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蔚蓝醒来以后,发现部队已经不见了。昨天的一时冲动耽误了正事,好在凭借超人的嗅觉和听力很快确定了方向,一路追下去,他发现功力进阶以后身手敏捷多了,速度也快了不少。要是能复制一只雄鹰就好了,也许眨眼就能追上妈妈,不过雄鹰太大了,身体承受不住就会爆炸,想想还是算了,还要稳扎稳打才行。
蔚蓝不吃不喝一路追出了大山,远远的看见一座城。借着太阳的余晖看到一队人马进了城,蔚蓝竖起耳朵听,没有熟悉的声音,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在空气中捕捉到妈妈痛苦的味道。于是奋力追赶,想在城门关闭前进城,身后画出一道长长的尘烟。
太阳下山后,天黑的很快,近在眼前的城门已经逐渐看不清了,蔚蓝急的满头大汗,听到城门上有人高喊:“关闭城门。”隐约的城门在夜色中缓缓关闭。顾不了那么多了,蔚蓝打着官腔高喊:“且慢关门,我有急报。”逐渐关闭的城门果真停下了,蔚蓝开动脑筋飞速运转想办法应付城门的官兵,因为一旦搞不好就要大动干戈,他拍了拍兜里的钱想好了对策。跑到城门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多谢,多谢,这是给几位的茶钱。”说着从兜里掏出钱递给旁边的官兵。几个人看蔚蓝出手大方,本想好好收拾一顿这个耽误自己下班的小子,看他这么懂事就放他进城了。
蔚蓝找到一家客栈,叫了六人份的饭菜,他本来饭量就大能吃三个人的饭,再加上一天没吃饭三顿并做一顿,还没敢叫太多,这都不一定能吃饱。小二瞪大眼珠子疑惑地问:“客官这是要请客吗?”蔚蓝已经习以为常了,随口说:“对,给我开一间房,饭菜放到房间就行。”
蔚蓝风卷残云的吃了个盆干碗净,挺着大肚子在床上想办法。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大多数人家都睡了,只有少数达官显贵还在活动,街上安静下来。蔚蓝侧耳倾听,隔壁的悄声细语犹在耳畔,不远处老汉的呼噜声也清晰可闻,还有那欢歌艳舞下的嘤嘤细语。
蔚蓝试着把听力放到城西的最边上,打算一条街一条街的地毯式搜索妈妈的踪迹,每到客栈或者驿馆就会多加留意。寻到城中的一家驿馆听到有人祈求:“军爷,把我放到笼子里行吗?脑袋这样吊着会死的。”
“死不死关我屁事。”
蔚蓝能听出来,妈妈很痛苦。飞身出了房门直奔驿馆。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妈妈救出来,哪管他天崩地裂粉身碎骨,必须立刻马上救妈妈出来,赤红的眼里仿佛要滴出血来,风驰电掣的来到驿馆外破门而入,那股怒火仿佛冲天利剑,驿馆里胆小的人吓得迅速躲起来。
蔚蓝巡视四周,看到一辆马车迅速冲过去。守卫想要阻拦,哪里挡得住此时的蔚蓝,被打的人仰马翻哭爹喊娘的呼唤同伴。几个守卫拿着刀剑挡住蔚蓝的去路,看见蔚蓝赤手空拳的往前冲,狞笑着向他劈刺,蔚蓝不闪不躲一拳砸向挡住去路的守卫,刀剑无情的落在身上却没有半点伤害,面前的守卫被砸飞。蔚蓝冷漠的眼神凝固在其他守卫错愕的脸上,守卫顿时四散奔逃。马车旁最后的一个守卫虽然没有逃跑,却无法挪动颤抖的双腿阻止蔚蓝上前,惊恐的高喊:“快来人哪,有人造反啦!”听到这个声音蔚蓝的头发竖起,就是他对妈妈的死活不管不顾,蔚蓝恨不得一拳砸碎这“杂种”的脑壳,血液全部集中在拳头上,脑海里想象着拳头镶进这“杂种”的脑袋就像砸碎西瓜一样脑浆迸裂鲜血喷溅。可蔚蓝不想让他这么便宜的死掉,咬破舌尖一口吐沫吐到守卫的脸上,吓得守卫一屁股坐在地上尿了裤子,血液缓缓渗入守卫脑袋,安逸的笑容缓慢爬上他的嘴角。
蔚蓝小心的登上马车,黑衣人不在,守卫也全跑了,下意识的感到一丝不安,可下一秒看到妈妈吊着脑袋拴在狗笼子里,外面这么大动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着妈妈皮包骨头的样子心痛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轻声呼唤:“妈,我来救你了。”蔚蓝妈妈艰难的睁开眼,眼圈微红,干涸的眼里没有一丝水雾。微微额首示意又闭上眼睛。蔚蓝的满腔愤怒无处发泄扯着笼子的两根边柱往外一拽,木桩就被扯了下来。与此同时车厢传来“咯噔”一声,蔚蓝预感到不妙,发现车厢打开一排小孔,接着伸出一排木管,蔚蓝想躲可是那样的话妈妈就遭殃了,赶紧挡在妈妈身前,黝黑的洞口喷射出的子弹迎面而来看不清是什么,蔚蓝运功防御,打在身上的小刺球就像小雨点一样没什么大碍,连皮肤都没刺破,蔚蓝放心的背起妈妈往外走,没走几步脚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大意了,抬起鞋底果然踩到了一个刺球,铁刺穿透鞋底刺入脚掌,他不以为意的拔下刺球扔到一边继续往外走,脚掌有些发麻,随后双腿就有些不听大脑指挥了,糟糕,蔚蓝意识到中毒了。妈妈发现儿子晃晃悠悠的样子问,“怎么了儿子?”
“好像中毒了。”
“那你快跑,别管我了。”
“不,今天必须带你走。”蔚蓝不知道是出现幻觉了还是怎么回事,发现周围突然冒出很多官兵。
蔚蓝妈妈在儿子后背挣扎着要下来,蔚蓝有些力不从心又怕伤着妈妈只好轻轻的把她放下,周围的士兵在靠近,蔚蓝含泪注视着奄奄一息的妈妈,好一会儿才郑重的说:“妈,等着我,我很快就来救你。”蔚蓝妈妈不舍的凝视着儿子,似乎要把儿子的脸仔细看清楚印在脑子里。蔚蓝感到锥心的刺痛,知道妈妈已时日无多。拳头不甘的砸到地上,踉踉跄跄的凭借着蛮力和无敌的防御冲出包围圈跑了。
驿馆内卫兵把木笼子修好,再次将蔚蓝妈妈囚禁。冷血听到手下的汇报很意外,没想到设下陷阱都没抓到受伤的蔚蓝,下令加派人手24小时值守。自己则带着手下来到侯爷王府,控诉不法分子的袭击。侯爷听了震怒立刻下令关闭城门全城通缉蔚蓝。
冷血回到驿馆检查了马车上的机关,留下一个暗卫看守,自己就到城里快活去了。那个被蔚蓝种了蛊的卫兵晚上睡着以后变成了蛇虫鼠蚓眼里的美味大汉堡,动物大军开始向这里汇聚,逐渐包围了大汉堡,屋子里越来越热闹,离得近的小虫子已经爬上他的身体,有的在大腿上,有的在胸前,还有的在脸上,大汉堡虽然睡着了,但是架不住这些虫子同时在他身上啃咬,疼得他迷迷糊糊的一巴掌打在大腿上,“啪”的一声把自己打醒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动物们看着眼前的食物反抗,禁不住诱惑飞蛾扑火似的朝他冲去。
大汉堡被眼前的景象吓惨了,蹦起来挥舞着双手拍打身上的虫子,驱赶靠近自己的小动物,跺脚踩死脚下的一切生物,一蹦一跳的向屋外跑去。
屋外的地面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蛇,显然也是冲着他来的,见他出来纷纷立起蛇头看着他吐信子。大汉堡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吓破胆慌忙逃进一间屋子关闭所有门窗躲起来。马车上的暗卫见事态紧急飞鸽传书冷血。
此刻的冷血正在饮酒作乐,看到信里的内容不满的咒骂:“一帮废物,扫了老子的雅兴。”极不情愿的对着身后的空气发话:“去车里把我的紫木盒子拿过来。”暗卫端着紫木盒子毕恭毕敬的呈给冷血后闪身消失。冷血走到窗前娴熟的点了几下紫木盒子,盒子内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很快变形成一个木质飞鹰,冷血扬手一拖,飞鹰顺势起飞来到驿馆上空,张开嘴巴对着地面上的一条蛇,砰的一声射出一只钢针,正好钉在蛇头上,毒蛇当场毙命。紧接着一阵“砰砰砰”的射击声传来,所有蛇全被钉死地面。飞鹰完成使命飞回冷血手中,旁边的舞女对这个宝贝一阵马屁连篇,拍的冷血云里雾里极为受用,继续载歌载舞。
蔚蓝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的回到住处坐在床沿上脱掉鞋,发现脚已经黑了。黑色的血液顺着血管向小腿上方移动逐渐侵蚀周围的组织,黑色的面积越来越大,他赶紧用一根绳子拴在小腿上防止毒素继续向上蔓延,随后用小刀在脚掌划了一个小口,浓浓的黑血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流出来。蔚蓝思考该如何祛毒,城里的医馆是不能去的,那里肯定布满眼线和官兵,想必正在四处缉拿自己。自救的话只能吸引毒虫过来复制他们的能力。于是多挤出几滴指尖血滴在桌子上,希望尽快引来毒虫,然后把门和窗户开一个小缝方便它们进来。
等待是漫长的,时间变得慢吞吞。许久也不见一个毒虫。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城里的钢筋水泥都躲在大自然开放的森林里。蔚蓝的眼皮有些沉重,他强打精神盯着屋里的动静,一条蛇悄悄地从门缝外钻进来,颜色普通一看就知道是条无毒的土蛇。蔚蓝失望的回头看向桌子,一条暗红色的蜈蚣正在那里享受美食,蔚蓝立刻精神了,他知道蜈蚣是五毒之一不过毒性不大,如果没有其他毒虫过来也可以勉强使用,他想再等一会儿,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毒虫却没有一个亮眼的,失望的眼神在房间里扫来扫去,无意间他发现地上有一个彩色的小东西在移动,定睛一看原来是只七彩的小蝎子,从来没见过这种蝎子八成是变异了所以毒性一定很强,况且蝎子作为五毒之首一定具有超强的毒素免疫能力,蔚蓝迅速实施融合复制,成功以后毒素果然不在向上蔓延而且丹田的独角飞鼠尾巴变成了七彩蝎尾,蔚蓝知道自己有救了解掉了腿上的绳子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睡梦中传来官兵的砸门声,“开门开门快开门。”蔚蓝惊醒后起身想跑,可中毒的那条腿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发现整条大腿都黑了,一直黑到大腿根。于是拄着床沿站起来拖着那条不听话的黑腿来到后窗前,探出头左右观察没人翻身跳出窗外。远处的官兵听到这边的动静叫嚷着跑过来,蔚蓝一瘸一拐的钻进胡同,官兵顺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追踪。蔚蓝无论怎么拐怎么绕都无法摆脱官兵的追踪反而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他慌张的看向身后的追兵才发现脚底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赶快脱下上衣包住伤口拐进小胡同,这下追踪的官兵没了线索只好分头寻找,蔚蓝和他们的距离逐渐拉开,朝城门方向跑,他知道只有到了城外才安全,那里没有追兵而且一定有能克制毒素的动物。不知道什么毒这么霸道,不但身体的自愈功能报废了,连罕见的变异毒蝎都不能免疫。必须要找一个地方包扎伤口止血,不然一旦血液渗透衣服滴到路上官兵就会发现。他一面躲闪左右的官兵一面寻找开着门的人家,他不敢大张旗鼓的敲门,那样必然引来官兵。尽管如此小心还是被搜索的官兵发现了,三个官兵饿狼般扑来并且大声呼喊着援兵,蔚蓝听到四周骤然响起的脚步声全部向自己涌来,似乎全城的官兵都在抓自己,生命危在旦夕不要命的逃,爆发了所有的潜力,似乎那条不听话的腿也能帮点小忙不在添乱了,就在即将被抓住的紧要关头,他慌乱中发现一扇虚掩的小门闪身进去把门关上。
门外潮水般的脚步涌过,谢天谢地躲过去了,蔚蓝气喘吁吁的扶着门,心脏险些跳出来,缓过劲儿来转过身,一个美女撞入眼帘,正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完美的身材捧着一张招人嫉妒的脸,蔚蓝看呆了留着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内心一阵悸动。姑娘的脸微红羞涩地低头侧身。蔚蓝意识到失态尴尬的说:“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一时失神真是不好意思。”
“公子过奖了,”姑娘害羞的轻声问,“官兵是再抓你吗?”
“是的”蔚蓝说。
“为什么抓你呢?”
“这,”蔚蓝犹豫了,不知道眼前的姑娘是什么人,该不该说出实情。可是要想获得她的帮助又不能说谎,想必不是坏人,否则刚才只要喊一声,官兵就会将自己抓住。想到这里索性豁出去了,对姑娘说:“是这样,我妈妈是医生得了重病在家休养,冷血的部队在打仗就把她抓去治疗伤兵,不知为何战争结束后还不放我妈妈回家,我去救她反而被打伤了,官兵正在四处抓我。”
“你说的是朝歌的冷血将军吗?”
“是的,就是他。”
“这人最坏了。”
“姑娘也知道他?”
“何止知道,算了不提他,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蔚蓝感激的说:“那就多谢了。”
他一瘸一拐的跟着姑娘穿过院子里的莲花池,掠过假山凉亭,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姑娘非富即贵竟然连后院也这样奢华,自己简直是撞了大运。姑娘推开房门,迎面跑来一个小丫鬟吃惊的看着蔚蓝问小姐:“小姐,你怎么带个大男人回来了?”
姑娘右手食指抵住双唇说:“嘘,快去把药箱拿过来。”领着蔚蓝进了屋。屋内淡雅别致有淡淡的香味儿,蔚蓝贪婪的放纵着鼻子体验这美妙的味道。姑娘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接过丫鬟的药箱为他包扎。柔软的被褥包裹着蔚蓝的身体,还有女人的阵阵体香环绕,看着姑娘认真的为自己包扎伤口,香柔凝脂的脸庞近在咫尺,蔚蓝幻想着未来的生活不禁陶醉了。
姑娘意识到蔚蓝灼热的眼神,脸上飞起红云,埋着头不敢看他,轻语:“你这是中毒了,必须尽快医治,否则命就保不住了。”
蔚蓝本想说“出了城就能治好”却顺嘴溜出了“你真好看”话一出口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赶忙捂住嘴不让自己胡说。
姑娘被蔚蓝说的乱了心神慌张的说:“包扎好了,你快走吧。”蔚蓝滚烫的心被冷水瞬间熄灭一时间呆住了。姑娘怕他误会赶忙解释:“你别误会,一会儿我爹爹要来,被他发现会挨骂的。”蔚蓝这才释怀不舍的辞别了姑娘向城外跑去。
大街上到处都是通缉自己的画像,还有官兵吵闹的交谈声和狗叫声。这下不好办了,蔚蓝心里想,要想从狗鼻子下溜走可不太容易,犹豫间一阵狂吠夹杂着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迅速的靠近蔚蓝。他来不及多想撒丫子就跑,想起姑娘的院子里有个莲花池可以躲避猎狗的追踪。来到姑娘门前发现已经上了锁,身后的官兵马上就到,已经来不及敲门了,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值此危难时刻蔚蓝爆发了超人的潜力,后退几步助跑,单腿一蹦翻进院子,连咕噜带爬的来到水池边潜入莲花丛,折了一根莲花茎当做呼吸管伸出水面。追踪的猎狗断了线索对着蔚蓝跳进院子的位置狂吠,于是官兵们挤到门口拍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父女二人正在房间里说话,听见外面的动静对管家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管家打开门,看见一众官兵问:“什么事?”
“我们怀疑嫌犯躲进了你家院子,奉命搜查。”
“奉谁的命,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们奉了侯爷的令,务必捉拿嫌犯归案,还请行个方便。”
“稍后,我这就去禀报。”管家跑进屋向男爵汇报。
男爵带着管家来到门口,其中一位官兵认出了他赶忙笑着和气的说:“爵爷,我们奉命追拿逃犯,这是侯爷的手令您看看。”说着将令牌递给男爵。
男爵接过令牌核对无误只好让官兵进院子搜查。好几条狗拽着官兵四处闻味儿,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有两条狗同时停在蔚蓝下水的位置对着水里狂叫,蔚蓝的心里一紧,官兵起了疑心又懒得下水查看,就用刀砍了一颗院子里的竹子削尖了使劲儿朝莲花丛下刺,锋利的竹尖贴着蔚蓝的身体一次次扎入水底,好悬就碰到他了,一旦被官兵察觉到异常就跑不掉了。蔚蓝心脏都不敢跳了,屏住呼吸任凭竹竿左右刺下。官兵好一阵刺探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悻悻的走了。
男爵回到女儿房间嘱咐了几句就走了,女儿送走爸爸正要关门,忽然看见水里冒出一个大活人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尖叫蔚蓝赶紧说:“姑娘别怕是我。”姑娘认出蔚蓝不满的责怪:“怎么又跑回来了。”
蔚蓝从水池子里爬出来说:“官兵牵着狗追我,实在是无路可逃,只好借姑娘的莲花池保命,姑娘菩萨心肠一定不会怪罪的。”
“就知道贫嘴,”姑娘看他湿漉漉的样子说,“我可没有男装给你,”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通红,赶紧低下头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嘀咕,“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穿我丫鬟的衣服。”
蔚蓝什么听力啊,别说就在眼前就是隔着两条街也能听清楚。脑海里想象着穿女装的自己格外滑稽,想到男扮女装正好可以掩人耳目也许就能蒙混过关。就高兴的答应:“那就多谢姑娘了。”
姑娘没想到蔚蓝答应的这么痛快,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蔚蓝趁热打铁的请姑娘帮忙:“如果姑娘可以给我化化妆抹抹香粉,也许我就可以骗过大头兵和狗鼻子大摇大摆的出城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于心。”说着模拟女人的走路姿势摇曳起来。逗得姑娘捧腹大笑。
姑娘觉着有趣,就带蔚蓝进屋让丫鬟给他找了套衣服换上,帮他涂脂抹粉。看着自己亲手雕琢出来的美人一时出神。蔚蓝见近在咫尺的美人发呆,脸上纤毫毕现、鼻息可闻,真想亲一口。不知为何心神深处猛地一震打碎幻想。姑娘也回过神,羞涩的呢喃:“公子可以扮作我的丫鬟,同我和妈妈一道出城上香怎么样?”
蔚蓝高兴的说:“那就多谢了。”
姑娘嘱咐:“我妈妈问的话,你就说是管家冯妈找来的,马车上少说话,我会替你打掩护的。”
蔚蓝欣然应允,三人一道乘车向城外走去。姑娘的妈妈似乎心情不好表情严肃不说话,车厢内气氛凝重,蔚蓝觉得这样挺好,三人一路无话来到城门口。
守卫拦下马车例行检查,猎狗对着车厢狂叫,蔚蓝心里紧张不安的看向姑娘,姑娘用眼神安抚他。车夫跟守卫交涉无果,守卫大声喊:“快点,快点,都下车接受检查。”
夫人撩开车帘拿出一锭银子给守卫,守卫的眼睛只是亮了一下就熄灭了,不耐烦的说:“不行不行,侯爷有令过往车辆必须逐一排查。”
夫人气恼的下车把钱硬塞给守卫,守卫不收。夫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车上只是小女和丫鬟不便下车,请官爷行个方便。”说着又把钱塞了过去。
守卫生气的推开夫人喊:“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上前就要撩开车帘上车检查,夫人急了一把抓住守卫怒问:“你干嘛呀。”守卫彻底火了,怒拔腰刀想要吓唬吓唬她,谁知距离太近刀尖滑过夫人的腹部,鲜血瞬间染红地面,夫人一声尖叫栽倒在地。女儿听到妈妈的叫声飞快的下车扑到她身上伤心的哭泣,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守卫见眼前的美人哭的梨花带雨起了邪念,淫荡的说:“宝贝儿别怕,爷保护你。”伸手去摸姑娘的肩膀,姑娘厌恶的躲开。蔚蓝下车对姑娘说:“快把夫人抬上车,我帮她医治。”
姑娘怒骂:“滚开,谁要你管。自己都治不好还想治别人。自打遇见你就没一件好事,快滚出去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姑娘的话深深刺痛蔚蓝,仿佛灵魂和力量都被抽空一般,目光呆滞的对姑娘说:“对不起。”随后把身上的钱全部捧给姑娘。姑娘一把打落蔚蓝手里的钱喝问:“谁要你的臭钱,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让我妈妈好过来吗?”
守卫见又下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哈喇子掉了一地,色眯眯的调戏,被旁边跑来的其他守卫拦住,轻声对他说:“这都出人命了,还不赶快处理,侯爷怪罪下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紧接着对姑娘说:“快带你娘去看病,晚了就来不及了。”两名守卫把夫人抬上马车,蔚蓝想跟着去,被姑娘无情的拒绝:“赶紧滚、你这丧门星。自己娘都救不了还管别人,没用的东西。”
蔚蓝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般向城外森林走去。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姑娘的话。自己不但救不了妈妈,还害了别人的妈妈,真是个没用的丧门星,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死掉算了,一口气没上来昏死在森林外围的灌木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