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睡吧,希望明天他醒来的时候能够冷静的面对事实,可怜的孩子,也是时候长大了。
安顿好胡四,我转过头,刚想问问刘东咋样!只看到刘东流鼻血显然挂了彩,我没细想随口说到:刘爷,你破相了呀!来擦擦鼻血,咋黑乎乎的,得补血了啊!刘东一听我这话,立马转头捂住鼻子含含糊糊的说到:没啥事!不就留点血么!大老爷们怕这事么!滚滚滚!
别说小爷我没心没肺的睡到大上午,我醒的时候刘东那货还在那哼哼唧唧地抱着被子流着口水,这会儿子估计做春梦呢。
我一下床就看到胡四那家伙老老实实的搁那坐着,手里捧着一本ENGLISH在一本正经看着,也不知他走没走心,一页纸看了许久。
我轻手轻脚的走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正刷着牙呢,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不用看,一定是沈公子回来了。
“哟,这不是四儿嘛,那么认真复习哪?”沈景把钱包往桌上一扔,打趣胡四道。
四转头看了眼沈公子,倒是半个字没说,又转回头翻了页书页。
“嘘。”我朝着胡沈公子招了招手。
沈公子得到示意就走了过来,“老四这是怎么啦?”他轻声问道。
“别说了,被那个杭州妞给甩了,现在心里难过着呢。”我拿着湿毛巾又往脸上撸了一把。
沈公子张嘴点头,一副他已了然的架势,就向胡四走去。
“别……”我在这小声的嚷嚷着让沈景别去打扰四儿,可是他老人家已经手搭上四儿的肩了。
“我说,小四啊,你犯不着这样啊,不就是个女人嘛,哥改明再给你介绍个好的……”沈公子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四打断了。
“神经,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已经想开了,下午还要考英语呢,赶紧复习吧,别在我身上瞎操心了。”
听了胡四这小子的这番话,总算是少了点担心。
我想,所谓人生就是人从生出来开始,逐步的感知世界,不尽然是尝尽百味、历尽悲欢,也是自身的改变,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我记得一位老师说过,改变是痛苦的,不过不经历磨难怎来的涅槃,我相信四儿是个聪明人,这坎啊,他一定能过。
待我洗漱完毕,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喂,刘东,刘东,快他妈给我起来,一点就考试了……”
怎奈何我太温柔了,那货愣是叫不醒,沈公子方才爬上床眯了会,这会子已经转了个圈,来到刘东面前,撩开床上的蚊帐,“啪啪”给了刘东措不及防的两耳瓜子。
“干啥啊你 神经!你又犯病了啊!”刘东从床上跳起来,好家伙,这小子总算是起来了。
这么热的天,去食堂跑个来回简直跟蒸包子似得,回来就熟了,哥几个懒得去,也犯不着这么招罪。最后叫了四份盖浇饭,三荤一素,就胡四那小子,非说要清清火,叫了个什么苦瓜炒黄瓜,那名字,啧啧,哥听后光是想象就一股清苦之意涌上味蕾。
“嘿,胡四,你这架势是要看破红尘,一骑绝去啊,改明儿要见你,是不是还要上后山报你法号哇?”刘东翘着二郎腿打趣道。
胡四放下了那本英语词典,“我不是看破了,是看淡了,把眼下的事先做好吧,你再不看两眼书,等暑假成绩出来了,你妈看到你英语挂科,下学期不知还能不能与君相见啊。”
这胡四会调侃人了,估计是真好了,“好了好了,快复习吧,正所谓,临时抱佛脚,抱一抱也好,说不定就过了呢。”我说。
“大部分人要我学习去看世俗的眼光……”,随着刘东的“李白”响起,我和他套了件上衣就下去拿外卖去了。等我们回来,沈公子这才慢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下来。
人沈公子不仅是个富少,人还是个高材生啊,就是不复习,也能拿个前三,但人也不是生来就会,他上课是极认真,不像哥几个,高兴了听个课,要不就是睡个觉。
下午的英语是最后一门要考的了,我快速的扒拉完饭,就开始看书了,其实还真没看多久,也就看了二十来分钟,就急急忙忙地往考场赶。
看到卷子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怎么说呢,它就在那里,像一个俏皮又神秘的姑娘,略看有些意思,细看又看不懂,那种感觉就像有一片羽毛在你心上挠痒痒,让我有一种跳上桌踩两脚的冲动。
班上第一个交卷的是沈公子,他交了没多久,就陆陆续续有同学开始交卷,我本来在那慢悠悠的写地很淡定,但是看到考场人越来越少,手心开始起汗了,心里也不免急了,后面的剩的阅读题真是越看越烦,BBCCCCBB就这么草草给填了。
真是考完一身轻松,感觉整个世界都明朗了,我出来的时候,咱寝就差胡四了,胡四一向都是最慢的,我们也不急,在离考场不远的地方跟刘东扯犊子,反正回去也就理理东西的事,沈公子指不定已经睡上一觉了。
“哟,四儿,你可算是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们还以为你看上人监考老师了呢。”刘东说。
胡四也就笑笑,“走,回去吧。”
胡四一开门,果然,沈大公子正翘着二郎腿躺床上边嗑瓜子边看电影呢。
“我买了明天去老家的车票,明天下车走,陈昊,你什么时候走啊?”沈公子问我。
“明天晚上的火车票,唉,真快,暑假两个月拿在手上都不知道怎么过,嘿,我说,要不咱们今晚上去下个馆子,好好喝个痛快。”我提议道。
沈公子姓沈名景,我一直称呼他沈公子!刘东就喜欢喊他神经!沈公子一万个抗拒奈何打不过这个东北大汉也就只能当做没听到了!
“这主意吧,我觉着可行啊,神经,四儿,你们觉着咋样啊?”刘东一边搭腔道。
这货巴不得呢,这顿饭他已经心心念念好多天了,我们寝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跟着“神经”有肉吃。
“同意。”沈景在楼上表示同意。
“没意见。”胡四也赞同。
大概到了晚上五点多,沈公子终于下床了,“去哪下馆子啊?”
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顺道开始收拾些零碎的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东街那开了个新馆子,好像有火锅,还啤酒畅饮!”刘东那样子,啧啧,已经迫不及待了。
“噗嗤。”我和沈公子都笑了出来。
待我们出去的时候已经六点了,从下楼到走到学校门口一路上就没碰到什么人,我们系是学校最后考完的,大部分学生两天前就“举家”撤离了,那画面简直被各种箱子袋子蛇皮袋撑满了,就像是一大波难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