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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决意学巫蛊

第二章

决意学巫蛊

傍晚时分,姬母寨终于到了。这是一个座落在山谷中的寨子,百十座木楼交相叠错,苍翠掩映,云雾缭绕。一溪清泉穿寨而过。一道青石小路蜿蜒而上。没想到这深山老林里竟有如此佳境。

后半段山路,王三川几乎是姬晓敏拖着走完的,他实在是筋疲力尽。看到晓敏的父母站在寨口迎接,慌忙挺起胸膛,抖擞精神。几个年轻的后生还吹响了迎宾的芦笙。如此隆重礼遇让王三川受宠若惊。

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了姬晓敏的家里。王三川发现了两个他意料之外的问题。第一个她们都说侗族话,他一句都听不懂,被莫名其妙地围观赞扬了一番,他也只能尴尬地笑笑。第二个问题,家里点的是油灯,王三川平生还是第一次在生活中看见油灯,这也就意味着这里没一有一电!王三川这才回想起,怪不得他要带手机充电器的时候姬晓敏只笑着说不用带,没说家里有。

邻居们喧闹了一翻各自散了。王三川见机从包里掏出山参,奉在岳父岳母面前:“这是我爸让我孝敬你们二老的,东北人参。”

姬晓敏嗔怪着捶了他一小拳拳,还是帮翻译了过去。岳母推让了一番,还是点头笑纳了。

晚饭上桌,王三川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整支老山参啊,一只土鸡就给炖了。岳母得意地指着山参,让他快吃,王三川是哭笑不得。其余的酸肉酸鱼熏得他直反胃,在岳父母的热情礼让下,不得不屏住呼吸夹了两块到嘴里。别说,这酸爽让人欲罢不能。

风卷残云过后,时候已经不早了,偏僻的山村里一片漆黑宁静。晓敏的父母点了一盏青灯,把王三川引进二楼的一间偏房内,叽咕了几句。晓敏说:“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王三川四周打量了一番,黑漆漆的木板墙上除了两串辣椒,两串蒜头再无它物,一张方桌,一把竹椅,简单的床铺上被褥已经铺放的整整齐齐。

走了一天的山路,王三川也实在是乏了,送走姬晓敏及父母,脱下衣服,倒头便昏昏睡去。

到了半夜,王三川熟睡间听见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猛然惊醒,发现姬小敏的父母正在借着窗外的月光翻看他的玉牌。二老也被王三川的反应吓了一跳,歉意了几句,匆匆退出了房间。王三川莫名其妙了一阵,继续倒头睡去。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大亮,鸡犬相闻。伸个懒腰,穿好衣服。从这二楼望出去,好一派山水风光,层层叠叠的梯田上铺满了金黄的水稻,田间蜿蜒流过的小溪映射着粼粼的晨光。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下了楼,姬晓敏和母亲正在灶房准备早餐。隐约听见姬晓敏啜泣的声音,母亲也低头不语。见王三川进来,姬晓敏慌张地转过头拭干泪水。

王三川见状上前轻抚着姬晓敏的肩膀:“怎么还哭了?”

姬晓敏扭了扭身子,继续抹着眼泪:“没事。”

当着姬晓敏母亲的面,王三川也不便多问。隐约觉得应该与昨夜的事情有关。

早餐上桌,餐桌上的气氛格外压抑。四个人全都低头吃着米粉,沉默不语。

王三川干咳两声,堆起满脸笑容,从脖子上摘下他的玉坠半条命,笑着对二位老人说:“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块玉坠,要是二老喜欢,就当是我迎娶晓敏的聘礼了。”

二位老人见状连忙摆手,姬晓敏跟着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啦。”

王三川一脸茫然。

姬晓敏:“昨晚我父母没敲门就进你房间,没吓到你吧?”

王三川为了解开尴尬的气氛,格外大声地笑了几声:“我当因为啥呢?就这个啊。咱都是一家人,长辈进晚辈房间敲什么门啊。我爸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打屁股的时候可从没敲过门。”

姬晓敏脑补着王三川挨打的画面,噗嗤一下笑出声。二位老人也跟着憨笑起来。

王三川暗自擦了把冷汗,这气氛总算是缓和过来了。

姬晓敏的母亲对着王三川呱啦呱啦地说了几句,王三川一句也没听懂,扭头看向姬晓敏。

姬晓敏满脸涨得彤红。

王三川好奇地追问:“你妈刚才说什么?”

姬晓敏带着羞涩低声道:“我妈说明天是个好日子,要给我们办婚礼,问你愿不愿意?”

幸福来得太突然,王三川激动得就差没跳起来:“愿意,当然愿意啊!”

王三川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二人相恋以来,拉拉手,抱一抱,再亲热的举动就没有了。不是他王三川不想,实在是这姬晓敏太过传统。有几次王三川猴急着想要亲她,都被她一手推开,说没结婚是不能亲嘴的。王三川骨子里爱的就是这种传统的女孩,自然愿意耐着冲动,守着美好,等待着洞房花烛的那一刻。尤其是昨晚那只老山参炖土鸡,吃得他浑身燥热,升了一晚上的国旗。一想到明天就能洞房花烛了,心花那叫一个怒放!

姬晓敏的妈妈又呱啦呱啦地说了几句。姬晓敏拉起王三川的手:“我妈说让你试一下明天的新衣服合不合身。”

王三川应了一声,欣然前往。

新装上身。上身是黑色立领对襟衫,外套古铜色短坎肩。下身黑色宽筒布裤。领口袖口绣满了精美的水云纹,回字纹。最后再戴上一个青布包头,顿觉得威风凛凛,气派十足。

姬晓敏的妈妈欣慰地看见王三川,嘀咕了几句,脸上带着笑意,眼角却泛起泪花。

姬晓敏翻译道:“我妈夸你这气派像极了侗王。”

王三川得意洋洋地走了几步:“那是!咱这气质,没得说。”

王三川突然话锋一转:“主要是这衣服做得太精美了,谁穿上也得像侗王啊。”

王三川说这番话并非只为了拍一波未来岳母的彩虹屁,这一身衣服全靠一针一线做出来,又是剪裁,又是刺绣,定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看着眼前这位老人满脸的皱纹,发间的银丝,手上的老茧,想着自已穿着她辛苦缝制的衣服,还要娶走她心爱的女儿,眼眶不禁红润了起来。

熬过了难耐的一夜,天刚蒙蒙亮,鞭炮便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王三川的婚礼开始了。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都到齐了。又是侗族大歌,又是芦笙踩堂,好不热闹。

寨子里的两个年轻后生,来帮王三川穿戴好了岳母精心准备的“侗王服”。穿戴整齐。王三川从背包里掏出了只剩两格电的手机。

王三川发现家里没有办法充电,之后就把手机关机了,一直盘算着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刻,总要记录下来。

王三川来到姬晓敏的窗外, 寨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正在给姬晓敏梳她的长发。一边疏还一边用很长的音调唱着他听不懂的歌。虽然听不懂,但是不难猜到这是长者对她出嫁后的祝福和叮嘱。姬晓敏和她的妈妈手拉着手,眼泪汪汪。王三川一边抹去眼泪,一边用手机记录下眼前的一幕。

两个年轻的后生见状,过来拉住王三川,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大哥,你也太心急了吧?按照我们的风俗,是不能偷看新娘梳妆的。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王三川识趣的收起手机。来到院子里,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杀鸡的杀鸡,宰羊的宰羊。还有很多人陆陆续续把自家的桌子搬来,排成长长的一排。这就是侗家的长桌宴。王三川敢紧掏出手机,继续拍起来。

太阳刚刚露头,初升的阳光照得小院一片金黄。

欢呼声中,人们簇拥着盛装打扮的新娘走了出来。

王三川看到盛装之下的姬晓敏眼睛都直了,白皙的皮肤在银饰盛装的掩映下润如凝脂。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像是会说话。俏丽的红唇更让人如醉如痴。众人哄闹下的她羞涩地一笑,简直把王三川的魂也勾了去。

在众人的哄闹中,二人拜过天地,拜过父母,喝过交杯酒,礼成。

接下来就是长桌宴,流水席了。年轻的姑娘小伙三五成群,上来唱一阵歌,跟着就一起喝一阵。酒是用自家大米酿的土酒,格外香醇。再加上用竹筒装饮,酒水里又多了一缕竹子的清香,王三川每次举起一杯就一饮而尽,格外畅快。就这样唱啊!跳啊!喝啊!笑啊!一直欢闹到太阳落山。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 整个村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王三川的内心却沸腾起来。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

王三川轻手轻脚地推开新房的房门,见姬晓敏此刻盖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床边。王三川拿起桌上的称秆,轻挑起盖头,嗔声道:“娘子!我来了。”

掀起盖头,却见姬晓敏泪挂腮边,哭得梨花带雨。王三川轻拭泪水柔声道:“大喜的日子,你咋还哭成这个样子?”

姬晓敏眼含热泪望着王三川:“川哥,你这辈子会只爱我一个人吗?”

这可能是所有洞房花烛夜里的共同话题。这种情境下哪个新郎会回答“不”呢?即便很多夫妻在后面分道扬镳,但在此刻,回答都是规范统一的。虽是多此一问,但姬晓敏还是想从王三川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见姬晓敏如此彷徨,王三川双膝脆地,三指朝天:“我王三川对天起誓,此生只爱姬晓敏一人,无论刀山火海,我必同舟共济。如违此誓肠穿肚烂…”

姬晓敏忙上前捂住王三川的嘴:“好了川哥,我相信你了。”

两人四目相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王三川一把把姬晓敏推倒在床上,毛手毛脚起来。姬晓敏奋力挣脱:“川哥,你要干嘛?”

王三川坏笑:“明知故问。”

说完王三川吹灭烛火,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去。哪知姬晓敏一侧身,一下把王三川牢牢按在床板上,动弹不得。平时只觉得姬晓敏柔柔弱弱,没想到竟有这么大的气力。

王三川赶忙告饶:“疼!疼!疼!快放开我。”

姬晓敏松开王三川:“我知道你想干嘛,可是现在不行?”

王三川疑惑道:“为什么不行?”

姬晓敏一本正经:说好了举办完婚礼才同房的,你忘记了?

王三川:“不是办完了吗?“”

姬晓敏:“我家办完了,可是还没去你家办啊!在这之前你先忍忍吧!”

王三川欲哭无泪,可是哪能甘心。干脆来个兵不厌诈。王三川嘴上答应着:“行,我忍!我忍!”

边说边再次扑了上去…

折腾了没两下,王三川又被按在了床板上。再次告饶:“我错了!我错了,咱打个商量行不行?”

姬晓敏:“商量啥?”

王三川:“按道理来说确实要觉行完婚礼才能同房,你看咱们婚礼现在也算办了一半了对吧?”

姬晓敏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王三川:“你听说过银行贷款吗?你看能不能…唉呀!疼!”

姬晓敏听出了王三川的意思,不等王三川说完,压得更用力了:“不行,我这没有贷款。”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王三川就这样被压在床板上过完了上半夜。

眼看无法得逞,王三川的欲火也消去大半。愤愤道:“放开我,我要去尿尿。”

姬晓敏这才把他松开。

王三川爬起身,披了件衣服,一腔愤懑,在门外抽起了烟,一支接一支。过了许久,房间里传来姬晓敏幽幽的声音:“川哥,外面冷,早点进来歇息吧。”

王三川窃喜,这招欲擒故纵果然凑效,压抑下去的欲望小火苗瞬间爆燃了起来。

王三川迫不及待地踩灭烟头,飞身扑了进去。

于是,王三川又被死死地按在床板上,度过了他洞房花烛的下半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王三川简单洗漱完,去给岳父岳母敬过茶,婚礼算正式结束了。手机昨天就拍完电关机了,实在是百无聊赖,不知道干啥,只能没头苍蝇一样楼上楼下乱窜。姬晓敏看着咯咯直笑:“川哥,你是不是好无聊啊?”

王三川没好气地:“当然无聊啊!银行又不给贷款。”

姬晓敏笑得更大声了,捂着肚子缓了一阵才说:“要不我教你侗族话吧?”

王三川一听,这个注意不错,约好的一月之期才过了三天,正愁着后面的日子怎么打发,学点侗话也好,以后跟岳父岳母交流就不用翻译了。于是王三川一口答应下来。

王三川到底是学文科的,学习语言自带天赋,十天的时间,王三川就可以用流利的侗话跟岳父岳母聊天了。又用了十天的时间,学了壮话和苗话,简单交流已经没有问题。

来到姬母寨的第二十三天,王三川又开始无聊了起来。姬晓敏嘻笑着:“川哥,你这么快就把侗壮苗话都学完了,你还想学点啥?”

王三川猛然想起来姬母寨山路上的情形:“哎!蛊术!你不是说你会蛊术,教我啊!”

姬晓敏闻言,嘻笑的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这可不行!师傅说过我这医蛊传女不传男的。”

王三川大惊:“你还有师傅?没听你说起过啊!”

姬晓敏淡然一笑:“废话,这还用说,没有师傅谁教我医蛊。”

山路上的谈到医盅,王三川只当半开完笑,并没有当真,此刻看着姬笑敏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谈到了师傅,王三川开始坚信姬晓敏会医盅并不是拿来说笑的。即然到了这里,岂有不一探究竟的道理。

王三川话峰一转:“你不教就算了,我去跟师傅学,你学到的说不准只是三脚猫。”

姬晓敏一脸不屑:“死了这条心吧。我是师傅的唯一弟子,也是关门弟子,师傅说过不会再收徒了的。”

王三川耍起无赖:“那可不一定,我这么聪明灵利,师傅看见我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带我去见见师傅,可好?”

姬晓敏推脱道:“不是我不带你去,只是师傅经常外出云游,又要走很远的山路。去扑个空,划不来。我知道你无聊,再忍耐一个星期,要不我带你去抓山蚂拐,可好玩了!”

王三川正色道:“不行,我一定要去见你师傅。”

姬晓敏不解:“为什么?”

王三川一本正经:“我们汉家最讲孝道。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向师傅秉告,报个喜?我是不能接受的!”

姬晓敏无言以对,表情凝重起来:“当真要去?”

王三川斩钉截铁:“必须要去!”

王三川见姬晓敏动摇,趁热打铁使出最后一招,立刻像换了个人,如同三岁小孩要妈妈买糖吃,摇着姬晓敏的胳膊:“唉呀!去嘛…”

姬笑敏被这个五尺高的大孩子气笑了:“那就去吧!先说好,要走一天的山路哦!”

王三川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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