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溪就这样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张家。
身无分文的她并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甚至是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曾经的她是中医科学院的高材生,可重生到这可怜的小丫头身上,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凭着原主的记忆,脑海里突然记起,村里后山的半腰有个废弃的茅草屋,常年没有人居住,早年听说那屋的主人好像是犯了事连夜逃跑了,眼下天已经黑了,也没有更好的去处。
她来到半山腰,果然发现了那个茅草屋。
简陋低矮的茅草屋破旧不堪,屋里左侧是一张木板床,右侧角落则有一个用石块搭建的简易灶台。
月溪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又捡了些大片的棕树叶用来铺床和盖,好在现在天气还算暖和。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月溪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的叫,才想起来好久都没吃东西。
她忍着饥饿从床上爬起,打算出去找点吃的,打开茅草屋的木板门,发现门外竟然放着一筐红薯。
是谁?谁送来的红薯?先不管了,实在是太饿了。
月溪出去捡了些柴火,直接把红薯丢里面烤了起来,慢慢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红薯的香甜。
烤好的红薯,皮焦内嫩,香甜软糯。月溪也不怕烫,狼吞虎咽,嘴里还嘟囔着:我宣布从今往后我的最爱就是红薯啦~
这会儿的月溪甚是满足,拿起装红薯的框子,出门向后山走去。
今天天气极好,暖暖的阳光照射着山间,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印在月溪的脸上,是那么的温暖,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半天的功夫,月溪已经爬到了山顶。
一路的探寻发现,山上各式各样的草药不少,但是越往上山路就越难走,而且听村里人说,有不少野猪豺狼出没,所以极少有人敢单独上山。
月溪采了半框草药,又挖了些野地菜,随后便下山了。
她没有回茅草屋,而是下山去了村里唯一的医馆。
村里不少人也听说了月溪其实没死的消息,这会见到她也算没有太惊讶。
月溪递上半框草药:“大夫,您看看这些草药可收?”
苏大夫看了看:“姑娘,这可都是些好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月溪微微一笑道:“我在后山采的呢!”
“后山?你一个人?”
“是我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后山可是有野兽出没的,寻常人可不能去。”说罢从抽屉拿出五十文铜钱递给月溪。
月溪美滋滋的拿着钱,去了村口的杂货铺换了些盐油米面,就准备回去了。
可就在刚走出杂货铺不久,迎面走来的王婆子和大嫂李氏一把就将月溪推倒在地。
“你个扫把星,果然没死!”王婆子昨日从村民的口中听说,起初还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这可是毒药呀,而且当时月溪已经脸色发黑,口吐鲜血了。
“是呀,你个死丫头,竟敢装鬼吓我。”李氏横眉怒目的用手指着月溪。
“你是我家的媳妇儿,我花的真金白银买的,你不想干活,还想逃?”说着两人伸手就要去拉月溪。
穿越而来的月溪,哪见过这种撒泼骂街的阵仗,一时竟也愣住,傻傻的呆坐在地上,见她二人动起手来,马上反应过来,和她们扭打在一起。
终究一个小丫头,怎么打的过两个精悍的妇人,眼看就要败下阵来,束手就擒。
这时几个村民推搡着村长走了过来。
“住手,你们这几个妇人,村口这样打打闹闹,不嫌丢人?”
王家二人见是村长发话,连忙住了手,就想找村长说理:“村长,这是我家花钱买的媳妇,钱收了人却跑了,我不得抓回去呀!”
村长轻抚着下巴花白的胡须,沉声道:“哦?你们家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听说昨日可是你们把她退回张家?”
王婆子一愣:“是,不过……”
村长打断王婆子的话:“那就是了,退回去了就不能算是你家的媳妇了。”
“村长,不是这样的!”王婆子气急败坏就要扯起嗓子来争辩。
“王婆子,你再闹,你们就随我一同去县城衙门一趟。”村长没好气的说。
王婆子一听要去衙门立刻收了声,冷汗从后背渗出:可不能去衙门,要是查出是我下的毒……
对于王婆子的表现,月溪净收眼底,立马符合道:“村长,我愿意跟您一起去衙门讨个说法。”
王婆子这下可吓坏了,哆哆嗦嗦的冷笑道:“嘿,那个,这事就算了,不用去衙门了。”说罢拉着李氏就往回走。
月溪连忙的走到村长面前拱手:“村长,这次多谢您!”
村长也是看这丫头可怜,有一些偏袒:“嗯!王家婆子应该是不敢再来找你麻烦了。”
说罢便双手背后,慢慢悠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