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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老乔在长津湖的故事(1)

在回忆中,漫天的大雪跟温度极低的严寒是老乔心中对那场战役最深刻的印象。原本驻守在江南准备解放台湾的他们,被突然调动到这这冰天雪地的北朝鲜,初期的他们是极不适应的。由于战事的紧迫,他们连应对当地严寒的厚棉衣都没有准备就踏上了这条冰雪征程。

西北风卷积着雪球般大小的雪团,扑簌簌的打在脸上,四野里尽是白茫茫的一片,老乔他们已经在这片冰原中跋涉了近十天了。

冷,彻骨的冷,那件在南方冬天刚且堪用的棉衣,在这零下30多度的气温下给人更多的只是心理上的慰藉与那雪白的内里了。战士们都将棉衣反过来穿,那雪白的内里使大军更好的融入这片白茫茫的雪地中,带不来温暖,却多少给了战士们一点掩护,让每天在头上盘旋的美军飞机不至于很轻易的发现他们。

但也仅限于此了,老乔亲眼见过不少战友在行军的路上一头栽倒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没时间去救治,更没时间去悲伤,因为眼泪会结冰,只能让自己麻木。先是身体双脚变的麻木,只知道迈步-前进,迈步-前进;接着心也跟着麻木,什么也不用去多想,留下的念头只有一个“到达预定位置,消灭美国鬼子!”

终于,老乔他们进入了长津湖地区,在他们面前围绕着这座大湖的群山间,分别驻扎着以美军海军陆战队第一师为主的三万多人,另有美陆军第7师,美陆军第3师,南韩第一军团,英国海军陆战队等总计十万余人的敌军。

由于战前情报获取困难,志愿军们并不知道有着那么多的敌人,情报告知的只是有美陆战一师的大部。但这些对老乔他们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到了这里,那接下来只剩下消灭他们,无论他们有多少人,消灭眼前所有可见的敌人,这是他们此时唯一的信念。

1950年11月27日,这是总攻发起的日子,这天天空再次下起大雪,北风无情的把温度吹低到当地百年难遇的新低-零下37度。老乔他们在进攻集结阵地忍耐着,等待着,目光着落在分配给他们的敌人营房,只等发动进攻的信号去唤醒他们被冰冻的失去知觉的手脚,唤醒他们麻木的心。

天气是如此的寒冷,冷到美军营地外连放哨的士兵都躲进帐篷里去烤鸡腿取暖了。他们披着厚厚的军大衣,蜷缩在羽绒睡袋里,烤着火还是觉得冷。其实他们的进攻发起日原本也是今天,可意外的降温让他们改变了计划,而窝在营地里等待暴风雪的结束。因此他们不认为地球上还有哪支军队能在这样的气候下作战,于是心安理得把全副身心都用到怎么对抗这见鬼的寒冷上了,全然没料到志愿军接下来会对他们进行什么样的打击。

下午4点,总攻的号角终于吹响了,老乔他们连的任务是主攻,他跟战友们一跃跳出隐藏的集结阵地,冲向敌人的营房。一排排手榴弹甩出后,枪声喊杀声也响了起来。

美军的营地不再在冰冷中肃杀而又安静,美国大兵们一个个要么在帐篷中就抱着他们的火鸡腿跟帐篷一起爆炸飞上天去见了他们的上帝,要么才懵懂的钻出帐篷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子弹点名似的撂倒。

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战士们的喊杀声,美军的哭喊声……汇成一片,在老乔的回忆里,那夜的风有些喧嚣。

由于天气突然的降温,好多战士枪的枪栓被冻住了,拉不开枪栓就打不响枪。老乔的枪栓也冻住了,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依旧一手提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枪,一手甩着手榴弹向着敌营深处猛冲。此刻他提着打不响的步枪心里没有紧张跟害怕,想着的只是自己每向前一步,就将美国兵赶的离祖国远一点。

忽然,边上一倒掉的帐篷中站起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老乔的面前,那是名魁梧的美军,足足比老乔高出一个头还多。他看见猛冲过来的老乔,脸上写满了惊骇,哆嗦着手惶急的想要去拉动M1加兰德步枪的枪栓。也不知是他太紧张了导致动作变形,还是那步枪的枪栓也被冻住了,试了几次枪栓始终无法拉动,气的他把步枪朝着老乔一把砸了过去,转身就要逃。身材高大魁梧的他却始终没有跟相比起来矮小的多的老乔正面肉搏的念头。

老乔闪身躲过砸来的步枪,跟着提步举枪,一刺刀就扎在了那个美军背后的腰眼里,接着就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顺势抽出了刺刀。老乔刺完,看都不看倒地的美军,继续向前杀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沓。

那个美军倒在地上,弥留的他听到了貌似“飒飒”的风声,那是他的血液自伤口喷洒出来的声音。他的手脚在不自觉的抽动着,渐渐模糊的意识却回想起了曾经战斗过的瓜达卡纳尔岛,冲绳岛…………在那些地方他也曾跟擅长肉搏的日本兵厮杀过,但在那些日本兵的脸上他看见的只有绝望跟疯狂。但刚才那个刺了他一刀的中国兵脸上他却看不到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冷漠跟不屑,就好像屠夫看猪的神情那样,杀他杀的这样理所当然,仿佛他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机械的完成了一件重复了千百遍的日常工作。也许正是这样的神情让他没有了上去搏斗厮杀的勇气吧,只想转身赶紧逃的远远的。“他们之间的不同到底是什么那?”带着这个疑问,他灵魂袅袅而上去找他的上帝要答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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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面作者说的篇幅有限,实在写不下了,可有些话不说又如鲠在喉,于是只能占用正文的篇幅了,请勿怪。

说实在的,要写长津湖是实在没办法,因为能跟美国海军稍微扯上点关系的也就美海军陆战一师了,为了跟前面的费城实验联系起来只有挑他们了。初次写作就写到长津湖战役是幸运也是不幸,幸运的是由于最近同名电影的上映,网上有许多相关资料可以查阅;不幸也缘由于此,相信看书的读者们也都对这段史实耳熟能详了,写的稍有失实就容易被拿出来挑刺。为此这几天突击看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看完后心绪难宁,当年志愿军太伟大了,自己我感觉以我的文笔不足以描写出他们当时所面对的困难,与对敌人的英勇哪怕万分之一。于是决定索性决定放飞自我,只把自己对那段历史的感受写出来,因此有关描写长津湖的篇幅可能带上更多的主观意识,望看到此文的读者多见谅;文笔有限,不足以展示当时战事的艰苦,志愿军作战的顽强,请各位多见谅。只请大家永远不要忘记,在建国初期,有着那么一群人,为了我们以后可以站着跟外国人说话而奋斗,直至牺牲自己的生命…………抗美援朝立国之战万岁!!!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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