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并排走在校园晚风吹着,不是我不谦虚,简直F4再现啊,虽然他们几个没哥颜值高,但我作为门面担当提高了整体水平,没办法,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一个大跨步,我们潇洒得像款儿爷似得进到了馆子里,别说,这新开的馆子就是不一样,这服务员一个个穿着工作服,女服务员下半身的工作裙刚刚过膝,啧啧,一个个标志的啊,光是看看就饱了。
“坐,坐,都坐啊,今个神经请客,大家都吃好喝好啊。”刘东说的好似自己请客似得,“点啊,这,这要,这,这些,那个羊蝎子,唉,对,就那个这些都要,别给人沈公子省钱,嘿,神经,你说对吧。”他笑呵呵的看着沈公子。
“对。”沈景朝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服务员,来一打雪花。”他招了招手。
“不好意思,我们店雪花今天售罄。”来了个美女服务员。
“那你们还有什么?”胡四问道。
“还有青岛。”美女服务员笑着答道。
“那就来一打青岛。”沈公子摆了摆手,此时锅底已经上了。
我们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上齐的时候还真把哥吓了一大跳,桌子上堆得慢慢的,边上放菜的手推车上也尽是我们的东西,这架势是要吃穷沈公子啊。
“刘东,你可真行,你要是不给爷吃完,看爷回去怎么弄死你。”沈公子嘴角微微上扬,说的慢条斯理。
我盯了盯始作俑者,刘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指了指我们最小的四儿,胡四像是看见刘东指他了,一副就是我干的你爱咋咋样的表情,愤愤然说道,“我要把失恋给吃回来!”
不过,显然他还没把失恋给吃回来,就喝断片了,不过我们了解他,这家伙酒品还算不错,断片了就倒头就睡,也算是为我们着想,不像下面这位。
对于刘东,我只能说,自求多福吧,灌了几听青岛就在那撒酒疯,先是站到了沙发上,在沙发上胡乱挥着手又唱又跳,就要蹦到桌子上的时候,我把他拉了下来,鞋都没脱,在人店里沙发上踩来踩去我还真是过意不去,想着拿几张纸给沙发擦擦,一没留神给他跑到沈公子那去了。
话说那时候,沈景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忧郁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轻嘬一口小酒。唉,瞧瞧人那小嘴,青岛都能给喝成拉菲,怪不得小姐姐不断啊。
闲话不多扯,此时刘东已经抱着沈公子泣不成声了,嘴里念念叨叨的,“朵儿,朵儿,你跟他跑啥子昂,我对你不好吗?别,别走……”他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还愣是不要命的往沈公子身上蹭,沈公子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
唉,都一年多了,他过的像没事人似得,不让我们担心,心里的苦楚自己咽。他这个人性子爽快,平时也没少逗我们乐,简直咱寝一开心果啊,可是这剥开来,那比莲心还要苦。
要我说,这刘东也是不想活了,你喝酒就喝酒,酒量不好酒品还差,抹鼻涕眼泪沈公子也就忍了,硬是把沈景给拽着脖子拎了起来,往人脸上“啵”了一口,还在那一个劲地傻笑,沈景的脸由白逐渐变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给气的,被他给整蒙了,待反应过来,就是一拳往刘东脸上招呼去。
“陈昊,你把他看着,我去趟洗手间,这小子要是装醉,老子让他断子绝孙!”
第七章梦
呵,沈公子说他誓死不碰刘东,看他那么一副决然的表情,只能小爷我扶着喝的烂醉的刘东上了车,本来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最好收拾的当然是睡得不省人事的胡四,但看沈公子的情况我也就不争了,我在车上等了会,沈景才扛着胡四慢慢悠悠的走过来,司机也不急,大晚上的本来就没什么人,再加上现在放假了,学生都回家了,顾客更少了。
“去南大。”我说。
“还没放假啊?”那司机大叔问。
车上俩“死人”散发着汗与酒发酵的一股子酸臭,沈公子又一副高冷不搭话的样子。
“已经放了。”我道,顺手摇下了玻璃窗,车速不慢,晚风吹得凉快的很,如果没有时不时飘来的馊味,应该会惬意很多吧。
离学校不远,没一会就到了,沈公子总晚归,跟那门卫叔叔算是旧相识了,一番软磨硬泡,总算是给让车进去了,不然把四儿跟刘东拖回宿舍非累死咱哥俩。
天地良心啊,把刘东背上三楼可没把我给累虚脱,沈公子悠哉的将四儿扛上来,气儿都不带喘的。那一日,大惊,吾室友乃天人也!
冲了把凉,一上床,就觉着倦得不行,即使刘东的打鼾声响彻了整个3206寝,我毅然决然的睡着了。
睡得很沉很沉,以至于又做了那个梦,熟悉的干燥热气扑面而来,那个地方似乎是被火光照亮的,像是在一个大殿里,大殿中间有三根顶天般的巨大石柱,石柱上有花纹我却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中间的石柱被巨型的黑色长条缠住,石柱底部似乎有什么被那黑色的枷锁禁锢着,我想要走近看的更清晰些,却发现怎么迈步还是在原地,亦或是我迈步的同时那三根擎天石柱也在向后推移,忽然我看见底部黑影身上长出晶莹剔透玉片跟发芽疯狂的长着,石柱底部的黑影以夸张的幅度扭曲着还发出“唧唧唧”的声音似是痛苦的很,不知怎么的听到那团黑影的声音我的心忽然一阵剧烈绞痛,我痛得蹲下身子,“啊!”我大吼一声想摆脱,却感到一阵天摇地晃。
我睁开眼,天还没亮,一身的冷汗,心脏砰砰砰地跳的极快,发现刘东正趴在我床头拼命摇我的肩膀,“陈昊,你大半夜鬼叫什么啊,手还在那乱扒,差点没吓死你爷爷我。”
我想跟他解释说是做噩梦了,让他别摇了,可是一张口才发现喉咙干燥的很,根本发不出声音,他也像是发现了我的异常,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靠,真烫,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