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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复读风云(贰)

上个世纪90年代的乡镇大部分中学,都保留着一个大概的传统,那就是大扫除,因为乡镇中学大都建立在远离村庄之地,而且一所学校占地面积很大,但一个操场就要周圈400米以上的,不像现在,建幢楼就可以招生,而且那个时候学校的大部分卫生室分给学校各个班级的,也就是说,学生在学校里除了学习之外,还要保持学校卫生的洁净,当然大部分的室外卫生都是留给初一年级的,因为他们听话,至于初二,初三,乃至复读班你就算划分了他们也未必去干,在就是说,在学校里呆久了,他们也混出了一定的名声,你再让他们去打扫室外卫生,绝对没有人去干….

三职高虽然说是县里的重点中学之一,地点也处在镇中心位置,但是学校占地近百亩,光一个操场的卫生就够学校头疼的了,在就是学校的教室大都是平房,而且老师大都占有两间或三间的宿舍,还有几十间女生宿舍,当然还有男生宿舍,虽然只有可怜的四间,但占地面积也不小。大家可以想一下,这么多的老师,这么多的宿舍,在加上有的老师在自家宿舍门前开辟菜园子自力更生,虽说是自力更生,但是干活的还是学生,那个时候的学生,你说他次次考第一很现实,但是你要是说他没有在学校里做个苦力,这就不现实了,毕竟老师找人干活的时候是随机产生的,而不会考虑其它的人情等诸多因素,在者说让学生帮着老师去干点体力活在那个年代是很正常的,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出任何的不事来。

操场和室外的卫生大都是由新生担任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新生听话,不过像毕业班多少也有点,不过到复读班就不好说了,一点卫生区域就要推三阻四,不是学生懒,而是因为学生不愿意在这个上面浪费自己本来就不多的时间。第一次卫生大扫除的时候,王仕奇所在的班级里居然只有几名临时指定的班干部来负责打扫卫生。其它的人大都在下午第二节课下课铃声响起来的一瞬间,玩起了集体失踪。周三卫生大检查的时候,毫无疑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以至于张玉春这个教务主任亲自跑到教室来划分卫生区域。每人一个窗户就是这样将学校划分给这个班级的卫生给承包了下去,并在那堂课上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足以铭记终生的言语:“我知道大家的学习时间很紧张,同样我也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学生打扫学校的卫生去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们能够每次取得好名次,但是我希望你们周二下午能够去你们每人负责的区域去干,那怕只是做个样子。我要你们的过程,至于结果让他们见鬼去吧…”

你还别说,在经历了这次事件过后,王仕奇所在的班级果然来临近检查时大家过去坐坐样子,当然名次是固定的,,不过后来随着大家在学校的日渐成熟,倒数第一被他们甩给了邻班,他们只能是倒数第二了,,大家就这样在学校里呆了下去,每天早早5点来钟起床,去操场跑步,而大灯到大部分学生出来跑早操的时候,他们大都已经集中在教室里进行晨读了。早午晚三餐他们向来是吃到最后的,一则是解约时间,二则是省去了排队的麻烦,三则是迟到最后可以吃些精华,当然有资格吃到最后的人也并非只有他们几个,但是无论他们过去的多晚,学校的食堂总会有人给他们留下饭菜出来。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王仕奇因为自身的不争逐渐获得了大家大部分的认同,与班长张美英一明一暗掌控者全班,说是这么说,主要还是因为在班里的大部分男生不愿意去听从一个女生的,凭啥呢?大家都一样,我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小妞的呢。时间流逝,日光如梭,当两年一度的广播操比赛开始的时候,王仕奇在和老班,班长等一些人的密谋下,借助天时地利人和,终于将自己的名次提高至第五名,老班的奖品是一个洗脸盆,而大家的奖品则是当天可以在食堂吃到两个大包子,当然,包子要你自己掏钱买。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比赛,这次比赛所取得名次,才让这个班级在以后的道路上走得很顺畅。

有时候我们很多时候在回忆的时候总是想记录一些我们难以忘记的事情,不过在这里行者并不像多多加以叙述,当时间定格在某一天的时候,他们已重这张奖状,但是作为期末考试,他们这帮平常被所有人认为是混子生的学生一举囊括了全校前30名的25名,而且前十名里都是他们日夜奋斗的战友。但是他经结束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因为是复读班,所以学校的各项评比没有他们的,即便你表现的足够优异,很抱歉你是复读生,你来这里本身就就已经占有了学校的大部分资源,你本身就足够优秀,你的学习不需要任何人的督促,所以你理所应当的比应届生优秀,但是你没有资格去参与学校一些奖励的评选,这就好似所有复读生所面临的尴尬,不是我们不优秀,而是我们优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们呢也没有资格去争取学校的那张奖状,尽管王仕奇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人会看们只能默默地看着学校将那些红红的奖状分发给其它人,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失落感,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和他们都一样,还是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孩子,但是面对学校的规则,他们无力去打破,因为我们不需要,这是他们在期末成绩出来后大多数人的一句自嘲。有点阿Q精神,但却是那些复读生的真实心里写照。

冬去春来,当他们再次汇聚在三职高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应届生的如临大敌并没有影响到复读生的悠闲自得,因为他们懂得了应该以何种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至于说道准备的如何,你应该可以从他们晚自习熄灯后的侃大山就能够说明这一切,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赴考场。

春节过后,王仕奇又在学校了单独见了几位老师,因为他要为自己的姐姐王峰在这里争取一个名额,幸甚的事虽然他平日为人处事有点张狂,但是老班张玉春还是毫无理由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毕竟在农村,这种事情很常见,家里的原因无法去学校进行系列的复读,那就在家里进行,还可以兼着照顾家里,当然现在来看这些问题,好像是不可思议的,毕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大概在四月份,是该填写志愿的时候了,除了张美英以外,这个复读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报考了县二中,没有任何的理由,从哪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这在当时是多数人的想法,填报志愿之后,学校要组织人员去各自报考的学校进行体育考试,当然那个时候的体育考试非常之简单,就是在800米的长跑,投掷铅球,引体向上这三个项目了任选一项。成绩的要求在现在来水,应该算是很难,但对于那个时候在农村长大的一批孩子来说,这些都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要知道在他们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已经熟知了各种农活,所以在三选一的考试,大部分的学生都选择了800米的长跑。当然这次考试因为一些事情,班里的学生只去了一部分,因为体育考试没有文化考试那么严厉,而且农村出来的孩子基本不会怕这个,所以找几个体力好的学生大家同跑下来就是了反正体育就是要一个基本的分数,你跑的在好也不会额外给你加分,因为这个原因,王仕奇和王峰都没有去参加考试,不过他还是利用自己的威名安排了替考的学生,当然,即便他不做任何的安排,学校也会把这些安排好的,毕竟这事关学校的荣誉问题,容不得半点闪失。。

体考结束后,整个学校所有应届生和复读生真正进入了冲刺阶段,但是这个时候的王仕奇他们反倒是轻松下来了,因为他们已经准备完毕,只要在临近考场的时候将心态调整好就可以万事OK了。当然即便你还没有准备好,你临阵磨枪只会加重自己的心理负担,与大事丝毫无补。还不如静下心来该干嘛就去干嘛,所以说这个时候的王仕奇整日带着那帮所谓的狐朋狗友在学校里无所事事,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出格去去影响别人,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计划,作为他们走过来的学生,他们深知这段时间的重要性,所以每天早起晨读上课,早餐后就开始在学校外闲逛,兜里顺便装本书或几张试卷,走到那里学到哪里,当然在外面也没少做一些好事,比如去河里抓条鱼烤来吃,比如烤点麦穗吃,比如去棉花地里顺几个甜瓜尝尝鲜。当然对于这些从小就经常干的事情,他们从来不认为这是在破坏什么,而且几算户主也说不出来什么,农村长大的孩子,谁没有在地里吃过瓜,烤过鱼。

7月份,王仕奇和姐姐王峰再次走进了二中的考场,这一次他满怀信心而来,经过了一年的准备,除了英语稍有欠缺外,他对于其它的课程已经如鱼得水,在考前,他曾经根据自己的成绩预算了一下中考的分数,怎么者也的在630分以上,而县二中的录取分数线大都在570到580之间,当然算分数的时候,他将自己的英语成绩定格在72分,仅仅及格,对于他而言,如果考得好,英语过90分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提前一天进入县城,将自己考试索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他就和几个要好同学去逛街去了,逛了一晚上的大街,在外面吃了两碗面,回到小旅馆准备第二天的考试用具,一切准备完毕后,他往床上一躺。开始了约会周公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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