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声尖叫响破天际。
大嫂李氏去柴房,见到口吐鲜血的月溪,吓得一下就瘫坐在地,回过神连滚带爬的后退出柴房大喊:“死人了,月溪死了!”
大哥王宏闻声赶来,也是吓得一时失了声。
只见王婆子不慌不忙的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喊什么喊,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娘,她这是怎么死的,要不要报官?”王宏问道。
“报什么官?她呛了水救不活了,死了就死了,抬回去给张瘸子家,别想让我们出银两给她安葬。”
王宏与媳妇对视了一眼,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无法挽回。
“娘,月溪嫁给了二弟,已经是我们家的人,怎么有脸退回去给张家?让外人知道该怎么说我们。”
“不成,想让我出钱没门。”王婆子已经打定主意。
王宏见状知道是劝说不动他娘,只能是拉来板车将月溪送回张瘸子家。
张瘸子夫妻二人见板车上的月溪,一哭二闹三上吊。
“乡亲们啊,你们都来看看啊,好好的闺女送去他们家,现在成了一具尸体给我送回来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月溪她娘苏氏边哭边大声的叫唤,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还一同拍打着地面。妹妹月清也拉着板车上姐姐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吸引了不少的村民邻居过来围观,乡亲们对着王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王宏也急了,大声的呵斥:“月溪她是自己掉河里呛了水,晚上没活过来,跟我们家有何干系?”
张瘸子夫妻二人怎会听他争辩,越哭越闹,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王宏见状,自觉不妙,人多万一引来衙门的人,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他从兜里掏出十两银子,丢到地上:“不就是要钱吗,给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们。”说罢连板车都不要了,转头就走。
他夫妻二人见地上的银子,顿时破涕为笑,连忙的点头哈腰:“诶,好好好,不找你,不找你。”
众人看见他夫妻的丑恶嘴脸,替这丫头不值,摊上这么个父母,都不屑的哄声离去
妹妹月清一直在板车旁从天明哭到了天黑。
母亲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人都死了明个就拉山上埋了。”
妹妹听罢哭的更伤心了。
可就在她抽泣着的时候,拉着姐姐的手忽然感觉到姐姐的手好像慢慢的有了温度。
正在诧异,姐姐的眼睛忽地就睁开来……
“我这是在哪,为什么头好痛好痛?”脑袋里各种记忆呼之而来,快速的涌入神经。
“我不是上班发生车祸,难道我已经死了?”
就二十秒的时间,她就吸收整理好自己大脑的记忆片段,她确认了自己穿越了。
虽然此状无比的吓人,但是月清并没有害怕,因为眼前是最疼她的姐姐,姐姐是不会害她的。
她用手摇了摇姐姐:“姐……”
收回思绪的月溪回过头来瞧着月清,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的妹妹月清:“妹,我活了。”
月清上前一步,就抱住了姐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这时屋里的张瘸子和苏氏,听到屋外有说话声,忙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只是看了一眼魂儿都快飞了。“鬼啊!”两人缩抱在一起。
这可把月清逗乐了:“姐姐不是鬼,姐姐活过来了。”
他二人试探着往前走着,乘着月光看向月溪的脸,下午的月溪脸上是乌青,这会儿竟是有了血色,看着像是活人。
便大胆的问起:“你咋个就活了呀?”
月溪斜眼瞧着这夫妻两,心里嘀咕着:为啥活了?不是你们,她会被人害死?
她轻描淡写的回答着:“那王家婆子害我,给我吃老鼠药,怎奈老天不收我,也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活着!”
听这话夫妻两气得不行,霎时翻脸:“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还怨恨起我们来了?又不是我们害的你,张家给你送回来,我们不也收了你,也打算为你办后事,我们对你那也是仁至义尽了。”
月溪冷笑道:“哼,我被害也是拜你们所赐,你们把我嫁给张家,我就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人了,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干。”
“你个不孝的东西,不识好歹,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怎么活下去,有本事别回来求我们。”张瘸子指着月溪扯起嗓子骂了起来。
月溪拉着月清就要离开,苏氏一把就拉住月清的另外一只手:“你干什么?还想拐你妹妹走?信不信我马上去报官?”
月溪无奈,只能安慰月清,让她等着,到时一定会回来接她一起走。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