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璟芸离去,秦渡明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女人总是想要告诉她什么。一回到这个上京城秦渡有股似曾相似的感觉,脑中有些关于多年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难不成自己丢失了两年的记忆就是发生在这上京城里,一想到这里秦渡的脑袋便开始刺痛,想来也奇怪,自小跟着父亲周游列国,秦渡身子骨一向很好,这头痛的病根到底是何时落下的?
寝室内,赫连武穿上了外衣,坐在床沿边沉思着,看见秦渡走进来开口便问“你早就猜到我去淮南找木舟先生是为了治病?”
“不然呢,王爷你如此矜贵,只要你开口这世上最好的大夫都可以来为你治病,但是如今你的这个病根本不是一般的大夫可以医治,你唯有搏一把,去找木舟先生。”
“可惜,在淮南还是没能见到他。”赫连武苦笑一声,这笑有点心酸啊“这木舟先生行踪飘忽不定,在淮南的时候差一点就可以找到他,可惜我还是迟了一步。”
她就知道,当初淮南她的那个爹爹定是在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他不肯出现。
“王爷你也别灰心,木舟先生虽然是神乎其乎,可说到底也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他还活着就定能找到他,只是...”接下来的话秦渡说不下去。
“只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赫连武叹气苦笑,虽是有点憔悴,可也无法遮掩他的英俊脸庞,秦渡的沉默着走出了寝室,她这个爹爹啊,需要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跑哪儿去,秦渡下了决心非得要想个法子让父亲找到自己。
赫连武在这长乐别院休养了几天,小世子总爱往这里跑,对秦渡那可是一天比一天亲昵。今日刚刚下了一场大雨,秦渡站在檐廊抬头看着天空发呆,忽然有什么抱着自己的大腿,秦渡低头一看,正是小家伙啊。
“母亲,明日便是我的生辰,你可会过来府上随我一起玩。”
等等,他居然喊自己母亲,秦渡被这一句话吓得不轻连忙去捂着小家伙的嘴道“世子,母亲怎么可以乱喊,我不是你母亲。”
“不管,不管,我就要喊,就要你做我母亲。”他居然抱着秦渡大腿就此撒娇,这一闹秦渡真有点无措。
“姑娘,明日你就过来府上陪陪小世子吧,明日是世子的生辰,这些年每到这天,王爷都会带着世子放天灯。”沈娘道。
“放天灯?为什么?”
“希望小世子的生母我们的王妃可以看见。”
这东西都是用来哄小孩子的,不知道在那个角落的人怎么看见这些东西。但秦渡看着这个肉嘟嘟的小家伙,心里也不免同情便一口答应了。
恒王府内,沉寂了好几年忽然就在今日变得热闹起来,小世子手握着风筝在府内跑来跑去,“哎呀”一不小心扑在了秦渡的怀里。
“母亲,父亲。”小世子开心大喊。
秦渡不禁羞涩,可站在她身边赫连武却欣慰笑笑,果然这儿子没有白养。
“来,我们一起放风筝。”
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在院子便放起了风筝,今日晴空万里碧空无云,阳光温暖宜人,秦渡的秀发时不时被微风吹起,略过肌肤沁人心脾。
李璟芸就站在不远处,今日府内上上下下的事情都需要她在打理,可看见这一幕顿时就失去了作为王府女主人的自豪感,她这是为这一家三口做嫁衣,越想越气愤,秦渡一回来她的地位马上就遭到了威胁,赫连武不想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李璟芸偏要她想起来,想起当初两人是如何从相爱到决裂。
“小世子,我们去换上你的新衣裳。”沈娘过来识趣的把小世子带走,留下秦渡与赫连武。
“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世子被带走后,秦渡问道。
“她啊?跟你一样。”赫连武半响道“不惧世俗,喜欢自由。”
秦渡未语,不惧世俗喜欢自由啊,她抬头看苍穹,曾经有段时间她也想过为什么自己不是跟别的女子一样养在深闺,倒是跟着那个不靠谱的老头子四处漂泊。
“姐姐,你来啦”李璟芸迎面而来,行了行礼道“难怪今日妾身看见小世子比以往都开心。我正准备去做寿包,先退了。”
“寿包?我也去给小世子做一个。”秦渡兴致来了。
“好啊,小世子可以迟点姐姐做得寿包一定很开心。”
赫连武点头答应。
秦渡便与李璟芸一同去往膳房,李璟芸带着秦渡走上了蜿蜒的长廊,边走李璟芸边说“姐姐,你能够亲手为世子做寿包可真是太好了,世子一直喊着要母亲。”
“嗯”秦渡淡淡回应。
可李璟芸特意绕了路,她带着秦渡先是来到了昭阳阁停下脚步道“这里是王妃以前住的地方,王妃离开了那么多年,王爷一直让人守着这里,希望王妃有一天可以回来。”
“回来?”也就是没有死,还活着“她人呢?”
“离开了,不知道在哪里?”李璟芸意味深长,满脸的可惜“王妃当年与王爷怄气生下世子之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王府。当年王妃还在坐月子,可她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顾还未满月的世子,狠心抛下王爷与自己的儿子。可怜我们的世子刚出生就被娘亲抛弃了。”
“嘶”脑壳闪过一阵刺痛,她瞥了眼的李璟芸总感觉她有话要跟自己说。
“姐姐,你怎么了?”见秦渡脸色不对,关切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疼,老毛病了。”秦渡道,内心在抗拒这个地方想要快点离开“我们还是快到膳房去吧。”
“嗯”
她果然是把以前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李璟芸嘴角狡黠上扬,就算是今时今日她也一样可以像五年前那般把狠狠折磨她,一个野丫头还想骑在她堂堂李家大小姐的头上。
长乐别院中,自在小世子寿辰之日的回来后,秦渡一连头痛了好几天吗,赫连武安排的婢女肖肖进来道“姑娘,药已经煎就好了,起了喝吧。”
以往但凡她的这个头痛发作只要喝上一剂药便会好,可这一次不得不加大剂量,她作为一个大夫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头痛症。