的哑巴,每天总喜欢捡学生吃不完的饭菜,咬了一口的馒头,剩了两口的米粥,他统统收入囊中,同学们觉得很不卫生,都嫌弃他,蓉蓉却每次留一个馒头不吃,独独给他留着。

这样心地善良的女生,怎么会被花花世界的浮华迷惑。

楼下已经传来两声喇叭,应是在催促蓉蓉。

“你看,司机等不及了,我先走了,衣服首饰我一定小心保护,舞会完了就还给你。”蓉蓉起身道别。

虽担心着,可也不好追着问个究竟,毕竟这么多年的友谊,信任是最基础的。

“好,那我送你下去!”萼雪只能放宽心的笑笑。

那是台德国产的甲壳虫,像樽大砚台般黑沉沉,连带车窗玻璃在夜色中都有了股浓浓的黑,一个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影影绰绰,萼雪看不清,便借着帮蓉蓉开车门的间隙偷偷瞟了一眼

四十岁上下,眉眼轮廓极深,跟外国人似的,两道浓密山眉不怒自威,观之绝非常人,

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暗道:“在上海这些年,没听过有这一号人,这台汽车还是德国产的,这男人什么来头?”

蓉蓉也没有给她介绍,只慌张上了车,点了点头算是道别,匆匆便走了。

这倒让她有些生气,神神秘秘的,还有这陌生男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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