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坊
晋风流师徒和谢天寒看着眼前的尸体向一旁的儒生问道“这确定是你师叔鲁子栖?”
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此时的鲁子栖只有一个身体和两条腿健在,手臂和头颅都不翼而飞,躯干之上大大小小的剑伤也有数十道之多。
被问话的儒生无比确定的说道
“肯定是鲁师叔,各位请看”说着就伸手扒开了尸体的外衣,只见尸体胸口处有一个梅花一样的伤痕,虽然被剑伤破坏但也可以看清大概。“这个伤口是鲁师叔早年间强练本门绝学踏雪寻梅不慎反噬所留!所以这个绝对是鲁师叔。”
就在这时叶天枢像是注意到什么悄悄捅了下晋风流,晋风流疑惑的看向他,叶天枢眼神示意尸体胸腹部的一道伤口,晋风流顺着叶天枢的目光看了过去,只一眼眼睛就眯了起来。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声张
看完了鲁子栖的尸体三人出了名流坊,谢天寒面色难看的说道
“我们之前怀疑这个鲁子栖就是镇狱冥王,可现在他死了推翻了我们所有的推论。”
晋风流一声冷笑
“谢道长,有时候眼见未必是实,我们还是静候朱经天回来吧。”说完就带着叶天枢离开了。
谢天寒听到晋风流说眼见未必是实后一愣,等回过神晋风流师徒两人都走远了,他也只好先回白云观。
两天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名流坊的门口,驾车的是一名带着斗笠的老汉。
“少爷,我们到了。”老汉对着车内说道
“吟诗以赋兴,学文以载道,治世平乱乃吾儒家之天命!当年学生入京一展抱负没想到和老师竟是永别!”
一名儒生感叹着从马车之上走下,高冠博带,明眉皓目,逸资卓然,正是名流坊大师兄朱经天。
此时名流坊内儒生鱼贯而出具朗声道
“学生拜见大师伯!”
朱经天摆了摆手“子栖呢?为何不见他人?”
众儒生闻言一时之间没人答话。“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一名年长的儒生答道“回禀大师伯,鲁师叔在两日前也遇害了!”
朱经天骤闻噩耗不及多言立刻走进了名流坊而其刚刚站立的地方深深的留下两个足印。
朱经天在检查过禄春秋和鲁子栖的尸体后便吩咐道
“明日出殡,将师傅师弟安葬吧。”
此时一名儒生来到灵堂禀报道
“大师伯,东皇山晋先生师徒和太上无极宫的谢天寒道长到了,在门外求见。”
“请进来吧。”
“是。”说完儒生退了出去,不一会晋风流三人已经来到灵堂正厅。
朱经天直接道“三位随我到师傅的书房聊吧。”
一直到傍晚十分晋风流三人才离开名流坊。
江南府府衙鸠占山的房间内
一名黑袍人恭敬的说道
“尊上,刚刚收到回报朱经天已经回了名流坊。”
鸠占山闻言拿起手中的茶盏吹了口气将茶沫吹开喝了口茶点了点头“很好,终于回来了,一切按计划行事,属于圣教的东西终归是要物归原主的。”
翌日朱经天将禄春秋和鲁子栖风光大葬,站在禄春秋的坟前朱经天想起一幕幕年少时求学的情景。
“少爷都准备好了。”说话的是之前给朱经天驾车的老汉。
“辛苦福伯了。”说罢朱经天一转身衣袍翻飞,眉宇之间已没有丝毫的悲色留下的只有坚毅。“所有坊内在籍儒生即刻回坊,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坊!”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出坊?”
“大师伯回来不是应该先查明坊主是被谁所杀給其报仇嘛,怎么好好的封坊了?”
在场儒生纷纷交头议论起来。
“怎么没听见我的话?”朱经天双手负在身后轻轻的说道
“我等不敢,谨遵大师伯谕令!”
“福伯你随他们回去,任何擅自出坊者杀无赦。”
“少爷放心吧,坊内由我看着不会出问题的。”
金陵城外十里处有个栖凤林,传说曾经有只凤凰曾经居住在这个树林里因此得名,林间古树参天,阳光只能通过一些树木枝叶的缝隙照进树林里,所以即使是白天栖凤林里也十分的昏暗。
朱经天走在林间直到树林里显露出一个巨大的凤凰石雕,石雕看上去非常的古老部分部位已被侵蚀的看不清原来的样貌。
走到石雕下,朱经天抬头在石雕上寻找着什么,很快锁定了凤凰腹部一个凸起的石羽上,朱经天将其按下,立刻从石雕底座处传来一阵异响。
很快在紧靠石雕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向下的通道。
朱经天沿着台阶向下走去。
在朱经天下了地道没多久,一群黑衣人就将地道口包围了起来。
“派队人下去看看!”一个黑衣人开口说道
只见一队黑衣人下了地道,上面的人等了半个时辰,地道里没有丝毫动静,也没见之前下去的人回来。
还是刚刚开口的那个黑衣人一挥手
“放毒烟!”
一名黑衣人急道“巡使大人不可啊,我们还有人在底下啊!”
巡使转过视线看着这名黑衣人语气森冷的说道
“你在教我做事?”
黑衣人一个冷颤惶恐的回道“属下不敢!”
“那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放毒烟。”
“遵命!”
黄色的毒烟不停的向地道内涌去,又过了半个时辰地道内依然毫无动静。
“巡使大人,所有的毒烟都已经用完了!”
巡使没有回话瞪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地道,努力的想在一片漆黑中看见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们下地道!”说完巡使一马当先自己先走了下去,后面的黑衣人陆续跟了下去。
地道很深,向下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倾斜向下的地道终于下到了底。
黑衣人纷纷点起火把,瞬间漆黑的地道明亮了起来。
巡使领头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多远就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是之前一批下来探查的人手。
巡使检查了下,发现是被毒烟毒死的。
巡使不及细想就听前面的通道里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