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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梳理

熊途在住院,专案组那边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被害者剩余尸体的发现,把案子进度往前推进了一大截,首先,在省里专家的协助下,所有受害人的头骨被复原,电脑模拟出来的人像发布到全市的分局,很快就确认了被害人的身份。

而另一边,应胜良也忙到脚不沾地,联合县里的法医,接连几场解刨,将被害人剩余的尸体检验完毕,验尸报告递到詹队长手中的那一刻,他也累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天没起来。

结合所有人的力量,会议室的白板上,被害者信息越来齐全。

一号女尸,林苑,21岁,公安大学经侦系大四学生。死亡原因: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推测:10月18日凌晨1点到上午8点。

二号女尸,廖汝,48岁,户籍地址在本市的某住宅小区,原籍为秦市,无业。死亡原因:硬物击打导致脑组织损伤。死亡时间:三个月以上。

三号女尸,谈乐乐,28岁,户籍地址在本地,曾经是一家建筑公司的文员,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有抑郁症就诊记录。死亡原因:q化物中毒。死亡时间:一年以上。

四号女尸,张艳,57岁,户籍地址在秦市,因卖淫被拘留过七次,无固定居所。死亡原因:不明。死亡时间:半年以上。

五号女尸,孙小琳,20岁,户籍地址在隔壁津门市,某职业学校学生。死亡原因: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半年以上。

六号女尸,钱月,60岁,户籍地址也是津门市,是本地电商基地的老年服装模特。死亡原因:不明。死亡时间:半年以上。

围绕着受害者社会的关系,紧锣密鼓开始新的排查,沉闷许久的专案组终于热闹了起来,每个人都干劲满满,迷雾被揭开了一层,终于不再是盲人摸象了,任谁都觉得破案就在前方。

詹队长重新部署了警力,刑警们两人一组,负责一位被害人的社会关系调查,共派出六个小组。并且向廖汝、张艳、钱月、孙小琳的原户籍所在派出所发出了协助调查通知,到了地方,派出所将派出民警协助调查。

当然,藏尸地“剃头村”也展开了新一轮的调查,只不过,这个村子废弃了几十年了,即便是附近的村民,也只听说过传说而已,从未见过村子里住过人。

负责“剃头村”调查的王振组长,带着刑科所的痕检们在村子里摸排了三天,也没有找到可用的线索,暂时还是一筹莫展,愁得肉眼可见地矮了两公分。

孙组长继续跟林苑这条线,将要去林苑的原户籍地芷江市,调查林苑在老家时是否与其他受害者有过交集,在征求了詹队长的同意后,带上了米小谷,因为米小谷跟着林苑回过老家,对她家的情况比当地的民警还要了解。

出差的经费有限,高铁只给报二等座的费用。跟着孙组长一起出差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刑警,名叫张宾,长了一张扔人堆里就找不着的朴实面孔,人也和善,而且特别勤俭持家。在没得知当天白天去芷江市的高铁二等票都卖完了,当机立断决定买绿皮火车。

“反正现在天也晚了,这班绿皮半小时后开车,到芷江市十个小时,到地方刚好天亮,一点都不耽误事儿。”张宾边抢票边抬头对孙组长和米小谷说。

“高铁没二等座了,就买一等座。”孙组长早年刚进警队的时候跟着师傅侦办连环暴力抢劫案件,这个案件持续了三年才告破,她与师傅经常要几地奔波。有些偏僻的城市只通绿皮火车,来回往返数次,几乎要住在绿皮火车上,买不上坐,在过道站二三十个小时更是家常便饭。那段经历让她对绿皮火车产生的阴影,那之后听到“绿皮”两个字就头皮发麻,张宾说话的全程,她都在咬牙,“多出来的钱我来出。”

张宾那边已经买完票了,抬起头来苦口婆心劝说组长,“一等座一张贵五十呢,咱们三个就是一百五,有这一百五干什么不好?主要咱也不耽误工作,完全没必要多花那个钱,你说,是不是?小学妹?”

站在一旁努力将自己置身事外的米小谷猛地被点到,有些愣神,过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我还挺喜欢坐绿皮火车的。”

二比一,孙组长无奈了,只能放弃挣扎,将包往背上一甩,伸手拦车去火车站。

米小谷确实喜欢绿皮火车,她喜欢火车晃悠悠地行驶在铁轨上声音;喜欢窗外看出去,一望无际的黑夜;喜欢前方忽明忽暗的灯光;甚至车厢中四处飘荡的泡面味也让她觉得格外亲切。

她在这些熟悉而亲切的环境中趴在桌上睡着了,睡梦里,她听见了最喜欢的声音,是年长的乘务员推着小车在叫卖:“啤酒饮料矿泉水,香烟瓜子八宝粥有需要的吗?”

睡梦里,她紧张而期待地问身旁的女人,“我能买八宝粥吗?”

“能能……”女人笑呵呵地叫住乘务员,买了一瓶八宝粥,又买了一盒泡面和两根火腿肠,摆在桌上,“够不够?不够咱再买点。”

她整个人就像是泡在温泉里,又暖又开心,脸都红了,坐直身子,摆摆手,“不要那么多,我吃不了那么多……”

女人只是看着她笑,凑到她耳边悄悄说:“别怕钱不够花,我带了一千多块钱呢,这钱是我上个月的奖金,姓孙的不知道……“说完,又是笑,一脸的骄傲,声音提高了两分:“咱娘俩也好好旅回游。回去写作文,我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再说你是瞎编的。”

她仰头看着女人圆胖的脸,想起福利院里大门外的那片麦田,秋天的时候,麦田金黄,风吹过去,一层层麦浪翻涌着,看得人心中踏实温暖。

她被这种温暖的感觉包裹着,在梦中笑出声来。

“组长,组长……”坐在米小谷斜对面的张宾看见小姑娘在笑,觉得好玩,低声叫孙组长也看,“我这小学妹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睡着了还笑呢。”

孙组长正抱着胳膊,在心里默默骂抠门的张宾,但是闻声还是侧过头去朝米小谷看了一眼,小姑娘似乎对火车上的噪杂和气味十分熟悉,睡得很香甜,嘴角挂着一抹放松的笑。

看着那抹笑,孙组长陷入了好奇。

她一直在跟林苑这条线,自然少不了调查米小谷。

这个小姑娘被丢在福利院门口时还带着脐带,派出所有遗弃报案记录,但没找到亲生父母。成长过程中经历过三次领养,后都因领养人生育了自己的孩子,无法再负担一个孩子的养育费用,而退养,最后一次退养她初中都毕业了。那之后她再也没被安排过领养,一直在福利院中住到高中毕业。

海市并不是一线发达城市,福利院配置十分普通,工作人员多年长,学历也不高,专业性不足。院里收容的多是残疾的孩子,工作量特别大,流动性也比较大,工作人员的心思大多也都在难以自理的残疾孩子身上,身心健全能够自理的孩子,反倒容易被忽略。提到米小谷也都会含含糊糊官方答几句:

“很乖的。”

“学习特别好。”

“特别省心,不需要人照顾,还常常照顾年纪小的弟弟妹妹。”

这种经历下,能够成长为一个正常的人,且不放弃学业,能考上好大学,本身就是一种奇迹,内心一定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即便平日里表现出的话痨,孙组长也觉得是种内心不安的表现。

可这个笑容不是装的,不是故意讨谁喜欢。

你忍不住会想,她的心中也许真有阳光。

只可惜这一趟无功而返,林苑整个成长过程跟其他受害人完全没有过交集,只不过孙组长总觉得米小谷怪怪的,回程的前一个晚上,更是在她洗澡的时候,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开了酒店,手机也关机了。

孙组长和张宾急得四处寻找,差点要去派出所请求协助找人,她才提着一袋子感冒药,慢悠悠地出现在酒店门口,面对孙组长和张宾的焦急,她反倒是一脸的不解,“我好像感冒了,头疼得难受,就去买药了,这条街上没有药店,我就跑得远了点……”

孙组长使劲压着脾气,尽量放缓声音:“手机怎么关机了?”

“手机关机了吗?”米小谷惊慌失措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手机屏幕,果然不亮了,她一脸羞愧,连忙道歉:“手机电池估计不行了,明明中午才冲的电。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意。”

小姑娘羞愧的眼神让人于心不忍,张宾忙劝说孙组长,“算啦算啦,她也不是故意的。”又招呼米小谷,“感冒了就赶紧进来,别再吹了风受了凉。”

晚上米小谷沉沉睡去,孙组长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女孩娇憨的睡颜,怎么都不放心,于是起身来到走廊,给芷江市负责与他们对接的本地民警打电话。

第二天,三人坐上高铁回到海市,其他的几个小组也陆续回来了,所有小组重新集合在会议室,向詹队长和其他同事,汇报出差中查到的情况。

林苑自爷爷奶奶去世后,就一直在海市上大学,寒暑假都和米小谷一起在学校周边打工,每年仅在清明回去,给爷爷奶奶扫墓,与其他的死者没有任何接触。

廖汝是本市一家房产公司老板肖长发的情人,这个肖长发为人好色,自从老婆因病去世后,就到处包养情人,廖汝只是其中一个。廖汝与肖长发生有一女肖惠如,但女儿并不受肖长发重视,因为肖长发非常重男轻女,一直想要个儿子,继承自己的公司,且发话出来,众情人中谁先生出儿子,便跟谁登记结婚。肖惠如也跟父母不亲,高中毕业后就向父亲要了一笔钱,出国留学去了,十年都没回过国。

肖长发两个月因为中风偏瘫了,现在正在家养病,身边只剩下一个叫做李心怡的情人,还有李心怡生的刚满六个月的儿子。提起廖汝,肖长发说半年前就已经给了分手费,两人好聚好散,再没见过面。

谈乐乐在一年前,出门散心时失踪的,其父母当天就报了警,民警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遗书,以及本人购买q化物的记录,怀疑其有自杀嫌疑,一直在城市周围搜索,也没找到尸体,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是未结案状态。

张艳在老家的村子里是个名人,一个人在外地打工养活一家六口,将三个弟弟全部送去了大学,并给他们成了家,但是因为传言她干得是皮肉生意,弟弟们觉得丢人,渐渐不愿意与她来往,父母过世时,葬礼都没让她参加。张艳伤心之下,已经十年没回过老家了。最后一个见过张艳的,是当时与她合租一套两居室的另一名陪酒女。 只不过二人只是合租关系,并不熟,张艳失踪,陪酒女以为她回老家,或者遇到了豪客,跟着出门旅行去了,就没再意,也没报警。

孙小琳是个叛逆少女,不爱学习,喜欢研究穿着打扮,失踪时是带着当年要交的一万三千元学费失踪的。与家中最后一次联系是学校春季开学日,家长以为她去了学校,直到开学三日后,班主任打来电话询问孙小琳为何还没到校,家长才知道孩子不见了。报警后,也只查到她坐摩的去高铁站了,高铁系统中也查到了她实名买的车票,是开往海市的。海市高铁站的监控显示,她下了车后,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但是车牌被遮挡了,车辆离开高铁站一直避着监控,难以查到车主和去向。

钱月父母早亡,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一直在海市做模特和群演为生,但是年纪渐长,竞争不过年轻新鲜的面孔,去年开始几乎没有工作了。独身独居,社会关系极其简单,以至于失踪了都没人发现,也没人报警。

廖队长听完报告,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翻动着手里刚打印出来的纸质报告,缓慢地说:“受害者都是困境中的女性,也许这就是她们的共同之处。现在大家想一想,如果你们身处她们那样的困境中,你们会怎么做?”

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低头看着手上的报告,沉思起来。

被家人抛弃,被情人抛弃,被世界抛弃,被青春抛弃,如何走出困境?似乎是个无解的题目。

“很难是不是?”廖队长叹了口气,“难以破解的困境,在犯罪分子眼中可是财富密码,在某些人眼里,人血馒头可是最容易吃的。所有小组继续跟手上的线,调查清楚被害人失踪前、失踪后去向,跟什么人接触过,喜欢吃什么干什么,网上浏览记录,等等事无巨细,务必调查清楚。另外,秦刚,你带人去本市各地派出所,查查近几年针对女性的诈骗案报警情况。”

秦刚现在是市局支队第三大队刑事中队重案组第一小组的组长,在调来之前,在派出所干了三年反诈工作,对诈骗案件十分熟悉。

秦刚名字阳刚,其实是个略显羞涩的年轻人,被提到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下意识红了脸,连声应着:“好,好……”

散会后,廖队长一脸愁容地走去抽烟区,遇见了一脸愁容的应胜良。应胜良一声没吭,给他递了根烟,点上火,两人一左一右站着抽烟。

一根烟只剩下烟屁股时,廖队长终于按耐不住开口了:“我说,你们那个熊……伤势怎么样?什么时候出院?”

应胜良斜眼看着廖队长,“噗哧”笑出声来,笑了几声,被烟呛到,弯着腰咳嗽半天,眼泪都下来了。

廖队长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往烟灰缸里一扔,说了声:“活该。”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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