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听了她的话后不再多说,她只静静的坐在一边安心的陪他一起品茶吃酒。
蒋娇娇瞧着她不愿意走,也不乐意在抚琴,也不说什么反而是给他递了一盘茶饼过去。
没多久,西边的天空上出现一道并不是那么浓烈的烟花,或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那烟花清冷的很,也没有引起多大的躁动。
但是躺在榻上的蒋娇娇站起来探出头去,她知道她哥哥得手了。
“还真是不自量力,人若是觉得自己太过于聪明,总是会被现实狠狠的甩一巴掌,再告诉你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她轻轻撵着这句话,倒不像是在跟阿芙说,只是她眉眼弯弯的样子,让阿芙觉得格外好看。
阿芙手中捧着茶饼,瞧着她的侧颜呆呆的出神若他不是女子,若她是这满香楼的小倌,怕也会翘首以盼,巴不得她天天都来。
这三小姐虽然传闻中不怎么样,但对他们却是极好的。
至少不像那些达官贵人那般没把他们放在眼中!
“阿芙,你说是不是?”
阿芙一愣,回过头来后她微微点头。
“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听了阿芙的话后,蒋娇娇笑着提着裙摆,从榻子上跳下来,她将一定银子放在阿芙的手中头也不回的出去。
“今日就到此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拿着银子好好休息几天,瞧你最近神色不大对,我一会儿同那老鸨说两句。”
言罢她提着裙摆,脚步轻快地下楼经过那楠木旋转木梯时,她的裙摆旋出一朵花来格外的好看,比他们这满香楼中的舞姬身段还要妙曼许多。
阿芙轻轻抿着嘴唇,她低头看着那一锭银子,双手微微的握紧,哪怕人已经走远了但还是自顾自的说了个好字。
从长直门街到陈铭的住处有些距离,但因为有三驾马车的缘故,蒋娇娇只是用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到那陈铭住处外。
她才到那里,便看到现场已经被人收拾的差不多,地上一片血迹,巷子前后已经被人封起来,虽然说也有不少的百姓正探头往这边看着,但没有人敢进来打扰。
“二哥哥!”
蒋娇娇跑过去,蒋时雩瞧见她后哗啦一声将剑放回原处,抬起另外一只干净的手轻轻的握住她的肩膀。
“跑这么急做什么?信不过你二哥哥?这里乱糟糟的,不是你女孩子家家该来的地方,赶紧回车上去,一会儿哥哥再详细同你说。”
蒋娇娇愣了一下,她瞧着蒋时雩将那只干净的手落在自己的身上,而另外一只手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被他放在身侧。
他向来喜欢穿素色的衣袍,今日出门时也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袍子,上面也沾染血迹,跟他这问的形象有些许不同。
蒋娇娇忽然想起来了,原著中的蒋娇娇是个很爱干净的小姑娘。
从前在西北时,她的兄长姐姐出征回来,她只要瞧见他们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掉眼泪。
她心里忍不住感慨,虽说原著中的蒋娇娇成了炮灰,可她这十几年的光阴里着实过得不错,有这么疼爱她的兄长家人也算圆满了。
她在车子上等了好一会儿,蒋时雩这才上来,他的外袍已经宽去露出里边的外衣是很干净的白色。
“果然如你所料他们这时候竟然还敢来着陈铭住处,看来这宅子里定然还有别的东西能证明与陈铭合谋的人是谁。”
蒋娇娇轻笑一声,她亲自倒茶递到他的身前。
“还是哥哥厉害,我原本以为他们会悉数自尽,没想到哥哥还能留下两个活口。”
蒋时雩哼笑一声,他好歹是西北王的儿子,也是征战沙场十余年的将领。
他六岁起便开始习武,十四岁便跟随西北王征战沙场,这么些年来积攒的经验,说什么也能留下一两个活口的。
“妹妹想要做的事情,哥哥不论如何都会替你办到。”
再说若是这样过两日走了,他也不放心,一定要好好的揪出陈铭背后那人才是。
“那娇娇就谢谢哥哥了,我已经派人去萧王爷府上打招呼,相信咱们的萧王爷定会有法子撬开他们二人的口。”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格外明媚,还透露着一丝丝的狡黠,蒋时雩摸着杯子,心中一顿一顿的。
他侧着头微微陷入沉思当中,似乎自从他来这京城后,便经常听得她提到萧恒。
这萧王爷确实好风采,四年前在西北牧场上,他曾经亲自将战马交给那萧王爷时,有幸和萧恒相处几日。
虽说他也是年少争战沙场,也算是名动一方的将领,但和这肖恒比起来,他却有着许多的不足,即便是他们的爹爹西北王怕是也比不上那位萧王爷。
只不过这萧王爷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他妹妹却经常同他一起,看上去很是相熟,这让他不免的有些担忧。
“娇娇,你同那萧王爷……”
蒋娇娇反应过来,她笑了笑抱着他的胳膊:“哥哥放心,这萧王爷也算是个君子,虽然人有时候确实不大好,说话看上去冷冰冰的,但至少分得清是非黑白,他不会害我的。”
一想到萧恒蒋娇娇心里就雀跃的很,就像是高手遇到高手那般,忍不住要较量一番的那种欣喜。
萧恒接到大理寺的消息时也微微一怔,今日没有看到蒋娇娇,听闻她在满香楼中吃花酒,他路过时看了一眼,的确是瞧见她在雅座上把酒言欢。
没想到他竟然还暗中安排了这一出大戏。
“王爷,这三小姐似乎跟传闻中不大一样。”
黑鹰立在身侧,仔细回想着,从子城外第一次见到三小姐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总觉得这三小姐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萧恒冷笑一声,他将那方书信丢在书案上起身出去。
“王爷这是要去何处?可是要去大理寺审问?”
“她自然跟表面上不一样。”若是没点胆量与见识,谁敢在被歹徒追杀的情况拿着匕首去抵着他的腰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