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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科所的熊

躺在病床上假寐的熊途,鼻子突然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熊中华忙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奔过去,连声问:“是不是冷了?要不要把空调打开?或者,我再去护士站要床被子。”

“没那么娇气。”熊途揉了揉鼻子,不耐烦地扭了个身,背对着熊中华,嘴里嘟囔着:“我已经没事了,你该上班就去上班,不用总在这里看着我。”

“所长准我的假,让我一直照顾你到出院。”熊中华给他掖了掖被角,脸上还带着不放心,“有事没事还是要听医生的,自己逞强可不行。”

熊途不想再跟他对话,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最近医生给他开得药里有安眠成分,连续几晚睡得十分香甜,他并不缺觉,装了一会就装不下去了,但睁开眼睛熊中华又要找他搭话,他实在不想跟他闲聊,正左右为难,就听有人推门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笑嘻嘻与熊中华打招呼:

“叔叔好,熊途最近怎么样了?”米小谷说着话,人已走了进来,还不等熊中华开口,她已走到了病床边,伸长脖子往熊途脸上看了一眼,就自问自答了:“我刚才路过医生办公室去问过了,医生说他没什么大碍,随时可以出院,现在一看果然不错,小脸白白嫩嫩红扑扑的,还是叔叔熬的靓汤养人。”

熊途被米小谷一双小鹿一样晶亮的圆眼睛盯着上下打量,脸上有些发热,下意识想扭头,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被看两眼还躲,显得扭扭捏捏不像话,于是就十分僵硬地梗着脖子,与她对视,“回来了?”

米小谷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将手里的草莓递给熊中华,“我给熊途买了草莓。”又对熊途吐了吐舌头,“以前吃了你的,现在还给你。”

熊中华乐呵呵接过草莓,一边道谢,一边让她坐,自己提着袋子出去洗草莓去了。

熊途才不在乎什么草莓,他坐了起来,自己拿了两个枕头靠着,冷着脸问米小谷,“有收获吗?”

“有。”米小谷看起来心情很好,坐在床沿上,穿着球鞋的两只脚晃悠了两下,“就是有些对不住孙组长了。”

熊途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电石火光之间,他竟懂了,过了片刻,才说:“如果你直接求助,我想孙组长会愿意帮这个忙的。”

米小谷似乎没想到熊途竟能懂她在说什么,短暂地诧异之后,笑起来,“你好聪明。跟你说话真舒服。”

熊途脸上一红,竟有种被调戏的错觉,撇开脸,不理她了。

米小谷又笑,“孙组长当然会帮我,她是好人,只是……”

她说到一半就停下了,笑容也停了。熊途看着窗外的树影,也没说话,两人沉默着,一直等到熊中华端着洗好的草莓进来。沉默的女孩立刻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笑嘻嘻与熊中华攀谈,兴致勃勃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熊途坐在病床上看着女孩脸上的笑容,那个笑容天真又真挚,但却又像个假面具,怎么看怎么维和,他索性从床头拿过一本书,将自己装进另外一个虚假的世界里。

熊途第二天就出院了,回公寓将包一放,就回刑科所报道。

“熊哥,你出院了?”大霖第一个看见熊途,隔了老远就一脸惊喜地跑过来,先是一个熊抱,然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他,看他鸭舌帽下还露着白纱布,不免有些担忧地问:“这才多久就出院了?真得没事儿了吗?你可别逞强,逞强也没奖金拿。”

熊途被他过分热情的关心搞得浑身不自在,僵硬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霖开心地揽着他的肩膀,跟他一起往里走,“熊哥,我跟师傅可担心你了,一直想找时间去看看你,可每天都要忙到半夜,又不能半夜三更去住院部把你叫醒了看,实在没办法才没去,你可别生气啊。还有王组长、孙组长,总打电话给师傅,问你的情况,大家都特别关心你。”

熊途一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局面,他只觉得很尴尬,只能说了声:“谢谢。”

大霖对熊途的不善言辞早已习惯了,他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就十分舒坦,也不太在乎对方什么反应,依旧开开心心揽着熊途,与他一起进入他的小研究室,指着实验台上堆积如山的样品说:“熊哥,既然来了,咱就干点活吧,不是不让你休息,是实在太忙了,廖队隔三差五就来电话催进度。你看,样品都按你上次教我的处理好了,是不是很专业?”

熊途其实不想休息,他来报道就是想干活的,看到样品比看到大霖时亲切多了,表情也跟着缓和了起来。

这堆样品中,有被害者的衣物碎片、指甲、以及少量头发等等,还有藏尸阁楼里的环境样本,可以与受害者的衣服头发的样本做对比,用来分辨那些物质是从阁楼外带进来的。

确实很详尽,但是熊途并不满意,他转头拽住刚准备走的大霖,“被害人遗体在哪儿?我要自己去取头发样本。”

大霖被拽了一个踉跄,回头纳闷道:“那么多头发还不够用的?”

熊途摇摇头,“我要全部的。”

“这我可做不了主。”大霖苦着脸,“我得问问我师傅。”

应胜良对此当然没意见,被害人遗体被做过防腐处理,其中两具更是只剩下白骨,能从遗体中得到的线索实在是少之又少,如果熊途能找到些突破,他当然求之不得,自然是想取什么就给什么。

应胜良甚至特意从会议中退出来,陪着熊途去停尸间取样品,熊途将遗体的头发整个浸泡在药物洗剂中,然后等着洗剂将头发浸透,这样头发中残留的花粉粒、孢子、真菌残留物等等混合成的孢粉素就被清洗出来,最大限度还原案发现场的植物环境,留下更多可供分析的证据。

等所有头发样本全部处理完,天都已经黑了,全程熊途没有跟应胜良说过一句话,应胜良也没跟他搭话,毕竟眼前这个人看样本的眼神专注得让人怀疑,他是否还能听见别人说话。

直到熊途宝贝似的搬着他的小冰箱,缓缓往自己的研究室走,应胜良才指了指他头上的纱布,问:“当时,挺疼的吧?”

熊途愣了一下,慢慢点了点头。

“只可惜那个地方在山里,周边环境太复杂了,咱们的人搜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偷袭你的人。”应胜良说起这个语气十分不痛快,“廖队长把王振和孙丹梅狠狠骂了一顿,也幸好你没事,不然他俩可能要背处分。”

熊途不解,“伤我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背处分?”

“在那种情况下,他二人做为经验丰富的一线刑警,首先要做的是保护你们的安全,而不是撇下你们自己去找线索。工作疏忽导致同事受伤,怎么不该背处分?”应胜良斜了他一眼。

“这太不公平了。”熊途眉头皱了起来。

“一线警务工作是非常危险的,自然要纪律严明。”应胜良看他一眼,“你以为还在你们研究室呢,整天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天塌下来,有你老师顶着。”

提到“老师”熊途心中一阵难过,停下脚步,愣了片刻,抬头看着应胜良,说了声:“对不起。”又问:“我之前私自行动,你一定也被廖队骂了。”

应胜良着实没想到他还会举一反三了,当初被骂的时候,恨他可是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听他道歉,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笑了两声,“我……我跟你说王振和孙丹眉呢,你提我干什么?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注意点……你自己不也受伤了吗?害!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天不早了,你早点下班回去休息。”

应胜良短暂局促的样子,让熊途想到了他老实憨厚的师兄应明,心中酸涩又怀念。

“我已经睡得够久了,今晚想留下来加班。”他抱着他的小冰箱走去他的世界,姿态十分坚决。

应胜良知道拦不住他,只能苦笑一声,随他折腾。

3.

第二天清晨,应胜良的闹钟没响,电话就先响了,接起来就听到熊途兴奋的声音:“廖汝死前曾经躺在一个维护良好的花境之中,那个花境中有苏铁蕨、金丝猴蕨、大灰藓、魔法紫芋……”

没头没脑的一通话让应胜良彻底清醒过来,边挠着一头乱发跳下床,边对电话那头的熊途说:“你先冷静冷静,将你的发现写个简短的报告,我带你去见廖队长。”

二十分钟后,应胜良已经火急火燎推门进了熊途的研究室,熊途正从打印机里拿出他刚打好的报告,递给应胜良,“其他几名死者的头发都很干净,孢粉残留图谱与藏尸的阁楼里的基质图谱十分相似,我认为她们都死于室内。只有廖汝,她头发中的孢粉素十分丰富,我推断她死前曾经躺在一个人工设计出的艺术花境中,也许是某个豪宅的花园,也许是某个艺术馆的植物展区。”

应胜良接过报告,一目十行看着,另一只手拨通了廖队长的电话,兴奋道:“老廖,你来上班了没?哎呀,带着路上吃,我们熊有重大发现要报告……这回他可没私自行动啊,正正经经打了报告交给我,再由我上报……”

熊途跟在应胜良身后,仔细琢磨“我们熊”三个字,越琢磨越觉得像是描述宠物。

他这么大只,哪里像宠物了?

想到这里,“刑科所的熊”不悦地皱起了浓眉。

廖组长快速又仔细地看了报告,然后打电话给跟廖汝那条线的雷昊强打电话。

雷昊强穿了一件皱皱巴巴的黑色外套,正在市局门外的早餐店里喝豆浆,接完电话,放下碗就跑。在市局门口开了十年早餐店的店老板见怪不怪,拿起他的小本本,翻到写了雷昊强名字的那一页,淡定地记上一笔,然后继续做他的生意。

半个小时之后,雷昊强带着他的组员,以及痕检人员,再加上熊途和大霖,开车行驶在去往廖汝情夫肖长发家的路上。

“肖长发家的后花园我印象很深刻,有园丁打理,十分漂亮,虽然我也分不清那都是些什么植物,但是第一个去他家绝对没错。”雷昊强身型魁梧,说话声音也如打雷一样洪亮,“只不过当时他嫌疑不明确,他那个小情人又喊来了律师,也没法随便搜查,这下好了,有正式文件,就算律师在,也不能阻碍我们执法。怕只怕……”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是大家都懂,上一次去没能仔细搜查,但已经打草惊蛇了,肖长发要是做贼心虚,将整个花园都铲平,再往郊外哪个小河沟里一倒,案发现在就彻底被破坏了,到时候谁都拿他没办法。

车上的人沉默着,雷昊强更是心急如焚,再一次加快了车速。

怕什么来什么,到了肖长发居住的别墅区,远远就看到工人在施工,一车车的泥土往外运,雷昊强急地手刹都没拉就跳下了车,飞速跳上运土车,扒着没关的驾驶室车窗,拉下车的手刹。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刚将车启动起来的司机被他吓了一跳,嚷嚷道:“你干什么?”

就见雷昊强已经亮出了警察证,顿时噤了声,车上雷昊强的组员包路也已经跳下车,一边亮证件,一边大喝着让院子里所有的工人都停下。

痕检和大霖也提着勘察箱跑进院子四处搜寻,看还有没有可用的证据。

熊途最后一个下车,跟在痕检后面,到了后院,植物早就拔了个干净,种植土也都被铲了个干净,恨不得“掘地三尺”了。

他立刻折身返回大门外,戴上鞋套、手套跳上运土车的后车斗,小心地用小铲子翻找,顺便取样。

他取好了几袋样品土,痕检和大霖也出来了,大霖看着运土车长长叹了口气,“得,今天谁也别想下班了,都在局里筛土吧。”

痕检也已经蔫了,又不得不抢打起精神来,冲雷昊强喊:“雷组长,这土我得全部带回去,多叫几个人给我帮忙啊。”

雷昊强远远应了一声,打电话叫支援。

肖长发的情人,李心怡裹着大披肩怒气冲冲从屋子里走出来,对着雷昊强嚷嚷:“你们干什么?怎么直接闯进来了?这叫私闯民宅,我要告你们。”

雷昊强没接她的话,抬了抬眉毛,冷冷一笑,“我们前脚刚来问过廖汝的事,后脚你们就把后花园给刨了,怎么?做贼心虚?怕我们查出来廖汝就是死在这个后花园里?”

李心怡脸色不变,嘴硬道:“我们翻修花园不行吗?难道装修也得找你们报备?”

雷昊强还是没接她的话,而是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李心怡,盯了几秒钟,又说:“刨了我们也有办法查出来,看见外面车上那人了没?专门搞植物研究的,即便还剩半拉叶子,几粒花粉,也能查出来。”

李心怡已经有些绷不住了,眼神游移,支支吾吾,“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老公让我喊人翻修花园的,有事你问他。”

雷昊强一挑眉,笑道:“这就对了,这种人命官司别往身上揽,弄不好就得一起坐牢,你这么年轻,别搞情比金坚那套,忒傻。”

说着喊了包路,两人一起进入豪华的宅子里,找房主肖长发。

熊途从运土车上跳下来,又走到后院,仔细观察这个被铲平的花园,回忆着他在廖汝的头发中组合出的孢粉图谱,慢慢在脑海中重新描绘这个花园原来的样子。

黑色硅藻泥墙壁为背景框,若要好看,那必须要搭配大叶植物打底,比如大天堂鸟、波尔图巨浪海芋,用笔筒树、魔法紫芋等构建花境的主要骨架,随后要有各种蕨类,他在廖汝头发中发现的孢子中就有苏铁蕨、金丝猴蕨、大灰藓,而整个花镜之中的视觉亮点也不能少,色彩丰富的琴叶珊瑚、兜兰、蓝尾凤梨、积水凤梨等等便是最好的点缀。

这样的热带植物为主的花镜之下,泥土之上必定是铺了一层碧绿的苔藓,树木根茎下长着常见的毛杯菌、扫把菌、不然廖汝的头发之中不会有那么大量的苔藓孢子,对了,还有长裙竹荪,这种菌类是寄居在竹子根部存活的,那这里必然还有一簇竹子。

他在这荒芜之上,重建出一片华美的碧绿,他看到了廖汝躺在碧绿的苔藓和蕨类上面,后脑处流出潺潺鲜血。可是她躺的地方是植物茂密处,必然是没有留路的,来这里闲逛是不可能走到那里的,她的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口,说明未曾与人厮打,那么……她是故意躲在这里的?

大脑中的画面到了这里戛然而止,他在眼前大大小小的土坑,高低不平的石块中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嚷嚷声:“你们是不是疯了?我都这幅样子了,还怎么杀人?别人不杀我就阿弥陀佛了……”

他抬起头,看到眼前有扇窗户,窗户没关严实,开了一条缝。从窗缝之中,能够看到房间的情形。

房间很大,正中间摆了一张专为瘫痪病人定制的护理床,靠窗的位置摆着小沙发圆茶几,另外一边是独立的卫生间。

此时,护理床上躺着一个穿着棉质睡衣裤的男人,男人面白虚胖,身体僵直,脖子也十分不自然地梗着,只一张嘴还算利索,声音一点也不比正常人小,嚷嚷着,又对他年轻的小老婆叫骂:“你是死了是不是?杵在这里看着我被人冤枉,还不快去给律师打电话?”

李心怡被骂了一通,也不敢反抗,拉着脸走出房间,给律师打电话。

雷昊强与包路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床边上,雷昊强看着嘴上强硬的肖长发冷笑一声,“我们的法医推断廖汝死与三个月前,而你……我可是去医院看过你的病例的,是二个月前中的风,也就是说廖汝死得时候,你还好好的,什么事儿不能干?况且你这花园早不翻修晚不翻修,我们上门核实廖汝的事,你就立刻翻修,还不是做贼心虚?”

肖长发梗着脖子,喉咙里突然发出意味不明的“赫赫”声,然后开始叫唤:“我喘不过气来!我头晕……我要死了,我要被人冤枉死了……小张……小张……报警……报警……”

包路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拽着雷昊强往后退了一步。

“我警告你别耍花样,报什么警?我们就是警察。”雷昊强明知他在装,却也不能动他,气得捏着拳头对着空气晃了两下,“肖长发,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被请到外面的护工听到动静已经冲了进来,慌乱地查看肖长发的情况,解开他胸前的几粒扣子,替他顺着气,回头对雷昊强说:“警察同志,肖先生的身体确实不太好,麻烦你们过几天再来吧,他这样子也跑不掉……”

“行,我们先出去。”包路拽着雷昊强,出了房门。

熊途将房里的情形尽收眼底,突然想到,那一晚,廖汝站在这里,是否也与他此时一样,看着房里的情形?

她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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