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刘东听完这些往事,哪里还能睡的着,这些事犹如惊天霹雳冲击着我这个新中国大学生的世界观,老师教我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可这几天听到的都是神神怪怪的东西,而且这些事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
突然!我抓住刘东的手,满头的冷汗,颤颤巍巍的说:“刘爷,我~我可能见过你爷爷说的那种带玉片的东西~”
刘东一听大惊失色:“不是吧,什么时候!你丫不是眼花了吧?”
我把之前在学校窗台跟火车上看到黑影的情况跟刘东说了一遍,我们两人都无语的瘫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久我问刘东:“刘爷,你打算怎么弄,我听你说,你这怪病,你爷爷告诉你,如果血液变成黑色,你也会长出类似玉片那种东西,然后挂掉?”
“我也不知道,本来我只以为这是我们的家族的遗传病,可现在看来这很有可能是个诅咒,如果我想活下去,我必须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委!我都不知道我死鬼爷爷挂了没,虽然他都九十多岁了,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刘东抱着头小说的说道。
“算了,别想这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走一步算一步,我也会帮你的”我拍了拍刘东的肩膀安慰到。
我以为这件事牵扯的是他们刘氏家族,黑色人影找的也是刘东,我跟我爷爷一样只是被伤及无辜的倒霉路人,可谁知道我才是那个深陷旋涡中心的人。这当然是后话了。
就这样我一边安慰着刘东,一边跟他一杯杯的喝着闷酒,喝了没多久,我看了一眼醉如烂泥的刘东,撸起袖子,想要把刘东扛肩上搬回房间,奈何发现刘东虽然看起来白白净净一个小白脸模样,可再怎么样也是个东北大汉啊。扛起来真是有些费劲,我正颤兢着将刘东往房间搬,忽感耳旁一阵凉风传来。
第二天,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拍打我的英俊脸庞,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是老妈在拍我,我说到:“妈 干嘛,放暑假,我还要再睡会。”
老妈见我醒了,放心了大半,然后给了我一脑壳说:“睡,睡,睡,在客厅睡了一晚上啊?还把人家小东当然人肉靠垫?昨天喝酒喝傻了?”
我这才发现,我跟刘东在客厅睡了一晚,那小子被我压在身下,怪不得我觉得还蛮舒服的呢。说完我死命的拍了拍刘东:“喂喂喂 还睡呢,起来了,你属猪的啊”
老妈看我这样对刘东,立马拦住我的手说:“人家小东喝多了,别喊他,来,帮我抬他回房间,让他再好好睡一会。年轻人真的是,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这么多,喝坏了身体,算谁的呀。都怪你爹,两个小孩子不懂事,他那么大个人了,还不懂?”
老妈在一边跟唐僧念经一样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可我满脑子是昨天最后的画面,我怎么会突然晕倒的。我记得我没喝很多酒啊
想着出去散散心,出了门,也不知该去哪,太阳辣的很,逼得人只得往巷子里走,说来也很神奇,一进巷子就不知哪来的一股子风,许是穿堂风,吹得一阵凉爽。
小时候我也经常在这巷里青石板上与伙伴嬉闹玩耍,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画面模糊的自己都记不清了。
青瓦络屋檐,绿苔上漆白,一副江南人家的诗意景象。心里却闷沉沉的好像缺了些什么,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突然有人拍了下我肩膀,我吓了一跳说到:“我靠,谁啊”
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你说是谁呀,嘿嘿,你一个人在干嘛呀,咋不来找我玩”原来是朱红菲这丫头。
我没好气的说:“我的姑奶奶,人吓人,吓死人啊。别玩我啊”
“哎呦,还说当过兵呢,就这么点胆子啊?”朱红菲笑眯眯的说到,我也不跟他反驳,因为我知道反驳也没用,于是我岔开话题说:“你这次回来是做啥呀”
“我回来是给我爹上坟的,顺便来看看你呀”
“我有啥好看的,不过没想到你越来越好看了嘛”
“打你啊,几年没见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不跟你说了,我先给我爹上坟,晚上找你玩”
看着朱红菲远去的背影,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随便逛了逛回到家,刘东已经醒了,在客厅看电视呢,看样子状态恢复的蛮好,果然没心没肺的人永远不可能被打倒。我走过去坐到刘东边上,一脚蹬到他屁股上:“刘爷,你这酒量太差了啊,我昨天把你搬到床上多累,你可得赔我精神肉体损失费啊”
刘东白了我一眼:“你昨天拿我当人肉垫子。阿姨都跟我说了!”
“额....误会。误会。我真想把你搬回房间的”我坐直了下身子小声说:“但是昨天晚上可能又碰到那个黑影了,我正在搬你的时候,突然就没意识摔倒了”
“妈的,这黑影是啥意思,那我们能怎么办?”
“是你该怎么办,黑影应该找的是你,我被你连累的好哇”我翘着二郎腿说到。
刘东一把掐住我脖子:“死耗子,昨天还说跟我同生共死,帮我解除诅咒,现在一脚把我踢一边了?”我正和刘东打闹呢,老妈就喊我们吃饭了。
真是奇怪,这一天我都没见我爹做啥去了,于是问我妈:“老妈,我爹呢,今天早上就没见他了”
老妈说:“今天晚上不是有哑目连么,一早就被喊去帮忙咯”
于是我说道:“对的,刘爷,我们等会去戏台子那边,这十里八乡都会赶来看戏,没准能碰到一些高人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呢,快点吃,我们去看看”
我跟刘东胡乱吃了一点,就匆匆忙忙赶往戏台......
“空巷看竞度,倒社观戏场”这是陆游《嵇山行》里的两句诗。社即古代的乡村组织,旧时各村都有定时演戏的习俗。民间称为“年规戏”,鲁迅先生文中称为“社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