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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还是走到了命运那条线

其他猎物就是野鸡野兔若干了。熊猎户和云父说了山中情况,商量着,卖熊后的银子平分。

不知云苏氏说了什么,云父问询着,卖熊的银子他们不要,但可不可把一对熊掌留给他。

熊猎户与熊云氏对视一眼,了然,应下了。然后野猪分了云家一头,野鸡野兔各一对。加上已得的红狐和白兔,云家其实得的猎物不少。

有村人眼红,问熊云氏,可不可以把他家娃娃也收了,也交银子学个艺。这些都被熊云氏给挡回去了。

“真的是……以为打猎都是容易打的呢……要不是小云殊的鼻子,我们还打不了这么多猎物呢……说也奇怪哈,小殊儿好像真的如守祖哥所说,有打猎的天赋哈……”熊云氏一边收拾猎物,一边和熊大山絮叨着。

“如果这小丫头是个男娃娃就好了……”

“是啊,估计也不会流落到这个山旮旯里来了……”

熊大山想的则是,在战场上可能更容易建功勋,自家娘子想的是……哎,都一样。

小云朵看见云殊带回的小白兔,很是欢喜。之前无聊得只能做云殊和云苏氏的小跟班,跟前跟后的。这下,有了小白兔的陪伴,很多悄悄话她都攒着和小雪小白去说了。

云殊也给小狐狸取了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小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起小红,总是会莫名想起一个,小明,这样的名字来。总是莫名觉得好笑。

云以清看见自家大妹,自从有了小狐狸之后,傻笑的时候越来越多。就和小妹一样,有了小兔子之后,念念叨叨的话也越来愈多。女儿家都是这样的么?

只是,他总觉得自家大妹,有什么地方和从前不一样。这个变化应该从上次被大伯家的娇妹妹砸破头开始,醒来后就沉默了好多。最近更是,经常性走神,脸上几乎不见笑容不说,似乎和几个哥哥们的亲近感也没有了。

不只如此……殊儿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殊儿,帮大哥磨下墨好吗?”云以清决定和大妹好好沟通一下。

正在抚摸小红,实际上是用绿色异能给它“加餐”的云殊,闻言,应了一声,放下小狐狸,向堂屋走去。

是的,又一个惊喜发现,她的木系异能不仅可以转化绿色能量,现在居然可以存储绿色能量,甚至能降之传递给其他有生命的物体。

最初,她只是试试能不能帮小红疗伤,后来,伤痕已经愈合,小红还是如之前那样眼巴巴地祈求着看她。

她就试了试,居然可能化为营养餐类似,小红吸收后也开始净化自身。最明显的就是,毛毛越来越顺滑了。

“殊儿,爹娘送你去学打猎,你觉得委屈么?”

云殊一愣,她没料到大哥会这样问。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殊儿”是不委屈的,她还很欢喜能帮到家里,但“云殊”是有些惆怅的,也不至于委屈。她自己么,欢喜惆怅都没有,就觉得怎样都好。不去学打猎,她也是在山中乱晃,修炼。学了打猎,她也是在山中乱晃,修炼。不同的是,猎物会更多些?

云殊摇了摇头,坦然地望着云以清。

“那,殊儿,为何开始疏离哥哥?”

云殊诡异地理解了这其中的含义,虽然她好像并不明白何为疏离。

“疏离……是什么?”她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

云以清一愣,是啊,他是魔障了,殊儿才五岁多,根本就不懂得这么复杂的情绪。

“是大哥着相了……这几天,大哥觉得身体好了很多,也教殊儿和朵儿认字,好不好?”

认字?

“殊儿每天看着大哥在窗下读书,有时候教二哥三哥认字,也觉得欢喜。她想,要是她也会认字,会不会也能像大哥那样,可以抄书挣钱了呀。不像她,每天只能提着野鸡野兔下山,每次只能卖几十文上百文的,大哥抄一本书就能一两银子呢……”

“精致的花园里,很多精致的小菇凉们三五成群在笑闹。

有一个小菇凉默默坐在假山旁,让翠竹尽可能挡着自己。

一个穿着鹅黄色的袄裙的小菇凉走过来问她是哪家的小姐。

小菇凉怯怯地答道,她是尚书府家的姑娘。

鹅黄色小菇凉问她怎么不去参加诗会,是不是不认得字。

小菇凉强做镇定道,她认得字。

鹅黄色小菇凉不信,小菇凉急道,她在乡下跟着大哥认了很多字的……大哥可是状元郎呢。

鹅黄色小菇凉勉强信了,邀请她一起去写一首诗,小菇凉傻眼了,原来认字是为了写诗……

原来重来一遍,她还是免不了被众人嘲笑么……

鹅黄色小菇凉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叫来了另外的小姐妹,议论着……

那位云以灵的小菇凉也在,仿佛在给众位解释着什么……大家没有再嘲笑下去,但眼神里的鄙夷仿若更重了些……”

云殊眨了眨眼,待一切图文消失后,点了点头,道:“好。”

云以清很高兴,妹妹还是那个软软糯糯的妹妹,真好。

于是,接下来,云殊除了隔三差五,跟着熊猎户上山学习打猎,或者学武术的基础,就是自个儿上午上山学习挖陷阱抓猎物,下午就跟着大哥学认字。

又是很奇怪的事,她每每看一两遍就认得了,但写出来要费一番时间。但相对来说,她在云以清眼中,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云殊只是觉得,那些古老的字,好像很久很久前,她认识差不多的,如今只是对照着重温一遍。更奇怪的事,她脑海中还偶然冒出一些诗歌来。

比如,她学锄头的“锄”字,然后脑海中就有一个“锄禾”,再然后就是几句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突然想到之前的一个浮光掠影:云以灵在宫廷里,对着满座宾客,侃侃而谈,七步成诗里,也有这首《锄禾》,因此受到圣上嘉奖之类。

难道,她记忆里存储了浮光掠影里云以灵的诗歌?

她不是只能感同身受“殊儿”和“云殊”的嘛,怎么又加了个“云以灵”?

云殊暗暗震惊着,疑惑着,并没有吐露一句关于诗歌的事儿。

有时候,忽然间有小“殊儿”的情绪作怪,她好想和自己崇拜的大哥,讲述关于这一切。但随后,小“云殊”就上线了,她会悲伤地说,没有用的,这些都不属于她的……

云殊觉得,她跟着大哥学了字,应该也要交“束修”的,所以她运转起绿色能量,帮助大哥疗愈身体。

不仅如此,她还是走到了命运那条线上,在一次和熊猎户进山,她发现了一颗百年人参。又一次进山,则打到了宝鹿,熊猎户把药用部分给云家二房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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